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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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山林里雾气蒙蒙,一轮朝阳自雾中缓缓升起,周围有禁卫军列队巡逻,因此营帐外多少会闹出些动静。
赵然不耐烦的将被褥盖住脑袋,而静坐在案桌旁的谢川早已穿戴整齐,手中捧着热茶抿了小口。
“你若是再不起,这粥饭我便差人撤下了。”谢川抬头看了看由宫人解开的帐篷窗口,外边已是天光大亮。
突然被这么催促的赵然不情不愿的将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眼眸还半眯着怨念极深的念叨:“难得不用早朝,何至于要我起的这般早?”
谢川起身走近床榻,指腹提起掉落的一角薄被应:“听闻鳌山有不少猛兽,你若是不早起准备,若是被别的世家子弟先猎的好物,看你颜面何存?”
“你可别小看人。”赵然裹住薄被坐了起来,满是信心的望着谢川,“今日我非得猎只麋鹿与你做麋裘不可。”
“这鳌山近年来从没人见过麋鹿,你可别夸海口。”
谢川递着擦洗的帕巾给赵然,并未将她的话当真。
听闻数百年前的南国还曾有皇帝在鳌山猎到过麋鹿,现如今近百年就连尚武的先女帝都未曾见过麋鹿。
可想而知麋鹿实属稀有之物。
赵然捧着帕巾擦了擦脸,自个穿戴简便常服,待喝完热粥便要出营帐。
“今日外头热的紧,你身子不适便待在帐内歇息,反正春猎仪式由我露面就可以。”赵然正要出帐篷去时,停了下来偏头看看谢川,满是信心道,“待午后猎的好物,我带回来与你尝尝。”
谢川一手撩开帘子点头应:“好。”
其实谢川长年行军,这等葵水之事实属寻常事件,只是难得赵然如此关怀,若是推迟反倒有些辜负她的好意。
再者谢川先前因着张嫒的事,本就与赵然闹得有些不愉快,春猎若是再因谢川赌气而不举办。
不但使得两人间隙越来越深,二来很容易让外朝非议。
帝王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随心所欲,尤其是眼下赵然根基未稳时,行事必须小心谨慎,决不能落人口实。
待人走远,谢川独自一人窝坐在营帐内看书,隐约还能听见帐外将士巡逻的脚步声。
山林间大鼓声响起,便会在山谷间不断的回响,谢川正执棋与自己对弈,心想这鳌山之大,若是不花费大半日是寻常,估摸是难猎到好物。
各家马匹自林间穿梭而过,赵然身后跟着一队禁卫军,手持长弓正寻找合适猎物。
日光将林间浓雾驱散,视线已然清晰明了,只不过山野间杂草树木众多,寻常野兔狐狸之类躲得极快。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影子,赵然虽眼疾手快的放出几箭也少有收获。
待正午日光照的有些刺眼,天也热了起来,赵然拉开长弓对准那枯草里的窜动的野物。
箭支脱了手,随身的侍卫上前去寻,还未从枯草丛中出来便出声唤:“陛下英武。”
本以为射中什么好东西,谁曾想只是一只皮毛杂乱的狐狸,赵然眉头微皱的牵着缰绳往别处走。
大半日过去赵然只狩猎的几只野兔和狐狸,唯独没能猎到大物。
早前逞强说的麋鹿连影子都不曾见,甚至连野猪都没见到。
要看天色已然有些变暗,林间雾气又缓缓密布,赵然不由得急了起来,便握住缰绳快马加鞭的往林间深处赶去。
树木间似有野兽低沉声响,赵然从马上下来,认真看了看地面混杂的足迹,猜测这片林中应有不少动物行动,便让禁卫军保持些距离,以免暴露位置。
浓雾之间忽地窜出一道身影,赵然将手中箭支放出,便听到一声嘶哄,随即黑影便横冲直撞过来。
“快护驾!”
这声音之大足以让整座鳌山的人马都能听见,以至于谢川听到这不寻常声响时,都忙差人去询问发生什么事。
外边宫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汇报:“皇后娘娘,听闻陛下狩猎遇到猛兽袭击,不少陪同狩猎的禁卫将领都受了重伤。”
谢川心下担忧的起身,便立即出了营帐,一边询问:“那陛下具体情况如何?”
