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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颦儿,听娘的,有些事情娘比你要清楚,娘是过来人了,就算陆公子肯接受你,陆家也不可能接受你,就算你进了陆家,也没有可能成为正妻,若是一个妾室,颦儿你的性子,你真的能够忍受那无止尽的嘲笑吗?”
“娘,女儿不管,女儿现如今已经是陆公子的女人了,不管身份如何,我也要嫁进陆家,就算是一个妾室又如何,只要我给陆公子生下长子,又有往日的情分在,陆公子一定会待女儿好的!”苏颦儿执意的说道。
“糊涂,你…你怎么这么…”
宁筠一副很铁不成刚的样子,想说苏颦儿这还没成亲就把身子给了出去,但想想自己当初还不是一样?于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就是担心女儿走了你的老路而已,娘就放心吧,我跟娘不一样,陆公子也跟那窝囊废不一样!”
苏颦儿说完,也不等宁筠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牢房,独留下宁筠一个人在牢房之中唉声叹气。
总结了自己的一生,竟觉得如此的可笑。
到头来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苏颦儿从牢房当中出来之后,就匆匆的朝着苏家跑去,找到了宁氏所说的妆匣子,就从里边翻出了宁氏平日里所藏的积蓄和存在银庄的票根,除此之外还有房契。
宁氏生的儿子名叫苏斌,才十四岁,为人骄横,小小年纪就学会跟人家一起去青楼。年前因为跟一人争夺一个花魁的事情,从而被打断了一条腿,苏友德的一张老脸也从此被丢了个精光。
这段时日,也都一直拘着他在自己的院子里边,不允许他出去。因此外边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知晓的。
苏颦儿从宁氏的房间出来之后,没看见苏友德,于是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匆匆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这才去了苏斌的院子。
苏斌平日里总是鼻孔朝天的,自然是看不惯苏颦儿这个姐姐的,见苏颦儿背着个包袱过来,眼神有些不善的道:“怎么,我亲爱的姐姐你这是要准备收拾行囊去陆家了?”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赶紧的收拾自己的行李,跟我走!”
“走?为什么要走?”苏斌一脸不屑,翘着自己的二郎腿说道。
“你走不走?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娘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了,我们都不是苏家的孩子,这个事情苏友的德也已经知道了,若是你不走的话,那你就等着自己被姓苏的给赶出去吧!”
“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尚书大人的孩子,你别胡言乱语,还有娘,怎么可能会被关进牢里?苏颦儿你给我说清楚了!”苏斌不相信的说道。
从始至终他都不愿意相信苏颦儿的话,但看苏颦儿如今背着个大包袱,也不由得让她怀疑了起来。
“你爱走不走,不走的话,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我可是告诉你,若是你不走,娘留给咱们的东西,你一样的拿不到。”
“等等,我跟你走!”苏斌没有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
不管如何,总之能出这个院子就是好的,要是真的,他就真的离开了,不回来就是,弱不是真的,那她娘还在这里,总不能不要他这个儿子吧!
想清楚了这个,苏斌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之后,就背着一个包袱站在了苏颦儿的面前。
“走吧!”
“你这包袱里装了什么?”苏颦儿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一些值钱的东西,难不成我会带衣服?有了银子,还怕其他的吗?”
“嗯,你说的也是!”
苏颦儿听苏斌这么一说,瞬间就觉得,苏斌这终于聪明了一回。
两人收拾好东西,刚走到门口,就见陆夫人和那陆公子来了。
苏颦儿一见,这心里顿时就一颤。他们真的如同娘亲说的一样,是来退亲的吗?
这么想着,苏颦儿眼神望向了陆公子陆谦。
见他神情淡漠,没有了往日里看她时的神情款款和温柔缱绻。心顿时就拔凉拔凉的。
“呦,苏大小姐,这是要出远门呢?”陆国公夫人冷声的说道。
“陆国公夫人!陆公子!”
