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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将朴瑾风笼罩着,让他眼前一片的漆黑。
突然花光乍现,刺的他的眼睛睁不开,当他看见眼中的景象,只有震惊。
一个长相雅俊的男人,浑身是血是伤,被万军包围,性命垂危,他不由朝着男人冲去,他跑多少,景象就退后多少,仿佛他永远也追不上,他看清楚被围杀的人是谁,是风师,是傲风宗主,是他的父亲……
他睁大着瞳孔,看着男人倒在了下来,脸朝着他转去,冲着他露出一丝的温笑,然后便闭上了双眼,朴瑾风蠕动着嘴唇,心中慌张麻乱,叫不出声来。
他每向前走着一步,景象便朝着他靠近三步多,终于他走到了男人的身旁,缓缓的蹲了下来,蠕动着嘴唇,小声的喊着:“父亲……”
朴瑾风躺在床上,不知为何会做着这样的噩梦,身上有些打颤,额头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嘴唇无色,小莲子用温热毛巾不停的给他擦着汗。
“为何会这样,怎么可能会发烧?”楚泽南发着雷霆一般的怒火,朝着眼前的医者吼道。
医者是一个青年人,名字叫做尤明根,是仁医馆二级医者,长相清秀斯雅,穿着灰蓝的衣裳,两手相握,脸色有些惆怅。
这平常人家发烧是小事,但是皇室大臣或者是修为高体质好的人,那就是大事,不容易治疗。
“确诊是发烧,而且现象还很奇怪,发烧中隐含着发冷,不是治不好,只是费些时间。”医者微微颔首说道,心中念叨着,又不是无可救药,皇帝治愈发那么大的火吗,不知道的以为陛卿得了绝症。
朴瑾风微微的蠕动着嘴唇,不停的小声的喊着:“父亲……”
楚泽南朝着他看了一眼,立即问道:“朴王爷呢,朴靖德的呢?”
“上次回来一次,又离开了,很久没有消息了……”医者小声的嘟囔着回答他的问题。
“好一个挂名的王爷,拿着国家给的钱,整天在外边,不知道干什么,儿子也不问。”楚泽南眉毛一挑,怒道。
“他花的不是小王爷的钱吗?”医者小心翼翼的问道,说完将头埋的更加的深了。
“你还不去给陛卿治病,三天不好,我拆了你的招牌,你滚去乡野种地吧!”楚泽南声音严厉的吼道。
“……是”一直是皇上你在耽误我的时间,怎么怪起了我,医者心中委屈的安慰着自己。
红尘客栈中,弥漫着冷色的红氛,台上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弹着琴,唱着小曲。
楚泽南经常来此地方放松心情,此时正坐在五楼。
朴瑾风生病昏迷,想想就觉得荒唐,看样子又不像是装的。
他手中拿着杯子,看着楼下弹琴唱曲的人,觉得无味极了,还不如在宫中睡觉。
灵仙拿了一个酒壶,缓缓的走来,见楚泽南连一杯酒都没有喝完,不由好奇的问道:“公子,可是有了烦心事。”说完将手中的酒壶放了下来。
“没事,今日的声乐有所退步,所以让我心情不好。”楚泽南看着杯子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轻轻砸在桌子上,有些无聊的说道。
“那去里屋,灵仙为你抚上一曲如何?”灵仙声音温柔入骨,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楚泽南看都不看一眼,一副不感兴趣的回答她,不用了,自己坐一会就回去。
灵仙变得有些愁眉不展,坐在了楚泽南的对面,柔情的看着他,为他斟酒。
林红霞路过,走了过来,两只手插在一起,靠在红木柱子上,瞥了一眼楼下,又朝着楚泽南看去,笑问道:“你喜欢我家灵仙吗?”