“眼下并无太多消息,只是知道陛下正由女太医进行诊治。”
一路忧心忡忡赶来的谢川,瞥见好几位负伤的将领包扎大量的纱布,大部分是受到撞击而导致四肢断裂或腹部出血的明显外伤。
还没来得及等营帐外的小太监传声,谢川直接进了帐内,便见赵然趴在床榻,神情瞧着似是难受的紧。
宫人们退居在营帐外,而太医已不见踪影,谢川见她四肢并无外伤,这才放下悬起来的心,静坐在床侧问:“你这是伤着哪里了?”
赵然偏头满是哀怨的望着谢川别扭道:“放心,我没什么大碍。”
“那你是遇到什么猛兽?”谢川细细打量她的面色,见她当真没有什么痛楚,方才问起详细。
“我本以为是一只狍子,便先放了一箭,谁曾想竟然是一头野猪。”赵然眉头微皱的抱住软枕,“因着放了一箭,没能立刻弄倒它,结果它反而发怒失控的往回横冲直撞,这大家伙力气惊人,好几个将领都被它给伤到,我忙又补了几箭,又经过一番挣扎,它终于自个没了气力才倒下去。”
“这时节刚过完冬,野猪正是饥饿的时候,你还主动放箭惹它,它岂能不怒。”谢川听着赵然的话语,也能想像当时情况之凶险。
丛林间虽说豺狼虎豹极凶险,可就算是老虎也不敢轻易招惹成年野猪,自然也能得知野猪的攻击性有多强。
假若不是护卫拼死护着,后果恐怕难以设想。
赵然被说的心里有些闷闷不乐,趴在床榻念叨:“你还凶我,我这不是想给你寻点好物嘛。”
本想着麋鹿没寻到,如若捉到一只狍子那也挺不错的。
谢川低头望着一直趴在床榻的赵然,又觉得自己方才言行确实有些过激了,只好出声解释:“我不是凶你,只是觉得你没必要逞强去以身试险,这举动太危险了。”
假若赵然真出了事,朝堂指不定会闹出更多的乱子。
要知道赵然是皇族唯一的继承人,现如今又没有子嗣,而自己又是第二位女皇后,从明面上来看,赵氏皇族血脉已经到岌岌可危的时候。
朝堂数不尽的老臣正虎视眈眈的盼着赵然出差错,谢川如何能不替她担心忧虑。
“我知道,只是也没想到会遇上那么一只大家伙。”赵然一听谢川主动示软,情绪也就好了些,“不过那野猪体块大的很,我已下令让人宰了它,一部分赏赐护驾有功的将领及其家属,另一部分已经派人烤制,待会你可以尝尝呢。”
谢川没想到赵然这时候还记得吃,抬手按实薄被缝隙提醒:“那些将领既然能如此忠心护驾,你也可适当提拔些职位不是。”
“嗯,你放心,待回宫我会稍作调整。”赵然下巴抵着软枕应。
两人这般谈话间,夜色已深,宫人端着粥饭以及烤制的猪肉入帐内。
谢川见赵然还不起困惑道:“你一直躺着做什么?”
赵然别扭的将脸埋在软枕里应:“我腰有些伤着了,所以需要躺几日。”
“怎么会伤着腰呢?”谢川不放心的想要撩开被褥检查。
不想被褥还没掀开,反被赵然一把按住,“真的没事,只躺着几日就好了。”
“你不让我看,那可曾让女太医看过了?”谢川不太明白的望着脸颊红红的人。
赵然面红耳赤的埋在软枕应:“不用看,我自己摸了摸,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疼而已。”
“这怎么行?”平日里赵然别的事纵容一回那也就算了,可伤的事若是不要紧对待,天热容易引起恶化,将来出了问题如何是好。
谢川一手按住赵然的手,一手撩开被褥查看伤势。
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赵然,羞红了脸埋在软枕念叨:“你看见便看见了吧,可不许对外人乱说。”
原以为是赵然是在逞强所以不愿对人言明伤势,谁曾想伤不是在腰侧,而是在别处地方。
那隆起的红肿处血痕尤为明显,谢川轻放下薄被,见赵然连耳朵都红透了。
原本没多想的谢川,都有些忍不住嘴角上扬,抬手拿起一旁的药膏尽量压制眼底笑意道:“我原以为你是被野猪撞伤,可见这伤在表面,莫不是撞到什么毒刺荆条了?”