苏颦儿上前行礼道。
不管怎么样,她若是还想嫁进陆家,此时就得承受陆国公夫人的冷嘲热讽。
“正好,今日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你应该清楚了吧?这是你的庚帖,拿回去吧!”陆国公夫人说着把庚帖甩在了苏颦儿的脸上。
苏颦儿眼泪都在眼眶中打着转,拿着庚帖道:“陆夫人,我知道您是嫌弃我的出生了,陆家不愿意接受我这样的女人做你们陆家的媳妇,也是正常的,只是我如今已经是陆公子的人了,并且我肚子里很有可能已经怀上了陆公子的骨肉,你们可不能如此的薄情啊!”
“你说什么?怀孕了?”陆国公夫人惊讶道,随后又瞪了陆谦一眼。
陆谦显然也是有点不可置信,他跟苏颦儿也就那么一次,怎么可能就…
“是的,陆夫人,我已经是陆公子的人了,就算做不成正妻,凭着我这肚子里,是你们陆家的骨肉,好歹也可以做个妾室吧!”说着苏颦儿又把目光转向了陆谦,楚楚可怜的道:“谦哥,人家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你总不能忍心让人家被赶出去吧?我是大人没什么关系,但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亲身骨肉,你可不能让他在外边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啊!”
“娘…你看?”
陆谦虚也受不住苏颦儿这样的眼神,把目光转向了陆国公夫人。
“不行,这孩子不能要!”陆国公夫人坚定的说道。
陆国公夫人这话一出,顿时惊呆了苏颦儿!
肚子里这块肉,可是她进入陆家的保障了,可没想到陆家却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孩子。
“这当家主母没进门,还没有子嗣,怎么能让一个妾事就把孩子给生下来了?这绝对不可能!”
“可这…娘,我…”陆谦也很犹豫。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苏颦儿的身份,但却也是很期待的。
“娘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庶长子先出生,你让未来的正妻怎么自处?孩子,将来你娶了正妻之后,肯定会有的,再说了你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不过,就算是个丫头片子也不行!”
“陆夫人,这孩子将来可是要叫你一声奶奶的,你怎么如此的狠心?”
陆夫人双手环胸,看着苏颦儿嗤笑道:“奶奶?难道我还会稀罕一个庶出的孩子叫我奶奶吗?”
这陆国公夫人说起来也是极其讨厌这妾室的,她自己就受过这方面的苦。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不能留下来。
“很简单啊,把孩子打掉不久行了!陆夫人不想让苏颦儿做正妻,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而陆公子又要了苏颦儿的身子!苏颦儿又想要进入陆家,那三三全其的办法不就是苏颦儿打掉自己的孩子,进入陆家作陆公子的妾室?”这时候苏斌懒洋洋的说道。
他觉得很简单的事情啊,为什么要如此的纠结呢?
“颦儿,不如你你把孩子给拿掉吧,虽然你是妾室,但我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陆谦也觉得这个注意甚好,心中极其的高兴。
可苏颦儿不这么想,她的孩子打掉,就算进了陆家,她也没有任何的保障,这男人什么尿性,她可是不敢保证的。
一个妾室,若是不得丈夫的喜爱,又没有个孩子傍身的话,迟早是要会被抛弃的。
可若是她不嫁给陆谦,今后她还能嫁给谁去?
而陆国公夫人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反正不过是一个妾而已,指她就当作是多养了一条狗罢了。
“行啊,只要苏姑娘愿意,欢迎啊!”
苏颦儿咬了咬牙道:“谦哥,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不管是做妻也好,做妾也好,我都愿意!”
“颦儿!”陆谦心中颇为的感动。上前就揽住了苏颦儿的肩膀。
殊不知,苏颦儿的心中,早就已经把他给问候了几百遍。
只觉得自己瞎了眼,当初才会看上陆谦!
更让人可气的是,这陆谦还是她当初从苏凌的手中抢来的。
“颦儿,不如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回府吧!”
“谦哥,我还的得带我弟弟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吧,等安顿好了这边,我再去找你!”
“好!”
陆谦和陆国共夫人这一走,苏颦儿转身就瞪上了苏斌。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苏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这是三全其美的办法,有什么不好的?”
