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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瑾风不知不觉再一次进去沉睡,医者就在一旁守护着他,眼神不断的下拉,似是有一点的打盹。
前来探望朴瑾风的楚泽南见状,眼中显现出不满,朝着他走去,那医者只觉一阵阴沉冷风,浑身不由抖了一颗机灵,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由一怔,楚泽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提起自己的脚朝着他肩膀上踹去,那尤医者不由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手扶着地面迅速的爬了起来,擦了擦的口水,恭敬板正的站着。
“告诉皇上一个好消息,陛卿他醒过。”尤明根道。
“什么时候?”楚泽南声音轻厉道。
“……”尤明根朝着窗户看去,窗户的颜色是晶莹的灰色,使人很难看清外边的颜色,况且朴瑾风醒的时候,他也没去记时间。
楚泽南的眼神越发的狠戾,一股暴虐的气息流转在眼中,隐而不发,又似随时爆发,尤明根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脑海中定了一个时间回道:“是昨天下午。”
“下次再看见你玩忽职守,就割了你的眼皮。”楚泽南声音冷寒,尤明根又是一阵的颤抖,道:“谢皇上。”他心中想着,没有下次,下次再也不来了,无论是钱多,还是光荣,他打死也不来。
“额头怎么还这么多汗,要你干什么的,废物。”楚泽南朝着朴瑾风近了近,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不由横眉怒眼的朝着尤明根吼道。
“这,这,这不应该……”尤明根额头留着虚汗,起身朝着朴瑾风的身旁跪去,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脸色凝重认真。
楚泽南又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一旁,然后对着小莲子道:“去准备温水,给陛卿擦擦。”
小莲子同情的看了医者一眼,朝着楚泽南行了一下礼,回了一个是字,便下去准备了温水。
“皇上,请让草民给陛卿诊脉。”尤明根站了起来,微微弯着腰,朝着他拱手,声音有些急促。
他是他的患者,他当然在意情况了。
“这还要请示,这不是你的分内之事吗?一点自觉也没有。”楚泽南微微侧身,冷眼撇着他,隐隐带着一丝的怒气。
尤明根心中道,我怕你又把他踹飞了,他只敢心中想,不敢说不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得朝着朴瑾风的床前蹲跪了下去,只感觉身旁站了一只巨大的老虎,他一不小就要被吃了,被踹飞了。
他平复自己的心跳,将手搭在朴瑾风的的手腕上,面色不由一变,变得铁青难看,手一放上朴瑾风的手腕,就是一阵的冰冷,血脉运转的及其缓慢,好像快要停下来一般,吓得尤明根的手颤了颤。
“如何?”楚泽南冷不丁的问道。
“陛卿的脉相很奇怪,我从未见过如此现象。”说着他的脸色又变了变,肌肤是冷的,血脉热的,过了一会,血脉是冷的,肌肤是弱的,脉搏的跳动也是偶尔剧烈,偶尔平缓,甚至有那么一点时间感受不到它在动,还有一股凶气在他的体内乱窜。
他说出了自己的感觉,楚泽南不由紧皱着自己的眉头,眼神冷厉,此时小莲子端来温热的水,放在床头桌子上,毛巾放在水中拧干,然后擦拭着朴瑾风的脸。
“孤不想听这些,只问你可能治愈?”楚泽南冷声问道。
尤明根神色不好,有些底气不足道:“请容草民回去翻一翻医书。”
“医书在那,我派人去取,你就在这里候着,那里也不许去。”楚泽南道。
“……草民遵令。”他身上一阵的冷颤,完全没有把握,能从医书上找到陛卿的症状,他小声的问了一句:“陛卿会不会是中邪了。”
楚泽南眼神一冷,大手一把抓住尤明根的脖子,狠狠的紧掐着,尤明根的手抓着脖子上的手,脸色憋的通红,从嗓子眼挤出话来道:“绝无可能,陛卿是生病,一定能找出治疗方法,皇上饶命……”
楚泽南声音阴沉沉道:“再胡说八道,我就烧了你祭邪。”
“是,是,谢皇上绕我嘴贱。”尤明根红着脸,发声艰难。
楚泽南这才松手,眼神冷寒的盯着他,尤明根提起自己的手,朝着自己的嘴边打去,打的红了,嘴角流血了,楚泽南才满意的收回视线,朝着朴瑾风看去。
楚泽南见他嘴唇蠕动,好似再说着什么话,将耳朵凑近了一点,听他讲什么,只听他喊着:“父亲”二字,他的脸色不由一沉,他的父亲也等于没有,不由骂道:“等会派人去寿王府一趟,问寿王爷死哪里去了,朴长英问话,什么也别说。”
小莲子一边给朴瑾风擦脸,一边回着是。
朴瑾风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上方,随即眼中闪了一下,微微侧脸,看到了楚泽南神色不善的站在自己的身旁,不由捂着自己的腰侧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头不疼,腰侧淡疼。
“醒了?”尤明根不由轻皱着眉头,身体呈现那样古怪的状况,怎么还能醒。
“感觉怎么样?”楚泽南问道。
“还好。”朴瑾风声音有些沙哑无力,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看了看暗黄色的纱帘,继而朝着楚泽南看去。
楚泽南紧绷的身体微微的放松了一下,没有讲话,半晌,朴瑾风忽然问道:“傲风宗怎么样了?”
