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钱氏查过往,千羽续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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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直接联系上夜千羽这件事儿,让柳秀琴在夜家的屋堂下,辗转反侧了好几日。
钱云柔和桂今歌在离开之前,专门强调说,能够联系上夜千羽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要让白子平知道。
柳秀琴一直觉得家里这两个女人充满了秘密,总是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总是会聊一些她完全没有听过的故事。
最令人气恼的是,谋略也总是高她一筹。
柳秀琴本以为自己的权谋玩的已经算是人上之人,嫁进夜府绝对是配得上夜文成的存在。
但亲身过招几次之后,柳秀秦服了。
果然这夜家的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钱云柔,人前是不会说话的哑巴,人后深不见底。
她们在一个屋檐下已经超过二十年的光景,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柳秀琴都没有见过钱云柔为什么事儿急过眼。
此一如寻常,且持久存在的镇定,相当可怕。
她一边打理着夜家的家务事,一边瞧着桌上的回信,砸了砸嘴,愁上心头。
白纸黑字上写着,云国尚京的医馆,都已经布好了钱云柔配出的那款可以压制霜毒,使其不发作的药。
可解药当中的那一款天言草,始终寻不得踪迹。
寻不到天言草,夜千羽就死定了。
当年,钱云柔着手组建白雾盟,一方面是为了寻找这株草药,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她自己。
时至今日,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这条路会越走越歪,面目全非。
白雾盟逐渐脱离了掌控,钱云柔能够调动的人手,其实极其有限。
而今竟然,还被追杀至此。
她站在那里看着池家已经打扫干净的田野,看着那些刺客的尸体掩埋在泥土之下,绷着一张脸,许久未动分毫。
“我是不明白,这样忘恩负义的徒儿,你为什么次次都还要收他。”
钱云柔回过头,看着身后扶着桂今歌,踉跄着走过来的池慕,终于缓缓开口。
“不是他。”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若是他,不会派这样拉胯的杀手。”钱云柔目光灼灼,面色极差,“若是萧闵文,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死定了。”
“不是萧闵文?那还会是谁?”白池慕有些急。
“若说你们王爷拿手的是预判敌人的预判,那萧闵文便是反其道而行。他擅长的是让自己的敌人,以为自己先一步预判了他的动作。”钱云柔垂眸,许久,睨了一眼白池慕。
“所以,如果是萧闵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击致命前,绝对不会对我们出手。”
“况且……比起派杀手,下毒岂不是更容易。”钱云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幕后,一定还有人至今蛰伏,尚未被我们发现。”
“我们动作要快,早一点发现是谁,你们王爷和千羽,在云国就多一线生机,现在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
“一点时间都没有。”
夜千羽抵达云国尚京的时候,恰逢腊月,极寒,她身子每况愈下,被温思言安顿在一处秘密的院落里。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找大夫。”温思言扫了一眼四周,“我这没侍女,生活起居你都得自己来,但外头的护卫都是可靠的人,你不用担心。”
她披着锦被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捧着手中的一盏温茶,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等温思言离开,夜千羽一把掀开了身上的锦被,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
她不会再这样坐以待毙,也不会再被人如珍稀动物一样保护其中,还要反过来埋怨被人蒙上了她的眼。
温思言说的对,她所有的抱怨,不过就是为了逃避而已。
入天书是她为了身后的家人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她一个人在空旷的院落中,转了一个遍,天空一抹灰色,云层沉沉的压在这云国尚京城上。
确实如温思言说的那般,这院子里护卫很多,且让她无法一个人离开。
护卫身上皆是铠甲傍身,绝非一般的雇佣兵。
不多时,天空先是盖上一层薄薄的雾,而后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自天而至。
夜千羽望着大雪纷飞的样子,听到院外的声响,赶忙折回了屋子里,将锦被又一次裹在了身上。
她并非是莽撞的跟着温思言来到这个地方。夜千羽纵然再想逃避,也深知自己背负着一家人的性命,不能后退。
她逃避,是因为她需要给自己一个深入云国,深入白雾盟的借口。
天书世界,大西与云国的关系一直维持着十分微妙的状态。
说是箭在弦上,太过了,但如果说是互相交好,也是绝对不可能。
夜千羽在脑海中,将从温思言手里得到的关键情报整理了一下。
一是白雾盟之间有了分裂,钱云柔未必有实权,而萧闵文则掌控着更大的控制权。
二是,云国皇帝沈越联姻的请求,竟然真的是为了找一个开战的借口。
温思言能够跟皇帝沈越勾结在一起,将大西国的公主引诱到云国来,其根本的原因,就是云国需要一个开战的借口。
若大西国嫁到云国的公主,一怒之下愤而刺杀了镇北王沈慕,甭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公主,也甭管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简直一箭三雕。
开战的借口有了,温思言的仇报了,沈越的心头大患,镇北王沈慕死了。
不要太妙。
夜千羽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轻笑了一声,把大写的“服”字挂在脸上。
真就是梦里什么都有,想的太美好。
看来大西的故事只是一场热身,云国这才算是重头戏。
边想,边瞧着温思言领着大夫,从院子外匆匆赶来。
夜千羽撇了一眼那大夫的行头,盯着他那个格外眼熟的药箱,心底泛起了嘀咕。
一套完整的望闻问切之后,大夫眉头紧皱,原本就满脸是褶,而今更是眯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过了有半炷香的功夫,连温思言都着急了:“大夫,您到底行不行?”
这问题问的,颇有当年柳氏的风范。
就见眼前这个花甲老人,眉头不展,愁眉苦脸,吭哧吭哧,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这病,老朽可治不了。”他长叹一口气,极为为难的看向温思言,“老朽劝姑娘还是去寻仁安堂的大夫吧,而且还得越快越好。”
仁安堂。 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