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染哥哥,我们现在干什么?”浅凝乖巧的点了点头,甜甜的叫了“染哥哥”,看着现在近乎凝固的空气,闷得她就要喘不过来气了,好想快点离开这里。
“吃饱了吗?”
“吃饱了。”浅凝摸了摸吃得圆鼓鼓的肚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快点离开吧,要不然她会管不住自己的嘴的。
“我们走吧。”
“曹公公到。”凤非染和浅凝师徒两个还没踏出御膳房的大门口,一声通报声响起,曹昆曹公公直接迎面走来,曹昆一见是凤非染,连忙行礼问安,“曹昆见过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公公来此既然有事要办,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凤非染说着牵着浅凝的小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御膳房的大门,至于那假扮小太监的姑娘,早就趁乱逃得无影无踪了。
凤非染又带着浅凝到皇宫各处游玩了一遍,时间很快过去了,和浅凝去了自己的寝宫休息一会儿,转眼间夕阳西下橙色的黄昏来临,将金碧辉煌的九重宫厥越发深得气势磅礴大气,凤非染把浅凝从被窝捞出来,让秋月秋菊姐妹又重新给浅凝换上了一身烟紫飞霞的宫装,一头青丝一般披在脑后,长及腰间,一般用一根同色的紫色飞蝶步摇随意挽起,映衬着浅凝清丽的面庞,美不胜收。
清水出芙蓉,天然自雕琢。
这是凤非染看到浅凝装扮时的感慨,浅凝现在这身装束虽然比早上的华丽许多,却胜在天然,比起早上用了胭脂水粉不伦不类的小呆瓜,这样的小呆瓜才是最美的。
“染王爷到,凤姑娘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通报声,浅凝随着凤非染走到了御花园的宴席,老皇帝早就到了,普天之下,敢故意让皇帝等的,恐怕只有凤非染一人了。
“儿臣见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凝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赐座。”在满朝文武和今日随四王爷一起进京的漠北王子和公主,老皇帝并没有为难浅凝,而是让二人入座了。
“王兄,就是他,他今日在宫里对本公主不敬!”
还不待凤非染和浅凝落座,带着盛怒的女声传来,在老皇帝下首不远处,站起来一个红衣女子,对身边的黑衣男子控诉着欺负自己的人,弯月是草原儿女,向来豪爽,有什么说什么。
“哦?小九,你哪里得罪了弯月公主?”老皇帝看看直磨牙的弯月公主,看向一脸淡然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凤非染,再看看同样一脸淡然的浅凝的,老皇帝略有所思。
“皇上,请息怒,小妹弯月速来直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万万不会如此唐突,还请染王爷给小妹一个交代。”弯月身边的黑袍男子漠修远起身,不着痕迹看了眼凤非染,向老皇帝拱了拱手道。
“小九,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回来就把人家弯月公主给得罪了。”老皇帝沉声质问凤非染道。
凤非染轻抿一口香茗,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回父皇的话,儿臣自认为为人处理不愧于天地间,对于这位小公、主的事情,错不在儿臣,儿臣不需要解释,更不别说做出欺负弯月公主的事情了。”凤非染故意轻轻一咳,又道:“咳咳,就儿臣这副身子骨,弯月公主欺负儿臣还差不多,儿臣怎么能欺负得了弯月公主呢?”
老皇帝的花白的小胡子几不可察的翘了翘,不由得长长一叹,“修远王子,您有所不知,朕这个儿子这些年来一直在锦绣山庄养病,昨日才回来,不知为何得罪弯月公主?”
漠修远不由得看向弯月,自家妹子他自是了解,莫非今日真是冤枉了染王?
“修远哥哥,就是这人说我没教养的!还对我无理!”弯月一口咬定,就是凤非染的错,她就不信了,一个连脸都不敢漏出来的病秧子王爷,能有多大的本事和她斗!
即使这样不能改变漠北投降事实,杀杀天朝的威风也是好的,更何况,像染王这样目中无人的人,就应该教训!
“皇上——”
漠修远看向龙椅上的老皇帝,漠修远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在漠修远眼中的决绝,亦是真切。
“修远王子,弯月公主,九弟一向温润尔雅且体弱多病,说句不好听的,说九弟被欺负了儿臣相信,说九弟欺负了别人,儿臣不信。”正在这时,与凤非染同排的席位上站起一人,替凤非染鸣不平,一身玄色镶金蟒袍,头戴玄色王冠,因为久经沙场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生得剑眉鹰目,英武不凡,冷凛的气质萦绕周身,不怒自威,正是从漠北凯旋归来的四王爷溟王夜玄溟。
对于夜玄溟这个冷血王爷,漠修远和弯月公主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是这人将他们打得退无退的。
“这——”听了夜玄溟的一席话,漠修远微微犹豫了一下,然,漠修远要顾忌两国感情,弯月可管不了这么多,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时受过这等无视!
