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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百科——真相》触发近现代刺客、剑士、弓手、骑士职业分支开始,在大百科理论标准所划定的某种特定的“度量衡”之下进行分级分阶划定实力就一直是通用通行的。
前文曾经说过,大预言一书有言,武者在没有突破十级之前,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除了没有准头的武士不能拿把弓就说是弓手,那是拿了武器就是剑士,上了马就是骑士,会阴人就是刺客。而一个在精灵族里几乎普遍存在的操弓天赋,就是弓手就职和晋阶的基本。
曾经见识过圣射手纳米亚箭技的“我”就曾被无数次惊艳,而哪怕石勒只是一位准圣射手,观赏他的技艺也足以令人赞不绝口。
其实发展到现在,即使是射手里,也已经有了类似技击射手和破击射手的分类,一个是专攻于技巧打击,一个是专攻于力量打击。七号若得机缘,以她的习性资质,会是破击射手,惯用重箭巨弓,便是脱离实体弓箭,他们控“气箭”的时候也是如攻城擂锤,破击到底。而我现在眼前这样把攻击和杀伤唯美化的,就是魔族二代皇帝石勒这样的技击射手。
他们的箭都是艺术,他们的箭只可能被预测后躲开,不会如破击射手一般被击毁或者带偏,如果他们射出去杀人、摧毁人身的箭没有触碰到他们预期摧毁的人体,那箭甚至可能会一直射到地心才失去力量,但是但凡碰到了他们的预期目标,他们的箭就会消耗掉所有力量去破坏这个目标。当然,追求极致单杀艺术的他们,也不可能达到破击射手那样的群体杀伤力,破击射手的箭就是个在很大范围内伤害慢慢递减的超级zha弹,只会“逆我者亡”。
“能够预测我的箭,您是哪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高大魔兽单膝跪下来,身体却比正常拾箭需要的幅度大一些,却没有给人一点卑躬屈膝的味道,只有一个皇帝在与平等的人谈话的和蔼感觉。他抬眼看了一下,也许是他的人告诉了他,他说,“哦!伟大的天道者,您是来阻止这场闹剧的吗?”
说是“闹剧”,仿佛在彰显着他面对夏普和雷两位队长时的气定神闲,当然,更可能是另一个可能。
“作为天道者,我的能力在至高神之下,当然也不可能在赤子先生之上,所以是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你们准备的闹剧。”我笑笑说,“当然,我有没有能力阻止你们的演戏,这不是很明摆着的吗,我只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呐!”
皇帝石勒,这位强大的战士把自己的箭投进背后的骨篓里,姿态很闲散地继续半跪着。
“没人可以伤到至高神化身的天道者,也没人能承受伤害您的后果,我只是想找您打听一句,能劳烦您到此一步的,是如何重要的事情或人物?”
“保护火种。”我这样说,一手指着呆愣的斯巴达,一手指着石勒。
石勒七只复眼一眨,已经看见。“南国末裔公主?北国末裔王子?这是火种?感觉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和训示,非常感谢!”
看见他用了自己最强的眼睛去掌握形势,知道自己坐实了天道者的身份,心下安定,笑而不语。
石勒站起来走开一步,把自己身后的那位姑娘让了出来。
初初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姑娘神色很复杂,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懵懂和见到这样大阵仗的恐惧,却又有些明白自己刚刚得到了一位天道者的支持,有些窃喜和惶恐。
大概和我刚重生而来的心情抑郁,是什么都没有,条件都极差,又在心底里明白自己的不一样,更明白自己是天下第一人的手下,那种夹杂着窃喜惶恐却又不甘的懵逼状态。
“追随心的决定,追随神的指引,追随命运的安排!”我很神棍地念叨,啪地打了个响指,“去找你们自己的路吧!”