赵然羞红了脸望向谢川:“你要笑便笑好了。”
谢川指腹抹上药膏,重新撩开被褥一本正经的应:“你放心,我不笑你,只是你药擦的不仔细,我重新给你涂抹好,待裹上一层薄纱布,兴许明日就能消肿止痛。”
“哎呦,你下手轻点啊。”赵然抱住软枕,满是哀怨的念叨,“这回真是被那只野猪给害惨了。”
“别乱动,好似有些毒刺需要挑出来。”
赵然生无可恋的趴在床榻,见谢川用火烧着银针,有些后悔的出声:“要不还是让女太医来诊治吧?”
以谢川平日里的性格,那肯定下手毫不留情,如果是女太医应该会手下留情点吧。
可谢川并没有给赵然犹豫的机会,而是一把按住要翻身的赵然出声:“别乱动,我在军营里多年,这些小伤还是会处理的。”
这话一说出来,赵然更加感觉不好了。
满是忐忑的赵然害怕的紧咬着牙,等看见挑出来的毒刺,这才松开口张望。
谢川拿着药膏询问:“疼吗?”
“好像有点麻麻的,其余没什么感觉。”
“我给你涂了一种草药汁,药汁触及肌肤时会有一种麻痹感,同时对于疼痛感觉也会减弱。”谢川重新涂抹药膏进行包扎。
赵然如死后重生一般趴在软塌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直接用针挑出毒刺。”
谢川放下被褥,将手浸入温水中清洗道:“这么怕疼,你怎么先前不让女太医给你诊治?”
“那多丢脸啊。”赵然抱住软枕,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转而看向谢川,“你也不许告诉别人。”
“好,我不告诉别人。”谢川忍俊不禁的看着红着脸警告自己的赵然。
因着不能入座,所以赵然吃东西也只能趴着,更别提赵然因为毒刺而忌食荤腥只能喝白粥。
而谢川则坐在一旁吃着烤制的猪肉,赵然眼巴巴的望着,吞咽下没有任何味道的白粥。
“这猪肉香吗?”
“味道不错。”谢川见赵然亮着光的眼眸,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你若是馋嘴,我让御膳房这野猪肉研制熏肉,这样可保存的久些,到时你等伤好也可吃。”
赵然忙点头应:“好啊。”
直至用膳结束,那一盘烤制的猪肉也只吃了一小半份,谢川喝着茶水已然有些饱腹。
“你怎么只吃那么点啊?”赵然看了看还剩下不少的肉。
谢川偏头望着趴在床榻的人应:“军营里肉类熏制过后可以储存很久,所以军营里吃肉比吃蔬菜瓜果多,所以有些吃腻了吧。”
“难怪每回你都只爱吃青菜萝卜。”赵然抬手端了杯茶水抿了口,又想起那小白脸的事好奇的问,“那你什么时候认识白丘的?”
“大约是我十六回都城那年吧。”
赵然吹了吹冒热雾的茶水:“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在军营里就认识了,没想到跟咱两认识的时间差不多嘛。”
“你真的记得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吗?”谢川偏头看向正抿茶水的人,眼眸藏有些许期待的心思。
“我们两不也是在你十六回都城那年认识的吗?”
这话一出,谢川便没了期待的兴致,将手中茶水倒入茶桶,神情有些落寞的望着案桌燃着的烛火出声:“你真如此确定?”
果然她当真是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了。
难怪当年自己回都城与她在宫中马场会见时,她的反应那么冷漠。
突然被反问的赵然还有糊涂,心想自己这时间应该没记错啊。
当初谢川十六回都城后任禁军统领,赵然在马场打发时间,恰逢她在马场训练宫中大内侍卫,这便是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
难道还漏了别的不成?
赵然瞅了瞅谢川越发严肃的神情,有些忐忑的应:“难道不是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谢川心生不悦,便起身欲往外走。
“哎,你今夜不陪我在这处歇下吗?”
谢川偏头望着那趴在床榻没良心的人冷冷的应:“外头自有宫人伺候,你找别人陪你去,我有些乏了。”
说完,谢川便离了帐内,只剩下摸不着头脑的赵然,想爬起来又疼的紧,只好又趴下满是哀怨的念叨:“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哪有皇后让帝王找旁人陪的事情啊!
