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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在一边安静的看着那位和太宰长得如同双胞胎的男人,他正和那几名高中生攀谈,言语间的话术极其优秀,在不会惹人怀疑的基础上把他想知道的情况问了个七七八八。
剩下的那部分是对方也回答不上来的。
末了他还要到了其中一名黑头发男生的联系方式。
“织田作,我手机忘带了,先留你的手机号?”
太宰治十分自然的扭头看向围观的织田作之助,单看他的从容样子,还真看不出来他压根就没有手机这东西。
最后还是织田作之助和名为黑尾铁朗的学生交换了联络方式,当然留的是他的私人手机号。
等那群高中生都上了大巴,织田作之助才开口发问,“你应该给我解释下了吧?太宰。”
“没问题,不过为了减少麻烦,这件事我们到森先生面前说吧。”
他真的很会说服人。
当织田作之助从宫城县带着自我介绍也叫太宰治的男人回到港.黑,站在了首领办公室里时在心下感叹。
房间里除了他和来历不明的太宰治,只有刚上任的首领森鸥外以及一位金色长发,看外貌像是外国人的幼|女。
已经为清理先代势力努力工作了好几天的森鸥外眼下还带着青黑,他在听完织田作之助的简短报告后看向在场的那一位长相很熟悉,但是年龄与气质完全对不上号的男人。
目光在触及到对方脖子上搭着的红色围巾时微不可查的一闪,森鸥外靠坐在皮质的软椅里,这才就刚才织田作之助所说的内容做出反应。
“圣杯战争的部分我已经大概理解了,既然这只是七组人之间的战斗,战斗的地点也不在横滨,先不谈织田是否会愿意为组织进行许愿。”森鸥外说的不急不缓,“太宰君你称自己是未来的太宰治,那么你应该对我有所了解,你既然要求港.黑帮助你搜集情报,那么你能拿出什么筹码呢?”
万能的许愿机这种东西他也不是不知道差不多的存在,就好比那本能够改变现实,化一切不可能为可能的“书”,听上去似乎很美好,但是却有着十分严苛的条件限制。
以此类比,那个叫做圣杯的东西一定也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弊端,只不过面前的这位太宰治没有说。
而没有说,不代表不存在。
“要说筹码的话,我这里还真的是多到数不清。”太宰治说道,“比如啊,一年后会发生在横滨的龙头战争,再比如以后会把手伸进横滨的海外恐怖组织天人五衰,当然啦,还有森先生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太宰治指着垂在自己身前的红色围巾,“森先生其实很在意我的存在吧?我可以在恰当的时候自己消失掉。”
“太宰君如果拿到圣杯,打算许什么愿望?”
“那还用说吗?”太宰治叹了口气,这时他抱怨的口吻微妙的和十五岁的那个太宰治重叠了起来,“当然是真正永恒的死亡啊!要知道在我好不容易跳楼之后居然没有死,而是半路上被阿赖耶,啊也就是人类意志的集|合体捞走了,说什么看上了我的工作能力,一打工就是300年。300年啊!不是3年也不是30年,是货真价实的300年,简直比森先生还可怕。”
他扳着手指头数落新老板的无理取闹,“没有假期,没有工资,连死都没办法让我解脱,死掉只会让我去往英灵座,变成英灵继续打工,就像现在这样。只要人类这个族群面临消亡的危机,就会被老板扔过去,无论时代无论地点,为了人类存活的未来努力工作。”
太宰治垮下脸,“太糟糕了,请让我真正的死掉吧,而不是死了还要无止境的打工。”
森鸥外听完他的长篇大论,疑问道:“只是这样吗?”
“对啊,而且我消失的话,现在的‘我’也会消失,这样森先生就不用苦恼了吧?”太宰治贴心的帮森鸥外把一切都安排周到,“考虑到森先生现在还用得到‘我’,我可以退一步,许愿在三年后真正死亡,怎么样?”
最后太宰治只得到了森鸥外一个“暂且考虑一下”的暧昧答复。
等两位访客离开后,森鸥外指尖点了点桌面,把所有的情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爱丽丝,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直在一边看绘本的金发幼|女抬起头,“林太郎,我的答案就是你的答案啊,你居然还问我,你傻掉了吗?”
