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王爷倒也是个奇葩,不爱美人,专爱美男,此时看到凤非染如此美艳当前,五王爷自认为见过得美人美男无数,而向自家九弟这样艳绝无双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便不受控制的露出了本性来。
“呦,九弟真会说笑,就你这副身子骨,别说断不了本王的手,恐怕就是本王的一根汗毛都动不了吧。”说着,五王爷整个一根肥硕的身子向凤非染扑了过来。
还不待接近凤非染身前三米处,只听一身杀猪的嚎叫声,五王爷肥硕的身子忽然到底,渐起水花阵阵,剧痛之下,五王爷疼得晕了过去。
凤非染一招狠戾,震撼了全场,谁会想到,一直养病在锦绣山庄的九王爷,竟然会如此惊人的武功,狠戾的手段,更让人惊讶的是,九王爷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好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直接断了五王爷的手。
“来人啊,快把五王爷抬下去养伤。”知道凤非染身份夜重光,最先反应过来,招呼守在一旁的御林军过来抬人,神色淡淡,对于凤非染能做出这等事情来,一点儿也不惊讶。
夜重光的话一出,一旁看得木讷的御林军这才回过神来,把五王爷抬走。
“老九,你你你怎可在父皇寝宫里残害手足!”同样回过神来的三王爷终于抓到了凤非染的把柄,神情激动,厉声大喝道:“来人啊,还不快把九王爷拿下!押入大牢。”
周围的御林军神色一凛,握着宝剑,犹犹豫豫着,是否上前。
“老三,你想干嘛!父皇面前,还乱不到你发号施令的份儿!”夜玄溟挡在凤非染身前,厉声大喝,染歌和他关系最好的兄弟,他绝对不能让染歌出事。
而就在夜玄溟竭力维护凤非染的时候,凤非染站在原地,慵懒开口,“四哥,你用不着这么护着我,我砍了老五的手是事实,三哥说得对,本王应该受到处罚。”点了郎当的样子,凤非染的本性尽显无疑,事到如今,他就应该办出几件大事儿来,好让老头子趁早打消不该存在的念头。
“云师叔,你快出来啊,九哥要跑!”
夜重光第一个看出凤非染的心思,不顾满朝文武在场,大声一喊。
正殿的大门开了,走出了一袭白衣似雪,在浓重的阴雨中,这人已然是纤尘不染的谪仙,正是云星坠。只见云星坠在诸人惊愕的神情下,双手抱拳,衣恭扫地,向凤非染行了一礼,尊敬的国师大人,在皇上面前也不过是这样一礼而已,诸人恍惚间,只听到国师大人冰雪般的声音飘来,“染王殿下,皇上有请。”
“不见。”
凤非染一撇嘴,转身就要走,他是来看老头子的,可不是来遭人戏弄的。
“染王殿下,这是圣旨。”云星坠武功绝世,自然听到了外面刚刚发生的事情,“染王殿下放心,五王爷是咎由自取,皇上不会怪罪您的。”
凤非染内心稍稍挣扎了一下,屋里那老头子毕竟是他父亲,终于还是打不迈开,走进寝宫。
当凤非染看到一脸憔悴如纸奄奄一息的老皇帝的时候,眼中一酸……
“就就知道小九你回来的。”滟滟绝伦的倾国容颜映入眼前,瞬间,激动的泪水盈满眼眶。
不知为何双膝一软,凤非染直接跪倒在老皇帝的龙榻前,一把握住老皇充满褶皱的手,“老头子,几个月前你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人老了,不中用了,说病倒一下子就病倒了。”老皇帝只回以淡淡一笑,看尽了一辈子世态沧桑,盛世繁华的他,对生老病死早已淡然,“染儿,你一口一个老头子老头子的,叫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叫我爹吗?”
不是“朕”,而是“我”,不是“父皇”,而是“爹”,老皇帝看着他这辈子与最爱女人生的钟灵毓秀的儿子,心里傲娇的同时,又带着长长的无奈与失落,他希望再生命的最后一刻,得到这个儿子的认可,他虽然子孙满堂,但唯独小九不同……
凤非染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就是老皇帝摇头叹息的时候,凤非染终于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爹——”
郁结多年的一个字,总也不肯叫出口的一个字,到了真正说出口的时候,似乎也没那么困难,“爹,你别这样,你会没事儿的,我去把胡青叫来,你一定会好的。”
刹那间,释怀了多年不肯接受的父亲,而当真正醒悟的那一刻,已经晚了,他一直不珍惜的,即将失去。
老皇帝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不过是想看着你长大,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也该去地底下请求你娘的原谅了。”老皇帝微微一顿,话锋一转,又道:“染儿,你已经成年了,该有所作为了,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的鬼混下去了,为父临终给你最后请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凤非染闭了闭艳如桃瓣的凤眼,“老头子,你别逼我不行吗?”
