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就靠这张脸吃饭
“一点补品值不了几个钱,只要咱玉姑娘好好的就行。”老鸨不在意地摆摆手,“那行,你赶紧把你家小姐扶进去,这瞅着一会儿是雨,小心着凉了。”
阿芙能从对方语言表现里看出对方对夏博玉的看重,当下连连感激说些好听的话,然后扶着夏博玉进了屋子。
全程夏博玉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原因他自己不想憋屈,阿芙也怕他那清冷的男音伪装不了细语的女声。所以一番说辞下,愣是没给夏博玉开口的机会,就让人认为她(他)高冷吧!
反正人有那资质。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个后院的秘密,阿芙担当了丫鬟职责,收拾屋子,收拾夏博玉,收拾夏博玉屁股后面的一切。
当终于忙完了,她整个人窝夏博玉床上,伸长的腿搁对方面前,“快给我捏腿,累死了都。”
夏博玉抿了抿唇,最后咬牙地说:“我现在是你家小姐,你让我一小姐给你捏腿。”
见他不服气,阿芙坐起了身,开始诉苦,“你现在不是小姐也不是将军,我给你跑前跑后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还要收拾屋子,你知道多辛苦吗?”说着恨恨地伸手戳他脑子,“你个没良心的,让你捏腿那是收收我辛苦的福利,不捏腿也行,我现在去给老鸨说让你接客,接男人。”
“……”夏博玉忍了忍,没忍住,气恼道:“现在就靠这张脸吃饭,戳破相了你喝西北风去。”
阿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脚在他膝盖上蹬了蹬,夏博玉才不情不愿的伸手给她捏。
阿芙受着舒服,一脸懒洋洋地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开始数她的家当。当时在梅山庄密室里胡乱拿的,还得拿的不被人看出来,不过现在想来那些刻意的伪装实在幼稚。知道迟早会被发现,她当时怎么就不会全揣兜里呢!
“呦,你不拿出来我都忘了你是个富婆了。”见她眼神晶亮晶亮地数银子,夏博玉阴阳怪气的嘲讽。
阿芙瞪他一眼,细细数着,“我哪像你那么败家,我爹临走时可是留给我了一大把银票的,都被你给败毁了。”
提起这个,他尴尬的干咳一声,小声嘀咕,“这不是当时忘了么!”
过去的心酸史阿芙不想提起,数了数后,就手里拿的这把钞票,不多不少刚好一千两,阿芙挺后悔没多拿点的,毕竟这世道没人嫌自己钱多的!
“一千两,如果省着用,估计能够平苦人家两辈子的花销。我算了下,八百文等于一两,以这里的物价,一个肉包子就得十文钱,还是蛮贵的……我要省着花。”
“……”这姑娘得要穷到什么程度,才会这般的抠门啊。
阿芙将银子重新揣怀里,把头上枕头放平了道:“怕今早出事儿起得太早,让我先在你这儿眯会儿,然后了出去打探消息去。”
夏博玉捏腿的动作停了停,不满道:“有冬青在,你一个姑娘家不适宜出去。”
阿芙朝他翻了个白眼,“冬青有我活络吗?”
“……”
阿芙睡惯了懒觉,今儿起的太早,现在往床上一躺加上夏博玉轻柔的拿捏,不一会儿就给舒服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了,夏博玉才停下手,坐在床的另一头深沉黑眸泛着点点光芒,深思不语的盯着那熟睡的女子。
过了半晌,他才拿起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坐了坐最后也躺了下去,一人一个床头,睡在一起去会周公。
下午的时候,阿芙混迹在前面妓院里,上下看着楼里乌烟瘴气,淫笑连连的气氛。稍微有些不适,不过她承认自己不是纯情的小姑娘,不适的感觉过去后,她反而兴趣盎然,光明正大的倚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那将姑娘抱在腿上解衣的一幕。
老鸨怎么说呢,被她忽悠的还是蛮好地,距离上京只剩三天,这三天她也没多交代什么,毕竟夏博玉条件在哪儿,她只让厨房里单独炖些补汤给夏博玉,估计是讨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到时说出去了婉苑楼也有面子。
本来看的好好地,却没想边上招揽客人闲闲两两聚在一起的姐妹说话声传入耳朵,“哎,听说了没,千月那狐媚子本来都跑了却又给回来了,你说是不是被那野男人玩够了,给抛弃了?”
