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我之前有门亲事?”真挺意外的,不知原主生前知不知道这码子事。
郭志杰道:“就是东街的柳举人家,当年还是他们家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亲自与你父母定下的娃娃亲。如今你那无缘的夫君前年也考了秀才,说是明年考进士去,这么说来,真不清楚,你到底是跟着三爷做小好一些,还是嫁给举人老爷做正头娘子好!”感叹了一回,忽然问,“你也知道这事的,当时怎不与三爷说一说,叫三爷把这事办妥当了,也省的连累我们。”
春晓面色一僵,原主既然心知肚明将来的去处,为何就爬上了三爷的床?难道真的是三爷醉酒稀里糊涂成的事?可正如舅舅所说,她定亲的事为何不与三爷交代清楚了?
转个角度,如果这一切都是原主预谋的,她为了图富贵窝、图三爷容貌风流甘愿做小,可为何春草曾说春晓对三爷并不热络,甚至不与其他人争宠?还有,图财的话,原主没留下丁点儿余财,像样的首饰也没半件。
春晓揉了揉额头,忽地想起龚炎庆来,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一种解释,五爷这个旧识与原主的死有关。
但还需要一些佐证,待她有机会查一查真相,现在想这些无用。
郭志杰见春晓一直沉默,急了,道:“舅舅生活困难点儿倒没什么,可大秋的病要吃药,如今没钱买,丫头,你如今是姨奶奶了,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姨奶奶?谁给封的?
春晓叹了口气,到底没把自己的变故说给一个陌生人听,回去的路上便琢磨着,咋样才能弄些钱,就算不是为了原主的舅舅,也为了那张卖身活契啊!
三两银子就得自由,可不正是她要等的好机会!
如此一想,面上就有了笑,兴冲冲的寻思赚钱的法子,首先想到的是针线活,她手巧,络子打的也别致,再配些精巧的珠子不怕没有好价钱。
于是择了个弯,没回府,带着钱婆子去绣坊买了些碎教料和彩线,又去杂货铺买了些珠子,钱婆子一直木讷的在一旁看着,全没一点动静。
回去连饭都顾不上吃,麻利的收整了衣裳,就躲到一边做香囊、打络子。
吴氏已经得知福泉私自来见过王管事几回,便知春晓得罪不得,不想想福泉代表的是谁的脸面。是以春晓抓功做私活,她也不管,其余人再看不惯也只互相对个眼色,不敢说什么。
一晚上打了四个络子,香囊也绣了个半成品,累的脖子都僵硬了也不觉什么,还嫌时间过的太快,灯油就这么烧干了。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就算孙婆子再和谁吵起来,她也不动地方,众人便奚落孙婆子攀的高枝不待见她了。
孙婆子也觉奇怪,问钱婆子又问不出来,正好春晓跟她说:“孙婆婆可有地方卖这些小手艺?”
“你这么赶着做就为了卖几个小钱啊?”孙婆子眼睛都瞪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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