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萧闵文不择手段,赛华佗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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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华佗那般犹豫迟疑,谨小慎微的模样,尽数落进了夜千羽的眼里。
她微微蹙眉。
莫非自己小人之心了?
眼前的赛华佗欲言又止,双唇抿了又抿,始终没有发出半个音节。
终于,在夜千羽凝着她半柱香那么久后,她才像是下了艰难的决定一般,忽而开了口:“我认为……”
可她没继续说下去。
只因夜千羽挽起袖口,指尖点水,在小桌上不慌不忙的写下了“隔墙有耳”四个字。
少顷,她轻笑一声。
世人终究愚钝,被这夜家嫡大小姐,披着嚣张跋扈的外衣,打着不学无术的旗子,蒙上了双眼。
夜千羽以手托腮,笑盈盈的看着她:
“赛姑娘该不会是要劝我,舍弃摄政王爷,选太子殿下吧?!”
如此,赛华佗也笑了:
“太子殿下知人善任,若是能得夜家助力,岂不是相当于拯救了全天下的百姓?”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指伸进茶盏里,点了些水,写下三个大字:
八皇子。
其实夜千羽心头挺慌的,她生怕这赛华佗手指一抖,写了个别的谁。
她如今一边组队跟萧闵文打太极,一边还得惦记着不能惹了萧目厓,一边还得想尽办法破案,把八皇子捞出来。
要是再加上这原女主脑袋抛锚看上了旁的哪个家伙,那她想想就觉得青筋猛跳。
“赛姑娘的话倒是让我好奇了,你和殿下是如何相识的呢?”她依旧笑着,看着赛华佗的眼。
你到底是被什么束缚了手脚,要留在萧闵文的掌控之中?
赛华佗神色微暗:“全因着夜大小姐受了重伤,太子殿下的价码也就开的高了那么一点,大有不惜一切的模样。”
不惜一切的模样?
夜千羽懂了。
这意思,是说萧闵文不择手段了。
“原来如此,我还当赛姑娘也被殿下那谪仙一般的气质所折服。”
说完,却见对面赛华佗面颊上腾起一抹情窦初开的红晕,夜千羽的思绪直接卡了壳。
合着萧闵文不择手段是真,她何依然顺水推舟也是真啊!
见夜千羽两指挤按睛明穴,眉头起了层层波纹,赛华佗有些诧异,拿了一旁杯子,想给她倒杯茶水。
……可目光触及杯底,她却迟疑了片刻,悄无声息的又将它放回了原位。
“罢了罢了。”夜千羽摆了摆手,“且同我讲讲这霜毒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
赛华佗点头,目光暗了下来:“这霜毒,在夜小姐体内有些不同寻常。”
夜千羽心头一紧。
“虽说是中毒两月有余,但见以现在的气色和我切脉看诊的情况,觉得这毒发展的极为缓慢,缓慢到大不寻常。”
“简单来说,就是有中毒两月余的表象,但却没有中毒两月余的实症。”
她顿了顿,面露疑惑:“往昔所见之人,均是两月余便已显出颓败的模样,毒伤肺腑,按说已经抱病卧床了才对。”
两人之间,面对面,沉默了片刻,夜千羽才提了一个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那依赛姑娘的判断,我大约还能活多久?”
赛华佗迟疑了片刻。
“这,我说不准。”
她目光微微闪躲,摇了摇头,有些抱歉的模样:
“我虽懂医药,也善于应对疑难杂症,能辨寻常罕见的毒症,但若说解毒,我委实只沾了皮毛,确实惭愧。”
这是夜千羽意料之中的回答。
“不过,夜姑娘身边,可有个懂毒懂医的人?”
夜千羽干笑两声:“夜府后院均是我爹妾氏所辖,平日里请个大夫寻个郎中,也都是由姨娘安排。”
“我昏昏沉沉了两个月,但凡能有个懂点医术的人,哪怕只是略懂屁毛,也不至于等我醒了才发觉脑后还有额外的伤口。”
“那倒是怪了……”赛华佗轻轻捏着自己的下颚,左思右想。
“先前听闻你是脑后重伤,而后落水,如今再加上霜毒,你若是身侧没有个医术高超,甚至有可能还精通毒理的人……”
“现如今你我还能面对面坐在这里闲谈,这真是夜家祖上不知积了多少德行,才能换来的结果。”
被她这么直截了当的戳一把脊梁骨,夜千羽尴尬的笑了起来。
这件事其实她自己也想过,夜千羽的理解是穿书入册本身就是个接盘侠的活。
如果故事里原身的夜千羽不死,大概这现世的夜千羽也落不到这里来。
所以,她到最后,也没觉得赛华佗这句话,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至于另一边,夜文成看着萧目厓递到他手中的银块与信函,面色如霜。
果然,自己步步谨慎,为求自保,不愿同除了皇权之外的其他任何势力扯上关系。
那些拉拢不成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将杀刀最先架在了夜家的脖子上。
萧闵文不会对夜家动手,因为他有更简单的方法来争取夜家的支持,皇帝也不会,因为皇帝还需要指望夜家来推八皇子上位。
只有一个人,一个隐藏极深,连皇帝与他都尚且保持观望和怀疑态度的人,对夜家的态度才会如此简单粗暴。
得不到的就把他毁灭掉,以免夜长梦多。
二皇子的阵营,对于他与皇帝而言,至今都是一团迷雾,看不清真实的模样。
两件物什摆在盛帝眼前的时候,盛帝撑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文成。
“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夜文成拱手,点了点头。
两个人面对面,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却都在思索同一件事情。
一向不懂权谋计策,心中只有天下复兴的八皇子萧睿辉,这一次竟然留了一手。
是他留了一手,还是有人告诉他,要留一手?
告诉他留一手的人,会不会是萧目厓?
河对岸,清风吹柳。
日近清明,高挂的红灯笼被人取下,拂面的春风微微多了些湿润的味道。
“今年清明怕也是要落雨。”萧温茗百无聊赖,又落一子。
“往年清明皇叔都在军营里,倒是躲过了改火祭祀这俩颇为无聊的活动,只可惜也没能见到蹴鞠的盛况。”
她抬眼,见萧目厓依然专注的侧目望着对岸,叹了口气。
一个时辰三四局的对弈,萧温茗就算傻子都能看出她的摄政皇叔心不在此。
可棋面上却依然杀的她落花流水,丁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
“呐,皇叔,清明这改火祭祀你今年肯定跑不掉,至于夜家嘛,按例肯定会由夜老太君带着一众小辈去慈云寺住个几日,这段时间你分身无力,绝对走不开。”
“那……将她一人扔进夜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堆里,如何护她,皇叔可有应对了?” 穿书后我被王爷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