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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白小玲正在洗漱,左倾在汇报工作。
“夫人,这几天将军府的侍卫被调去西苑南苑和东苑多一些,北苑防守薄弱,很好进入。”
“嗯!”
她还是有些担心,“寿王那边靠谱吗?”
“靠谱。”
“可是......”
“左倾,在计划中,你也会随我一起去,不必担心。”
“在那样的处境,我不能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保证夫人的安全。”
“人生就像一场赌博。”
左倾知道她说不过夫人,而且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夫人,那你早些休息吧!”
这几天,他们每天都在等待对方的行动。左倾走出白小玲的房间,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天,夜黑风高,没有比今夜更合适的时间了。
她进入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以后,她并没有睡着,而是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房顶传来细小的声音,像是有轻功极好人在上面快行。
声音到白小玲的房顶停止,几个黑衣人翻身从窗户翻入,然后直接将已经“熟睡”的白小玲嘴里塞了布团,将她带走。
黑衣人刚将白小玲带出她的房间,左倾便提着剑冲了出来,她大声呵斥道:“大胆歹人,你们竟……”
黑衣人们好似料到了这一切,左倾的话还未说完,又有一黑衣人从左倾身后落下,一个手刀打在左倾的后颈上,左倾晕了过去。
黑衣人害怕将军府巡逻的侍卫发现晕过去的左倾,也一并将左倾带走。
这一切并未惊扰将军府的侍卫,看似滴水不漏。
白小玲和左倾在一间屋子内“醒了”过来,站在她们面前的,正是带着胜利笑容的赫连钰。
“白小玲,你没想到你会有今天这一天吧!落在我手里,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左倾挣扎着道:“你敢动夫人一根寒毛,我饶不了你。”
“呵!你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饶不了我。”
左倾奋力挣扎两下,绑着她的绳子咯吱作响。
白小玲淡然的看着屋子里面的十几个黑衣人,她看着其中一人道:“玉湛,想不到你真是西城的人。”
他略微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隔着黑布,白小玲也能将他认出来。
他索性扯了面罩,道:“你早怀疑我?”
“是。将你留在鲜蔬超市,其实也是为了方便观察你。不过你伪装得太好了,在我快要放弃对你的怀疑时,想不到你竟然自己露出了尾巴。”
“白老板,实在对不起,我们在东黎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不需要再隐藏,而且我们马上就要接王妃离开,但是王妃在离开之前要见你一面。王妃的命令就是王子的命令,我们只会遵从。”
白小玲又看向赫连钰,“这么快三公主就变成西城王妃了?”
“白小玲,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歹相识一场,好心提醒一下。”
西城烈那人城府太深,要说他喜欢赫连钰,并且将玉湛安排在东黎这么多年,只是为了最后接回赫连钰,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只怕赫连钰只是西城烈的一把枪,一把让沈琮青与东黎皇室彻底决裂的枪。
所以,西城烈要让她的死,和赫连钰扯上关系。
那么赫连钰的作用完了以后,西城烈是不会留着她。
赫连钰现在没有东黎三公主的身份,而且当初在地洞里面发生的一切,他应该是知晓的。西城烈何等自负的人,他不会要一只破鞋。
白小玲又看向了玉湛,如此说来,幽冥组织的主上就是玉湛无疑了。而他直接受命于西城烈,那就说明,幽冥组织是西城烈的黑暗力量。而这股黑暗力量曾经在汴城寻找过她,沈琮青说,他们放弃了幽冥组织这颗棋子,其实是因为幽冥组织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换句话说,西城烈知道南诏烽一直在寻找熙儿,并且他们都认为,她就是熙儿。
所以,在东黎截杀南诏烽的人是玉湛,而且她被劫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南诏烽耳里,这是一个一箭多雕的计谋。
赫连钰有些气急败坏道:“不自量力。”
“是,是,是,你说得对,那你就当我是不自量力好了。”
玉湛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他眼睛眯了眯,难道白小玲知道了什么?可是她若提前都知道,为何还要任由他们将她抓来?