“染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有十个儿子,只有你是具备真龙命格的。”
“老头子,你在听那个神棍瞎白活,信不信我现在就离开!”凤非染气急,他想不明白,怎么到了这时候,还这么云星坠的鬼话呢,云星坠若是真怜惜他是紫薇天命,就不会逼他吃下碧落丹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这滋味他都尝过了,也腻味了,他现在最想的也无非就是守着自己的小妻子过快快乐乐的一辈子,简单而幸福,就足够了。
“信与不信由不得你,老曹,你去叫老四和云国师,南丞相,薛太傅,魏元帅叫进来,咳咳……”
不知为何,凤非染的膝盖就像生了根似的,跪在那里起不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间不大,五个人走进寝宫,向老皇帝行礼。
“都平身,咳咳,朕以十日无多,诏你们五人进来,就是希望你们五人身为辅政大臣,日后能多多提携小九,小九多年在外,对朝堂之事,未免生疏。”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魏元帅是个直性子,直接前一步要发表意见,见老皇帝点了点头,魏元帅继续道:“正如皇上所说的,染王殿下常年在外,对朝政之事未免生疏,染王殿下虽大病得以痊愈,却并非治世之才。”
“微臣也认为如此。”南丞相点头称是,“朝堂之事,绝非儿戏,就算染王殿下有经天纬地之才,没有真正接触过,初初上来未免生疏,需要适应阶段,而我朝如今漠北大军压境,中部地区水灾成疾,可谓是内忧外患,根本没有时间给染王殿下适应的时间。”
“微臣也认为如此。”薛太傅连连点头,向老皇帝行了一礼,“请皇上三思。”
凤非染暗暗窃喜,看着这些老东西碍眼,到了关键时候,真有用,不愧是国家栋梁啊,“三位大人说得甚是,父皇,儿臣闲云野鹤惯了,这个位置的确不适合儿臣。”
“咳咳。”老皇帝被凤非染气得剧烈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老四,你认为呢?”
“儿臣与九弟相交时间最长,九弟确如南丞相所说,有经天纬地之才,武能固守一方,文能造福天下。”夜玄溟无视凤非染的挤眉弄眼,认真说道。
“四哥,你胡说什么呢?!”凤非染眉心一跳,万万没想到一向向着他的四哥会这样对自己。
“染歌,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凤非染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了,无意中冰雪般气息恍若隔世的白衣人映入眼前,凤非染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一亮,他就不信了,想治他于死地的人,会向着他说话!“云国师,在场之人除了父皇和四哥,就属你最了解本王了,你说说,本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万万不能接替皇位的人。”
“九王爷说得哪里话,您是张狂傲慢了一些,但这有算得了什么呢。”云星坠回以凤非染一个诡异的笑容,刹那间雪山融化,春暖花开,“本座敢言,普天之下,能做我云星坠对手且不吃亏的人,仅你一人而已。”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云星坠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云星坠之能,有在瞬息之间拯救苍生的传闻,虽说这种说法有点儿夸张,但云星坠的才华智谋可是天下公认的无人能及,能和云星坠打成平手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
“云国师,你没开玩笑吧,九王爷当真有如此才华?”
一句话魏元帅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很难想象,这天底下竟还有和云星坠不相上下的怪胎。
“无量天尊,魏元帅你就算不相信本座的话,也该相信天命所归吧,紫薇帝龙,千年一现。”
闻言,在场除了老皇帝和云星坠本人无不惊愕,紫薇帝龙,那可是传说的中的存在,传说,紫薇帝龙转世之人能一统天下,能使天下繁华昌盛,而就那个传说中的存在,又有谁会相信,紫薇帝龙,会应在一个病秧子身上。
“几位爱卿,咳咳,朕朕只希望你们能好好扶持小九,他他的病是假的,朕相信小九,小九一定会把天朝治理得更好的,小九是皇位的不二人选——”老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化为虚无,只有一双充满着希翼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凤非染,舍不得离开。
“臣等遵旨。”
夜玄溟,云星坠,南丞相,薛太傅,魏元帅五人纷纷领旨,再无异议。
“爹,你干嘛要逼我呢?”
看着老皇帝的样子,凤非染心中不忍,不想接替老皇帝的位置,又不想让老皇帝失望,闭了闭眼睛,无力的吐出一句。
那个位子太沉重,不适合他。
凤非染从来都不会去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尽管天下至尊的位置,是多少人想了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地位,他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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