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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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现场有近百辆巴士逞凶,其中有几辆还往自己这边撞来,恬恬一把爆炎符甩出去,符篆在空中自动引燃,化作团团火球分击各辆巴士。
钢化玻璃对三昧真火而言,跟纸糊的无异,轻易地就被熔穿,车内暴徒在恬恬的怒火中瞬间体会到了万生万死。
她就这么制止爆乱,看着在火焰中蛇行翻滚的巴士,原本四处跑动闪避冲撞的警员们全都惊得呆立当场。
风叔:“他们都是平民啊,你这不是胡来吗?”
恬恬出手自然留有分寸,口头上却是丝毫不让:“什么平民会在这里行凶伤人?嫌我打得不好,你行你上啊!”
可以如此简单粗暴的话,风叔何至于落到如此被动?
风叔也懒得再争,姑且算她正当防卫,如果她要接下半场的话,便该把当前状况告知她:“他们是被袁玲玲操纵的,袁玲玲其实是我杀死的犯人怨气化形,她本体是一个叫袁豆豆的人”
风叔共享的这些情报,恬恬听来平平无奇:“集怨气晦气而生,那不就是跟僵尸差不多?”
(袁玲玲在旁边抗议道:“小妹妹,你叫人家女巫,魔女都可以,人家不是僵尸的说”)
风叔:“是跟僵尸类似,但你要当心不要伤着袁豆豆本人”
(袁玲玲:“嗨,林督察,小妹妹,你们有在听人家说话吗?再这样人家可要生气了”)
恬恬:“一个不成气候的僵尸,你怎么还失手给她?看她长得漂亮你就神魂颠倒,我怎么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师侄?”
这可就是天大冤枉了,风叔是功力受损外加中枪中蛊,怎么能算到这上头来?风叔为人古板,木讷,无论袁玲玲如何妖艳,终究难入他法眼。
风叔也不知要作何解释,半晌才说出一句:“我今天犯太岁......”
马警司赶紧出来规劝:“会长啊,眼下这情形,你来难道是来找风老四吵架的?”
恬恬这才作罢:“你们两个小辈退后,待本天师来收这妖孽!”
袁玲玲:“呵呵呵,小妹妹你好有自信哦,难不成你法力比林督察还高吗?”
恬恬:“他是师侄,我是师姑,你说谁强?不许你再叫我小什么的,这世上年纪最大的人就是我!”
袁玲玲:“诶呦!小妹妹您今年贵庚啊?虚岁满十六了吗?”
恬恬:“反正,我就是比你大多了!妖女,你惑乱众生,再不束手就擒,让你尝尝本天师法术的厉害!”
袁玲玲:“嘻嘻,小妹妹,你骗不了人家的。你对林督察的怨念人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想输给他,不想不如他,可他为什么这么强,是吧?好不甘心喔,你一心想压过他,可惜现实里做不到,就只好到梦中除魔找平衡,嘻嘻嘻嘻........”
被她当众起底,恬恬恼羞成怒:“住口!你也就看得懂这些怨啊恨的,本天师除魔卫道,匡扶正义之心,你怎么又看不出来!”
袁玲玲:“额,这个人家倒真没看出来”
恬恬:“大胆妖孽!我看你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袁玲玲:“人家对付林督察可是忙得很,小妹妹你要打,人家找几个好朋友陪你玩玩”她挥手之间,暴徒蜂拥而起,何止几十几百个?
“雕虫小技!”恬恬取一叠“化僵解煞符”在手,对半撕开,撕完再叠,叠完再撕.......反复十余次之后,挥手撒开漫天纸屑,每片纸屑落地后都幻化人形,现场如雨后春笋般多出了千百名纸片人,个个都跟风叔长得一般无二。
风叔咳嗽了一声:“做法也不能侵害他人肖像权”。他跟恬恬普及现代法律时,是有提到过肖像权,隐私权等概念的。
恬恬负手而立,头也不回:“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冲你来的呢?”
