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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人看来金银玛瑙十分贵重,但在匈奴人眼里这些不能吃喝,没法填饱肚子,他们缺乏的是粮食和生活物资。
但作为一国太子,竟然连这都想不到,只能说明他没有脑子,或者是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太子私底下竟然还问使臣,“你们匈奴有无美女,人家上供都会带美女来讨宗主国欢心,你们为何不带?下次来朝贡,记得带上几名美女让本太子享用。”
这让使臣更加看不起他,知道他是个好色之徒,使臣私下里在酒楼吃喝,大肆说起太子,好一通嘲笑,喝多了之后竟然拉着酒楼的其他客人讲了太子说的这些话,并嘲笑说:“你们自诩天朝上国,却有眼无珠选了一个这样的太子,我们作为来求和附属国都觉得丢脸。”
这些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这回没人敢再说废太子的话,皇帝又训斥了太子一顿,想起端木睿,就把差事交给他来办。
有了太子这个笑话,加上要特意藏拙,端木睿办事都是按照章程,也愿意谦虚地询问官员,中规中矩的,不多说一句,也不多走一步,至少没有再闹出笑话。
这日,端木睿又去了驿馆,最近朝中事多,皇帝没有闲暇管王府,也没再召苏婉言进宫,苏婉言就常出门走动。
这天和灵秀处理帮务从驿馆附近经过,天气寒冷,灵秀担心苏婉言冻坏了,就提议让苏婉言进驿馆看看端木睿,顺便喝点水,歇息一会儿。
“谁要去看他?去歇息一会儿还差不多。”
苏婉言傲娇地说完,就带着灵秀到了驿馆门口,灵秀上前让守卫进去跟王爷通传一声,说王妃来看他。
守卫见苏婉言戴着帷帽,气质端庄典雅,心知没人敢冒充王妃,就连忙进去了。
片刻之后回来就迎了苏婉言和灵秀进去,端木睿觉得惊喜,也走到前院来迎她。
“没想到你来了。”
苏婉言已经取了帷帽,端木睿看着她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苏婉言不想显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巴巴地跑来看他,看了一眼灵秀,示意她回话。
灵秀就说:“王妃出来办事,正好路过,天气严寒,婢子就劝她进来暖和歇息一会儿,再讨点水喝。”
“是的,顺便看你在不在。”苏婉言连忙跟着附和一句。
“来,进来吧。”端木睿目光在她们脸上来回一趟,笑着引她们屋里去。
此时匈奴质子和使团的人正坐在堂中的桌旁,端木睿刚才和他们聊着匈奴人的生活习惯和风俗,说得很是投机。
他想的是知己知彼,以后和匈奴人对战,说不定今天了解到的内容就会有用。
苏婉言进来,端木睿就跟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匈奴人。
看到那位所谓的质子,苏婉言心头一惊,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见面了。
质子也看着苏婉言,目光停留了许久,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是义渠隆,正是匈奴人的圣子,照着中原人的说法他就是匈奴太子。
苏婉言那次猜到他在匈奴人中身份尊贵,没想到他竟然是太子,义渠隆也没想到她已经嫁给了端木睿,除了惊言堂主人之外,她还是身份贵重的王妃。再次见到,他对苏婉言的兴趣有增无减。
端木睿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两人的异样,心里充满惊疑。
见苏婉言来了,匈奴人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灵秀手脚麻利地给苏婉言倒茶,把驿馆下人拿来的新鲜吃食也摆上。
端木睿就问她:“你和那位匈奴质子是以前就认识吗?”
苏婉言点头,“上次我去红叶岭见的匈奴人就是他,他擅长研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为人高傲,性格也有点古怪。”
“原来就是他,他自己撞上门来了。”
端木睿想着他把苏婉言当药人,就想报复回来,可义渠隆是质子,也不能对他太过,就经常在一些小事上刁难他。
让驿馆的下人对他特殊照顾,经常给他送去没有烧开的热水,或者送去很烫的洗澡水,再或者吃食上不是味重得很,就是根本没有味道,让义渠隆很是困扰。
这天义渠隆出门喝酒,端木睿进入他的房中查探,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药物,就觉得这个人隐藏太深。
义渠隆很晚才回来,驿馆都关门了,他是用力拍打大门,吵醒了侍者才得以进来。
端木睿就等在院子里,见他喝得醉醺醺的,就说他:“质子难道不知晓驿馆宵禁时间吗?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成何体统。”
“你管得着本圣子吗?本圣子连喝个酒都不行?”义渠隆往前走了两步就来推端木睿。
他作为质子留在京城,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竟然还出来一个人想要管束自己,他心里十分郁闷。
端木睿巧妙地躲开,一只手捏住他的肩膀,他伸手又朝端木睿打去,两人缠斗了几个回合,他不敌端木睿,被端木睿不轻不重地从背后踹了一脚,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地。
“想在我天朝地盘上逞凶,你要想想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耐。”端木睿抓着他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屋。”
义渠隆感觉肩膀被端木睿捏的快要碎掉一般,他疼得受不住地叫起来,端木睿怕引人注意就收了力道。
把他送进屋里,对他说:“到了我的地界,你最好规矩一点,今天对你的一点小惩戒是因为你晚归,还想出手伤人,出去了不要随便叫嚣。”
义渠隆歪倒在椅子上,指着端木睿说:“你这是小人行径,公报私仇,我就说我最近怎么这么不顺,原来都是你在搞鬼。”
端木睿冷笑,“公报私仇?算你有自知之明,谁让你对本王王妃做出那些事?”