一直梦见傲风宗楚泽南的军队打仗,傲风宗主重伤而亡的画面,这两方无论是哪一方,是赢了还是输了,他都不会开心,就跟手心手背都是肉,无法接受任何的一方受伤。
问到这个问题,楚泽南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得意,他一字一顿说的清楚。
“屡战屡胜。”这四个字砸在朴瑾风的脑海中,激起浪花,沉入水底,一阵心寒。
“快撤兵,不能再打下去了。”朴瑾风急声厉色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偏不。”楚泽南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他说自己胜利了,朴瑾风却没有表示开心恭喜罢了,还不开心的叫他撤兵。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楚泽南,岂能陛卿说什么他就傻笑着去做。
“报,皇上,我军在风月山道遭受伏击,伤亡惨重,被困风月山道,请求支援。”一个飞羽队员闯入殿中禀报道。
楚泽南脸色微变,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寒光,这一巴掌来的可真是及时,打在他的脸上,真的很响,像是在诉说着朴瑾风是对的,自己愚蠢,他沉声道:“再拨三万精兵,我就不信拿不下区区几千人的傲风。”
听报道,朴瑾风心中不知为何一松,再听楚泽南又要出兵攻打傲风,只觉得他在跟自己置气,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你不让他这么做,他偏偏要这么做。
“楚泽南不要再打了。”他再一次疾声厉色严肃的喊道。
“朴瑾风我对你有一点好,你就登鼻子上眼,否定我的抉择,跟着我对着干是吗?”楚泽南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尤明根脸色微变,很是丰富多彩,他听到了什么,皇帝与陛卿意见不合,他会不会被灭口呀!他埋着自己的头,装着听不见,不知小莲子何时到了他的身后,他刚想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然后就被小莲子打晕了。
“你不要这么想,我没有这个意思,综合国力,我们粮食钱财已经耗尽过多。我们太鲁莽急进了,不查地形,不查敌方底细,贸然攻击,乃是兵家大忌,风月山道两边高,适合埋伏,易守难攻,它的围困,是为了消耗天楚的国力,你派人去,就是送死。”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大楚的士兵,让人说我胆小怕事,大楚无能,对吗?你懂的道理,我的将军会不懂?又不是让你去打,你对傲风山道如此熟悉,莫不是你这些年加入了傲风,背叛了大楚,你言语中多是袒护,你莫不是缺少父爱,认贼作父。”楚泽南想到他昏迷时喊的什么,不佳思索的带进来羞他。
“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朴瑾风心脏起伏,气的牙齿打颤道。
“别多费口舌劝我不要打傲风宗,等我打下傲风宗,我把他改造成避暑山庄,带你去看看我打下来的江山。”
“你不会成功的,你不了解傲风的实力……”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提傲风宗,若是你话多是因为傲风宗,那我宁愿你沉默寡言,当个哑巴。”楚泽南脸色一冷,朝着他怒吼道。
“你是不是现在很讨厌我,我说什么你都反感。”朴瑾风脸色十分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楚泽南鼻子呼着气,眼神有些回避,冷着一张脸不讲话。
“你若是站在我这一边……”说着,便没了下文。
“你不对,我怎么站在你那一边。”楚瑾风道。
楚泽南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知道了,你恨我,你恨我骗你来,你恨我杀了你的朋友护卫,你恨我囚禁了萧翼,你恨我为难你的兄长,你恨我打你骂你……你一辈子都不想站在我这一边,你一辈子都怨恨我,你对我的愧疚已经取代了恨,对不对,对不对?”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说不恨你是骗你的。”朴瑾风看着他说道。
“你恨我,我何尝不恨你。”楚泽南微微弯腰,手朝着朴瑾风的领子抓去,朝着自己身前拽,咬紧牙关说道。
朴瑾风的腰上拧着痛,不由轻轻皱着眉头,展现出一丝的疼色,随即将疼色压了下去,盯着楚泽南。
“泽南,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错。”他缓声道。
“你承认是自己错了?”楚泽南闻言,手慢慢的松开,盯着他看。
“是,是我错了。”朴瑾风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双膝跪在地上,跪在他的面前,腰侧隐隐有血渗出来。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