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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夜婉林再添一石,老太君要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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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夜婉林也有些小期待。

  这样两个人为了争夺一个女人的戏码,还是争夺那个不按套路出牌,永远不知她下一步会怎么走的夜千羽。

  那定然是想得到的精彩。

  只是萧闵文有点亏,她轻笑。

  温柔的,在这种时候,总是比不过霸道的。毕竟霸道的可以来硬的,温柔的倒是会有几分顾忌。

  夜婉林想前想后,觉得自己当寻个时机,稍微提点一下那个“傻乎乎”等着夜千羽回头的太子。

  该出手时就出手,才不会错过最重要的人。

  但现在,有个更大的麻烦要处理。

  她望向一旁,门扉之中夜婉真的眼睛撑得老大:“你说什么?摄政王?!”

  夜婉真抿了抿嘴:“那个杀伐果敢,如同活阎王一般吃人不吐骨头的,摄政王爷?”

  “对对对,就是他。”

  “不是糟老头子?”夜婉真惊呼一声。

  “吭哧”这话直接让夜婉林笑出了声,“谁跟你讲是糟老头子了?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只比你我大九岁,而今二十有五了吧。”

  二十有五,人人皆畏的摄政王萧目厓,杀伐果敢,征战沙场的活阎王,竟然是个冷面帅气,俊俏无比,一瞬间吸引了夜婉真目光的男人。

  她心底阴狠的骂了一声:该死的夜千羽。

  在夜婉真的心中,所有的美好的,光鲜亮丽的,都给了夜千羽。而她永远都只能捡剩下的,用剩下的,永远都不会是夜府最光鲜耀眼的那个人。

  她这样的想法,夜婉林清楚的很。

  光鲜耀眼是靠自己拼来的,不是靠踩别人踩出来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个世家大户,也是饱读诗书,顶着京城第一才女头衔的夜婉真,为什么就能到了眼瞅十六岁的档口上,也根本不明白的地步呢?

  夜婉林不懂。

  她只觉得,当下这个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将自己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了算计人这件事情上,可谓是可怜至极。

  也怨不得她,毕竟,王氏做了一个极差的榜样,一个让夜婉真贪恋着物质,忘记了自己本应该活着去追求的美好。

  夜婉林庆幸,庆幸自己不是王氏的孩子,庆幸自己能够跟着柳氏,能够感受到这世间最纯粹的美好。

  而后,在这美好之下,光明正大的发光发热,光明正大的去同夜千羽,一较高下。

  她不嫉妒,因为不嫉妒,所以看得清事情的真相,因为不嫉妒,所以才能明白……

  明白夜千羽对于整个夜府而言,对于钱氏与萧闵文,对于柳氏桂氏与萧目厓之间,是有着何其重要的意义与价值。

  这样的价值,绝非常人能比。

  这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看似平稳的湖水里,一时激起千层浪。

  将原本不为人知的那些东西,全部跌宕而起,遮天蔽日。

  夜婉林想了想,微微勾唇:“三妹妹,你想活下来么?”

  她问,侧目,望着门缝里那一抹求生的光。

  萧目厓一个人出现在素年院的门口,喜嬷嬷微微擦拭掉眼角的泪光,垂眸撩开了门帘。

  擦身而过的一瞬,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淡淡说了一句:“许久不见,嬷嬷身体可好?”

  喜嬷嬷笑起:“都好都好,有劳王爷惦念了。”

  他点了点头,目光从她通红的眼眶上划过,面无表情的转了方向,走向夜老太君所在的里屋之中。

  桌前,赛华佗与乔太医,双手抱胸一筹莫展,面前的处方上一个字也没有写。

  萧目厓丝毫也不觉得奇怪。

  他忘记了是多久以前,他已经历经过这样的场景,细细想来,竟有两次之多。

  夜家血脉穿书,活着走到一个月以后的人,极少。

  头一个月,死在不知情,死在自负,死在不以为然的少女,很多很多,多到萧目厓都记不起她们的名字。

  独独有两个人,他终生不会忘记。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这夜家老祖的天书里,走到这一个月之后的,算上夜千羽,也仅仅只有三个人而已。

  太特殊,所以他不会忘记。

  萧目厓望着床幔之内,夜老太君靠在床板上,抬眼,睨着他的万年不变的冰雪容颜,凄楚的笑了起来。

  其实夜老太君都知道。

  知道萧目厓做的那些事情,知道他与夜千羽之间的瓜葛,也知道他并不看好萧闵文。

  整个夜家,看好萧闵文的,出人意料的仅有夜老太君和钱氏两个。

  没错,钱氏,这个她起初并不看好的女子,却在这件事上与她有着相同的看法。

  自从钱氏出现在夜文成的身边,她与她之间,如此微妙的平衡,便持续了将近三十年。

  盛帝登基之后,夜老太君对钱氏的喜爱是难以言表的,她是天生的权谋家,她对钱氏的评价远远高于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

  从三十年前她亲眼见证着钱氏排盘布阵,引着夜家两兄弟和当年年轻气盛的萧硕,以被贬庶人的皇族弃子为开端,步步为赢,夺下江山。

  从那时起,自己的这把鹰头拐杖后继的人选,便已经确定无疑。

  世人只知夜家与盛帝乃是过命的情义,却不知当年夜家的三个人,以及盛帝,都仅仅只是作为按部就班的棋子,摆在钱氏的一盘棋上。

  她抬头,望着眼前的天花板,长长叹了一口气。

  时日无多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便是夜老太君此时此刻最大的感慨。

  “王爷,您来了。”她侧目,笑起,“这副模样,让您见笑了。”

  萧目厓双手环胸,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的脸:“老太君,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上次见到这个一身黑衣,如成年人一般稳重的摄政王时,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目光炯炯,注视着一切,好似他不存在于世间各处,仅仅是一个观察者,观察着天地运转,观察着岁月变迁。

  眨眼十多年。

  盛帝坐稳了那把龙椅,有一半的功劳应该归咎于这个不争不抢,也不图谋天下的摄政王。

  军事天才的摄政王。

  “老身记忆中的王爷,自小就是这副执掌天下的模样。俾睨万物,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垂眸,看着身上青色的锦被。

  “那时老身便觉得王爷并非池中之物,终有一天是要化龙的。”

  “老太君谬赞了。”

  萧目厓撩开轻垂的床幔,喜嬷嬷将一把椅子搬到床边,他微微颔首致意,坐在了那里。

  “王爷是龙子,终究是要化龙的。” 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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