义渠隆摇头,“你是不知,你的王妃逃走的时候毁了我多少心血,连我千辛万苦制出来的神药都丢失了,我怀疑是王妃偷走的。我损失这么大,我都没找她算账,你倒好,明里暗里对我出手。”
端木睿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这些苏婉言应该能做出来,就笑着很开心地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当时她倒是没和我说起过。”
第二日,他问起苏婉言,苏婉言就承认是她干的,“走的时候气不过,把他所有的药全都倒进了炼丹炉里,他的那什么神药也让我给顺走了,现在还放在那里,要不是你说我都忘了,有时间了带到炼药堂,让他们看看是不是好东西。”
端木睿就夸她干得好,“看来以后有人欺负了你,都不用别人出手替你出气了。”
苏婉言一扬下巴,“那是,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最近帮我好好‘照顾’了那家伙。”
端木睿走后,灵秀说:“昨天王妃出门不是还遇到了那个匈奴人,那匈奴人看起来还挺有教养的,不像想象中那么野蛮。”
为了苏婉言方便,惊言堂联络点,或者议事的地方都会隐藏在一些成衣铺、布料,或者胭脂水粉之类的铺子的后面。
昨天苏婉言和帮众议事结束,从绣房出来,不想却遇到了义渠隆,义渠隆穿着汉人的服饰,特意学了汉人的行为习惯,说话又没有口音,因此确实有几分斯文儒雅的味道。
看到苏婉言,他显得很是惊讶,上前指着绣房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偶遇,咱们还真是有缘。”
“质子来这里是打算买绣品?”苏婉言当时没做他想,以为真的是偶遇,还好奇地问了他一句。
义渠隆点头,“买点随身携带的饰物,不如王妃帮我挑选一下,我怕我眼光不太好。”
“那,好啊。”苏婉言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后来选了绣品,义渠隆又邀她一起去用饭,她这次拒绝了。
苏婉言又想到昨天遇到义渠隆,前两天她们去医馆,也遇到了义渠隆,当时他说他在那边探访友人。
“王妃,上次在医馆也遇到这个匈奴人,莫非他是在跟踪咱们!”灵秀说出了苏婉言正在想的事情。
“这个义渠隆,想做什么?”苏婉言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因为义渠隆知道她是惊言堂的主人,怕他有什么企图。
再说朝堂上,匈奴人来主动求和,已经从几个小国联合的军队里面撤军,苏遂手下的军士士气大涨,连着打了好几场胜仗,如果再乘胜追击下去,肯定能把国境线往外扩张,把那些一直觊觎中原的小国赶到更远地方,让他们几十年都不敢再侵犯天朝国土。
可就在这个时候苏遂收到皇帝的指令,要求他们撤军。
皇帝下这个决定,朝中许多大臣反对,但他一意孤行,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适可而止就好,免得别国说他们以强凌弱,胜之不武。
“你做好人,别人不一定买账,等到过些年他们有了实力,根本不会感念你今日的不杀之恩,还会更加肆意地反扑。”
“对,朝中那些坐吃俸禄的文官,他们什么都不懂,哪知咱们的艰辛,过几年边关再起战事,咱们又得来卖命。”
“这倒不说,眼看最后的胜利在望,不能打个痛快,老子心里这个难受,回去肯定要抑郁许久。”
苏遂接到圣旨,叫来大小将领通报这件事,先前联合军队十分强势,他们完全被压制着打,那段时间非常艰难,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建立更大的功业的时候,却突然被叫停,他们都十分不解,更是愤怒,在大帐里争论不休。
大家发现苏遂沉默不语,脸拉得很长,黑沉沉的,就有人问他:“大将军,你作何决定,我们都听你的。”
苏遂抬起眼睛,目光矍铄地扫过众人,缓缓道:“大家不要忘了,咱们远在边关作战,兵书上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皇帝却怕的就是这个,对咱们这些人多有猜忌,上次抵御匈奴本将军什么结果,你们都是知道的。倘若违背圣旨,吾等还有家人在京,咱们倒是痛快了,他们怎么办?”
说着他叹了口气,“本将军也想势如破竹,打他个痛快,可是皇帝既然已经下令,还是立刻回京的好。” 王妃有毒小心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