“好?没了孩子,你以为我进入了陆家还会有保障吗?好?你竟然还跟我说好,苏斌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和,没脑子我也求你别说话,要不是看在娘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
“嘿,我谢谢您哎,你不想管我?我还不想搭理你呢!把娘给我准备的钱财拿出来,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这钱财是你们的吗?你娘那个贱女人可真是会为你们姐弟两个算计啊!别忘记了,这些钱财可都是我苏家的东西,你们姐弟想要带走,这是不是还要问问我这个当家人的意见?”正在这时,苏友德带着几个家丁从里边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说道。
苏颦儿和苏斌两人顿时被吓了一跳,苏斌讪笑道:“爹,我们可没带什么东西,就是一些穿戴的衣裳而已!”
“管家,把他们的包袱拿过来,好好的检查一遍,除了衣物之外,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收回来!”
“是,老爷!”
三两下的,苏颦儿和苏斌身上的包袱就被卸了下来。
然后把里边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苏颦儿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反正所有值钱的东西,她全都带在了身上,包袱里的都是些平日里穿的衣裳而已。
反观那苏斌,却是急得不行,这些东西可都是他的宝贝啊,都是这么些年以来,他收集起来的。
“爹,爹啊,我可是你最宝贝的儿子啊,亲生儿子啊,就算我娘犯了错,你也不能把这些过错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来啊,没有这些东西,我可就是死路一条了!”苏斌顿时跪在了苏友德的面前,哭着喊着道,伸手想要去抱苏友德的大腿,却被苏友德躲开了!
其实他心中也是有所怀疑的,毕竟当初苏斌出生那段时日,他跟宁筠的关系很是不错,那时候他爹娘也还在,宁筠不可能有机会出去找别人。
加上这苏斌他也疼爱这么些年,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本来他只想把苏颦儿这个真正让他脸面丢尽的女儿给赶出去,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看见苏斌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走的这么的干脆,所以这宁氏肯定早就给他们姐弟两个准备了后路,就凭着这一点,他也不得不怀疑了。
他因为这件事情现如今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料,若是再把苏斌留下来,恐怕就不止笑这么简单了。
“爹啊,你好好想想啊,咱们家养条狗都养久了都会生出感情来,我可是你儿子啊,你养了我这么久,总是对我有感情的吧!”苏斌再次嚎叫道。
边上的人一听,顿时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来,见过让人与人之间想比的,倒是没见过有人那自己跟狗比的。
“笑…笑什么笑?”苏德斌顿时怒道。
而苏友德德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了起来。
“我就是养条狗见了我还会摇尾巴,你呢,除了给我惹麻烦之外,你都干了些什么?跟狗比,你这是在侮辱狗吗?”
“噗嗤…”
“哈哈哈…”
众人都没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管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让他们给我滚,我苏友德没有这样的儿女!”
“是,老爷!”
很快,苏颦儿和苏斌并被干赶了出去。
苏颦儿还好,包袱里还有一袋平日里穿的衣裳,这些衣裳可都是上好货色。宁氏专门给她定制的。
而苏斌呢,现在除了身上穿着的这一身之外,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
“哼哼,瞧瞧你那蠢样!”
“都怪你,要不是你耽误了时间,我们早就已经走了!”
“要不是你嘴欠,也不至于被人赶出来!出去了,可千万别说我苏颦儿是你的姐姐,我没有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弟弟!”
“你…”
苏斌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难道不是?”
“哼!”苏斌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她现在身无分文,他才不愿意搭理苏颦儿呢。
楚王府。
“公子,那陆家已经退了与苏颦儿的亲事,但是苏颦儿已经怀有了身孕,陆国公夫人,答应让苏颦儿做掉孩子然后进入陆家为妾室。”楚影子回来禀报。
“嗯,那姐弟两被赶出来了吗?”
“是的,那姐弟两个已经被赶出了苏家,苏友德还没收了他们所有的财物。”
“嗯,你让人跟踪他们,知道他们住的地方之后,在街上找一群乞丐,把他们的东西全都给抢了!”
