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我姐姐吗?”
见密卫们一个劲的摇头,阿伊莎不禁急得直跺脚。
姐姐这是去了什么地方?她从不会这样的......
着急的同时,阿伊莎更是懊悔万分。适才她干嘛要闹性子一个人跑掉?若非这样,她就能‘看住’姐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急成了无头苍蝇。
姐姐的性子不比她,素来都是冷静自持,断然不会连句话都不留就一个人消失掉。她究竟去了哪里啊?
正当阿伊莎一筹莫展之际,视野中不期然闯入两道渐行渐近的身影。那一大一小两个人,不是女主子和小主子又是谁?
她当即欣喜若狂地奔了上去,语气是难以掩藏的激动,“女主子,你把小主子救出来了???”
谢天谢地!女主子没事,小主子也安然无恙。如此,她回去后也算对主子有个‘交代’。可是姐姐......
历时一个月之久,当皇后和太子平安归来的消息传遍内宫,宫里上下无不欢欣雀跃。
太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而随着太子凤藜禹的安然回归,朝堂上一些躁动之声也得以平息,北漠皇宫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是夜!
沐玖玥舒舒服服地泡了花瓣澡,以洗去这些日子以来缠绕于身心的疲累。随后,她一反常态,着性感纱裙作为内装。要知道,平日里她都喜欢穿着月白色的中衣。
菊清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公主这个样子,要是被皇上瞧见了可不得了。只可惜......”
沐玖玥唇角晕开一丝微微浅笑,随口问着:“可惜什么?”
菊清心直口快,素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惜皇上住在偏殿,看不到咱们公主这天仙般的绝色姿容。”
“你说皇上宿在偏殿?”沐玖玥微微挑高了声调。
菊清不解地点点头,“对啊,最近不是一直这样吗?公主忘了不成?”
沐玖玥神色微动,漆黑幽深的子瞳有种不见底的诡然光芒隐隐闪烁。
“菊清~”
为主子铺好了被子,正作势离去的菊清听她唤自己的名字立即止步,“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去御膳房传些宵夜来用吧。”
“现在?宵夜吗?”菊清神色微讶。公主素来没有用宵夜的习惯,今儿是怎么了?
不过她倒也没多做思虑。想是晚膳用得不多,公主这会儿感觉饿了吧?再不然,就是公主有了身孕,连食性也变了。说不定饿的人不是公主,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呢。
菊清越想越觉得是后一种可能。那她得赶紧去才行,可不能饿着她们未来的小公主!
菊清的动作素来麻利,没一会儿工夫,就将一盅既能填饱肚子又有温补效用的汤羹端到了沐玖玥面前。
“就要安寝了,不宜食用不好消化的膳食。奴婢遂吩咐御膳房做了羹汤,加了些红枣进去,给公主补补气。想来这些日子公主风餐露宿的没少受苦......”
“嗯,搁着吧,你可以下去了!”
沐玖玥的一声回应很冷很淡。菊清只当她是累了,也未多言,就退出了寝殿之外。
在门重新关上的瞬间,沐玖玥的嘴角浅浅扬起一抹笑。细看之下,那抹笑容里却藏着些令人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入夜后,凤赭寒来到偏殿,本是想安抚安抚受到惊吓的儿子。哪成想,人家根本‘不屑’他的所谓安抚。
最初,在沐玖玥找到被隐藏起来的凤藜禹时,小家伙的确吓坏了,扑到母亲怀里大哭了一场,却也仅仅哭了这么一次。回到宫中的凤藜禹,俨然已恢复了生机勃勃的元气。
只不过,他这点‘小伎俩’骗骗别人还行。凤赭寒是谁?他老子,是给他生命的人。何况,饶是凤藜禹再‘人小鬼大’,终归也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又怎能做到真正的隐藏心事,还‘天衣无缝’、‘无迹可寻’?
不过这一次,凤赭寒倒是给了儿子几分‘颜面’,没有当面戳穿他。非但没有当面戳穿,反而还从心底里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
不愧是他的儿子!
别的孩子遇到了这种情况,只怕哭都哭死了。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凤藜禹已经睡着了。
凤赭寒看了眼睡熟的儿子,这才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出内殿,见是心爱的妻子站在那儿,唇角即刻蔓延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么晚了,还没睡?”他询问着,刻意压低的声音是担心会吵醒内殿中熟睡的孩子。
“我睡不着!”
