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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宁示意丫鬟拿出来一叠纸来递给她,“姐姐看看。”
周芍药疑惑地接了,才发现这一叠都是房契,翻了翻,大越各地的都有。
“你这是干嘛?”周芍药惊讶地问,笑了笑,“你又要送我铺子呀!”
傅瑾宁抿着嘴儿笑,“姐姐不是一心要做生意嘛,上次我和舅舅从寒城带回来的东西都不错,尤其是你的土豆,特别受欢迎。”
“我就想,姐姐的东西运出来总要找地方卖,何家虽然可以收购你的东西,但时间久了,总没有自己做来的好。”
“姐姐肯定也是有自己做的打算,那么瑾宁就厚着脸皮先来跟姐姐讨个便宜,我们合作开货栈可好?”
傅瑾宁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席话说得顺畅又有道理,让周芍药又记起数年前那个设计让她多签一年合同的姑娘来。
“瑾宁呀!”周芍药搓了搓鼻子,“你胆子真大,一来就给我投这么大一资,说的好听点,是你独具眼光,说不好听的,就是拿着身价赌博。你这么相信我,要是我让你赔个血本怎么办?”
闻言,傅瑾宁黑白分明的漂亮杏核眼荡起层层笑纹。
“姐姐可是令我舅舅都夸赞敬佩的人,我信的过的,是我的舅舅。”
周芍药拉长声调“哦”了一声,“那就是你舅舅很有眼光!”
傅瑾宁一喜,“姐姐这么说就是答应了?”
周芍药吐了一口气,盯着手里的房契说道:“这么优厚的条件,不答应的都是傻子吧!”
“那就好!”傅瑾宁笑容更大更甜,“那我们就说定了,等姐姐回到寒城安排,也等我这肚子里的小东西出来,我们姐妹就联手大干一场。”
周芍药的视线也落在她还不怎么隆起的肚子上,点点头说道:“好哇,你要生娃,我要嫁妹,等我们都忙完了,就好好的大干一场!”
“嫁妹?这是什么说头?”
“雪心要嫁给尚云了,陈将军没跟你说这事吗?”
两人又就这场婚事聊了小半个时辰,许久不见,两人说不完的话,一直到陈俊彦亲自上门来接人了,傅瑾宁还依依不舍的。
“姐姐,我听伯爷说了,张将军辞了官,你也只要了个有名无实的县主。将来你自由自在行商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去随州看我。”
“当然!”周芍药点头,回头看了眼一起出来送他们夫妻的张涪生。
说道:“我最喜欢的事,就是能游历这大好河山了,听说随州的云霞是最美的,我非要去看看不可。”
傅瑾宁掩嘴笑,“等姐姐去了,我亲自给姐姐带路。”
“好!”
送了傅瑾宁上了马车,又目送了马车远去,周芍药叹息道:“都说好人有好报,陈伯爷和瑾宁都是从小看人脸色长大的,当初那些人,又如何能想到,他们会有这么一天呢?”
张涪生走过来抱了抱她的肩膀,安慰道:“人都是如此,得到的越多,反而越不满足,左右不过一个贪字。最后,还是要栽在这上头。”
周芍药扭头看他,只见他眉头轻皱,墨黑的眸子里闪着些许落寞的光,明白他又想起了往事,便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
“所以啊,权势富贵都是过眼云烟,还不如踏踏实实把小日子过好了,求个安稳就行。”
张涪生低头看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压低了声音说:“晋阳侯依附三王叛乱被削了爵,侯府也被抄了,新皇念及傅大人十余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才没要了傅家老小的命,只判了流放,永世不得回京。”
周芍药瞪了瞪眼,但不甚意外,感叹了一句:“那新皇帝还是挺给傅大人面子了。看吧,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晋阳侯府那些人欺负四房的时候,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呢,怕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想到当初晋阳侯府的人仗着权势,硬生生抢吉祥居的生意时,周芍药又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叫他们狂,叫他们欺负瑾宁,依我看陈俊彦现在已经封了伯爵,照他的能力,怕是将来连侯都能封到的。我要是瑾宁,就追到边境去,狠狠踩那些人一顿。”
这话惹得张涪生几声轻笑:“你这叫小人得志。”
周芍药傲娇地一扬下巴,“哼,好歹是得了志!”
张涪生宠溺地笑了笑,由得她得意,转而问道:“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一来一去的,怕是尚云着急了。”
周芍药连连点头,“嗯嗯,该回了该回了,早点回去把这事办了,我们就能过我们自在的日子了。”
该办的事办了,该见的人也见了,周芍药又让刘旭去跟何家订了回汉昌的商船,趁着最后几天时间天天和芝兰一起出门逛街,开启了买买买的模式。
“雪心虽说这次只是借个名头,但我心里也是真的将她当妹妹看。她是金枝玉叶什么都见过,可好不好的都是我的心意。”周芍药一边在珍陇斋选珠宝首饰的时候,一边跟芝兰说道。
芝兰认同地点头,“夫人说的没错,依礼您也应该给郡主备一份头面嫁妆的。”
周芍药的眼睛已经在瞧着一套赤金头面,和一套羊脂玉头面了。
“那就把这两套带回去吧,我瞧着很不错!”
掌柜的早得了消息,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就端过来了。
“县主真是好眼光,这两套都是小店刚出的新样子,全益州的头一份。”
“那就更好了,就这个吧!”周芍药很高兴,“包起来。”
掌柜的应了,等他的时候,周芍药视线一转,又看到妆匣子角落里一只红宝石戒指。
赤金雕花底座,镶嵌着鲜红欲滴的宝石,那宝石上的红像是活过来似的,静静摆着就已经流光溢彩。
周芍药不由得伸手拿了出来,试戴了一下,不大不小,刚好就是她手指的尺寸。
“呀,夫人戴这颗戒指真好看,越发衬得你肌肤似雪了。”芝兰夸赞道。
周芍药伸着手左右看着,也很满意,“好看?”
“好看!”芝兰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周芍药看了一阵之后,在掌柜的包好头面过来的时候,又把戒指取下来放回了妆匣。
“夫人戴这戒指好看,我们一起买了吧!”芝兰劝道。
周芍药平时很节俭,头上除了一只将军多年以前送的金簪子之外,从没见她戴过什么首饰,现在难得遇到她喜欢的,芝兰就想让她买下。
“不用了!”
周芍药摇摇头,付了头面钱就走了,倒是芝兰很不舍地看了那戒指好几眼。
出了珍陇斋的门,芝兰还惦记着,坚持劝她买下,“那戒指真的很适合夫人。”
“我知道啊!”周芍药笑了笑,“但是戒指在我的家乡有特别的意义。”
“什么意义?”
“在我们那儿,只有男女成亲的时候,给彼此的无名指上戴上了戒指,才能全了夫妻之名。”
周芍药举起右手,莹白的手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她指着无名指说道。
“据说这里是到心脉最接近的地方,只有将戒指戴在了这根手指上,才是长久而坚定的爱!” 将军家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