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坚定他扮冷面黑脸的心
“哎呦哎呦,我正热呢!”无忧真的没再追究初一和啊澈的错,转怒为笑跟叶蓁戏耍起来,“看你这么孝顺的份上,等我把早晨逮到的刺猬烧熟了分一半你吃,蒜瓣肉香掉牙呢!”
“啊,嘿嘿……师傅,还是留您自己吃吧!”一听那刺猬,叶蓁笑的很难看了,认可挨饿她也吃不下去啊。又一次的,她心里感叹道,师傅这样能吃会吃什么都吃的才叫吃货,天天嚷自己是吃货那帮子现代人只能叫饭桶。
她在这也就待了二十天,亲眼见知了、蚂蚱、蜻蜓、指甲大的螃蟹、野鹌鹑、野鹧鸪……以火烧、油炸、干锅等方法做了下酒菜。今天早晨这人竟然兴冲冲弄来个刺猬,说是要宰杀后糊上泥搁火里烧,又一次刷新了她对食物的认知。
“诶,啧啧……你真是没口福!那玩意可不是天天抓的到,可遇不可求呢!”无忧见他怕怕的,咂咂嘴,很是惋惜了一翻。
人活一世就是为了这张嘴,把能吃的东西都放到肚子里才对的起老天爷给披层人皮不是。
无忧如常的搀着徒弟走起来,初一猛松了口气退到一边很是给了叶蓁个好脸,“算你识趣,看你这么巴结我的份上,以后就少让你吃点苦头。”
“切!”叶蓁哼了哼,很不屑的给了初一个大白眼,指着褚元澈道,“没看见好几个苍蝇追着你家主子飞,还不过去打。”
大热天本就蚊蝇多,这要是屋里有个屋拉屋尿的那绝对是灾难。
窗外那白窗纱那上百的苍蝇长期潜伏,外边堂屋也是,只要一掀竹帘子就跟进来好几只,搞得这屋里苍蝇从来都消灭不完,嗡嗡的讨厌的不得了。
初一嘴一撇很是嫌弃的斜了叶蓁一眼,“往主子身上打?我脑袋被驴踢了再说!”
这死丫头为啥给他求情,这回他终于是明白了,这人脑袋不灵光跟常人两个样。
叶蓁也懒得理初一,一双大眼睛盯着那些苍蝇看,很快总结了规律,这些小东西特爱追着啊澈,尤其是喜欢往脑袋上叮。
“喂,你不觉得该给你家主子洗个澡了吗?伤口也长好了,再不洗估计就得长虫子。还有那头发,二十天都没碰过水,虱子有没有不敢说,那头油刮下来能炒菜了。”叶蓁摸着下巴跟初一并肩站着,低声嘟囔道。
她忽然真的很担心,再这样下去,病人身上得生蛆,就算她经常给擦身,可是这人还是有底线的,下身关键部位那一部分从不让她碰。
脑补了一下,恶寒的她鸡皮疙瘩满身。
大热天的,这人还老出汗,二十天真的不妙。
“主子又坐不住,怎么洗?估摸着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坐稳了,挺挺就到了,你不是每天都给擦,能脏到哪去?至于头发,带着那玩意又动不了,脏点脏点,别伤着脖子才是正道。”初一想了一瞬,接口道,似是觉得自己说的很是有道理,那看向叶蓁的眼神都透着同情。
一股子聪明人对白痴的同情。
叶蓁很是无语,只能在心里骂了这个刚满二十岁的丑家伙一声“无知的小屁孩”,之后没好气的顶了一句,“三个月不洗头你家主子脑袋上虱子都能成精了!他坐不住,你不会扶着啊。走了,这有师傅呢,咱俩准备水去。”
就那一头浓密长发,三个月不洗,痒痒能受的了不?
再说,她可是离的最近,每天闻着馊头发会吐不说,要是有了虱子第一个就得招上她。
这古代又没有百虫灵,有了虱子就得用篦子刮,要是虱子太多刮不干净估摸着就得剃成光头,她可不要变光头。
初一望天想了想,脸臭臭的跟着走了。
主子很是爱干净的人,估摸着也想洗洗吧,到时候仔细点,应该也出不了岔子。
俩人嘀咕了一会子,一前一后走了。看在无忧眼里,不禁感慨起来,“这俩看着犯冲,原来真这么好啊!”
褚元澈也看见了,他可不认为初一和叶蓁关系多好,可也有些疑惑,难道说这就是不打不相识?
