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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小玲的指挥下,冬月给花纤楚的身上画了很多痘子,她以前上学的时候觉得无聊,所以从网上学了这样的化妆术,不仅是痘子,她还会画伤口,几乎都可以以假乱真。
冬月画好以后,连她自己都不免起鸡皮疙瘩,她看向白小玲,问道:“夫人,你会的可真多。”
白小玲笑着,她说道:“花姐姐,你这个样子回去,西城烈他绝对不会动你。”
花纤楚点了点头,她将袖子放下来,她的身上被画了这么多痘子,别说西城烈,就连她自己,也不会碰她自己,这密密麻麻的痘子,简直太恶心了。
她又喊到:“左倾。”
左倾出现,对她行礼,“夫人。”
“由你亲自送花姐姐回去。”
“是,夫人。”
西城烈的临时住所,西城烈与秦洛对坐着,两人面前皆是放着一杯酒,西城烈举杯,说道:“秦公子,我们合作愉快。”
秦洛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与西城烈碰杯以后,两人一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秦洛说道:“西城王子,我已经将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了,你可要赶快实现你对我的承诺。”
西城烈笑着,“秦公子请放心,在一个月内,你必定会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
西城烈这么保证了,秦洛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他爹一直以为秦府密室牢不可摧,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可他哪里知道,其实爷在他快去的那一年时间里,已经神志不清,他有一次去看爷,爷将他当做了爹,然后教他打开密室的方法,刚开始的时候他不乐意学,觉得那些开关密码太烦人,但是爷不厌其烦地教了他一遍又一遍,还说他一定得学会,他以后是东黎的刑部尚书,这些开关密码,只有刑部尚书一人可以知道。
他要是偷懒得紧了,还会被爷用戒尺打,想不到他学的这些开关密码,真的给了他帮助。
就在西城烈来到汴城没多久,西城烈派人送来了丝绸,说是想要见他一面,想交他这个朋友。
由于上次他借用五皇子的名义陷害留香馆的事情,五皇子已经放弃他,没有再带着他一起做事,他正闲得慌,没想到西城烈竟然找到了他。
那时候他想,西城烈好歹也是西城的王子,要是能与他做朋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他便前去赴约了。
想不到西城烈开门见山,他想要他为他偷一卷案卷。
秦府的密室,只有现任刑部尚书才能打开,而每当上一任的刑部尚书快要退位的时候,就会教会下一任刑部尚书学习打开密室的机关密码,但是他爹可没有教他机关密码,西城烈是如何得知他能够打开秦府密室。
那时候,西城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他对他说,就算现在东黎是世袭制,一般情况来说,他爹退位以后,刑部尚书的位置就是他的,但是历朝历代,也有例外的情况,而他爹这么老还没有将秦府密室密码告诉他,就是不想他接替刑部尚书的位置,连他爹都不放心将刑部尚书的位置给他,那么更别说东黎的皇上。
他也明白,的确存在这样的情况,但是刑部尚书一职,每一代都是秦府的人,若是到了他这一代,换了别家的人,那么他不仅会沦为东黎国的笑柄,以后也会失去生活来源,而且百年以后下去地下,还会被秦家的列祖列宗责备。
他也不算太傻,当下问了西城烈,为什么他知道他会打开秦府的开关密码。
西城烈告诉他,因为替他爷诊治的人,其中一人正是西城国的人,他们给他爷使用的其中一种止疼草药,吃多了能有致幻的作用,所以他爷才能在最后一年的时间里面,将他错认为他的爹。
那时候,秦洛觉得西城国真的太可怕了,他们运筹帷幄这么多年,究竟是要做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但是他知道,那肯定是对东黎不利的计划。
不过这些都抵不过秦洛心中贪念,因为西城烈承诺他,只要他将某一年的案卷偷来,那么他们西城就能保证让他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
秦洛偷案卷的时候,心里害怕,只是匆匆将案卷偷来,他并没有看案卷里面的内容,也不知道西城烈要这个案卷做什么。
昨日因为秦老夫人反对他与冷霜成亲的事情,这又刺激了秦洛,他觉得只要自己一日不是刑部尚书,那么自己的事情就一日不能做主,再说,他爹真的老了,他希望他能退下来。
西城烈承诺他一个月之内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可是据他所致,西城烈明日便要启程回西城。
他又说道:“能不能再快些?”
西城烈笑得有些诡异,他问道:“秦公子这般着急?”
“是着急。”
他想快些和冷霜成亲,快些让沈琮青知道这个消息,快些让他怒火烧心而又无可奈何。
“好呀!那么秦公子就请做好当刑部尚书的准备吧!”
“我还需要等多久?”
