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钱氏提点太子,盛帝背后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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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柔对萧闵文的感情是特殊的,她是真的一心将他作为自己唯一认可的女婿来看待,来培养的。
那些活下去的技能,那些有关于毒,有关于人情世故,有关于如何在朝野之中暗中布局,都是她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这一切都源于,萧闵文与天书里原本的夜千羽一样,都是可怜的人。
一个是有娘生,却活在冷宫连狗都不如的皇子。
一个是有娘养,却无论如何都活不过十六岁那年元宵节的,钱云柔的亲生女儿。
原本,她单纯的认为只有十六年也好,十六年,能给她的孩子一个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世界,就好了。
可她低估了天书的强制力,真正的夜千羽在世的时候,未曾能得半分欢喜。
她曾经用过各种各样的招数,试图逆转,试图让她的孩子能够得到萧闵文一点点的敬重,哪怕一个回眸也好。
如此,当日后穿书入册的人一次又一次落在她已经去世的女儿身上时,她的心里能多多少少的好受那么一些。
但造物弄人,就像是惩罚她一样,这天书每一次、每一个轮回的故事,都是不一样的,连她女儿的名字也每一回都不一样。
到底是天书决定了现世里夜家儿女的名字,还是现世决定了天书里孩子的姓名,钱云柔至今不得而知。
她费劲了力气,最终也没能让自己的女儿得到,萧闵文的半分赏识,他决绝的就像此时此刻的夜千羽一样,也没能给萧闵文留下半分回眸。
“师父,徒儿错了么?”许久,萧闵文意有所指的问。
钱云柔两指轻轻捏起书页,翻了一面:“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天下。”
为了那个书外面的天下。
可萧闵文凄凉的笑起来,字字泣血:“天下……那闵文的天下呢?”
许久,这屋里静的可怕。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书里的天下和书外的天下,只能二选一。
而钱云柔曾经选择了书里的天下,于是,困在其中,永远轮回着,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些东西。
她得了夜文成的爱,得了生生世世守护着他,但她失去的其实更多,更多。
翻页的手微微颤抖,她轻轻一笑,看着萧闵文的脸:“徒儿可曾后悔?”
萧闵文不语。
“若是后悔了,从现在开始,兴许也还来得及。”
这话,是说给萧闵文的,亦是说给钱氏自己的。
此时此刻,大陆的版图上,一面是渐渐北上,距尚京越来越近的夜千羽。
一面是按照钱云柔的指示,将夜千羽的踪迹完全抹消,让所有人都无法联系到她的白雾盟。
而另一面,是发动了微雨轩全部的力量,满世界寻找夜千羽踪迹,百万大军日渐逼近两国交界处的白子平。
他的背后,是身体渐渐好转的大西盛帝。
“欺人太甚!”盛帝将奏折猛地扔到地上,“区区一个云国,他算什么东西?”
“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还妄想称霸天下!”盛帝一字一顿,说的极为激烈。
“连一撇一捺的人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居然还想成龙?!”他抬手指着地上的奏折,“你们还好意思问怎么样!还怎么样?!虎符已经交给萧目厓了!让他去判断该怎么样!”
徐公公趁着他喘口气的空当,赶忙端上来一杯温茶:“陛下龙体要紧。”抬手轻轻拍了拍盛帝的后背,为他顺顺气。
“父皇不可。”二皇子萧诺寒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虎符事关重大,王叔若是借着此等权利,跳过父皇直接同云国开战……”
“废话!”盛帝一声大呵,指着萧诺寒的眉心,“朕把虎符给他,就是让他去开战!”
二皇子萧诺寒的脸上飘过一抹惊讶,捎带着转瞬即逝的慌张,映在了盛帝的眼眸里。
“父皇三思啊!如若开战,劳民伤财,此一打还不知需要多少年,生灵涂炭啊!”
“你给我闭嘴。”盛帝冷哼一声,“动动你的猪脑子,他云国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是为何意?你以为不向他宣战,你就能躲得过这场战争吗?”
萧诺寒拱手弯腰,头也不敢抬。
“沈越这种人,都骑在头顶上拉屎了,你居然还敢说什么三思?!我泱泱大西,还打不过他一个烂怂的云国?!”
“哼!”盛帝端起茶盏,拨了拨上面的浮沫,凛冽的目光始终戳在萧诺寒的脑门上。
“如今道义在我们手里,胜券也在我们手里,你告诉朕,为什么要等到别人先发制人,好让我们自己措手不及?”
他说完,将手边另一大堆奏折拍了拍:“也别给朕说什么云国不敢战。云国敢战的风,萧目厓少说吹了至少十年,各路眼线一月一报,看着这些东西,说什么云国不敢战?哼!”
“谁说出这种放屁话,谁就先去前线好好看一看,战一战!看是他云国不敢战,还是自己吃喝享乐惯了,为了自己那点银子,活成了怂包!”
盛帝将茶盏放在一旁,微微眯眼,神情更是凛冽了不少,话音一转:“怎么,老二,你就不想趁机建功立业?下次参奏你皇叔的时候,背着个战功,腰杆子难道不比现在硬?”
一句话,萧诺寒白了脸。
这不是让他真的去战场,而是实打实的警告。
盛帝目光锁在他身上,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旁一份奏折:
“你有这个闲工夫,去操心云国战不战,敢不敢战。还不如去好好想想,云国此番是用了什么厉害的手法,拿着猪油蒙上了你父皇的眼,让你父皇真的以为他想要和平联姻的,哼!”
字字如刀,戳在二皇子萧诺寒的头顶,让他一瞬间浑身一抖,好似觉得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已经被盛帝全盘看穿了一样。
他腰弯得更深,拱手应了一声是,额角渗出汗水,不敢再多言。
待他退出御书房,侯在外面的萧闵文才撩开门帘,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
大西的冬日也是冷的。虽不及云国寒凉彻骨,但也算得上让人遍体生寒。萧闵文依旧是那淡黄色单薄的衣衫,显的人格外的纤瘦。
盛帝的眼自奏折后抬了一下,扫了他一眼。
“太子的府里是缺衣少料?”他未曾抬眼,不咸不淡,“大冬天穿的如此凉薄,伤身。” 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