风叔是暴徒第一攻击目标,他们果然放弃袭击其他警员,转而来撕咬风叔的纸片人,个个都啃了一嘴的纸屑。下一秒符屑入喉,喉间怨气便尽数呕出,一时间全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们是袁玲玲以怨力驱动,与僵尸类似,恬恬便试用化解尸气的“化僵解煞符”,果然一举奏效。
林SIR赞道:“好厉害的法术!小师姑奶奶太棒了!”
“诶呦!”马警司赶紧捂住他的嘴:“快别说了!”
林SIR这一声喝彩,恬恬看过来的眼光变得好生奇怪,仿佛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而风叔左顾右盼,不无愧色。
林SIR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怎么他们竟是这般反应。
茅山道士以赶尸闻名,先将死尸炼成僵尸,抵达地头后再以“化僵解煞符”散去喉中怨气,变回普通尸首下葬。这炼僵化僵之法原系茅山门人基本功中的基本功,因为是赖以谋生的手段,徒弟入门之时师傅往往最先传授。如今林SIR对此大惊小怪,登时揭穿了风叔这一代茅山道长不会赶尸!
听来如同诗人不会写字,作曲家不明乐理般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很多标志性的技能,确实已随着时代变迁湮没在了历史当中。而这个断层,又恰好就在恬恬到风叔这两代人之间。
恬恬最终笑笑,也没说什么。但两人各自心照不宣,风叔暗道:这下给她小觑了!
虽只是基础技能,袁玲玲受到的打击却并不小,她法力与众生怨力息息相关,暴徒被大量净化,她的实力亦直线下滑。本来她一心只想着如何对付风叔,余人全不放眼内,但自从恬恬登场,局势便一路逆转,已到了不容她忽视的地步。
恬恬既成眼中钉,袁玲玲便欲除而后快,为杀风叔而想出的伎俩,说不得也得用上一用。她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一发狠,一排人就被她当成暗器掷出,来得又快又疾。
恬恬伸手将砸来的人接住放至一旁,免得他们摔伤。然而暴徒平安落地后,立刻就上来撕咬恬恬,恬恬恼他们不识好歹,全部起脚踹飞。
很快第二波飞人又再袭来,恬恬虽然烦心却不得不救,不料她接下的最后一人正是那袁玲玲本人——原来袁玲玲一番佯攻,为的就是要混迹在人群当中,趁恬恬手忙脚乱之际突施杀手。她五指弹出七八寸长的指甲,如钢钩般往恬恬头顶插落,自衬十拿九稳,不料却被恬恬一把抓住脉门,这一爪便抓不下去。
袁玲玲的攻击甚为惊悚,陡见她张牙舞爪,任谁都不免吓一跳,恬恬于此类爪击却有天然直觉,便是梦中亦能反击,不然何以与尸为伍?
“哼,僵尸爪子我见得多了!”
“都说了人家不是僵尸,这叫九阴白骨爪。小妹妹你屡次坏人家好事,佛都有火的”
恬恬怒道:“你能有什么好事?我一眼就看穿你不是好人!”
袁玲玲右手被扣,又探出左爪往恬恬脸上抓来,恬恬以金钱剑断其指甲,剑身在她顶门一拍,袁玲玲“啊!”的一声被弹出丈外——金钱剑对袁豆豆肉身无害,却击伤了袁玲玲的元神。
袁玲玲用袁豆豆的身体,自己无须惜命,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对风叔的手段是一套接一套,肆无忌惮,任意妄为。被恬恬涮了一剑后,方始头一遭知道恐惧为何物。她辛苦谋划,努力实施,大获全胜之际反被逼入绝境,眼前这小丫头竟似她命中克星,要令她计划全盘付诸东流?