乙道:“听说了,还是妈妈身边的刘娘子传出来的,估摸着晚上了妈妈就会宣布呢!哼,千月那狐狸精跑都跑了,现在被人抛弃又巴巴地回来,还真是妓女做的脸也不要了。”
丙道:“都当千人睡万人枕的婊子了,这脸要了能值几个钱?你两这是嫉妒,咱婉苑楼里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千月跑了这还有牡丹顶上呢,就算是轮也轮不到你两。”
甲讥讽:“哎呦,谁人不知道就你红花会做人会说话啊,也不瞧瞧你自己的德行,千月那狐媚子没跑之前你就巴结上去,现在人回来了可有找你坐坐啊?不曾吧?婉苑楼怎么说也是有人看着的,能轻易跟野男人跑,我看八成是你红花暗中相助吧?”
丙红花被说得脸色难看,“胡说什么,她跑了跟我有什么干系?”
乙冷嗤,“现在是没关系了,人千月被妈妈藏起来可宝贝着呢,你们还不知道吧,厨房里都特意给熬补品喝呢。那可是上好的燕窝,妈妈何时对过楼里其他姑娘这般过?我看千月这次不光死心,还有可能真会为争一口气在京城驻足呢。”
丙红花被扯上了自己,脸上很不自然,嘀咕了句,“关我什么事儿。”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阿芙瞅着那姑娘后背,脑子稍稍动了下,便也没去追究。
站了这么一会儿,不管是楼梯口,还是栏杆上,三三两两姑娘无非都是讨论花魁千月回来一事,阿芙看了看,觉着没意思就转身准备回去。不想路过一间厢房时,里面传出一人名让她猛地停住脚步靠了过去。
脸刚贴上门,就听里面传来老鸨为难的声音,“公子也是知道,咱千月姑娘马上要随队伍上京,这些时日实在是不方便出来接客。”
屋里没有其他声音传出,倒是一硬邦邦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老鸨为难的发出一声,“这……”
“怎么,不够?”简短四个字说不出的磁性好听,阿芙使劲儿的将耳朵贴上门,恐遗漏什么听不到的。
只见房间里一男子身着绿色长袍,坐在桌前优雅高贵,他的手旁放了一锭金子,身后站了个面煞目凶的仆人,正眼冒戾气飕飕直刮老鸨。
老鸨强颜欢笑,但到底也在这块地儿侵淫久了,什么都见过,除了胆战心惊应付起来倒也自如,“够够够,公子真是大手笔,奴家啊这就去请咱千月,只是来不来奴家可不敢保证,全凭人姑娘意愿呢。”
“尽力便是。”绿袍男子声音淡淡,稍微侧头冲下属打了个眼色,这才对着老鸨说道:“只需传达陪酒即可,本公子初来贵地,怎么说也得见见名满贵宝地的千月姑娘才是。”
“是是是。”老鸨心里喘喘的退出房间。
门外偷听的阿芙立刻悄声躲旁边虚掩着的一房间里,透过门缝见老鸨扭着水桶腰慢悠悠离去。正当松心之时,忽然察觉到两道杀气凛凛的眼神射在自己身上。
阿芙倏地转头看去,见到了这么让她飙血的一幕,女子穿着红色肚兜……
阿芙脸上充血,忙用手捂住脸,五根手指却分开两露出眼睛,看的光明正大,嘴里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忙,打扰了打扰了……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然后不等床上两人发飙,忙走出去还不忘替两人把门关严实咯。
“……”
“……”
妓院就是妓院啊,荒淫的她简直望尘莫及啊!
阿芙紧赶慢赶地回了后院,老鸨就已在门口和冬青纠缠上了,她见状忙过去,“哎呦妈妈,您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了?”
老鸨被冬青拒之门外正窝了一肚子的火,忽然那伶俐丫头扑上来,她没好气道:“阿芙丫头啊,你去哪儿了?怎么身边跟了这么个木头,这里是婉苑楼,还有我不能去的地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见老鸨气怒的样子,以及冬青板着脸站门口当门神,阿芙稍微一想就会明白。她讨好笑道:“妈妈别气,这里是您的底盘,自然您要去哪儿谁敢拦着?”
老鸨伸出手直指冬青,“他。”
阿芙笑容有点僵,“冬青姐姐,妈妈来了你怎么能挡门口呢,要请妈妈进去喝茶。”
冬青不知道阿芙什么意思,却还是板着面冷漠道:“小姐睡觉时最讨厌人打搅,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夹在中间的人真的很难做,阿芙握着老鸨的手,忍受那熏死人浓香,为难道:“妈妈您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从小到大是被娇惯着的,家里遭此劫难受了刺激性情突变……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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