“一个没脸见人的人,有什么在这里作威作福,溟王,本公主敬你英勇,并不代表本公主也能尊重这个无耻小人,冥王殿下,这是本公主染王之间的事情。”
夜玄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凤非染用眼神制止了,“那就请问,弯月公主你想要本王怎样?你女扮男装……”
“本公主行得正坐得直,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凤非染一开口就要揭发弯月的老底,弯月一急,连忙打断凤非染的话。
“弯月公主行得正坐得直,害怕本王说不什么?”凤非染不答反问,气死人不偿命,微微顿了一下,却一点儿不给弯月反击的机会,又道:“不对,本王说错了,弯月公主扮得不是男装,而是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潜入天朝宫殿,本王倒是要问问公主你意欲何为?”
凤非染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沉,包括漠北王子漠修远在内,漠北的公主穿着太监的衣服偷偷摸摸的进了天朝的宫殿,这意图,不言而喻。
一时间,原本歌舞升平的御花园中,静得骇人,就连微风轻轻摩擦草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弯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漠修远大怒的声音打破了御花园内的沉寂,文武百官也在这一声中回过神来。
弯月慌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弯月慌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天生的骄傲不容泯灭,弯月咬着下唇,不甘的说道:“王兄,天朝皇帝,弯月在漠北的时候便听说天朝的御膳房里集合了各地菜系,将煎炒烹炸煮各种食物做得多种多样,弯月怕王兄说我,不让我去御膳房,故方才有这么一出。”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弯月公主此举是有不妥之处,奈何弯月公主也是小孩子心性,可以理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倒是你小九,不学好跑到御膳房干什么去?”老皇帝这到弯月这样的解释,不由得释然一笑,略有所思的看向凤非染,听说今日御膳房丢失了不少东西呢,老皇帝的目光由凤非染身上转到一旁的浅凝身上,看似无意中一瞥,实则内含深意,“小九,你那锦绣山庄的厨子,恐怖不必朕的御厨们差吧。”
“父皇,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凤非染毫不留情快速的瞪回老皇帝一眼,老皇帝需要面子,他可不需要,敢惦记他的东西的人,在他手上断无放过之礼。
即使那人是他亲爹,也不行。
“咳咳。”老皇帝清了清嗓子,并没有下文。
浅凝有些为难的拽了拽凤非染的袖子,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看龙椅上的老皇帝,再看看凤非染,浅凝一句话没说,便已胜过旁人千言万语。
凤非染会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现在他是九皇子染王殿下,常年卧病在床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如果病秧子表现得太过强势的话,招惹口舌之争事小,招惹到没必要的麻烦实在是麻烦,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凤非染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父皇,儿臣带着凝儿在皇宫到处看看,咳咳,父皇您也知道儿臣这身子骨从来没好过,自然受不了了饿了,便顺路去了御膳房,吃些食物充饥。”
“哈哈哈,弄回招是误会一场,修远王子弯月公主还请见谅,父皇,九弟此事虽然唐突些,但九弟身为天朝亲王,御膳房还不是自家后院,父皇九弟刚刚回来,您看。”说话间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夜玄溟想老皇帝拱了拱手,替凤非染向老皇帝求情。
老皇帝没好气的瞥了凤非染一眼,颇为无奈道:“下次有这样的事情,小九你直接进去便是,自家后院,你是朕的儿子,有什么好别扭的。”
“儿臣看御膳房里的大厨都忙得很,不忍心打扰,迫不得已才才出席下策的,还请父皇恕罪。”明明是一道不可忽视的男子声音,偏偏柔柔软软的,好似十丈软红尘,剪不断理还乱,柔弱的声音不似男子的声音,却气人的好听,要人一听难忘。
“以后别这样了。”老皇帝轻轻摆了摆手,看着凤非染这样子心里一阵恶寒,要是再让小九说下去,老皇帝可不敢保障自己会不会直接吐血身亡。
一只如玉修长白皙细腻的大手柔软的搭在浅凝肩上,浅凝当即明白,道了一声小心,扶着凤非染缓缓落座,浅凝坐回原位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样的师父……
“九弟,你也注意些身子。”
夜玄溟不由得担心的看了一眼身姿薄弱得就好像一阵风就能就凤非染吹走一样的身子,剑眉一凝,几年不见了,九弟的身子怎么丝毫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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