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太子以夜家为条件,王爷凌晨见千羽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平日里萧闵文虽然与萧目厓立场不同,但仍不妨碍他们两个人在王储人选上的意见共识。
——这天下,就算让仁王萧弘义来坐,都不能落进二皇子萧诺寒的手里。
若他得了天下,大西只会民不聊生,愤恨四起。
那间硕大的牢房里,萧目厓一下一下,将卷在手里的绘卷敲击着他的掌心,高高抬起下颚:“牧之可知晓,此物为何物?”
说完,他垂手,将卷轴从桌案一角,猛的推到了另一侧。
山河画卷赫然呈现,一条墨黑的痕迹绵延纸上,蜿蜒曲折,于纸张稀碎破解的边沿处,突兀的断裂。
这分明是被撕成了两半的大西全境地图。
亦是先前八王子萧睿辉所说的那半张可定生死的运银图。
是他于出发当日亲自撕成两半,一半交给盛帝,一半掌控在运营车领队手里的唯一一张正确的银车路线图。
是微雨轩的金老头,披星戴月,快马加鞭,带回京城的重要物品。
如今它安静的躺在这里,便是八皇子萧瑞辉,将自己的命交到了萧目厓的手中。
萧闵文上前扫了一眼书案上的绘卷,心中一沉。
果然,想要扳倒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八皇子萧睿辉,并非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才是正确的运银车路线。
“另一半在何人手中?”萧闵文不愧是肖敏文,开口便问到了点上。
“圣上手中。”萧目厓面无表情,眼角的余光紧紧锁着他的脸。
这个笑如春风一般明媚灿烂的太子,神情也只是微微滞了那么一瞬,便笑的更是绚烂猖狂。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掌控在皇帝的手中!
他与八皇子萧睿辉也不过只是盛帝手中的棋子罢了。
却见萧目厓话锋一转:“皇侄笑的太早了。”
他将那半幅绘卷缓缓收起:“不是人人都会有你八弟这般幸运。”轻笑,几乎将“比如你的下一次”这句话写在脸上。
这威胁意味可谓拉满。
萧闵文当然懂,不只是需要幸运,还需要身后站着的人,叫做萧目厓。
他恭敬地看着萧目厓的脸,俯身行礼:
“那皇叔认为,皇侄当如何行事,才能保住皇侄这一命呢?”
明明是问询,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比萧目厓更加深重的威胁口吻。
牢房极静,滴水声音清晰可辨。唯一的一扇窗所投下的光,印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格子。
那半幅运银图被萧目厓拿在手上,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皇侄帮八皇子一次,本王帮温茗与你,各一次,何如?”
萧闵文愣在那里。
与温茗各一次?何等诱惑的条件,何等了解他的萧目厓。
他沉默片刻,应了声好。
当下,萧闵文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他缓缓开口,“若我帮八弟分担朝堂注意,皇叔可愿将夜家的势力借皇侄一用?”
萧闵文笑意不减。
当下没有第二种选择的人,除了他萧闵文之外,萧目厓也是一样的。
“皇侄这是想要借刀杀人了?”萧目厓背手而立,睨着他的侧颜。
“那……”萧闵文勾唇浅笑,“看来皇叔是不愿意了。”
谁知萧目厓一反常态,下颚微扬:“皇侄借夜家的力量是要做什么事情,若是伤天害理,本王可做不了这个主。”
明知故问。
萧闵文的心底闪过这4个字,不屑的笑了笑。
“帮一帮八弟倒是无所谓,但只要开了这个口,闵文无异于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
他微微顿了顿。“我借夜家的力量,也仅仅只是为了自保而已,皇叔不需忧愁。”
“那些伤天害理需要双手带上血腥的事情……”
他抬手。原本竖起的大拇指狠狠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这些事情我萧闵文一个人来做就可以了。”
滴答的水声,一下一下,像是宿命的倒计时,像是时间的洪流,推着两个身不由己的男人,卑微向前。
此刻的萧闵文的笑容,那般从容镇定,是萧目厓从来未曾见过的模样。
他自嘲一般垂眸轻笑,将手中已经卷好的运银图递到了萧闵文的面前。
他终究是小看他了。
“帮或者不帮,全在皇侄一念之间。”萧目厓微微仰头,勾唇浅笑。
但目光依然清冷,仿佛能让眼前的男人转瞬结冰,“皇侄可要想好,你如果不救,受伤最深的人到底是谁?”
这话戳在萧闵文的心口上,他一愣,而后竟肆意嚣张地笑出了声:“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此事同千羽有何干系?”
“萧睿辉纵然是含冤入狱,但左右也不过就是皇族私事,同夜千羽丁点联系都不会有。”
萧目厓微微垂眸,没有回他的话。
看似毫无关系,实则千丝万缕,每条线的最终,都系在夜千羽的身上。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萧目厓,他的面前是大西国的太子萧铭文。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呢?
站在这里的人,如果是白子平,而眼前的人,是天书里一个反派的名字,那么这一切还能同夜千羽没有丝毫关系吗?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抱胸,望着天窗波澜不惊:“皇侄如果肯帮这个忙,夜家唯一的嫡子夜景硕,便是你唯一的太子伴学。”
看似,是萧目厓能够允诺给萧闵文最好的条件。
实则,依旧是萧目厓早就算好的一步。
他绕了一个天大的圈,将以“宋默”的身份,作为他心腹而藏于身旁的夜景硕,送进了萧闵文的身旁。
同时,又让萧闵文完全察觉不到,这是一步安排好的棋路。
顺带,将萧睿辉面对的血雨腥风,找了块还算合适的遮风牌。
果然,萧闵文丝毫没有起疑惑。
“好。”他笑起,那笑意如同夏日的艳阳:“皇叔这件请求,闵文应下了。”
萧目厓锁着他的脸,唇角上扬,却笑意全无。
当晚,夜千羽总觉得不踏实,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天还未亮,屋外鸟啼浅浅。
瞧着她左翻右翻的模样,萧目厓站在床边,瞧着她双目紧闭的眼。
许久,抬手轻咳一声。
夜千羽背这突兀且极近的声响,吓得快要跳起来了!
难怪心中不安,原来床边始终有一个人站在这里,能踏实安稳才怪!
她睁开眼,满脸震惊,眉头紧皱,下意识的抬手掀起身上的锦被,伸头瞧了一眼锦被里面。
还好还好,自己昨夜换上的轻薄睡衣,自上而下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让夜千羽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躺在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王爷,这天还未亮,你在我一个女儿家家的闺房里站着,多有不妥吧?”
却见萧目厓微微眯眼:“如何不妥?” 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