“七日之内。”
秦洛还是担心,七天的时间,西城烈早已经走得老远,到时候他就算不兑现他的诺言,他也没办法找他麻烦。
西城烈仿佛看穿了秦洛的心思,他又喝了一杯烈酒,然后说道:“秦公子请放心,就算本王子不在汴城之内,汴城内还有西城的人。还有,秦公子是我们西城国的朋友,秦公子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对于我们西城国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秦洛听了他这话,他才勉强放心。
此时,西城烈的侍卫来报,“王子,王妃回来了。”
听到此话,西城烈倒是有一些惊讶,她竟然自己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惊讶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对秦洛道:“秦公子,你暂时不宜让王妃瞧见,还请秦公子从后院出去。”
“好。”秦洛说完,便站起身,随着侍卫一同往后门走去。
西城烈则是起身前去前门迎接花纤楚,花纤楚回来,作为深爱她的西城王子,当然要亲自出门迎接,要不然怎么让汴城百姓将他视作深情王子,口耳相传关于他的佳话。
他出来以后,正巧花纤楚从马车里面钻出来,花纤楚见他,对他婉儿一笑,他愣住了,花纤楚对他从来都是冷若冰霜,她竟然对他笑了。
他走上前去,原本想将她扶下马车,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先伸出了手。西城烈又是一愣,这才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就在他的手刚好碰到她的手的时候,他看见了手背上的痘子,风一吹,扬起花纤楚的袖子,西城烈这下看明白,花纤楚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这种痘子。
西城烈的心一颤,手立马往后面缩了缩,难怪今日花纤楚对他笑,又伸出手让他扶她,原来她得病了。
以花纤楚对他的仇视程度,她身上长的这种痘子,应该是能传染人的,所以她得了这种痘子,就迫不及待想要回来传染给他。
他的临时住所接连汴城大街,人来人往都是行人,而此前他所营造的他们的形象就是深情王子与冷面王妃。这一次花纤楚回来,他的临时住宅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汴城百姓。西城烈的手就停在半空,此时拿开也不是,去扶住花纤楚也不是。
花纤楚见此,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说道:“王子,我们进去吧!”
西城烈的虎躯一震,果然花纤楚的目的就是这样,但是事已至此,他似乎没有退路,他笑得僵硬,然后将她扶了下来,两人往里面走去。
汴城百姓纷纷议论。
“你们刚才看见了吗?王妃今日对王子笑了。”
“是呀!而且王妃还亲自将自己的手伸出来,让王子扶她下马车。”
“看来以前传闻王子与王妃不合的消息是假的,这次王妃去将军府住了几天,王子王妃小别胜新欢。”
“对,王子与王妃本就是男才女貌的佳人,王子又那么深情,王妃怎么会不喜欢王子。”
走进临时住所以后,西城烈连忙松了手,他说道:“刚才本王子看见王妃手臂上有痘子,那是怎么回事?”
“呃!大概是我在西城生活了几年,回来以后水土不服造成的,在将军府的时候,沈夫人已经请大夫给我瞧过了,大夫给我开了几副擦身体的药,说没有大碍。白天不怎么觉得,只是这些痘子一到了晚上,就奇痒难忍,真恨不得挠出一层皮来。”
西城烈听了,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让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没用,大夫说了,这种痘子,只有东黎国境内才有生长,西城国根本就不会发这种痘子,你所带的大夫都是西城的大夫,他们没见过这种痘子。”
花纤楚这么说,西城烈有些起疑,他说道:“还是让大夫过来替你看看。”
这一次,花纤楚倒是没有再拒绝,她的脸上竟然有些兴奋,“好呀!”
她的这个表现,又让西城烈心里没谱,他在想,花纤楚恨他,也不喜欢西城,难道她身上的这种痘子有极强的传染性,她真恨不得将她身上将西城国的人传染上,然后等到他们回去,再在国内疯狂传染,而西城国的国民之前没有得过这种痘子,西城一时找不到诊治的方法,势必会引起国民的恐慌。
就因为花纤楚的两个字,西城烈在心里已经做了丰富的猜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西城烈又说道:“本王子刚想起来,大夫今日出去了,等到他回来,本王子再让他来王妃房中。”
“王子,我明天要出汴城一趟。”
“为何?”
“我身上的痘子光是擦药还不行,听说汴城外有一个野大夫,专门治这些疑难杂症,我想去看看。”
“王妃若是想去,本王子明日陪着王妃去。”
第一,他不放心让花纤楚一个人去,他害怕她又会耍什么花招。第二,要是那野大夫那么厉害,他也想去让野大夫给他看看,他是不是被她传染上了。
“好。”
花纤楚说完这个字,人已经进入了她的房间。
而西城烈看到花纤楚进入房间以后,他眉头一皱,立马转身走了,回到他自己的屋,他让丫鬟给他端了几盆热水,然后洗了好几遍手。
当时他看见花纤楚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痘子的时候,都想呕吐了,却想不到她竟然用那长了痘子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将手搓得红了以后,然后这才作罢,他看向其中一个丫鬟,这个丫鬟是汴城人士,说不定,问她可以知道花纤楚身上究竟是长了什么痘子。
他用绢布擦着自己的手,问道:“你是汴城人?”
