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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不懂。”周芍药连连摆手,“我就是看那口子张那么大,想着缝起来好看些。”
“胡闹!”老头一下就拉了脸,“不懂怎么能乱动伤口呢?万一没清洗干净,又或者缝合过程中伤了其他怎么办?”
“那你放心,我全程看了的,我们夫人把伤口洗的很干净,缝的也很好。”刘旭忙说。
谁知老头反应更激烈,“你懂什么叫洗干净,什么叫缝的好?”
周芍药尬笑了一下,赶紧认错:“是是是,是我们错了,不该乱动。还请您老看看,现在这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老头翘着胡子哼了一声,才慢慢说道:“倒是让你们瞎猫碰着了死耗子,你把伤口这么一缝啊,正好止住了血,否则等到老朽这会儿来,怕是血都流干了,大罗神仙都就不回来。”
嗨!
这大喘气。
周芍药甩头长吐了口气,拍着胸口。
这惊魂未定的,差点被这老头吓出了心脏病。
刘旭就不满意了,嘟囔:“你早说不就成了嘛,一惊一乍的吓唬人。”
老头气得吹胡子,“老头子是好心提醒你们,有本事你们自己治!”
看不出还是个小暴脾气。
“不成不成,我们要能行,何必去劳烦您老呢?”周芍药连忙陪笑脸,“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乡下粗人不懂事,我这就赶他出去。”
刘旭气鼓囊囊地出去了。
老头提笔开始开方子,周芍药凑在边上看他一手狂草,一边试探着问。
“请问先生,那个……他会不会发烧啊?”
“受外伤的人,一般都会。”
周芍药吸了口气。
“那……有什么药能抑制吗?”
“怎么抑制?烧一下就烧一下呗!”
这么随便的?
周芍药再看老头,眼睛就带了颜色。
不会是个庸医吧?
“咳……”假咳了两声,“那个我听说啊,只要能开药抑制伤口发炎,就不会发烧。”
“谁说的?”老头抬眼看她,胡子一翘一翘的。
“呃……就……”周芍药突然结巴,“就听人家说的呀!”
老头气哼哼地,声音斩钉截铁。
“你尽管去打听,老头子行医几十年,不敢说是外科圣手,但见过的外伤,那也是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若真是能拿出抑制外伤发烧的方子来,老头子拜你为师,终生供奉与你,如何?”
妈耶!
“不敢不敢。”周芍药连连摆手。
心中想着,中华医学博大精深,不知道,没听说过,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这老头一看就是那种唯我独尊,听不进意见的人。
周芍药自然不会跟他辩论,只开始认真辨认他那一手狂草。
见她皱眉端着纸,看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老头轻蔑地问:“怎么,你能看懂?”
周芍药眯眯眼,“一点点。”
老头眉头动了动,没再说话。
周芍药不懂中药,但见着了几味常见的药名写在上面,想起一味中药抗生素,于是试探着问道。
“先生可知道鱼腥草?”
老头稍微惊了一下,但仍白了她一眼,说道:“不要听人胡说八道,那鱼腥草常用于妇科上。”
“哦。”周芍药点了下头,又道,“可鱼腥草不是有清热消毒,利尿通淋的功效吗?换句话说,那就是消炎的好东西呢!”
老头闻言老脸一红,“嘭”的一掌拍在桌上,不仅把周芍药吓了一跳,他自己也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不管你是真懂还是假懂,但你们既然请了我来诊病,那如何下方子,就由老朽说了算!”
“或者,你说一句话,老头子立马就走!”
“别别别。”
看老头气得吹胡子,周芍药连忙道歉。
“我错了,我不该随便听那些江湖游医的话。老先生你放开手去治,一定要将人治好,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尽管开口,诊金方面您也放心,绝不会让白跑一趟。”
老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研究张涪生身上的伤口去了。
周芍药抹了抹额角的汗,最近真是流年不利,请个大夫都这么爆脾气。
老头说了张涪生今晚上会发烧,周芍药老早就开始准备,屋子里烧得暖暖的,炕火上一直烧着热水,她又一头扎进厨房,争取能提纯出酒精。
蒋四和周进给她打下手,当二锅头提了第一次出来时,满屋子飘香,引得蒋四不停地耸鼻子。
“这酒太香了,怎么会有这么香的酒?”
周芍药接了小半碗给他,“现在这个,比普通二锅头的度数更高一些,你可以尝尝味道。”
“这个能喝?”蒋四将信将疑地接过来。
“当然。”周芍药抬了抬下巴,“现在这个还能喝,等再提纯两次,就不能喝了。”
蒋四已经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辣得“哈”的一甩头,满口清香,劲头十足。
“好酒!”
周芍药笑道:“现在这个应该已经是最高度数的二锅头了,可以给你们留一罐,后面再出来的,就不能喝了。”
“那感情好,等副将醒来,肯定很高兴。”蒋四嘿嘿笑着。
又经过了两次蒸馏,周芍药终于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带着尖锐的酒香,不同于高度白酒的醇香味。
“行了!”
周芍药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将酒精接进瓦罐里,她的手都激动地打颤。
谁能知道,她原本只想报复一下张涪生提纯出了二锅头,现在居然又从二锅头里提纯出了酒精。
“有了夫人的这个药酒,副将今晚就不会发烧是不是?”蒋四直搓手。
周芍药摇头,“这个只是用来消毒,避免伤口感染的。”
“那……”蒋四有点失望,“那不是跟二锅头一样嘛,二锅头好歹还能喝。”
周芍药懒得跟他解释太多,抱着瓦罐就往外走,一边说道:“伤口不感染了,人自然就不会发烧了,二锅头哪能跟酒精比。”
进了正房,老头还守在炕边,见到周芍药抱着东西进来,只好奇地耸了耸鼻子,没有多问。
张涪生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到了半夜,果然发起烧来。
所有的人都全力戒备,特别是蒋四和刘旭,不停在屋里转圈圈,这么一来更让人焦灼不安。
“你们俩煎药去,周先生带牛牛回房,这里都交给我,赶紧走赶紧走。”
周芍药麻利地赶走了人,也顾不上老头了,直接上手用温水给张涪生擦洗身体,擦了一遍又一遍,累得自己满身大汗。
张涪生一直昏迷着,煎来的药根本就喝不下去,周芍药害怕他脱水,又亲自调了糖盐水,虽然抵不上生理盐水的作用,但好歹灌了些下去。
周芍药稍稍松了口气,能够补充水分,就是好事。后半夜的时候,人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虽然还迷糊着,但总算能喝进药了。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老头又出来悠悠说道。
“这么重的伤,怕是还得烧几次。”
“哐!”
周芍药觉得自己要瘫了。 将军家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