现在仔细想想,往日的将军府固若精汤,但是今夜他们进去得太过轻松,虽然对于将军府的地形他们提前打探好了,而且也掌握将军府侍卫换班的时间,但是这一切还是顺利得有些过头。
而且白小玲太过淡定,她一点都不害怕。
赫连钰站了起来,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白小玲,我本是高贵的三公主,是你让我变成如今这模样,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赫连钰,我今天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赫连钰几步冲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
“到现在为止,你依旧牙尖嘴利。既然如此,那便让你尝尝当初我所经历的,我要让你从受人尊敬的沈夫人,变成一文不值的弃妇。”
然后她看向玉湛他们,说道:“本王妃明日一早启程,启程之前,我会杀了她们二人,不过今天晚上,她们交由你们处理,只要不弄死就成。”
赫连钰说完这些话,她转身出去了,而她刚好走出门,一把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南诏烽带着他的人进来,他看了被绑着的白小玲一眼,道:“你们谁敢动王后一下,本王不惜任何代价,天涯海角,诛你满门。”
南诏烽此言一出,的确有些威慑力,玉湛的人暂时不敢向前,而南诏烽的手下已是解开了白小玲和左倾身上的绳子。
玉湛手掌一翻,一枚钢针从他袖中射出,钢针朝着南诏烽飞去,他几乎下意识的将赫连钰拖过来一挡,赫连钰被钢针刺中,她直直倒了下去。
赫连钰倒下以后,她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全身抽搐,从嘴里流出黑红的血。
躲在暗处等待时机的赫连启见此,他眼皮一跳,犹豫一瞬之后,飞身而下,而在他身后,是几十王府的侍卫。
赫连启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将赫连钰扶着。
玉湛笑,“原来刚才白老板一点不害怕,是因为早有准备。不过寿王呀!三公主所中的毒若是在一炷香之内不能得到治疗,她就活不了。但是你们想要带走白老板,我们是要拼命的。你们两派的人加起来虽然比我们略微多一点,但是想要在一炷香之内全身而退,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不可能。”
赫连启眉头一皱,他侧脸看向还在吐血的赫连钰。
玉湛继续说道:“寿王,赫连钰她虽然对你不仁,但是她毕竟是你的姐姐。而且她虽然被你们东黎的皇上废除了公主名分,但是你父皇是怎样一个人,想必你不比我陌生。二皇子赫连迪以下犯上想要弑君夺位,但是他只是将他终身关押,并没有要他性命。若是你今日不顾赫连钰的死活,非要执意救下白老板她们,赫连钰死在你的手里,你觉得东黎皇帝会怎么看你?寿王,你可是努力了很久,才有今天的地位,你要让这一切变成流水东去吗?”
赫连启看向白小玲,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放长线钓大鱼,找出玉湛在汴城内最大内应,没想到这个最大内应竟然是赫连钰。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没错,父皇废了赫连钰,但是赫连钰若真死了,父皇也会怪他。
而且……
为何今夜来的还有第三波人?
而且从他们的服饰来看,他们是南诏的人,而刚才带头的人说白小玲是他的王后,难道他是南诏的陛下南诏烽,可是南诏烽为何要将白小玲称作是他的王后。
赫连启道:“沈夫人……”
南诏烽听了,有些不悦道:“什么沈夫人,她是南诏的王后。”
看南诏烽的表情,他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白小玲何时成为南诏烽的皇后了?这些年,南诏烽并未来过东黎,他与白小玲根本就没有认识的可能。
赫连钰吐血更加厉害,她艰难说道:“五弟……五弟……救我……”
玉湛道:“寿王,赫连钰还是白老板,你只能二选一呢!”
他拽紧了拳头,迟迟没有选择。
左倾见此,她也有一些着急了。怎么现在和原计划的发展有些不同,她们将一切希望压在寿王身上,若是寿王不选夫人,那么她们该当如何?
左倾道:“寿王,你不救我没有关系,但是左倾请你一定要带夫人离开。”
赫连启的眉头拧得厉害。
“走吧!”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白小玲。
她又道:“走吧!”
“什么?”
“既然这么难选,我便替你选了。”
“小玲。”
他没叫她沈夫人,而是叫她小玲。
左倾听了,她彻底急了,“夫人,寿王不能走,他若走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左倾不怕死,可是左倾害怕夫人……”
南诏烽打断了左倾的话,他粗声道:“朕的王后,朕自然会护她安全。”
玉湛提醒道:“寿王,你若再拖下去,赫连钰可只有死路一条。”
“五弟……救我……”
赫连启淡淡看了一眼赫连钰,他终于做好了决定,“当初你为了陷害无影,不顾我的性命,是她救了我。”
他说完这句话,对轩初道:“轩初,你带她先出去。”
“寿王,可你……”
“我会带着沈夫人出来,若是沈夫人无法出来,我便……也不会出来……”
赫连启说出这些话,白小玲惊呆了,“你……”
他,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赫连启,你不用管我。”
“白小玲,你不是说,我将你当做姐姐,你将我当做弟弟么?既然是姐弟,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我便不会丢下你不管。”
尽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顾忌她的名声,害怕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会让她难堪,会给她招来闲言碎语。
白小玲听了这句话,她以为赫连启是因为从小缺乏关爱,他与她关系好一些,所以他便真的将她当做了亲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更不能让赫连启留下来,一来危险,二来若是赫连钰真的死在他的手里,皇上势必会怪罪他,会觉得他铁石心肠,不念亲情。
“赫连启,你不必管我,走吧!”
“不。”
他紧了紧手中的刀,已经准备与他们殊死一战了。
玉湛嘴角勾笑,“寿王不愿意走,一刻钟以后,这里多一些尸体而已。”
他说完这句话,一招手,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涌了出来,玉湛手中的人竟然是南诏烽和赫连启手下的人的三四倍之多。
“南诏陛下,东黎王爷,你们要是都死在这里,南诏和东黎之战,便不死不休了。”
他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而一切,正如他所意料的一样。
“是吗?”说话者,并非赫连启,也并非南诏烽。从这处院子的矮墙处,出现一个骑着高马,穿着铠甲,戴着铁面具的男人。
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两个字,让白小玲心中一震,她识别人的声音的能力一向很强。然而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是他的声音,可是他不是已经去了边疆了吗?