“是,王子。”
“你可知道一种痘子,得了痘子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痒。”
丫鬟想了一瞬,然后她说道:“我知道,我没来汴城当丫鬟的时候,住在乡下,这种痘子在我们那里叫干疮子,干疮子的传染性极强,一般一人得了干疮子,全家人都会遭殃,得过干疮子的人,他所穿的衣服,睡觉的被子,正常人与之接触以后,都容易得病。这种干疮子到了晚上温暖以后,更是痒,痒得人直想将自己的皮给捞破。”
西城烈听着,他竟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痒。只要接触了她穿的衣服和盖过的被子就会得病,那么他还和她握了手。
他一想到这些,又去开始洗手。
丫鬟见此,她有些疑惑地问道:“王子,您怎么了?”
“没事,那你们得了这种......干疮子,一般是怎么处理?”
“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看不起大夫,一般都不处理。那干疮子越长越多,最后全身上下都是,我以前听老人们讲,我们村里有一个人得了干疮子,他晚上痒得睡不着,就躺在草席上,日日捞,夜夜捞,最后从身上捞下来的死皮铺满了整张草席,一抓一大把。”
西城烈觉得,他快吐了,然而丫鬟还在继续说:“我爷说,其实干疮子就是一种看不见的虫子在钻入了皮肤里,那痘子里面就是一窝子的虫子在产卵,我们感觉到痒,其实就是虫卵受热以后在孵化,在我们皮肤下面活动,所以才会那么痒。”
他下意识地捞了捞自己的脖子,竟是发现越挠越痒。
“这种干疮子,就没有办法医治吗?”
“有办法呀!不过治起来有些困难。王子,你别看汴城内的这些大夫名声在外,其实有时候他们对于这种疑难杂症,还真没办法。这种干疮子,某些野大夫根据自己家中的家传单方,还能治愈。这么说起来,汴城的十里亭外,就住着那么一位野大夫,听说他治疗这种干疮子很有一套。”
“好了,本王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王子。”
这个丫鬟出去以后,她绕过西城烈的所有侍卫,然后从后门出去,在后门处,左倾正在等着她,她对左倾莞尔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左倾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子,然后左倾转身离开了。
前几日,西城烈内一个他从西城国带来的丫鬟由于水土不服病倒了,所以西城烈在汴城内招了一个汴城本土的丫鬟。
一个汴城内的普通丫鬟,她哪里知道干疮子其实是由看不见的虫子引起的,又哪里知道身上发痒是干疮子里面的虫子在产卵孵卵,这些话,都是白小玲告诉了左倾,由左倾吩咐这个丫鬟这般说。
她只需要在西城烈面前说这些话,她就可以得到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对于一个丫鬟来说,就是可以改变一辈子生活的巨款,有了这笔银子,她完全可以离开汴城,然后回到家乡找一个老实人嫁了。
再说了,西城王子过两天就要离开汴城了,他就算以后知道这件事情,他也不可能从千里之外的西城国赶来东黎,找到她,惩罚她。
丫鬟美滋滋地回到了自己房中,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今天是她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因为今天,西城烈带来的丫鬟痊愈了。
是夜,花纤楚将降落伞穿在身上,白小玲告诉她了,只要在下落过程中拉了那根绳子,降落伞就会打开,她又在身上穿了一件外衣,然后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忐忑,无法安然入睡。
今日西城烈见了她身上的痘子,那表情不知道有多么嫌弃,今晚这么晚了,他也没有来她房中。她与西城烈之间,就要结束了。而她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新的人生,和白千云一起的,全新的人生。
她曾为了东黎百姓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曾为了所谓的大义而委屈自己,以后,她要为了自己而活,为了他而活。
花纤楚想着这些,然后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她今晚说不着,她也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左倾回去复命,“夫人,都已经办妥了。”
“好。”
不一会儿,沈逐浪也来了她的门外,他只是敲了房门,让她知道他来了,现在太晚,他不宜进去。
“嫂子,你交给我的事情,做好了。”
“嗯。逐浪,明日你且正常去翰林院。”
他有些担心,她们的那个计划,真的万无一失吗?
他张了张嘴,本想说更多,但话到嘴边,只说了一个字,“好。” 寡妇门前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