“看我摧心掌!”袁玲玲惊惧之下作出最后一搏,掌中拼上了本命九阴玄冰气,朝着恬恬喷来。
能从武侠小说中自学出武功来,袁玲玲也算是个人才,但与千年传承的茅山术相抗却略显儿戏。恬恬以雷光球反击,袁玲玲抵敌不住,眼看着斗大一个球形闪电逐渐迫近却怎么也推不回去......她为风叔而设的阴谋诡计,于恬恬全无用处,凭真本事开撕,最终就没撕过了恬恬,溃败于雷法之下。
总算恬恬手下留情,袁玲玲被雷劈过,除了火凤变乌鸦之外倒也未危及生命。
“你们...竟然两个打....打人家一个,人家记下了....这就回去重新布署...回头一定找你们报仇...”
袁玲玲狠话撂下,飞身踩在众多暴徒头上撤退,显了一手“梯云纵”的上乘轻功。不料却有一条捆尸索望空祭起,缠住了她足踝。
“得罪了会长还想走?”袁禾平带着茅山协会众人杀到,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抓住捆尸索把袁玲玲拽了回来。
可算逮到了,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看着摩拳擦掌要上来一雪前耻的茅山门人,袁玲玲谎道:“你们不要过来,人家要叫了!”
邱处南:“哈哈,我们杂牌军卑鄙无耻,辣手摧花,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茅山明:“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几个搞笑?”
当下众人将袁玲玲死死按住,郑大贵抬来一桶水,恬恬将符纸过火后化在水中:“喝干这桶化僵水,就是僵尸王的尸气也该清干净了,要还不够那就再来一桶!”
袁玲玲:“人家不是僵尸的说,你们不能拿人家当僵尸治!”
众人哪还去细分她和僵尸有何区别?只管一桶符水灌将下去,教她恢复正常是正经!
“嘀,嘀,嘀......”此时风叔突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电子音,几乎细不可闻,但他却听得脸色骤变——这是炸·弹计时器的声音!
“所有人退后!”
风叔这一声猛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袁禾平问道:“咩事啊?”
袁玲玲笑道:“也没什么啦,人家启动了身上的炸·弹而已”
“啊?!”众人闻言有多远退多远,恬恬还懵然不解:“炸蛋是什么蛋?”
“就是超大号的霹雳蛋,炸一下,灰都剩不下!快走啊!”袁禾平口中解释,手上赶忙将恬恬拉走。
恬恬急了:“那妖女趁机跑了怎么办?”
袁玲玲伸手抱紧风叔大腿:“人家才不跑呢!林督察在哪里,人家就在哪里。林督察,人家自知恶贯满盈,但姐姐是无辜的,就算她写文章贬损你,你也不要因为这样就不救她”
劫匪人质一身兼,众人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袁禾平怒道:“老四,别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但袁玲玲可谓把风叔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风叔是只要会拆弹,就绝不会扔下人质撒手不管的。
“把手松开”风叔冷冷道:“抓着我怎么拆弹?”
袁玲玲大喜:“好好好,这是钳子,这是扳手,还有剪刀螺丝刀,工具人家都给你备好了。时间紧迫,赶快开工吧!”一到戏弄风叔,她就神采奕奕,浑不以生死为意。
炸·弹固定在她左腿外侧,风叔掀起她裙摆,袁玲玲便嗤嗤笑道:“林督察你可得规矩点,毛手毛脚姐姐可是要生气的”
风叔不去理会她这些胡言乱语,用工具起开螺丝,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电路板,将电路板翻至背面,就看到了红蓝双线。
看风叔一动不动,恬恬问道:“他怎么停下来了?”
袁禾平:“剪线路了!两根线一根红一根蓝,剪对就生,剪错就爆!”
恬恬:“那到底哪一根是对的?”
袁禾平:“就是不知道啊!”
林SIR看众人为此头疼,感觉不可思议:“可以算卦啊,卜卦测个吉凶不就行了?”