楚影:“……”
“是!”楚影点了下头,随后就飞身走了。
而楚流胤此时的脸上却是扬起了笑意。
当年苏凌所受的,所有的苦楚,他都要那些人一样一样的还回来。
反正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苏颦儿和苏斌来之后,便去了宁筠早准备好了的别院。
这间别院比较偏僻,位于京城南苑,环境也很是不错,因为这个原因,周围倒是不少王公大臣买了别院在此,另外南苑属于皇家的狩猎场,周围有护卫把手着,倒是很安全。
当初宁筠选择这里的时候,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的。
两人进了别院之后,就招呼了别院里的佣人过来,给他们收拾屋子,然后又服侍他们洗漱,吃饭,这才休息去。
两人也许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正是一天之中最好睡的时候,突然几个黑影在别院当中闪现,随之别院当中,所有的人,包括看门的小厮都睡了过去。
紧接着一群蓬头垢面的乞丐,也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进到别院之中,便开始抢起东西来。
这值钱的东西,真可谓是一件都不剩,特别是苏颦儿和苏斌的衣裳,首饰还有一些佩戴,全都被一扫而空。
翌日,天刚亮,整个别院中都是尖叫连连的声音。
而其中,苏颦儿和苏斌两人的尖叫只之声最大。
两人更是毫不顾形象的叫骂了起来。
一阵审讯之后才发现,整个别院都被盗了,而有人跑去报了官,官府这一查,便查出了问题,周围有人看见半夜来了一群乞丐。
是那些乞丐把所有的东西给盗走的。
苏颦儿嚷嚷着让官府的人把街上所有的乞丐都给抓起来。
但官府的人谁都不搭理她,虽然这是京城,乞丐的数量并不多,也是团伙作案,但谁有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乞丐所为呢?现如今谁人不知这姐弟两个是那宁氏跟野男人生的孩子。
再加上这两人以前仗着自己的身份,可得过不少人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以前得罪过的某些人假装乞丐来报复的,谁叫他们没有抓住凶手呢。
一晚上的,声响这么大,却没一点反应,这不是猪是什么?
这事,官府不管,谁也没办法,要放在以前他们还可以找一下关系什么的,但现在人人对他们避之不及。
谁还愿意帮他们查下去?这乞丐也是人,人家沿街乞讨,又没犯错什么错,总不可能就这这样无缘无故的就把人给抓起来吧。
官的人不管,所以这事情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苏颦儿跟苏斌两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这事还没完,这别院当中除了一些宁氏买回啊立的奴才之外,还有一些庄稼人在此地专门帮他们种植看管这里的田地,现在他们的东西无缘无故的被盗了,这主人家是要赔偿的。
苏颦儿和苏斌两人正因为值钱的东西被盗走一事,而生着气。他们的东西没了都地诉苦去,现在这些庄稼人来寻求赔偿,这自然是什么都得不到,然后还被骂了一顿。
这些庄稼人自然是气不过的,于是好些人凑在一起,商量着好好的整治一番这姐弟两。
于是当天晚上,姐弟两个正睡得熟的时候,几个庄稼汉悄悄的拿着竹篓子来到了两人的房间门口。
一个汉子突然从竹篓子当中掏出了一条半斤大的小黄蛇。
这种蛇无毒,但是却很难闻,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此时刚到春季,其实还不到蛇出没的季节。但这里是猎场的周围,有森林在有蛇在这个时候出没也不奇怪。
更何况这种蛇有一个习性,只要把它放到一个地方,它就会下意识的往温暖的地方而去。
而这个时候,房间之中自然是床上。
几个汉子眼中透露着坏笑,把蛇放进了苏颦儿的房间。
随后几人有来到了苏斌的屋子,这次他们放的可不是蛇,而是老鼠。
这些都是田鼠,平日里他们种庄稼的时候,就会把田鼠给抓了,现在正好有用。
一只两只老鼠没什么可怕的,但一群老鼠来袭,上窜下跳的,就不信你个贵公子爷不会被吓尿了。
几人放好了老鼠跟蛇,就匆匆的离开了原地,然后躲在某个地方,等待着结果。
“啊!啊!啊…快来人啊,有老鼠啊,有老鼠啊!”
黑夜中,顿时划过了苏斌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声!
没一会儿,就见他穿着里衣里裤子,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脸色发白,一边喊,还一边拿着一个木头枕头胡乱的挥舞着。
有几个下人听到叫喊声,匆忙的跑了过来。
“公子,你怎么了?”
