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夜景硕回到夜府,夜泽阳被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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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萧温茗跟在她的身旁,以她们两个人古灵精怪的本事。
王氏别说是下手了,不被反手收拾都是老天开恩。
在这件事上,他只想着萧温茗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卷进这摊浑水里的重要的妹妹,只把夜千羽放在一个重要棋子的位置上。
却不知何故,这棋子好像有了新的价值与意义,让他一颗心全都扑在上面,无法自拔。
萧目厓的话,确实点醒了他。
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心中住进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期盼自己一眼回眸,而今已经渐渐远去的人。
当下这一抹心情,到底是心疼,还是寒冷,萧闵文分辨不出,也不愿去想。
他宁可方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还是那个布阵天下,心沉如海的太子,而夜千羽也还是那个夜家嫡女,他天下棋盘上一颗必须捏在手里的棋子。
他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
那日,当夕阳余晖从金灿的色泽渐渐化作深沉的朱红,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夜家广亮大门之外,少顷,跳下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他与夜千羽一样,一身黑衣,纹绣着仅有萧目厓才有权支配的特殊花纹,不过片刻功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全管家匆匆忙忙赶来,声音在素年院的上空响起:“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他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瞧着屋子里微微跳动的烛火。
夜家的大少爷,夜康,夜景烁回来了。
那个以身体不好,在江南将养了许多年的夜景烁,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夜家。
当夜千羽看到他的时候,那久别重逢的欢愉,在望见他身上一席黑色的衣衫时,卡了壳。
一模一样的纹绣,一模一样的质地,夜千羽眉头紧皱,干瘪瘪的笑了出来:“原来如此。”
难怪能回来的这么快!
按说江南据此少说六百里,就算是动用官道,这夜老太君病重的消息传递出去起码也得三五天后才能到达。
而眼前柔光淡笑,斯文儒雅的少年,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就出现在了这里。
再加上这身衣着装束,看来是早就被萧目厓收买安顿在了他的摄政王府里了。
夜景烁见到夜千羽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抬手遮面,轻笑一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那些微的笑意让夜千羽的思路瞬间卡了壳,对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充满了好奇。
夜景烁定然是不能说的,不能说他在摄政王府的后院里,听着分管微雨轩的金掌柜,与池慕和白家兄弟天天都在游说他。
游说他回来劝夜千羽早日应了王爷的求娶,早日嫁进王府,早日成为摄政王妃。
唯有如此,才能让一众人从王爷日日夺命的目光中解脱出来。
他来不及同夜千羽叙旧,简单问了个好,便擦肩而过,迈进了素年院的里屋。
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可丝毫没看出来是个中毒颇深,夜家对外宣称的什么病秧子。
夜千羽脑袋里来回过了很多遍,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对钱氏和夜文成表达出了十足的敬佩之情。
这叫什么?
未雨绸缪?就坡下驴?
她一边想,一边竟然还隐隐有些同情起王氏来。
原来这么久,王氏可真是被人硬生生的蒙在了鼓里,当了一次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此刻的王氏,京兆府的大牢里,颓然的坐在那,目光无神,冷笑着望着面前的姜安。
“事到如今,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
姜安蹙眉,思纣了片刻:“……我是婉真的朋友,您不必如此。”
夜婉真的朋友?
王氏干笑两声,脑袋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听着耳旁滴滴答答的水声。
朋友?朋友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
她死定了。
那是什么人,是萧闵文,是当朝太子,不是寻常人能够搬得倒,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敌得过的存在。
蛇蝎如她,所以能察觉得到,那面上如和煦春光的太子萧闵文,与她有一样的味道。
蛇蝎的味道。
“……公子若真是婉真的朋友,可否帮我这阶下囚,寻些笔墨纸砚来?”王氏轻笑一声,“我想写一封家书。”
当王氏一笔一划写下的家书,自姜安的手中飘荡而出,缓缓落在正在归京途中的夜泽阳手中时,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懵了。
就算是夜泽阳,也清楚的知道,他能坐上这二皇子伴学的位置,靠的实际上是背后的夜家。
但王氏这封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身旁的萧诺寒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他将那信烧的连灰都不剩,紧握着双拳,呼吸很沉。
到了要为他自己做打算的时候了。
那日,夜泽阳寄出一封给夜婉真的信,连夜背着包裹,从客栈里消失不见了。
萧诺寒拿着密信,坐在高台之上,冷冷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走了也好,免得本皇子还得花时间将他送走。”
他轻笑。
“去,给父皇传个话,就说夜家庶子,在归京路上身染重疾,一命呜呼了。”
他眸光烁烁,笑起。
没有价值的棋子,没有存在意义的人,就要彻底从这个世界,从他萧诺寒的眼前抹消掉。
说完,他抬手,于脖前比了一个“一”。
很是轻松的喘了口气:“这人啊,不能为我所用,自然也不能留着为他人做嫁衣,你说是不是?”
萧诺寒对夜泽阳下手的事情,很快便经由萧目厓的手,以池慕为纽带,传到了夜千羽的手上。
她安静的坐在院子里喝茶,窝在那把躺椅上,神色黯然的睨着面前的天空。
她渐渐接受了夜老太君身体每况愈下,时日无多这件事。
想通了人总有生老病死,而夜老太君也未必不期待死亡。
对于一个在百年世家执掌船舵三四十年的人,相见的人,活着的远比死去的少。
她的儿子,她的女儿,以及她深爱的丈夫,在时间洪流中,渐渐化作了她的回忆,永远无法得见。
若夜千羽是她,那死亡并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兴许值得期待,值得盼望。
看着她清清淡淡的模样,萧目厓立在屋檐上,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神情肃然。
他颇为担心,担心她一蹶不振,担心她想多,担心她心情不好,担心她会难受,会不开心,会没有宣泄的渠道。
还好,她一切安好,让他微微放下心来。 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