马警司:“没那么容易的,起卦最忌红白煞,就是必须回避穿纯白或纯红衣服的人。她们姐妹长期穿这二色衣服,就算现在泼她油漆,至少也要一刻钟后才破得了她的势”
所有可行的办法都被袁玲玲堵死了,看来只能凭运气,然而袁玲玲不耍诈是不可想象的。正确做法也有可能是两根都不剪,或者另有第三条主线,这样一来拆弹的成功率就远低于50%,连运气都碰不起......
袁玲玲嗑着瓜子在看戏,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伦家什么都不会说哦,反正嗦了你们也不信”。
这个炸·弹是她从黑市上网购的,厂家根据她的定制要求在计时器上做出调整,设定五分钟,其实两分半就会起爆,若是抱有“最后一刻再做决定”,或者“实在不行中途撤退”的想法,那就危险了。袁玲玲其实也不知道哪条是主线,单看风叔眉头紧锁,听计时器嘀哒响动,她便觉舒心,便感刺激。
“横竖一剪子,想那么多干嘛?”风叔凝神查看线路构造之际,恬恬不知何时来到边上,拿起剪刀就剪了蓝线。众人徒然惊呼,不及阻拦抢救。
说时迟那时快,风叔猛然扑倒恬恬,用仅余的一成功力张开结界,防备那近在咫尺的炸·弹。
两人头脑都是一片空白,良久,不见爆炸,反倒一派掌声如雷,吃瓜群众齐夸威武。
马警司:“诶呀呀,真勇敢真勇敢,不过,为什么是剪掉蓝线,不剪红线呢?”
被众人这一番起哄,两人脸上皆烧得红透半边天,赶紧站起。
风叔心有余悸:“拆弹,警察的事,你插什么手?你这是拿自己生命在开玩笑!”
恬恬:“你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磨磨蹭蹭的难道真想给妖女陪葬?”
风叔:“我像是那么傻的人?拆不掉我不会及时撤退?”
他这番话连林SIR都听笑了,从来只见他为原则舍命,什么时候见过他为求自保不顾原则?
恬恬:“这话也只有你自己信,连妖女都知道你是死脑筋。对了!妖女呢?”
寿司搞砸了,炸·弹又被恬恬莽破,罪魁祸首袁玲玲彷徨无计,只得寄希望于趁乱逃脱。然而很快就又被茅山协会众人堵住了去路。
周围的怨气还是很浓烈,不过已经全都是对着袁玲玲而发了,袁玲玲最能感应怨气,如今也切身体会了千夫所指的感受:“人家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袁禾平:“呵呵,道歉可以,放过你,难了!”
恬恬下达了最终裁决:“来人,伺候妖女喝水!”
众人应:“得令!”
灌装土酒原是众人拿手好戏,经此一番插曲,下手自然就更狠了,一个漏斗按到袁玲玲嘴里,一桶符水“吨、吨、吨”地往下灌,袁玲玲眼耳口鼻,乃至周身毛孔都有妖雾散溢而出,于空中凝结成黑云一朵,云气中显出袁玲玲魂魄,自怨自艾地吟唱道:“曾经有一个天赐的良机摆在我眼前,而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恬恬大怒:“上天还给你机会?!可是我不给!”
“魑魅魍魉速速遁!”恬恬取一叠御风符,展开成扇形只那么一扇,三味神风顿将空中黑云吹散。
“讨厌!人家明明都已经风中残烛了的说!”
随着最后的一声抗议,“袁玲玲”这个略显奇怪的怨灵,终于消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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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乱平息后,各方休养了几天,余波才逐渐散去。此时最为自责的就数苗SIR,再遇到风叔时,简直无地自容:“师傅,全怪我,我当初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风叔自是不会怪罪,宽慰他道:“都已经过去了。阿伟,为师平日对你的事关心不够,你现在是不是想去找豆豆小姐?”
苗SIR:“师傅,我......”
