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姐姐,又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她就是心甘情愿为我去死的,那又怎么样?”杠上花和彤影说这个话时,她根本不相信,直到她查探向太妃暴露了行踪,直到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时,却发现还有个人,会为他心甘情愿一头栽进来。
“清流,你怎么来了?”她一身都是伤,小腿骨也被打断了,她没想到太后居然会这么狠。
“彤影,你撑住,卫小将军他们很快就会来了,我有虎符的!”慕清流也是一身的伤。
“我放那只鹦鹉的时候被人发现,本想向小姐通风报,却连累了你!”彤影无助地望着天窗。
“不会有事的,我们撑过这一夜就没事了!”慕清流抱住了她。
可是没有人会给他们撑下去的机会。
他们俩被推出去的时候,真是看见了很多熟人,有太后,有苏尚书、田尚书,有夏将军,还有向太妃。向太妃光溜溜的脑袋长出了寸把长的头发,两鬓依稀可以见到着斑白的霜雪,她半边脸高肿着,挤得左边眼睛都变了形,泪水流了一地。
“有人陪着你上路,总算让你在黄泉路上不孤单,也不枉你曾叫我一声姐姐了。夏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杀人的场面太血腥,哀家真是不忍心呢。”太后假惺惺地地转过身,将面向向太妃时,却轻蔑的笑了,“早死和晚死并无分别,哀家早就当你死了。”
众臣跟在她身后陆续散去,大厅里便只剩了他们四个人,夏寻尚的脸在灯火摇曳之下变得扭曲,他手里的刀,泛着奇异的暖光,等到太后的脚步声远,他才缓缓地抬起了头:“向太妃,让你死在皇陵,为先帝陪葬,已是太后最大的仁慈,早在十年前,你就该接受命运。”
“那我们呢?你们凭什么来决定我的命运?是因为我带走了你女儿?”慕清流拦在了彤影身前,那张原本正直的脸突然变得顽世不恭,“我换句话来问你,夏寻尚,你抓了我来,是因为我玩了你的宝贝女儿?这样说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岳父了,小婿还没磕过头呢。”他笑嘻嘻的,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
“清流!”他不是这种人,他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可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了激怒他?
“岳父大人,想知道你女儿是怎么叫的?要不要我一件件数给你听?”慕清流说得更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夏寻尚,***女者,其妻女姐妹必被人淫,这是报应不爽啊!”慧恩从呆滞状态中振作过来,随即却爆发出一阵大笑,她的一声笑,比慕清流十句话还来得刺激,夏寻尚原本对准慕清流的刀口突然改变了方向。
“找死!”他手起刀落,慕清流却在他举刀的刹那朝他扑去,他举刀,胸腹便露出了空门。
一记黑虎掏心,探进了夏寻尚的胸膛,同时,也折断了慕清流三根手指,夏寻尚似乎没想到慕清流还有这样的功力,一时间呆了呆,懵懵地去看胸前的伤口。慕清流面色铁表地拽拉住他的心脏,一点点地将它揪出来。夏寻尚的眼睛里一片空茫。
“丞……雪……”他们都知道,夏寻尚这一次叫的是谁。
慕丞雪一行三人,终于等到了来接应的人,除了沈群,竟然还有顾玉犰在里边。
顾玉犰铁青着脸,依旧是不看朱钽,目光在他胸前的伤口处扫了一遍,才噎了一口气,悻悻地道:“你娘也是我娘,此事因她而起,我……我这个做儿子的,总得来看看。”
一夜之间,也像是长大了不少。
朱钽认回了一个弟弟固然是高兴,可是这样的高兴却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伤患处发作,便陷入了昏迷,他甚至没有机会开口问沈群,母妃究竟怎么样了。
顾玉麟怕慕丞雪熬不住,抢了一只小船率先划去了描金居,到了湖中心,天刚蒙蒙亮,初晨有太阳升起来,恰好照在慕丞雪明丽的小脸上。慕丞雪举着那只血淋淋的金凤钗,笑得傻乎乎的,可把顾玉麟吓出一身汗来。他丢了火头的姜汤,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被好一巴掌拍开了。他要再去摸,慕丞雪却跳起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接下来便是一个又突兀又醉人的吻,那样主动,那样了癫狂,差点把顾玉麟的魂给拽走了。
“丞雪,你这是究竟是闹哪样啊?脑子进水了?”他红着脸,心潮澎湃,可纠结过后更担心。
“我脑子好使得很,哪能那么容易进水,玉麟,我给你说一件大事,你听了之后别太惊讶。”
“什么样的大事比你生孩子更重要?”
“有啊,我给你说啊,你仔细听啊,我们,发,大,财,了!”
片刻过后,一片安静。顾玉麟一点也不惊讶,非但不惊讶,还露出了“夫人脑子确实是坏掉了”的笃定,他一本正经地道:“对于天下第一富豪来说,发什么样的大财也不是喜事,夫人你想啊,有了钱就要想钱生钱,钱生钱就要管账啊,管账什么的多麻烦啊,交给外人不放心,堆在自己头上又很费心,倒不如多生几个孩子出来,将来有他们……”
“顾玉麟,你说完了没有?夫人说话,你怎么能随意打断!再这样你以后就没儿子了!”慕丞雪板起了脸。顾玉麟一听这货居然拿儿子来要挟,立马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慕丞雪满意地搂着他,把那支灵凤钗高高举起来,对着太阳显摆:“我问过朱钽,除了要邱之道的偃术,还要凤灵钗主人的什么东西作条件,才能打开这机关?”
顾玉麟想了想,皱眉道:“不会是他的血吧,这样怪恶心的。”
慕丞雪道:“错,还有主人家的生辰八字。”
顾玉麟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向太妃的生辰八字你又不知道,难道是皇上的生辰?”
慕丞雪道:“皇上的生辰是哪天,我怎么知道?他连自己是朱钽还是朱镕都弄不清呢。”
顾玉麟疑惑地低下头:“那你还那么高兴?”
慕丞雪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大声说道:“所以我把你的生辰八字弄去了!”
“啊?”风太大,顾二爷听不清。
事情就是这样,为套灵凤头面本来就是跟着向太妃赏给顾家的,作为顾家百年不仕的代价。只是向太妃误以为里边有遗诏,才心心念念地记挂着,至于真正的遗诏在哪里?那就得问徐树同了,整个宫苑内廷,只有他最清楚天家的秘密,也只有他一直忠心耿耿,护着朱钽。
因为朱钽从一开始就是皇帝,所以,他正好将错就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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