赵然闷闷不乐的趴在床榻,心想难不成自己真记错了什么事情不成。
独守空房的赵然一个人睡到天亮,因着不便参加余下春猎活动,因此便只能让谢川替自己给余下官员子弟狩猎功绩颁布诏令。
难得睡到自然醒的赵然,窝在帐内颓废的都不用从床榻起身,每日里除却上药,旁的时候都见不到谢川的影子。
外间小太监频频探着消息在帐内汇报:“陛下,今日皇后娘娘射中一只大雁。”
“这么厉害?”赵然视线从话本里移开来。
天上飞的比地上跑的要难射中的多。
看来谢川待在宫里几年,身手倒是一点也退步。
傍晚谢川从外面回来,赵然正捧着小汤碗喝鲜笋大雁汤。
“你怎么这会才来啊?”
“外面设篝火宴会,所以多留了些时间。”谢川静坐在一旁,见她那碗里肉是吃的差不多,不过笋却是一口都没吃。
赵然拿着帕巾擦了擦嘴,相当自觉趴好等着上药。
谢川拿起一旁的药瓶,指腹抹了些药膏,见那伤口已然结痂,也不见肿了起来。
“明日应当便可恢复如常。”谢川放下薄被,拿起一旁帕巾擦了擦手。
“这么快?”赵然裹住被褥侧躺在一旁。
谢川放下帕巾挑眉道:“你难不成还不想好了?”
额……
总觉得这话里好大的火气啊。
赵然没应话,往里躺了躺转而拉开话题说:“你这几日累的紧,不如别来回跑来跑去,反正我这宽敞的很啊。”
“今日热的紧,两人睡一块你不嫌热吗?”
“不热,我一个人还挺冷的呢。”论睁眼说瞎话哪家强,赵然若是第二人,恐怕没能敢喊第一人。
这几年相处谢川哪能不清楚赵然的小心思。
虽然已经冷落她几日,不过谢川也不可能真的对她不管不问。
当夜里谢川便留下歇息,帐内只余一灯盏照明,赵然侧身揽住谢川鼻头蹭了蹭她侧脸低声问:“你葵水还没走吗?”
谢川抬手按住搂着自己的手,偏头避开落在耳侧气息道:“再不安分点,我就回去睡了。”
赵然一听就没敢乱动,只低头亲了下,便规矩的躺在身侧,脑袋枕着谢川的肩念叨:“咱两都多久没亲热了,你干嘛这么凶啊?”
对于这等事,赵然一向厚脸皮,谢川闭着眼只能硬着头皮应:“我葵水至少也要下月初才走干净,你别乱想了。”
“哪有葵水这么长时间的?”赵然不乐意哼了声,探近报复性的咬了下谢川肩。
这一口咬的不重,只是有些过于暧昧,谢川抿紧薄唇没有出声。
等赵然松了牙便生闷气的背对身,谢川缓缓睁开眼看向背对自己的人。
好一会也不见她转过身来,谢川犹豫的挨近过去。
一直等着动静的赵然束起耳朵等着对方的反应。
“这就生气了?”谢川探头看了看闭着眼的人,伸展手臂自背后轻环住她,“我不骗你,这几日身子真的不方便。”
赵然转过身眼眸明亮的看着谢川,抬手捧住她脸颊两侧凑近过来细声说:“那总要给点补偿吧。”
谢川微愣的看着凑近过来的脑袋,犹豫的探近过去轻啄了下那柔唇,掌心微紧的搂住赵然红着脸细声应:“你真想要的话,不如我给你弄?”
突然被搂住的赵然被亲的还有些懵,更别提这直白露骨的话,居然是从谢川这个极其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
真的有点过于刺激!