“老鼠,有老鼠啊,快…快点把这些老鼠都抓起来,然后扔出去,快…”苏斌恶狠狠的说道。
“是,是,是,公!您请稍等,一会儿便好。”小厮回道。
但心中却是奇怪至极,这些田鼠平日里都是在田间出没,怎的今日里全跑这里还了?而且还让人奇怪的是,这来一个两个的是很正常的事,但这扎堆来是怎么回事?
小厮们虽然奇怪这事,但心中的疑惑却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这里是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鼠?听说老鼠最喜欢的就是待在不干净的地方,该不会是你们平日里做事偷懒,这屋子里不干净,才会这样的!啊?”
苏斌一看几个小厮,随后便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公子,咱们平日里都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并没有老鼠会进来啊,公子没来之前,咱们这也好好的,从来没出现这种状况。”小厮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老鼠喜欢我,还是说本身就是本公子太脏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小厮低下头,撇撇嘴,默默的跟其他人一起抓着老鼠。
心中却想到,这两个主子没来之前,在别院里边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都其乐融融的!这两人一来,不是被乞丐抢了东西,就是这大半夜的闹老鼠,这才两天呢!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要是再多住些日子,还让不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人活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给本公子把这屋子给清理干净了,要是还被本公子发现一只老鼠,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公子!”几人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几人关上门,在屋子里捉着老鼠,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抓了二十几只老鼠,其中还有一些还在乱窜,根本抓不着,而那苏斌在外边早就等的极度不耐烦了。
天刚亮的时候,几个小厮,终于是把这些田鼠给抓完了。
带着一堆田鼠出来,苏斌吓得脖子缩了起来。心里面积尤为的严重,他可是完全被老鼠给咬醒的啊!
“怎么样,抓完了吗?”
“回公子的话,已经抓完了!”
“那就好!”
苏斌松了口气,正想回屋里补觉呢!突然间又听见后院那边苏颦儿传来的尖叫声。
几个小厮一愣,面上露出了愁苦的表情。
该不会这…小姐的屋子里也闹老鼠了吧?
“快,快去,咱们快去看看去!”苏斌说道,眼中满含着兴奋。
他可不是关心苏颦儿的安全,他可是等着苏颦儿跟他一样被老鼠给咬了呢!这样他才会觉得公平一些。
“是,公子!”
几人跑去后院,见到的是苏颦儿披头散发,一脸惊恐全身发抖的蹲在院子里,跟苏斌一样,这衣服都还没传好。
“小姐,小姐!怎么了!”
“蛇…有蛇啊!”苏颦儿颤抖着说道。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蛇?蛇在哪里?”
“蛇在床…床上。”苏颦儿结结巴巴的说道。
“床上?哈哈哈…苏颦儿,你特么的比我还惨,你这是与这蛇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啊?哈哈哈…”
苏斌一听苏颦儿的话,顿时狂笑了起来,就连自己被老鼠咬,然后一晚上没睡的不好心情,都丢得一干二净。
几个小厮,面上也是有些发白,这个时候床上竟然冒出蛇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这两人肯定是作恶多端,被神灵给惩罚了!
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事,这两人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小厮任命的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见到这庞在一起的小黄蛇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缘来是这小黄蛇啊!也怪不得了。
小厮把蛇给抓了起来,这蛇顿时就把身子缠在他的手上。
出来后,小厮说道:“小姐,这蛇没毒的,只是这附近是猎场,这蛇浑身冰凉,喜欢往温暖的地方而去,小姐的被窝太暖和了,想必才被它给惦记上。小姐也莫怪。”
“拿走!赶紧给我拿走!”
尽管听小厮们说了这蛇没毒的事情,但她还是觉着可怕。
这一大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跟蛇睡在一起,这想不害怕都不可能。
“苏颦儿,与蛇同床共枕的滋味儿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爽?哈哈哈…”苏斌哈哈大笑道。
苏颦儿心里气急,道:“反正我就住几天,过几天谦哥就来接我了,我才不稀罕住在这里,反倒是你,除了这里,你可没地方住了!指不定接下来,这蛇日日与你同床共枕。”
苏斌:“……”
一听到这个,他这脖子瞬间又缩了起来。
“你…你慢慢在这儿待着吧!哟得回去补觉去了。”说着苏斌便很快得跑走了。
可这事还没完,当天中午,别院里做饭的婆子,把这小黄蛇做成了蛇羹,老鼠也做了一锅!z这两样东西可是很补的,在村里的时候,这两样东西,人们抓住了之后,便会用来补身子用。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颦儿和苏斌坐在了一起,两人都是第一次吃蛇肉和老鼠肉。所以并不知道,这肉是是什么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肉味道炖得十足,两人吃得非常的欢乐,直说好吃。
吃完了之后,甚至还意犹未尽,找来厨房做菜的婆子,苏颦儿说道:“中午这顿饭菜做的不错,这两样菜可以经常做!”
