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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小心翼翼的抱着孟珞,俯身走进马车内。
萧书白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澄。
“在下苏澄,这是在下的朋友,洛儿姑娘。”苏澄让孟珞靠在自己怀里尽量让她以一个安稳的姿态熟睡。
“怎么身上都湿透了?莫不是你俩打河战了?”萧书白嘿嘿嘿地笑道,眼睛眯成一条缝。
苏澄瞬间脸红急忙解释,“萧公子误会了,我与洛姑娘只是朋友。”
萧书白一副我懂的样子,“嗯哼?我懂。”一只手还拍上苏澄的大腿。
苏澄好想解释但此时孟珞在他怀里醒了过来。
“嘶——”习惯的想坐起,但腰十分酸痛,想抬手揉揉脑袋却忘了自己的肩膀刚脱臼过。
萧书白睁大眼睛一只手指着孟珞还一个劲地抖着,“这,这还是个孩子吧,苏兄,够正人君子的。”竖起大拇指还抛了个媚眼给苏澄。
“不是,其实……”苏澄急得想站起来。
“诶诶诶,我腿。”苏澄抱着孟珞就像抱小孩似的,苏澄的腿一动孟珞受伤的腿就疼了起来。
萧书白深吸一口气,“苏兄!你够可以的身体,看把人家姑娘疼成这样!”
“不是,我这受伤骨折的。”孟珞换了只手摆了摆解释说道。
萧书白惊讶地把脸挤在一堆,“都,都弄骨折了,这得多有力啊!苏兄,你这个文人骚客我交定了!”
孟珞无力的靠在苏澄怀里,苏澄也是越解释萧书白越兴奋,罢了就不解释了,可这萧书白这一路上在车里就在那遐想,不时还发出惊叹和“霍霍”的笑声。
孟珞嫌他太吵影响到她休息,一个倒头栽在萧书白怀里。
“这姑娘够豪放的……”萧书白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
孟珞单手撑起身靠着马车,“你若是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马车行驶了有半个时辰,这期间萧书白异常安静,眼睛还时不时的会去偷看孟珞,被发现后又装作若无其事。
马车停稳后。
“苏兄,来带上大嫂咱下车了,哇吼吼吼。”萧书白跳下车用雄厚的声音说道。
“等本姑娘好了看本姑娘怎么揍你。”孟珞睁开眼着看萧书白。
萧书白一下子就蔫了,跑到苏澄背后,“你看她,好凶。”
孟珞不理他问道:“这是哪儿?“
“姑娘这是越皇城。”旁边的小厮俯首说道。
孟珞瞪大了眼,“皇城?”
“这城中有一山先帝曾来过,大家后来就叫那山叫越皇山,这城也就叫越皇城了。”萧书白说道。
孟珞点点头若有所思。
“好了,快去客栈休息吧,本公子都累了。”萧书白大步朝前走着,苏澄抱着孟珞在后面跟着。
客栈是有三层,张灯结彩的是最近刚开业,客栈里人流量很大很是吵闹,萧书白进去后,大家都看着他不说话眼神中五味杂成。
“来,这是房牌,哦,你腾不出手,那本公子为你们引路吧。”萧书白拿着块金灿灿刻着数字的房牌在前为他们引路。
进入房中,苏澄赶紧把孟珞放到床上,甩了甩酸麻的双臂,“萧公子这儿最好的大夫是哪位?在哪可以请到?”
萧书白摆摆手蹙眉道:“没事儿,让我的书童去就好了,路中!”萧书白向门外喊道。
进来的是一名书童俯首揖礼说了声是,就离开了。
萧书白坐在桌前吃着桌上的小点心,苏澄坐在床沿轻声对孟珞说道:“会有点异样的疼痛洛儿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了。”
“你们最好别出去,最近城里查的严。”萧书白喝着茶水说道。
“不是全州封城吗?这儿怎么查得也这么严?”孟珞转头看向萧书白。
“听说是上头找什么人,从衡州丢的,全州和衡州没有水路所以第一严搜的是全州,直接封城,但听说全州没找着人就查到越皇这了。”萧书白关上门翘起二郎腿说道。
“苏澄,你在救我之前或者救我之后,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在河里?”孟珞看向苏澄问道。
苏澄摇摇头,“在下……我只看见了洛儿一人。”
孟珞回想到自己是在大牢里找黎穆笙的时候一脚踏空了,醒来后就见到了苏澄,如果黎穆笙和钱启晟也是在那掉下来的说不定他们俩也在越皇城,可能是在之前苏澄还没在河边垂钓所以没发现,但姜知煜如果没掉下来现在可能还在全州。
诶!不对,如果他们两人没自己这么好的运气,没人救怎么办?
“苏澄,我的伙伴说不定现在还在水里漂着,或者,已经……”孟珞说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要是自己不出宫就没那么多事儿了,神医高人没找着,还没了俩同伴,另外一个也够呛。
萧书白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噎着,苏澄倒了杯水给他才缓过来,“我现在就叫人去搜救。”
“那,那什么?甲乙丙进来。”
门突然被撞开,走进来三人,“公子有何吩咐。”
“你们带上所有人去河边找,找人,或者打听一下是不是被人救走了。”萧书白手一挥,三人转身关上门离开了,只听门外好多脚步声集中在一起,而后又慢慢远去直到消失。
“我们与萧公子仅一面之缘,为何萧公子要这么费力的帮助我们?”苏澄问道。
萧书白站起身,“一面就是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你看啊,这大河江湖海的苏兄和洛姑娘这么有缘,在河边垂钓就能救起洛姑娘,那这天地更为辽阔可偏偏是你我在异地相识相助,此缘份属实为妙,哈哈哈……”
苏澄颔首微笑行常礼,“萧公子说得是。”
“以后你也不用再叫我什么萧公子,我都听厌了,叫我萧兄?不对,苏兄应是比我年长不少……”萧书白把手放在苏澄的肩上仔细打量着他,觉得自己的认为很正确。
“我,我刚十有七。”苏澄看着萧书白说道。
顿时,萧书白愣住了,或说是定住也不为过,像是很震惊,呼吸和估摸着也停止了,手缓缓地从苏澄肩膀上放了下来。
“哟,老伯,您今年贵庚啊,哈哈哈……”孟珞看着萧书白的表情立刻就懂他比苏澄年长不少。
萧书白张了张嘴,有些委屈地说:“我,我……。”
“不是,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萧书白不死心又上下打量着苏澄。
苏澄也真的笑了起来,逗趣道:“怎的不可能?难不成我还得称萧兄一声,叔?”
“那没,我也才刚过弱冠……”萧书白有些心虚。
“刚过是多久?”孟珞笑着忍着痛问道。
“也就快一年。”萧书白咬牙切齿地说。
屋里瞬间笑声浓浓。
萧书白就纳闷了,“苏兄你说话这么老成,怎么岁数这么小?”
“但从外表看我还是比萧兄年轻的。”苏澄故作揖礼,可把萧书白气坏了,“这,也不能看表面得看内心!”
“是是是,萧兄的心智是非儿童。”苏澄继续说道,笑得他脸都僵了。
“不是儿童,是幼童!”孟珞附和的与苏澄一逗一捧打趣。
萧书白嘟着嘴,念叨着,“哼!再怎么说我也是比你们俩小孩子大,怎么一个个都敢笑话我……” 独凤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