白小玲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男人飞身而起,已是到了人群中央,他几个闪身到了白小玲身边,然后在她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沈琮青不是早就已经走了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本将军的夫人,本将军自会保护,不劳烦别人。”
她一直盯着他,心里想着,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夫人这眼神,是在怀疑我的真实性?”他自己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又说道:“疼,是真的。”
对于沈琮青的这一波操作,白小玲表示自己惊呆了。他不应该掐她的么?怎么掐了自己一把?
他笑着,然后揪了她的脸一把,说道:“怎么舍得掐你?”
矮墙处,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同样穿着骑着高马带着铁面的人。
他转身,对着南诏烽行礼道:“南诏陛下前来东黎做客,本将军有失远迎,实在心中愧疚,如今特地来请陛下前去将军府休息一两日。”
南诏烽看了沈琮青一眼,他此次前来东黎,所带的人本就有限,赫连启和玉湛的人并不是友人,若是真动起手来,只能是他方全军覆没,他依旧会被抓住。
“能去沈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家中做客,与沈将军对月饮酒,朕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此,陛下便是沈某的贵客,即是贵客,那么还请陛下先候在一旁,待沈某解决了这些麻烦,再与陛下一同回去饮酒。”
“好。”
说完这些,沈琮青又看向了赫连启,被轩初扶住赫连钰此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不如寿王还是将她带回去医治。”
赫连启看了赫连钰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与轩初两人在赫连钰的两边,一人扶住她的一条胳膊,他道:“其余人等,留在此处,听从沈将军的调遣。”
“是。”
他又看向白小玲,“沈将军,此处刀剑无眼,还请让沈夫人随我们一起离开。”
“小玲,你先走。”
“可是......”
“让你先走,是为了不让你看见待会儿那残忍的场面。”
“不,我与你在一起。”
“也好。”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赫连启一眼,这个小子惦记他家夫人,其实也不是很放心让她跟着他走。
“那还请沈将军务必保证沈夫人的安全。”
“自然。”
赫连启和轩初带着赫连钰离开,可是二人刚出了这院子没多久,赫连钰的四肢已经失去了力气,她狂吐了两口黑血,然后彻底没了生气。
矮墙外,赫连白坐着轮椅,随行的黄太医立马上前查看,他为赫连钰把脉以后,连连摇头,“这种毒,一旦入肤,药石无医。”
赫连白眉头一拧,虽说赫连钰做过伤害他的事情,但是毕竟她是他的妹妹。
赫连钰躺在地上,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他转动轮椅,来到赫连钰身边,俯身,“你想说什么?”
“杀......杀......白小玲......”
说罢,赫连钰咽了气。
他的眉头拧得更加厉害,冷声道:“将她厚葬。”
赫连钰被抬了下去,赫连启自然也听到赫连钰的最后一句话,他道:“大哥......”
“你放心,若是将军府的人一心效忠东黎,我不会动将军府的任何一人。”
他目光沉沉,看向院内,他不放心今日的行动,所以亲自来了。但是沈琮青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当初是接了君命,前去边疆平乱,乱事未平,主将却离开自己的岗位,这是违反军令的作法,无论理由是什么,都要接受军法处置。
“启儿,里面除了沈将军和玉湛的人,可还有其他人?”
他记得,沈琮青说了,要请南诏烽去将军府喝酒,南诏烽在里面的消息一旦被赫连白知道,那么赫连白为了大局,一定会将他抓住,到时候说不定会与沈琮青起冲突。而且南诏烽叫白小玲王后,这其中缘由,他还不清楚,若是此事让南诏烽被抓住,会不会对她不利?
他想了一瞬,然后说道:“没有。”
宅子内,沈琮青将白小玲拉至身后,他道:“现有降者,饶尔等一命。”
玉湛身边的黑衣人左右看了看。
降,那也是死,不如战死。
他们举刀朝着沈琮青他们砍去,他抱着白小玲翻身而上,坐上来时枣红色的大马,只说了一个字,“杀。”
然后便没有再管身后之事,而是骑马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刀光血影,血肉横飞。
吴顺对着南诏烽行了一个礼,他道:“陛下,还请换了衣服,随我等一同去将军府。”
南诏烽看见沈琮青的这匹亲卫军不要命的厮杀,同样也不将别人的命当做命,他有些震惊。
吴顺道:“他们便是以前幽冥组织的东黎人,他们被将军和夫人救下,编入了将军麾下。”
说完这些,吴顺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有这样一支队伍,是可怕的。
南诏烽跟着吴顺的指引,离开了宅子,然而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赫连白与赫连启便带着人过来了。
此时,玉湛的人已是死得差不多了,然而现场却没有玉湛的尸体。 寡妇门前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