灵仙的脸不由微微泛红,扭捏的叫了一声:“大姐。”他喜欢楚泽南,从第一见面就喜欢他,是他为自己解围,不然他就要被醉酒的客人侮辱了。
林红霞看着灵仙,若有所思,嘴角邪魅一笑,风情万种,扭着自己的腰身,朝着前面走去。
灵仙微微抬眼,朝着楚泽南看去,发现他并没有在意林红霞的话,而是将自己的眼睛锁定在红尘客栈的门口。
“公子在看是什么?”灵仙温声的问道。
“没什么。”楚泽南刚才隐约看见一个人,好像是极乐教中使用着圆球与自己打架的人。
小莲子穿着便装,也是一个清秀的帅哥,嘴角带着笑意,朝着楚泽南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说。
楚泽南不由嘴角上扬,笑了笑,说了一个好字。
小莲子说的内容是宁柴将军成功进入傲风宗所管辖的范围,全歼傲风外围门徒,不费吹灰之力,现在进军风月山道,请皇帝等着他的好消息。
灵仙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又让他开心,但是他开心了,自己就开心了,不由浅浅的温笑着,为他斟酒。
“灵仙,我先回去了。”楚泽南起身朝着他说了一句,灵仙闻言,立即站了起来,微微弯着膝盖颔首,朝着他行礼,口中说着:“公子慢走。”再抬首楚泽南已经下了楼梯。
她靠在二楼的红柱上,手轻轻的抱着,眼睛目视着他离开,见他出了门,这才坐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看着刚才他用过的杯子斟酒,然后端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嘴中送去。
“瞧你没出息的样。”一道娇媚的中性声音传来,灵仙不由吓了一跳,杯子中的酒水都洒在了桌子上,有些慌张的放了下来,像做了坏事一般。
看清讲话的人,不由嗔声的叫道:“大姐,你又吓到我了。”
林红霞狡黯的笑了笑,转过身去,将屁股对着她,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看着林红霞离去的背影,灵仙不由伸手捋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
第二天中午,朴瑾风持续做着噩梦,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思夜有所想,他觉得自己一点儿也没有想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父亲,为什么总会梦见他被楚泽南的军队杀死,而自己还很伤心难过。
终于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入眼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咧着嘴巴朝着自己笑,活像一个猥琐变态,朴瑾风不由抬手呼了他一巴掌,手上又是一痛,一看,上面扎了许多的针。
只听被打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脸,抱怨道:“陛卿,你怎么打我呀!”
“你是谁……?”朴瑾风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针,想来他应该为自己治疗的医者。
“我是医者呀,为陛卿你疗伤的,我见陛卿醒来,甚是开心,所以露出一个大大的温笑,没想到陛卿你重重的给了我巴掌。”医者十分委屈的说着,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庞,撇着自己的嘴巴,口中念叨着:“我长的也不丑呀!”
“我不是故意的,手有点抽筋……嘶……”朴瑾风举起自己的手,想要起身,脑袋晕沉,四肢无力,腰伤剧痛,不由又躺了回去。
“哎呀,陛卿,你别乱动,还扎着针呢,腰间还有伤呢!”医者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顾不得脸上的巴掌疼,满脸的惊慌失措,给朴瑾风调整着穴位。
“医者。”
“嗯?”
“要不你打回来?”
那医者不由一愣,将他好似僵住了,身体向后挪了挪,跪在了地上,惊恐道:“我怎么敢,陛卿打我,是我的荣幸。”说着,不由挤出了笑容。
“那这件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吧!”朴瑾风心中愧疚,但是也不想为难他,
那医者不由连连道谢,用自己的袖子,擦着额头的虚汗,心中想着,这陛卿也太好讲话了,不是说皇帝陛卿同心同德吗,果然眼见为实。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腰间受伤,头也跟着晕痛。”朴瑾风看着他问道。
“回陛卿,你腰间的剑伤不干净,有些感染,将隐藏在身上的病带了出来,陛卿最近是不是衣裳穿的少了,或者睡觉的时候没有盖被子,是不是心情不好,脑中积压了抑气。”
“我的体质不应该生病。”
“那我就不知道了,还有,陛卿以前是不是受过寒伤,比如坠落冰窟,在寒水中泡过,在极寒之地待过,又或者中过冰力之类的功法?”
“以前不小心掉进了寒水中。”朴瑾风回想着寒池着的一幕幕,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已经超过三年吗?事后可有采取措施?”医者再次问道。
“超过,因为我事后并没有感觉身体有那里不适,所以没有。”
“唉,寒气已经深入骨髓了,很难将他弄出来,我回去翻一翻医书,看还有可解之法吗,以后陛卿切忌寒冷食物,多穿衣裳,注意保暖,少接触寒冷冰地。”
“这不是普通人……”朴瑾风想说,这不应该是普通人才要注意的事情吗,他可是元之力,等于半个修仙的。
这好像是玄幻世界,生病是什么操作……
(他不是主角吗?)
朴瑾风不由皱眉,谁在他脑海中说话,没有人回答他,他确定自己幻听了。
“这,我当然知道陛卿不是普通人,是人中龙凤,大楚陛卿,我刚才说的是给陛卿借鉴,陛卿洪福齐天,一定会自动痊愈的。”要面子,就给他面子,医者能屈能伸,珍爱生命。
朴瑾风沉默了,不想讲话,医者拿起他的胳膊,找着穴道扎针,朴瑾风微微闭上,任由他弄去。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