林SIR:“扭扭捏捏地干什么,只要她是正常人,我们难道还会有偏见不成?”
马警司也道:“现在要加强灵幻科的管控力度,其中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舆论监督,你还能躲着不见面吗?”
苗SIR:“那,那怎么行,现在去找她,我不是成了望陇望蜀,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用情不专.......”
风叔:“茅山第八十代弟子苗伟听命!”
“是!师傅!”师尊有命,苗SIR洗耳恭听。
“马上把玉佩交给袁小姐,迟则有变。无论成与不成,大丈夫行事当一往无前,不留余憾”
“遵命!”
苗SIR领师命而去,马警司笑了:“教训徒弟就头头是道,现在他有眉目了,你自己的红线又绑得怎么样了?”
风叔:“怎么连你也这般莫名其妙!”
马警司:“哈哈哈.....话说回来,你觉不觉得会长她特别地像一个人?”
风叔知他所指,但并不认同:“已经四十多年了,我还能记得什么?不可能那么凑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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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苗SIR来到无涯报社的时候,女招待苏菲态度已然改观,问候道:“苗警官来了?社长现在招呼客人,你可能得等一下了”
苗SIR心下嘀咕,问道:“什么客人?不会是来找你们社长索赔的吧?”袁玲玲弄出的是特大警情,造成的人财损失可谓前所未有,这一笔笔账目,最终定然又如数算到了袁豆豆头上。
“不是的...”苏菲正待细说,袁豆豆办公室里突然一片大声喧哗之声,苗SIR听得不对劲,进去一看,只见两个富商正在吵闹不休。
一个说:“先来后到,我先看中的!”
另一个喊:“价高者得,别跟我抢!”
“敢跟我王百万叫板?袁小姐,之前说过的价钱,我再加一倍,另外再送你海景房一套,游艇一艘!”
“袁小姐,他给你多少钱,我马某人出双倍,再送你黄金地段写字楼,光收租就包你一辈子不用愁!”
“你们吵什么?当是商场买货吗?”苗SIR再也忍不住了,他最忧心的就是袁豆豆迫于民事赔偿而依傍富商。
两个富商闻言一愣:“当然买货卖货啊,不然是什么?”
袁豆豆见苗SIR来了,便对两个富商说:“王先生,马先生,你们先让我考虑一下,回头我再电话联系你们吧”
送走两人,袁豆豆跟苗SIR说:“两位大老板是来跟我买画的,怎么不行吗?”
苗SIR奇道:“画?”
袁豆豆:“对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妹妹反而出名了,她留下的几幅画作,在市面上炒得很高,总算够我还债。不然的话,就算我想嫁入豪门,也没有哪个老板敢接盘”
苗SIR这才放心,傻笑起来:“我师傅让我把玉佩送来给你”
袁豆豆接过玉佩戴在身上:“替我谢谢他,现在没有这个,员工都不敢安心上班了。你们都说我妹妹这样那样的,偏偏我自己没见过她。这么大的新闻,也只能让别家报社报道。对了,我妹妹是不是比我漂亮啊?”
苗SIR赶紧摇手:“没有,你们俩当然一样漂亮!”
正说着,苏菲突然跑进来:“不得了了,刘天王片场那边又有闹鬼传闻,多人一夜之间遭遇鬼剃头!”
展示警察魄力的机会来了!苗SIR立刻说道:“香港法治社会,就是做鬼都不能逍遥法外!待我去看看!”
袁豆豆也扛上了摄像机:“我开车送你”
苗SIR正是求之不得,但两人登上豪车,苗SIR突觉不妥,这大事不妙的感觉是什么来着?
“坐稳了吗?那开车了!”袁豆豆一踩油门,表盘即刻冲顶,说不清是什么速度,反正比袁玲玲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了,她是香港记者来着!
——好快的车。 驱魔警察X灵幻少女同人之这个道长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