*
这不是他的记忆。
天空中巍峨金色的复合神殿群一眼望不到边际,壮观的好像从夜空坠向海上的星辰之海,而能够击碎山河的箭矢在天空中拖出炫丽的长尾,宛若流星坠落。
在遥远的东京西部,奥多摩山的深处,两名少女在奥多摩山地下的魔术工坊内漫步,在金发女孩令人惊叹的魔术造诣下,所有的结界与魔术陷阱都成为了无用的装饰。
偌大的地下魔术工坊一片寂静,瘫倒在地的有老人有小孩,当然更多的还是年轻人,无论是否是魔术师,在死亡的公平面前无一例外的停止了呼吸。
——金发蓝瞳穿着翠绿色礼裙的女孩站在一处病床前,巧笑着把手中漂浮的漆黑块状物植入了床上病人的身体里,在做这一切时她唇边的笑容甚至是温柔无害的。
中原中也睁开眼,已经蔓延开的污浊刚好回归体内,苍崎橙子在他身上刻下的封印咒文已经暗淡到几乎消失不见,大概已经无法再起到应有的作用了。
精神海在封印弱化后高度的活跃起来,不稳定的精神力拉扯着脑神经,曾经熟悉的脑内刺痛再度回归,以及身体的五感全部都再度提升了两倍的灵敏度,打破了原本勉强能够正常生活的平衡值。
还好今天就是周日,他只需要忍耐到橙子到来之前。
烦躁不安的感觉让中原中也皱起眉头,在换上衣物时只穿了一件柔软单薄的浴衣里衬,腰带仅仅是松松一系,这次他甚至连平常不离手的手套都没戴,忍着不适洗漱完后拉开了房门。
这个时间的话,估计他要找的人应该在厨房。
刚才梦里的女孩正围着围裙等待在烤箱前,旁边的台子上摆着已经准备了一半的早餐,只是现在连食物的香甜气息在放大无数倍后,都变成了令中原中也感觉到反胃的甜腻。
“早上好,Master。”沙条爱歌今天换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用来别碎发的发夹还是之前中也买给妹妹未那的,“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中原中也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至少从他的脸上并不能看出他在忍受什么,“你昨晚有梦到什么吗?”
“嗯?”沙条爱歌疑惑的样子带着少女的天真,她直视着那双冷淡的钴蓝色眼睛,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为何会收到这种提问,“看来Master梦到我了。”
中原中也却不是很能理解她的反应,“你不介意吗?被我看到记忆。”
沙条爱歌摇头,“正相反,我很开心哦,因为这说明Master又多了解了爱歌一点,而且……”女孩展露笑颜,“这还代表着我和Master的连接更加紧密了。”
也距离她所看到的未来也更近了一步。
“那你看到了什么?”
中原中也盯着她,波澜不惊的平稳语气下藏着曾令无数敌人胆寒的凉意。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港.黑大楼的顶层,常年昏暗无光的首领办公室内那个左眼被绷带包裹,身披夜色的男人俯身亲吻最高干部的唇角,鸢色的眼睛里浓重的郁色融化开,显得透亮而温柔。
“中也等我一下,我会回来接你的。”
然后有一个笨蛋从22岁等到了24岁,在一日胜过一日糟糕的精神状态中守着这句话,付出自己的全部信任,在疯狂中抓着最后一点理智死死不放。
直到最后幻觉与真实扭曲在一起,噩梦与现实相互颠倒。
那句承诺和理智一起,粉碎在了狂暴的精神海里。
可是那残留的一点本能还是让他坚持到了死亡为止,都在贯彻那句“等我回来接你”。
不过这句话如今还未从大段的空白与混沌中被拼凑出全貌。
如今剩余的只有那段时间残存下来的痛苦与疯狂,以及精神狂躁后界限变得模糊的噩梦与现实。
“看到了被两仪先生带回来,只有七岁的Master。”沙条爱歌笑着说,“超可爱呢。”
所以现在也没必要再让他知道。
会妨碍到未来的一切都不需要让Master碰触。
烤箱发出“叮”的一声。
沙条爱歌自然的把话题转移开,“我烤了点心,Master要不要试试看?” 荒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