约摸一刻钟后,当褚元澈和无忧听见那两人在外边因着什么物事争吵起来,才知道他们的猜测太离谱,那俩人简直天生犯相,碰一块儿就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大大的木桶送进去,叶蓁和初一两人一人用盆一人用桶开始灌水,就这功夫,因为谁先进门都得吵,简直让无忧开了眼界。
心里一个强烈的念头诞生,他再也不管这俩冤家的事儿了。
来来回回五六趟,热水终于是兑好了,叶蓁抹抹额头的汗对初一和无忧交待起来,“你们给他洗澡一定得小心,别让他滑倒。还有,就带着护颈洗,洗头的时候慢慢用水冲,千万别使劲拽头发。”
待到初一点头,叶蓁抱着盆子扭头开走。
那人鸟护的可是结实,她更没那么大兴趣偷看。反正屋里两个人,一人扶着一人洗,完全可以胜任了。
“你哪去!洗头发洗澡都得你干!”
刚迈出一步,脚来没落地呢,就被初一拽住了。
那语气,简直理所当然。
实际上,初一也真觉得理所当然,主子脖子如此脆弱,他这笨手笨脚的,要是给洗坏了呢。
“啊?不……你和师傅就够了……男女授受不亲……”叶蓁简直很无语了,平时她什么都干就行了,这光溜溜搓澡的事儿能不能别给她啊。
“丫头,我有些事要办,把啊澈扶到盆子里就得走。一会儿让初一扶着,这擦洗的活计还得你来,他那没轻没重的可别伤着啊澈。”无忧走过来接口道,那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在叶蓁看来很是诡异。
初一把叶蓁的盆子抢过来往旁边一扔,一把就给人拽到木桶边,小眼一瞪十足恶霸,“哪那么多废话!也不想想自己,这莫多天害臊过没有,又不是没见过,别装烈女惹人笑话!”
要不是婆婆他们嘱咐过不能当面讲这死丫头当妾的事,他不好听的早往外冒了。
盼盼可是说给他的,躺在床上等伺候的老翁也色的很,那下流的招数他听着都新鲜。再说了,老翁就不洗澡了?这死丫头想必这活也没少干过,到这拿娇不是找收拾吗?
“身上泡一泡就好,就这头发,你来梳洗。”靠在椅背上的褚元澈沉声吩咐道,没有商量,不容置喙。
这些天他当黑脸当惯了,对叶蓁颇为严厉,简直比使唤府里下人还要严苛。
叶蓁偷瞄了下,认命闭嘴。
她可是奇怪了,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她二十天精心伺候的简直就是一块冰,不仅没话,而且好像越来冻的越结实,越来越可怕。
想不通为何她就把这人归结为变态,生活不如意就变态的磋磨别人,这样一想,她就不纠结了。
无忧真的帮着把人放到木桶里就匆匆离开了,连身上裹得布都没帮着拿掉。
叶蓁真是奇怪的不得了,这山谷里最多的就是时间,哪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啊?
“站那发什么傻?还不快过来洗!”褚元澈坐不太稳,初一就在旁边扶着他一侧肩膀,见叶蓁拿着布巾站那发呆,面色不悦的提高了音量。
叶蓁也不好奇了,把布搭到桶沿上,伸手去解啊有些松散的发髻,不得不说古人梳头发有两手,二十天了竟然没散开。
很快,发髻解开,理在叶蓁手里的是一把油的有些粘手的长发,说实在的,看着着实有些恶心。
“你闭上眼睛吧,省的水弄到眼睛里去。”头发很长,叶蓁把发梢浸到水中,很是温和的提醒道。
这人一贯冷冷淡淡的,因不知如何得罪了他,所以心里往外的有些怕。
相处起来,总觉得紧绷,不如和旁人来的痛快。
“嗯。”褚元澈轻轻应了,闭了眼,好久没有沐浴,泡在水里很是舒爽。
拿小葫芦瓢舀了水一点点淋透,叶蓁拿了古代最高级沐浴清洁物件香香的胰子在头顶小心擦抹,想着这头发真是太脏,不由得多用了些,待到茶花香味四溢才停手。
把那滑溜溜的胰子放到盒子里,复又用有些指甲的手指刮挠头皮,不知是骨子里好奇心太强还是怎么地,她挠了几下还拿出来瞧瞧,满指甲缝油腻的赃物恶心的不得了。
刮挠了一会子,用温水冲净,拨开头发瞧了瞧,头皮还是不太干净,又拿胰子涂抹了冲洗。
足有一刻钟,她才满意的把那头发攥干水用干布包在头顶,又拿了干布给擦了脸,“好了,睁眼吧!”
“去,把师傅请来,扶我出去吧。”褚元澈睁了眼,有几分和气的对叶蓁吩咐道。
头皮痒了不少天,自己也抓不着,忍着着实难熬,刚才那一阵子刮挠真是从心里舒坦。
叶蓁没动,袖子高挽拿着布巾从胳膊开始擦,仗着胆子坚持道,“反正都泡在水里了,都洗洗。拿湿布擦怎么也比不了在水里搓来的干净。”
“是啊,主子。多泡泡身上也松快,再说了,日子还长着呢,这酷暑天一直不沐浴哪行。反正这丫头也是做惯的,男女大防您不必介怀。”见主子犹豫,初一嘴快的撺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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