赵然满是雀跃的看着已经在为自己解衣带的人,虽然想要表现的矜持些,可都怪谢川太主动了。
尤其是那接踵而来的吻,不同于她那日偷亲的蜻蜓点水,也不同她平日里沉着冷静的行事风格。
简直就像是山林里突然一道闪雷燃起的烈火,这过于热情的亲昵让赵然有些晕头转向,连带掌心都开始渗出汗来。
谢川撑起身尽可能柔和的撩拨怀里的人,那如绸缎般长发散落在被褥,衬的赵然犹如美玉一般的肌肤清透如雪。
平日里赵然总是念叨自己不够温柔,实则谢川已经是很努力让自己变得温柔,尤其是对于亲昵的事情。
都说女子是水做的,那怀里的人就是天上的雪水,谢川唯恐自己弄的不好,唯恐被她嫌弃自己过于笨拙。
整个人没入被褥的谢川,一边细听她的反应,一边轻柔的将衣带扯开。
赵然只觉得心跳的太快,好像就要蹦出来,可眼下账外有巡逻看守的侍卫,若是溢出声来那必然会被听见。
正当赵然理智的线即将断裂的时候,外间的小太监忽然出声:“陛下,都城有加急文书来报。”
这一声突然出现的时候,谢川停了动作,从被褥里探出脑袋。
赵然面若桃红,满是哀怨的看着谢川道:“你停下来做什么啊?”
谢川犹豫出声:“既然是都城送来的加急文书,定然是有大事。”
唉,做人要不要这么理智啊!
“谁家来的文书,扰人清梦!”赵然怨念极深的说出声,语气比平日里也重了不少。
小太监怂怂的应:“回陛下,是大理寺卿张大人的加急文书。”
赵然这才想起张嫒的七日之期,谁曾想自己挖的坑,居然坑了自己。
一旁的谢川已然理好裙裳,平躺在身侧,速度之快简直让赵然瞠目结舌。
白白被撩拨一番的赵然,突然有种被她应付了事的挫折感。
难道谢川真是天上的仙人不成,竟然能做到这么清心寡欲。
赵然心里堵着一口气,抬手搂住谢川,不由分说的便亲了过去。
完全没有反应的谢川,呆愣的望着贴近的脸,本以为是没让赵然满足,所以她才闹着玩。
这胡乱的亲昵毫无章法可言,谢川是想好好配合,谁曾想突然被咬了一口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先前她虽然也玩闹一般的咬过一口,可没有这一口咬的疼。
谢川禁不住叹了声,赵然听见了声这才拉开距离,满是哀怨的看着:“你只管放火,难道不管灭火吗?”
“你外间还有事呢。”谢川抿了下唇,才发现破了口子,甚至尝到血腥味。
看来她这回真是气恼了,否则平日里不会这般咬人的。
“算了,反正你也只是应付我罢了。”赵然丧气的拉开距离,打算出被褥去外间批阅文书。
谢川探起身不解追问:“你突然说什么胡话,谁会应付你做这种事?”
若不是谢川执意入宫,否则按照先女帝和谢敏同时施压,现如今的皇后之位绝对不会是自己。
当初花费那般的心思好不容易坐上后位,谢川恨不得用自己心头血来维护,怎么可能应付了事。
赵然拿起一旁外裳失落的应:“你三番两次的推脱亲昵,难道这是皇后对帝王该有的态度吗?”
以前每逢赵然心情不好提及皇后,十有八九就是要拿帝后来说事。
废后一事之所以闹得满朝皆知,也是两人吵闹赵然几番说出的气话,被宫人传到外朝。
现下谢川听她又旧事重提,甚至又拿帝后来作对比,眉眼间忍不住的升起怒意:“你一个不高兴便想拿南国帝王来施压,可曾想过我不仅仅是南国皇后,同样也是你的结发妻子。”
任何人都可以说谢川为贪图荣华富贵而入宫为后,只有赵然不可以。
一国之后看着尊贵无比,可朝中官员谁不知道皇后只是一个囚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为了进入这个满是荆棘的牢笼,谢川卸下兵权心甘情愿入笼,一切为的只不过是想留在赵然身旁。
赵然本来只是习惯性埋怨几句,谁曾想谢川比自己还要恼怒,一时愣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的,你不会要哭了吧?”赵然外裳都没披,小心翼翼的将外裳披在谢川身后。
谢川缓和情绪问:“谁要哭给你看?”
赵然坐在床侧认真瞧了瞧讨好的笑了笑应:“说的也是,一直以来都只有你看我偷偷抹眼泪的份。”
假若谢川真哭了,那赵然真的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初见到相识成婚,谢川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任何软弱,以至于赵然都忘了。
她也只不过是一位比自己年长四岁的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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