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让朕滚?”慕容肆说着,一把拉起她的脑袋,让她看清楚胸口那些红印,“瞧瞧,秦小鱼,你还能狡辩什么?”
她的眸中又是一刺痛,这究竟是哪里来的?转念一细想,刚刚在白府,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是谁呢?
竟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无力感,蔓延席卷过全身来。
不由地,她嘴唇轻轻磕碰,竟什么也说不来了。
她也深知,对于这个男人,多说亦是无用。
其实,她不用慌张,亦不辩解,她又非是他的妻,她干脆承认,也许他嫌她脏,就不动她了。
小鱼羽睫轻轻颤动一下,随后高傲地抬起,凝视着他那张发狂而又微微狰狞的脸,“皇上,我不过就是你的臣子而已,哪怕我与白韶掬真有什么,我那也是我们两情相悦。皇上对大臣们的私生活也要干预么?”
她眼中隐忍着什么,眉色飞扬,却让慕容肆受了莫大刺激似得,墨瞳整大,而他的心亦是窒息般地难受,他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地汲取更多更多的空气。
好一个两情相悦?
而他偏爱棒打鸳鸯!
空气中只剩下对峙的冷肃,没得一点声响,小鱼一怔,以为他这是放过自己,她就知道他会嫌弃她被白韶掬碰过了,身子脏了,可眨眼之际,慕容肆从她身上下来,高傲地坐在一旁,他依旧衣衫整齐,穿戴矜贵,而她衣衫尽毁,与他有云泥之别。
“秦小鱼,以后我就是你的私生活。”
“什么?”秦小鱼纳闷地嘀咕一声,也随之从榻上起身,紧紧用手遮挡住胸前,谁叫身上只剩下一些一条条的破烂布条了呢,这人是属鹰的吧,鹰爪功实在太生猛。
他冷冷地对她发号施令,口气却是十分傲慢随意,“秦小鱼,你自己上来取悦朕。万一朕一个不小心满意了,朕先把夏提刑逐出长安,发配边疆,再把你母亲藏到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这辈子让你们一家人永无再见之日。”
她心里猛地一抖,圆圆钝钝的指甲嵌进自己掌心里去,竟也有一丝丝地痛楚。
小鱼努了努唇,杏眼圆瞪着他,什么叫做卑鄙,他就是卑鄙它祖宗。
“反正你身子也被破了,已是不值钱,多破几次被谁破,那又有什么关系?何必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见她这副德行,他心中越发闷抑郁。
卑鄙它祖宗的确很擅于掐住人的软肋,他把她的软肋掐得死死的,逼她留在宫中当见鬼的九千岁,现在,他又残忍逼迫她把身子交给他。
就算逃不开,她至少也要为家人做些什么。
“皇上你要臣的身子,臣不敢不从,只是臣有个条件,还请皇上务必答应臣。”
慕容肆挑眉一笑,那深邃黑眸中浓重的讥诮,深深地映射进小鱼的眼里,是在嘲讽她吧,都说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还在这里讨价还价,小鱼心中明白,她勾唇反笑,他沉默,总比回绝她好,那便是她还可以说将出来,“皇上,我从了你,今后就是你的女人了,皇上你不能对你的女人太差吧,所以还望皇上把我娘放了,我自会安分守己,留在宫中好好侍奉你。”
小鱼上身肌肤雪白,除了那些小红点刺眼之外,她臂上几处已结痂的刀痕也让人心疼,他眸光终是动容一闪,“看在你为朕做了这么多份上,这条件朕许你便是。”
所以说还是得讲条件,不讲条件就会吃亏,他们之间也就剩下条件而已了。
任何存在的都有它的价值,待价而沽罢了。
小鱼清清冷冷的笑意慢慢浮上干白的嘴角,她缓缓起身,淡淡地望着慕容肆,青白的指尖慢慢探向自己的身体,将破碎的衣衫一件件剥落下来,直至一丝不挂站在这个男人面前。
慕容肆眸中噙着的笑越发深邃,那讥诮之味亦是更深,之前何必装出一副死活不肯的样子,何不干干脆脆从了他呢?
小鱼也是自嘲的笑得更深更美,突然的,慕容肆竟觉得她弯弯柳眉间有些许美艳来。
车轮滚动间,大风吹动窗帘,一阵风偷偷钻进来,拂过小鱼身上,又是重重的凉意,她不禁大步跨上前,不消他吩咐,便主动地逢迎上去,更想却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小鱼痛得想要撤离出来,然而,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听话点,会少吃点苦,慕容肆却是猛地一拧眉,她竟是未经人事。
他还以为,她被白韶掬给碰了,他紧拧的眉心一释,明白了白韶掬的用意。哪怕他心有芥蒂,也绝对要占有这个女子。白韶掬这招却是适得其反,他本一直忍着,但今次却再也忍不住了,只因他有直觉,再不将她钉钉在板上,她就会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不知何时,泪已静静流满了双颊,咸涩的滋味不小心溢进她的微微张开的嘴唇里。
她一咬牙,用一只手掌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还好她可以俯趴在他肩上,他看不到她那无用更是没出息的马尿,即便让他看到,他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惜,反而更多的是可以刺穿她的嘲讽。
她的心却在一点点分崩离析。
“你怎没得声音,否则我会以为你真是条死鱼。”
他感觉到从她鼻腔扑来的热呼呼的压抑的气体,扑打在他耳廓上,挠得他心痒痒的。
这个男人当着这般冷血心狠?
非得将她折磨至死么?
在这马车里,这个男人都可以尽情享受,与畜生有何分别?
哦,男人就是狗!
她迟迟不肯叫出声来。
终是,她低头。
满室只剩下破碎的低泣声。
募得,心口一阵绞痛,一股势不可挡的痒痛从胸口处喷涌而上,让她怎么能再抑制得住,听白韶掬说,她的身子现在需要休息,不宜过多操心伤神,而她现在哪里来机会怎么安心休息?
“噗”的一声,口腔中越积越多的血腥一下子喷薄而出,不止将对面紫色窗帘染上了点点红腻,也喷洒了慕容肆半边俊脸。
是谁挺动的动作猛地一滞?
是谁的表情在瞬间僵硬?
又是谁抱着她腰际的手轻轻一抖,竟有些抓不住她向后跌落的速度?
她的身子失去所有支撑一般,像是崩塌的泥墙向后颓力地软倒下去,这样也好,终于不要卖命卖力卖声地在他上面干活了,真心累得慌!
小鱼微微阖眼间,有一刹那的错愕感,她似乎看到了他黑眸里飞快闪过一丝的惊慌,又想,只怕是自己心力交瘁,眼花看错了罢了。
他因她伤了他心爱的皇后,又因他不知检点勾引他的大臣,这男人早已对她是恨之入骨,又怎会担心她?
可是,当他溅上献血的温俊面孔在她原本模糊的视线里变成了漆黑,她似乎隐隐听到他哽咽地惊痛地喊了一声,“小鱼……”
之后,意识混沌里,她感到他软趴趴的一戳从她身体里飞快抽离出来,再之后,便彻底晕厥过去。
小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宫中的,吃力地抬起眼皮时,屋里昏黄烛光摇曳,想是已入夜了吧。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是昏睡了许久,嘴里苦涩的厉害。
微黄的烛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心急地来来回回地晃动,她欣喜疲惫地低唤了一声,“海棠,你过来。”
海棠也是一喜,回过头去,看到自家的主子,欢喜地叫了一声,“主子,你醒了?”只是,声音一出,便跪趴到小鱼床边,大声哭出来,“主子,我就怕你醒不来了,太医说你情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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