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目无尊长,满朝文武百官见了也觉得此人实在不适合朝廷,这点心思都没有,又怎么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皇上的盛怒的样子,他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吃的人就是在这下去只会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竟然也察觉到不对劲,立即仔细的想了想皇上的话,深思熟虑后才觉得惊恐,皇上早已发现他的目的,他在暗中警告了他许多次而这一次好像忍无可忍。
“皇上务必要处理梁王,给臣一个公道。”陈大夫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皇上的极限。
皇上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道“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此话一出陈大夫立刻惊恐的跪在地上,他这时也才发现他的言语越界了,对于皇上的脸,那可是叫一个阴沉。
“你先暂时退下吧!待朕处理好后,必定还你一个公道。”皇帝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厌恶,你们说要处理庆陈大夫,毕竟是他有愧于他,如此就只能请他先离开这金銮殿,他怕他再呆下去,皇上会忍不住将他给杀了。
陈大夫这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皇上的脸色没有再说出口,知道再这般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一个好的答案。走过梁王身侧的时候,衣袖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对方,带着羞辱。
金銮殿又恢复了平静,看到陈大夫的结局,庆王也不再纠缠下去。
“梁王那些个密探纷纷画押只要你是他们背后的主子,你可认罪?”
面对皇上的威压,梁王无所畏惧地迎了上去“儿臣不认。儿臣并没有做这种事情!”
流光和他商量的时候,说要他抵死不认!要让皇上深入调查,相信庆王实力也一同查出来。
齐朔见到他这幅模样,不禁想起了院中的宁皖,不过他出于私心,也不会将宁皖交出去,那和流光五六分像的容貌早就注定了他对宁皖不一般的感情,即使没有涉及儿女私情。
庆王着急的看着齐朔,想要他帮他说上一两句,可对方偏偏低了头躲过他的视线。
皇上见到他就坚定的神情,不禁看了看庆王,却发现他十分的异常。生性多疑的皇上觉得只是庆王有关。
竟然梁王不认罪,那就得找出证据来,莫不然只会让天下人心寒。这几日命人将梁王软禁在梁王府中。
庆王面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很不满意,她想要的不单单是这样,她还想要梁王的兵权。在权分六部后,父皇将一部分的兵权在梁王保管,这或许是庆王觉得最大的障碍。
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到皇上警告的眼神立即乖乖的闭上了嘴。今日的事情已经是皇上最大的退步,他们无理取闹只会皇上知道十分的厌恶。
他还没到瞎的地步,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把戏,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还没有死,尽管这对他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陈大夫愣了一下,皇帝居然将他请了出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皇命不可违,愤愤不平的离开了金銮殿。
文武百官看着眼前的一幕面面相觑,想不到居然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子嗣斗,不过还没有一个敢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父皇!儿臣不认!此事并非是儿臣所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儿臣还是知道的。”梁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齐朔和庆王看着梁王此模样,心里冷笑不已,那些人可都是你的人!你还敢说什么大丈夫。
梁王看见齐朔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才想起宁皖还是在齐朔的手中,可他却莫名有把握齐朔不会将宁皖交出去。
早在孙夙来要人之前,他想将宁皖送给齐朔,民间传言齐朔对杜流光可是视为珍宝,倘若能将宁皖送给他也省去了许多事情。
再说宁皖那张和杜流光六七分像的容貌虽然不能让齐朔喜欢上他,但做个红颜知己还是可行的。
皇上头上的细珠在空气中晃了晃,细心的人发现居然染上了霜,他的头也开始阵痛,昨日歇息得晚,今日却又是这桩事情!