这牧师的一套由我说出来,大概应该有圣光有圣歌什么的,但是只是一个响指在被“棋盘”裹住了的酒馆回荡,什么都没有。
我一脸无辜地和所有人互看,他们愣了会,有点被我高起低收的手段弄蒙了,其中最是淡定的,站在了吧台上的雷,以及我面前的石勒是在场实力之代表,以及微妙关系之代表。
他们不会动。而原属于他们的,地盘的,以及魔界的潜伏势力自然而然地靠拢了他们,而且很自然地形成了一个攻守体系,隔着我互相呼应,防备着我,也防备着对方。
商人们,本地土著们,惯于待价而沽,或者说随风而动,一点小慌乱之后全部把眼睛看向了全场唯一的变数,或者说是在我之下的最大变数——两位皇族末裔,天道者口中的火种。
斯达巴一副被阵仗吓傻了的样子,涣散的眼神似乎很随意地游离着。而那位斯巴达的视线从来没有停留过在她身上的皇女,站在门口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她也许独立了很久,终于凑足了自认为的本钱,却没想到只是经不起小毛贼一番坑骗和霸占的纸张和钱财,是的,也许她很努力也很上进,看得出来是一个人努力在她的复国之路上,起码,也许她的随从们刚刚战死了。
现在她所有的,取得的他国国王承认,甚或承诺的信纸,以及她的盘缠,都在一个待价而沽的商人手里。
似乎终于从与我的对视中知道不能得到更多的“指引”或者说支持,她叹了口气,只是轻轻环视了一周,然后似乎早已想好了一般,走到了斯巴达的身边站定。
斯巴达依然浑噩一般,只有那始终轻轻咳嗽着的老头,缓缓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往前移了一下,挡住了一点点那位姑娘。
然后,他们三个看起来孤岛一般的家伙,就如同礁石一般,定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又是一阵轻微的杂乱,然后,商人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走到了雷的身后,很自觉地团团蹲好了,他们知道,在外面用权财呼风唤雨的他们,在这个棋盘里只是一堆不能受一点波及的可怜虫。
但是,纳诺诺斯塔的族长大人,在这股人流中,顿了顿步子,却是很自然地往石勒的方向走了过去。路过我的时候,还很儒雅地敬了个礼。
他是谁?堂堂大贵族,而且是族长,后辈之中更是有洛洛这样的神之选民。
别说商人的人流因为他而凝滞,就算是他的族民们,也是呆了下。
传统中,人厌恶魔族,贵族更是厌恶魔族,神最是厌恶魔族。
然后,传统的人们与纳诺诺斯塔家族的人们自然地分开了,站在了两边,或者说,蹲好在了两边。
我看着大族长随手把那些钱财丢给了族民们,又把也许已经没有了意义的几张信纸递给石勒,石勒也很无所谓地接过,随手折起了纸飞机,这些纸飞机在他的弓弦上可以杀不少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起到了相同的作用。
“真是愚蠢的决定啊!”我提起声音,大声说道,说给夏普雷福米尔听,说给恰逢其会的所有人听,也说给赤子先生听,“和我的决定一样愚蠢和重要。”
我噗哈哈地笑了出来,几乎笑弯了腰。
身后唰唰响了几步,一只手扳着我的肩膀,很不客气地把我扭了过去。
夏普依然是那一身灰扑扑脏兮兮甚至有些不知名粪便痕迹的紧身皮甲,上面也有很多幼兽的牙印。他也是无畏,就那么站在我面前,几乎是质问着我:“赤子先生出世,你都没出现,现在你来保这么两个傻子?”
“是啊。”我很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然后,我很突然,动作却很自然地扭头用手指着石勒念了一句:“致死审判!”
扭头看着夏普,那手指转而指向他的脚念了一句:“审判致死!”
扭回头看石勒,他的七只眼睛已经闭上,依然是微微屈膝搭着弓的手自然垂在一边。
“嗯,死了,受不了致死审判,你实力不够。”我这样说。
再扭回头看夏普,他就靠着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勉强站着,浑身开了不知多少口子,好似不要钱地往下流着血,闭着眼睛咬着牙,好是痛苦的样子。
“嗯,受了审判致死,却死不了,你罪孽不深,或者说,你杀人杀得心安理得,挺好的。”我这样说。
又扭回头,对石勒那一伙“残党”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辛苦了,要不断跑,好好感受命运的安排吧。”
最后一次扭头,我扫了一眼凝滞的现场,看向身边的夏普,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也辛苦,身子那么烂,再不能动弹了,在这个小镇里,好好感受下命运的安排吧!”
“谢幕时间到,再见了,各位有缘人!”我说完最后一句,放任放肆的力量,把自己震成了飞灰,留下自己洒下的火种,默默离开。 不灭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