说话间,沐玖玥抬步上前,轻轻地投入了男人怀抱。
“回我们寝房睡,好不好?”
淡淡似带央求的温声细语,几乎能折服任何一个男人。
凤赭寒眉目轻闪,大手在她背上轻抚两下,“在外奔波了这些日子,你一定累坏了。今晚回去好好睡。禹儿这里有我,你不必担心。”
伏在他胸前的女子面孔倏尔转为阴暗,却也仅是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好吧,既然你要陪着儿子,那我也只好让步了。”故作轻松地说着,她撤出他胸怀,信步走到了桌前,“适才,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些宵夜。可是这么多,我哪吃得完?你也来用点吧,羹汤的味道还不错。”说话间,已从瓷瓮中盛出一碗,对他示意了下之后,放于桌上。
“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凤赭寒顺势在桌前坐了下来,一匙一匙地舀着羹汤来喝。
此时,沐玖玥坐于他面前,眼睛里闪过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
药王谷
萧萂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身上染满鲜血之人,心脏陡然一阵紧缩。
“她怎么了?”
彼时,因一路背着人来到这药王谷,阿迪莱早已累得面无血色、气喘吁吁。甫一将重伤昏迷的人放到床上,她甚至顾不得喘口气,扑通便跪倒在萧萂面前,不由分说地叩起头来。
“求先生救我家女主子!”
“你先别急着跪我,我问你,她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凤赭寒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竟然任由自己的女人重伤至此?”
萧萂的一张脸阴沉得宛如一块铁板,眸色中隐隐涌起了风雷之气。
明明人从这里离开时还好端端的,才不到一年而已,怎么就伤成了这副德行?凤赭寒那小子是废物不成?怎会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周全?气死他了!
“求先生先救救我家女主子。个中详情,容我日后再慢慢相告。”
阿迪莱话音才落,药王谷谷主公孙萘就慢慢悠悠迈着八字晃了进来,“我听说‘故人’来了!”
“少废话,快过来救人!”
萧萂气急败坏地冲他吼出一句,就已当先一步来到了床前,替重伤昏迷的沐玖玥把起脉来。
公孙萘眼睛一翻,没好气地吼回一句:“你求人就这个态度?”
萧萂却懒得再搭理他。已经相处几十年了,师弟的脾气他还不清楚吗?那个人虽然十分龟毛阴损,但他的‘坏’多半在嘴上。遇到了紧急情况,他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果不其然——
嘴上虽不满连连,公孙萘还是不慌不忙地来到床前。看见沐玖玥的外裳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伸手便要去解她的衣衫盘扣。
“你干什么?”萧萂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还能干什么?不是要给她疗伤吗?不看伤口,怎么疗伤?”公孙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还问,笨死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萧萂咬牙切齿地说。
公孙萘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索性抱起双臂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嘴上不忘说着‘风凉话’,“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忘了,你萧萂是君子。我倒要瞧瞧,不看伤口,你怎么给这丫头医治?”
人命关天,萧萂不愿在这时候与他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只稍一沉吟,就转过头吩咐起了阿迪莱:“你,把她的衣裳用剪子剪开,先给她上些止血的药再说。”先要把血止住了才行。否则血一直这么流下来,玖玥丫头就算不重伤而亡,也会血枯而死。
阿迪莱重重点头。在萧萂、公孙萘这对师兄弟双双退出房间后,立马走到床前忙了起来。
与此同时,跨出房门的公孙萘浓眉一挑,佯作漠不关心,嘴里仍然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这丫头的伤,可不是止个血就能治好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萧萂忍无可忍地冲着他大喊一声,心里像是有一锅沸水在翻腾着。刚刚把脉的时候他就已发现,丫头的心脉极其微弱,几乎与将死之人无异。从她衣衫上的血迹可以判断,刺进去那一刀虽避开了对脏器的直接伤害,却终究伤损了心脉。再加上这一刀刺进去俨然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刺入得极深,只怕.....即便合他与师弟二人之力,也难从死神之手把人拉回来!
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将玖玥丫头伤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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