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萧闵文暗中斗王爷,老太君重病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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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萧目厓微微挑眉,毒药两个字如两根刺,精准的戳到他的心头。
他望着何诗雨的目光,此时此刻,更是凛冽生寒。
当下,何诗雨说不出话来,嘴抿的很紧,浑身发颤,死命摇头,艰难的吐出来几个字:“我没有。”
萧闵文似笑非笑,那把黑扇遮了半张脸,让人猜不透表情。
何诗雨慌了。
“太子殿下误会了,我拿给千羽妹妹的,分明是一份贺礼。”
“ 哦?”他挑眉,“原来是误会,本宫还以为你是妒火攻心,着急想让千羽毁个容。”
简简单单,看似云淡风轻的一言,让何诗雨吓丢了魂,说不出话来。
此刻,萧目厓面无表情,睨着萧闵文的侧颜,他戳何诗雨是假,提醒夜千羽是自己救了她才是真。
越是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越是堵得慌。
“扯远了。”他双手抱胸,冷冷开口,将话题强行掰了回来,“何大人若是有什么疑虑,需要本王帮忙调查的,尽管开口知会。”
说完,萧目厓一把揽过夜倩羽的肩头,当着萧闵文与何诗雨的面,凑在夜千羽的耳边。
他一声淡笑,抬手拾起她耳旁的碎发:“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我们当回去歇息了。”
好家伙!
夜千羽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各种可能性。
身旁这个杀伐果敢,不近女色的摄政王萧目厓,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做出这样令人无从解释的动作。
他这样的故意,一定不会是没有来由的吧?!
可夜千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萧目厓便意犹未尽,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又揽了些许,勾唇浅笑:“今日多谢皇侄出手相助。”
随后话音一转,颇为寒凉:“但皇侄不出手,也没什么影响。”
但之后的事情便有些出人意料了,萧目厓黑着脸,揽着夜千羽,强硬的将她推出了何家的院子。
留下身后一众人,或是诧异惊恐的目光,或是狠毒不甘的眼神。
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推进马车里,夜千羽刚一坐下便满是抱怨:
“事情分明才办了个大概,王爷也不看一下当下的情况,都还没有说清楚就把我推了出来。”
只是眼前,萧目厓神色极为严肃。
“赶紧回去。”他说,“老太君不行了。”
这话,如万千巨石砸在夜千羽的头上,令她愣在当场。
什么萧闵文,什么萧目厓,什么何诗雨,什么何依然。
万千事件顷刻间都不再是事件,万千重要,顷刻间都化作烟雨尘埃。
夜千羽呆愣愣的坐在那里,脑海中只有几句话反反复复。
“没事儿,以后都不会有事儿了。”
“傻孩子,后头有的是时间陪我,先去办正事。”
何为正事?她眼眸渐渐失了焦,喃喃的低语:“不行了啊……”
马车飞快,于京城的街道上狂奔而过。
眨眼的功夫,车未停稳,夜千羽就跳了下来,提着裙摆,丝毫不顾及形象,头也不回的径直往素年院冲过去。
到底是没能赶上。
那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就那样安详的躺在那里,面容带笑。
除了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与寻常睡着了,并没有什么两样。
夜千羽在门边站了许久,呆愣着,看着夜府上上下下,各个院子里的人,在床前跪了一地。
不知为何,她哭不出来,腿像是灌了铅,跪不下去,也走不开。
那一刻,好像世界与她无关。
那一瞬,好似一切都是梦境。
是假的,假的。
夜千羽不知站了多久,抬手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眼眶。
望着湿润的手背,她微微勾唇,笑得那般凄凉。
这个在天书中,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援手,第一个给了她鼓励,第一个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暗中以自己的力量,保全着夜千羽的人。
睡着了,不会再醒来了。
她回过头,在夏初炙热的天光里,于声声阵阵的知了声中,一个人离开了素年院。
一路沉默不语,一路踉踉跄跄。
撞上萧目厓胸膛的那一刻,抬眼望着他满是担心的目光,夜千羽自嘲般的笑了起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咯咯两声,“我跑的太慢了,没能赶上。”
那笑意,竟是源自痛彻心扉,那坦然,竟是源自自欺欺人。
萧目厓望着她笑面如花的模样,望着那早就花了脸的泪痕,心如刀绞,一把拥她入怀。
“千羽,这不怨你。”他淡淡地说。
这话,正中夜千羽的心头上。
所有压抑的情感于瞬间爆发,那咯咯的笑声,终于化作撕心裂肺的嚎啕呼喊。
“都是我,都是我。”字字句句,声声阵阵,戳在萧目厓心头的同时,也戳在夜千羽自己的身上。
“都是我啊,都是我啊。”
若当时没有咄咄逼人,若没有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强行将王氏拔掉。
若没有,最后将她一军时,提到王氏那个宝匣的事情。
若没有,当着夜老太君的面,将那匣子打开。
若她没有看到,躺在里面的那只青玉扳指……
是不是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是不是今天就会变得不一样?
是不是夜老太君就可以活得更久?是不是依然会笑着同她讲:
“千羽,你回来了。”
萧目厓将她的头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那力道之大,好似要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一遍又一遍的与她耳边沉沉的呢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千羽,这不是你的错。”
若真的要为这一切的一切,寻一个罪魁祸首,他这个逼着夜千语穿书入册,寻宝贝的人,难辞其咎。
“千羽,这不是你的错。这些都是……”
他一滞。
他说不出口。
他还是说不出口。
话到嘴边,一次又一次按了下去。
说不出自己是白子平,说不出自己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将夜千羽抱得更紧了。
百年夜氏,大户人家。
随着夜老太君的离世,夜府上下,满目皆白。
夜文成劳神过度,一夜之间白了发。
夜千羽与他一同跪在灵柩之前,留给门外的萧目厓与萧闵文一个怅然若失的背影。
许久,萧闵文淡淡开口:“皇叔还要同牧之斗下去么?” 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