他佛了佛袖子,阻止了欲言又止的庆王,后头的官员现在都竖直耳朵听,家丑不可外扬这等事情还是得私下解决。
刘公公看到皇上暗自递来的眼色,扯着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几人见到皇上疲倦的眸子在不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默默的注视着皇上离开的背影。
原本意气风发的皇上如今早已瘦弱不已,那个位置那么多人还要做,却没有人想过那个位置有多少血腥多少愁苦。
今日的天气相对于昨日晴朗了一些,宫人都拿着扫帚在殿前扫雪,有些轻轻的跪在地上擦拭着水渍。
大臣们纷纷退出来,而两大巨头的梁王和庆王身边没有臣子在旁,并不是离开他们,而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做出那等事情。
轱辘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梁王府前,几名守卫打着瞌睡,见到那马车顿时精神抖擞,连忙开了门,让梁王进入。
另外一个立即上前为梁王掀开帘子,不一会就有一人着一身朝服,眼中满是疲倦之人出现在那儿。
梁王弓着身子,头上的发冠松散了,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看着有些颓唐。
刚入府内,叶儿就传来了消息“梁王,谷主说让你好生歇息,接下来的事情,待你休息之后在长谈”
叶儿对于梁王有说不出的感激,或许刚开始对梁王的敌意只是因为她自己涉世未深,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而如今离开了药王谷叶儿才知道世上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没有那般干净纯粹。
梁王知道流光的意思,他现在也打不起精神来去和流光探讨,而她却体贴的说来日方长,这等女子真的不像是深闺里头的姑娘般小家子气。
“好,你代我谢过谷主,今日你让谷主不必到我这儿来,我还是到孙夙的屋子里头等她。”梁王对于昨日那一幕影响深刻,流光为了劝她拖着重病的身子站在雪地里头怒斥他!
孙夙的屋子就在流光的旁边,只是几步就可以走到,谷主终究还是个姑娘,不能往她的屋子里跑,莫不然被有心人知道了必定要大做文章了。
叶儿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对着梁王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不过因为第一次做那些动作显得有些生疏。她自小就在药王谷长大,也习惯了江湖的礼节,不过在这里也要入乡随俗才行。
梁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慢慢地端起桌上的那杯茶,里头的水早已冷了,但那香味却还是扑鼻。
他的朝服上的是尘埃,拂了拂,却发现早已粘在了上头,他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眼睛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在这个权势纷争的时代或许只有流光那样的人才可以生存下去,又或许像齐朔那般将所有的锋芒都隐藏起来。
可他终究是梁王,并不是其他的人,束缚在他身上的东西有太多太多,皇家的面子,尘世的纷争,把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抬头看着快要追不下去的太阳,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从木橱上取了外衣,在空气中荡了荡,穿在身上就是异常的冷。
没有顾及其他的,支开了皇上派来的爪牙,独自向孙夙的屋子走了过去。显然是第一次去他的屋子,路途还是有些远的。原先他将他安排在前院,可他非要一道流光屋子旁的一件不大的木房住了下来。不过,既然是他的意思梁王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遍地的白色白得刺眼,有些雪踩下去软塌塌,要是没有注意只会摔得个狗吃屎。还在梁王习过武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孙夙的屋子前,门前有一女子等候许久,细细的瞧了瞧,发现那人是叶儿。想都不用想了,流光必定在屋子里。莫非是流光在这里头,以叶儿的个性绝对不会寸步不离的守着,眼下看着叶儿严谨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会对流光做些什么?”
“梁王,谷主在里头等候许久了。”叶儿说话归说话,但那双眼睛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四处打量着,将所有的威胁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梁王点了点头,将在最外头的衣服交给叶儿,任由她拿去做什么?。
梁王进入的时候,一个脑袋才探头探脑地出现在?
“高明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儿见到许久没有见到了人惊呼出了声音,梁王对功名向来不对盘,若不是因为流光在那里,或许梁王早就对高明做出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赶紧将高明拖着别处,不是梁王给叶儿的印象,而是他反复无常的行为作风实在不是叶儿可以得罪得起来的,若不是谷主着这里说不定叶儿也会被顺理成章的待到别处。
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跟叶儿的步伐达了偏僻的角落,叶儿皱着眉头看着高明,眉宇之间说不出来东西环绕着。不难看出叶儿对高明的用心,她也明白高明的心思,虽然嘴上说着厌恶流光,但心里还是对她十分的关心。就像这几日蹑手蹑脚的在他的门外守着,却没有进来过。
“闵非语她到底怎么样?”高明也不笨,看着紧闭的房门加上叶儿在外头守着,里头想必是来了贵宾,而且梁王府中唯一有资格进入,后面的也就只有梁王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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