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皇宫,御书房。
一国皇后怀上皇嗣虽算不得五湖四海内的大事儿,可因着离枭格外宠爱莫雨的缘由,对此事大卫张扬,以至于不过多日,此事便传遍辰国,辰国举国上下黎民百姓皆是为之深表庆贺,更甚者,离枭为彰显对皇后的宠爱,特意颁下诏书,大赦天下。
因而,皇后怀有龙嗣之事更是传得举国上下皆知,自然而然,这等消息便传入了其他三位国君的耳中。
离国——
辰国皇后莫雨怀有龙嗣,辰国皇帝大赦天下之事经由这段时日来传扬,已是四国皆知,而他作为离国君主,时刻关注着四国动荡,更是早一步知晓此事。
辰国皇后身怀龙嗣,辰国皇帝甚是欢喜,不惜为此大赦民间,辰国上下,上至官宦,下至百姓,皆是称赞皇后功德,离枭此举,可算是彻底洗清了那莫须有的‘灾星’之名。
萧楼炎坐在龙椅上,保持着批阅奏折的姿态,可心思却不知去往何处。
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妖冶的凤眸却流露着叹惋,若是离枭待莫雨稍稍差些,他许是还存着机会,可如今……也罢,总不能为着自己的私欲,便去强抢兄弟心爱的女人,更枉论这女人还爱着自己的兄弟,他如何能下得去手去破坏自家兄弟的婚姻。
“皇兄——”一道如银铃般的女声传入殿内,倒是唤醒了神游的萧楼炎。
视线落在蹦蹦跳跳着进入寝殿的女子身上,她一袭天蓝色广袖流仙裙,白腻如玉的面上洋溢着一如既往的笑靥,她来至殿中央,简单地福了福身后便对萧楼炎道:“皇妹给皇兄请安了。”
她话音刚落,尾随着萧嘉言的贴身婢女已是紧跟着跪地叩拜,她可不敢如同萧嘉言一般放肆,自然是遵守着宫规,向萧楼炎行了一个大礼。
萧楼炎早已习惯了她这般没规矩的模样,也已是习以为常,伸出两指揉了揉眉心方才道:“这两日又皮到哪儿去了?”
不禁又重新思虑起该不该为这丫头寻一个管得住她的夫君,也免得她再这般顽皮下去。
萧嘉言闻言,那一张小嘴儿当即嘟了起来,抱怨道:“皇兄怎的尽是说我顽皮,胡闹,皇妹近几日来可乖着呢。”说罢,她又看向一侧战战兢兢的宫女道:“梨月,你说,本公主近日来是不是乖得很。”
那名唤梨月的宫女闻言,轻轻颔首道:“回禀皇上,公主殿下自从那辰国的皇后走后,便经常是待在寝殿之中,确实是,确实是比起以前乖巧了不少。”
萧楼炎闻言,挑高了眉,略有诧异道:“哦?怎的莫雨这才刚走,你便不习惯了?”
萧嘉言闻言,忙嘟囔着嘴儿说道:“可不是吗,这宫中再也难以找到像莫雨姐姐那样与我志同道合之人了,嘉言便是喜欢与莫雨姐姐一块玩。”
萧楼炎眉头一跳,竟是觉着好气又好笑,莫雨与她志同道合?“莫雨姑娘性子娴静,冰雪聪慧,谋略得当,行事稳重,何来的与你志同道合?”
若是萧嘉言能与莫雨一般,嫁的了一国国君,且将夫君的心牢牢掌控在手,他这做皇兄的这辈子也是别无所求了,可萧嘉言这性子……日后嫁入夫家,莫说是如莫雨一般将夫君的心牢牢把控在手便罢了,只怕刚嫁入府中不久便要失宠了才是。
幸而萧楼炎此番仅仅是腹诽,若是叫萧嘉言听了去,只怕这养心殿都得被掀翻了不可。
“你很是想念莫雨?”萧楼炎沉默良久,才道出这般一句。
萧嘉言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便点了点头,“自然是,莫雨姐姐与嘉言可好了。”
“既如此,你便去辰国皇宫看看她吧,她怀了身子,若是有你作陪,想必心情该是会愉悦不少,再者,你也叨念着你莫雨姐姐,如今这一趟,也算是圆了你的心愿。”萧楼炎如此安排可谓是一举两得。
自从莫雨走后,他也是时不时挂念着他,尽管知晓离枭的心思该是不会叫莫雨受了委屈,可不亲眼见上一见,如何知晓,现下恰好萧嘉言与莫雨交好,便叫萧嘉言前去瞧上一瞧,一来,好让自己安心几分,二来,也可为嘉言解解闷,毕竟她终日待在离国宫中,只怕也是腻烦了。
果不其然,萧嘉言闻言,乐开了花儿一般,但随后往深处一想,那莹莹水眸流露出狡黠眸光,她露齿一笑,打趣道:“皇兄莫不是担心着莫雨姐姐?这才刻意叫皇妹我前去瞧上一瞧?”