婆子面露为难,看着苏颦儿道:“小姐,这个时候可不是蛇经常出没的时候,要想经常吃到蛇肉,恐怕不太可能,而且市面上也没有蛇卖,还有这田鼠,虽然庄子里的村民们有时候会逮到一些,但这东西也不能尝抓住,所以…这…”
“混账,我们说的是这两样菜,你说什么老鼠和蛇的?这是存心膈应我们是不是?”苏斌面色铁青的说道。
他对这老鼠的心理阴影可强烈了!一听到老鼠这个词,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苏颦儿脸色同样的不好看,瞪着那婆子。
“公子,小姐!老奴就是再说这菜的事情啊!”婆子不明所以。
“还好狡辩,!说菜就说菜,你说什么老鼠跟蛇的?”
“哦,公子小姐恐怕不知,小姐身边的这道菜是蛇羹,而公子面前的这道菜则是炒田鼠。这蛇跟田鼠可不好得!没想到今天一早,就有人把这两样送到了厨房!老奴就想着公子和小姐定然是没吃过蛇和老鼠的,就做来给两位尝尝!没想到,公子和小姐都喜欢,嘿嘿…”
那婆子兴奋的说着,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大,她平日里也不住在这别院里,所以并不知道昨晚和今日清晨时,所发生的事情,这会儿听到苏颦儿和苏斌两人说喜欢,直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一般这个时候,是会有打赏的。
她这一高兴,就根本没去看苏斌和苏颦儿的表情。
就在她话说完没一会儿,苏斌和苏颦儿两人顿时捂着嘴在边上狂吐了起来,心里的那股恶心就像是泉水一般,直往上涌。
婆子见此,顿时被吓傻了,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出去叫人去了!
待她回到厨房,有人这才跟她说起昨晚和清晨所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了什么错。
同时也有些心有余悸的,幸好自己走的快!
楚王府,当苏凌几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跪求这两人的心里阴影面积啊。
“哎…你们说,这苏颦儿不是怀孕了?这又是惊吓,又是吐的,这孩子还能保住吗?”林青青说道。
“谁知道呢?这女人到底怀没怀上,都还是个问题呢!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信口胡说,就是为了想嫁进陆家?这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竟然沦落成了妾!还真是活该!要我说啊,苏凌你就该让她多蹦跶一下,听说还有十来天她就要出嫁了,等到出嫁那天再把这事给闹出来,那才叫一个精彩!”楚璃说道:“那个姓陆的这么没有眼光,就应该让他受到指着和嘲笑。”
“说的有道理,不过也幸好当年他没看上我,要不然我就嫁给渣男了!”苏凌无所谓的耸耸肩,陆谦对她说根本就很无感,就连过去式都算不上。不值得他废心思。
“难道就这么让苏颦儿嫁进陆家了?这也太便宜她了吧?”
“说的也是,咱们可不能这么算了!”楚璃附和着道。
“放心吧,这事还没结束!你们可别忘了,这宁国公做了什么大事!这苏颦儿,陆家敢接近家门吗?这次算我那渣地爹幸运,男人了一回,及时把宁氏休了,又把那姐弟两个赶出了家门!否则…有他好看的!”苏凌道。
“嗯!听我哥说,这宁国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宁国公更是小气,还记仇!皇上要不是看在他是功勋的后代,早就把他们家的爵位给收了!这次也是他自己作死!”楚璃冷冷着说道。
“还有那个宁贵妃,就是那日去太后宫中的那日,可没少明里暗里的挤兑,讽刺,这次宁国公落马,看他还怎么嚣张。”
“苏凌这次,算是一锅把他们给端了吧!欺负过你们的人,全都一次性解决了!”