萧楼炎被戳中了心事,自然是有些恼羞成怒,可惯会遮掩的他却并未表露出来,仅仅是蹙眉呵斥道:“当真是不知规矩,对朕也是能这般开玩笑的?”他这似怒非怒的轻喝一声倒是让萧嘉言噤声。
并非萧嘉言胆小。她虽然是没规矩惯了的,可身处深宫十余年,也深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如今,在他跟前的早已非当年将她宠上天的皇兄,而是手握离国万民生死的离国君王。
萧嘉言低了低头,不再说话,只敢轻声道:“臣妹不敢。”
见萧嘉言这一副如同小老鼠般的模样,萧楼炎原本还微微生出的气焰顿时便被浇灭的一干二净,果然,他没法对这,自己宠着长大的皇妹生气。
也罢也罢,这一生,也便只有她这一个皇妹罢了,宠些疼些又有何妨?萧嘉言虽说平日胡闹顽皮,又是没规矩惯了,却也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更为闯下大祸,有的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她虽任性,却也是识大体之人,这便是萧楼炎一直宠着她的缘由,这个皇妹,确确实实是让人不得不心生喜欢。
“皇兄与你说着玩的,怎的如今倒是这般胆小。”萧楼炎爽朗一笑,笑声中满是戏谑。
先前还是萧嘉言这作为妹妹的调侃自家皇兄,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了起来。
萧嘉言跺了跺脚,粉嘟嘟的嘴儿嘟起,冷哼一声便朝着书房外跑了去。
那名唤梨月的宫女先是一怔,好在一眨眼功夫后便反应过来,她对着萧楼炎磕了磕头说道:“皇上,奴婢……”有意请示皇上的意思。
萧楼炎拂了拂袖,笑道:“跟着他去吧,路上盯紧着点儿,莫要叫公主出了事儿。”言罢,他又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嘱咐,这一刻的萧楼炎,完全没了往日的君王气息,有的,只是作为一个兄长对自家妹妹的关心而已,“你随着她一同去辰国皇宫,路上好生照看着她,朕会指派多一些侍卫随你们一同前去,到时候,暗卫也会暗中跟随着你们,你只需好生照顾公主便是,若是公主出了任何意外,届时朕便要拿你是问了。”
梨月闻言,忙扣了扣头道:“奴婢遵旨,奴婢定然好生照看公主殿下,绝不叫她出了事儿。”
萧嘉言虽是一副不悦地离开御书房,可一转眼便蹦蹦跳跳的来到宫殿收拾包裹行囊准备出发,辰国与离国的行程较远,萧嘉言带着梨月,备了一些干粮和水,便极为高调地乘坐着马车上路。
一连几日的跋山涉水,总算是到达辰国,来到皇城后,萧嘉言暂时住在驿站。
与此同时,一早便收到萧楼炎信件的离枭亦是大驾光临驿站。
他与萧楼炎本就是师兄弟,萧楼炎是他师兄,因而对于萧嘉言他虽算不得熟稔,却也绝不陌生,隐隐记着,萧嘉言是萧楼炎最疼爱的皇妹。既是如此,他离枭自然不会怠慢,一下朝,便吩咐太监备好珠宝布帛前来驿站。
萧嘉言不想,她这才刚一来到驿站住下,正想着该如何禀人前去皇宫知会离枭,不料离枭已是大驾光临,还带着这么多的珠宝布帛。
离枭深知萧嘉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小定是见惯了寻常的珠宝布帛,因而此次他送与她的,是一颗极难寻求的深海夜明珠,以及血玉,金刚石等无价之宝,至于布帛亦是织锦局里供奉了几十年的霓裳羽衣。
萧嘉言瞧着眼前这一箩筐的赏赐,简直是爱不释手,她虽自小见惯了珠宝布帛,却从未见过这等精致之物,可想而知离枭此次是花了血本。
“离国公主萧嘉言写过辰国皇上,辰国皇上此次可真是好大手笔。”萧嘉言笑靥如花,福了福身。
与身处离国皇宫内不同的是,此刻的萧嘉言宛若深宅内被刻意调教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皆是令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你是萧楼炎的皇妹,也便是朕的妹妹,这些便权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吧,朕听闻你此次前来,是为着看望皇后?”离枭问道。
萧嘉言轻轻颔首,红唇轻启,如娇莺初啭般的声音从齿间溢出,“却如皇上所言,嘉言会与皇后娘娘在离国皇宫中曾有几面之缘,此次皇兄得知皇后娘娘怀有龙嗣,又思虑着嘉言与皇后是熟识,便派遣嘉言来看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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