“嗯,算是吧!”苏凌浅笑着点头。
“有些事情不能等,我哥回来的事情迟早都瞒不住,时间长了,宁筠那里肯定会做好相应的准备,谁知道到时候那些证据什么的,还有那些证人会不会有用,你们没去公堂,是不知道这宁国公有多能狡辩,有多狡猾!要不是楚流胤甩出他通敌的证据,估计他如今还在蹦哒呢!”
“果然,先下手为强还是最正确的!”楚璃笑着说道:“这样的人就应该早早的被处理掉。”
“等着看吧,过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果然,两天后,楚流胤把宁国公通敌的证据全都甩了出来,相关的人,不论大小全都落网。顿时全城哗然,就连苏斌和苏颦儿都不例外。
原本苏颦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备去陆家,可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给带来了大牢,跟宁国公一家团聚。
宫中的宁贵妃再后宫算是比较受宠,自此事爆发了之后,被皇上直接赐了一杯毒酒,一命呜呼。
而宁国公一家大小也被全部问斩。
反光这其中所有的人,最幸运的就属苏友德和陆国公府了。
陆谦若是早早的就跟苏颦儿成了亲,恐怕在这件事情上也会受到连累,毕竟通敌卖国是灭九族的大罪。
而苏友德也算是及时抽身,与宁国公划清了关系,更因为宁筠生的两个孩子都是跟别人一起生的野种一事,而受到了无数的同情。
现如众人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他可怜,还是说他幸运了!
总之因为这件事情,他也算是出名了!有不少人私底下都说他是绿头龟。
苏凌这些日子都没出门,对于自己回来弄出来的事情也没有过分的关注,事情平息了之后,苏凌和苏喆,带着楚流胤,林青青以及两个小家伙去了苏家。
苏友德看着一群出现在苏家的人,顿时有些发懵。
而他自己这些日子也饱受着舆论的压力,这人顿时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就连两鬓也出现了斑白。
“微臣见过世子爷!”苏友德拱手道。
而后看着苏喆和苏凌眼中闪过一丝泪花,和无尽的懊悔。
“阿喆,凌儿,你们回来啦!”
“我娘说,我们兄妹小的时候,祖父祖母待我们很好,待娘也好,让我们回来后去见见他们,此番前来,就是带两个孩子,以及他们的孙媳妇儿孙女婿过来给他们见见的。”苏凌淡然的说道。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自然也谈不上对苏友德有什么情感,他的懊悔和自责她看在眼中,也只是有些同情和感概罢了。
苏友德听苏凌说起袁氏的时候,脑海中也不由得回想起了从前的一幕幕。现如今物是人非,她离开了也不愿意再回来,但却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反观自己…
“去吧,我带你们去!”苏友德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
“嗯!”
苏凌几人一起去了后院的祠堂里,边走苏喆边说道:“小的时候,咱们就爱在这后边玩,总是你追我赶的,把祖母和娘吓得不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竟然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和原来一样。”
“有时候变的是人心,而不是这些死物!”苏凌云淡风轻的回道。她这话完全就是说给苏友德听的。
人心变了,所有的一切也就都变了,就像当初苏友德若是能相信她娘和她一点,对她们有一点点情感,都不会在那个时候把他们母女赶出去。
小的时候就算他对他们再好,没了感情,一切都成了空谈,慢慢的就会演变成负担。
“哥还对这里有感情,那是因为哥念旧!想着祖父母!所以这里的一切,哥都记得!”
“呵呵,也许是吧!凌儿不记得了,哥给你说说咱们以前的事情。”苏喆微笑着说道。
他的笑容很温暖,就像是冬日的阳光。
接下来,几人走的很慢,一边走着,苏喆一边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一些愉快的事情,这整个院子几乎都留有他们的身影,随着他缓缓的讲述,众人的脑海中还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幅幅美好的画面。
有哭,有笑,有闹…
“哥怎么什么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
苏凌眼中有些酸酸的问道。
“这些年,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一想咱们小时候的事情,只要一想到这些,所有的痛和苦,都会坚持下去。”
林青青听他这么一说,鼻头也是酸酸的,她心疼面前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实际上所有的苦和累都没有说过,全都是独自一个人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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