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宫妃都从座位上起身,朝别处蜂蛹而去了,对于离枭所说的需要去寻找的小乐子,大家都是乐意之至的。
陆知允慢吞吞的站起来,旁边跟着白素婷,她正欲去拉陆知允一起走,却不想离枭忽然走了过来,揉着她的手,“怎么,写累了。”
白素婷看了一眼她的案上,除了鬼画符,哪里有正正经经写过什么,离枭这种莫名其妙的宠溺,真是叫人觉得不公平,她草草行了礼,先走了。
陆知允假意生气,锤他肩头,“都怪你,把人气走了。”
离枭笑笑,松开了她的手,若要让她相信一会儿她拿到的东西是真的,这戏就一定要做足,他回头朝她喊话,“朕也有书要找,就先走了,你快快去和她们一起找,一会儿结束了一起回宫午膳。”
对于他毫不掩饰的宠溺,陆知允是骄傲的,她不怕别人报复,她觉得有了这份恩宠,在宫中是没有谁敢伤她的。
有了这记定心丸,陆知允朝白素婷离开的方向追去,“妹妹,等等我。”
离枭朝走廊深处走去,他确实是有书要找,他隐约记得,藏书阁的书分类是极精细的,他要找的古籍,应该是在天字那一类。
越往深处走,身边的人就越少,他用目光极快的扫了一遍书架的前端,终于找到了天字类的书。
越往底下就越是接近现在的一些史籍,而离枭要找的,是一本古书,年份不亚于手中的天书。
他顺着台阶往上,匆匆扫了这一排一排的书籍,终于在最上面发现了一本厚得离谱的古书,这本书是专门用来记载上古之事的,一切的一切,皆由历代皇帝的史官来撰写,一直传到离枭这一代,已经好几个轮转。
陆知允随着白素婷走,随意翻看一些书,却是完全没有兴趣,这时另一边的书架那头有人发出惊喜的叫声,“我找到了!这就是陛下的赏赐吗,好精致啊。”
只见那宫妃手中捏了一柄簪子,那簪子周身镶金,身形俨然是一直纯金打造的雏燕。
这时身边有人发出羡慕的感叹,“妹妹你怎的运气这般好,我得赶紧去旁边找找去。”
原来这就是离枭所说的乐子么,陆知允顿时泄了气,连再走一步都懒得。
白素婷见她失落的样子,前来宽慰,“姐姐想是平时里一直备受陛下恩宠,对这些小玩意儿是见怪不怪的,她们平日里,和妹妹一般,都是见不到陛下的面的,今日能找到这些奖赏,也是宽慰。”
陆知允自打进宫,就一直都没有被离枭冷落过,她自然是无法理解那些人在每个漫漫长夜里孤独寂寞的心的。
悄无声息的,有人自书架正上方轻轻推出来一本书,再微微往前怼,那书从书架上滑落下来,竟是直直朝陆知允头顶砸去。
还是白素婷第一个反应过来,“姐姐躲开,”她尖叫一声,猛的扑过去挡在陆知允身上,那书自高处砸下,即使本身不重,但砸上那头顶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白素婷只是背部被砸了一下,她忍痛发出一声闷哼,那书应声而落,翻滚了几下,掉到了陆知允手边。
还没等她查看白素婷受伤与否,她就已经松开自己的身子,朝那书架后窜过的身影追去了。
更让陆知允惊讶的是,此刻她恍然发现,那书的封面上,竟然明晃晃写“天书”两个大字,这是巧合吗,还是说,这又是一场另有目的的谋划,而这书只是恰好被人拿来当了行刺自己的凶器,一切都不得而知。
……
不着天不着地,带着冰碴的瀑布顺着那冰山倾泻而下,又落入到虚无的天地当中去。
一边鸟语花香,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开满遍地的野花,又有另一边,点点雪花顺着轻盈的空气飞旋而下,落到地上,却是了无痕迹。
茂密的榕树搭在一起浓密的生长,它们的生存轨迹是冲着那无边无垠的天空而去的,一棵棵高得直上云霄,根须却紧紧的连到一起,树枝间伸下来的根须,又插到土壤中去,形成一片又一片的茂密。
这时莫雨自树旁的一间小木屋内推开门,脸上带着久违的微笑,她穿过树林,看着面前这片无边无际的草地,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大概这就是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天堂,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而自己也可以和自己的孩子在这里生活,他会自由成长,无忧无虑。
她看见天空成群结队的鸟儿,还有草原上疾驰而过的牛羊,小溪边有小鹿踢着蹄子在享受的饮水,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而平静。
手无意中碰到腰间挂着的折扇,她心中的满足不知何时塌陷了一块,连带着那份快乐,有些一瞬间的怅然若失。
离枭,别再找我了,你知道有一种痛苦叫爱而不得吗,就像我现在,失去了太多,便不敢再把心拿出来和你较量了。
正失神着,身边不知何时嗖的划过一支用木棍削成的箭,那箭带着风经过她身边,又破空而上,竟将那成群结队飞过的鸟儿射下来一只。
奉天自她身后走出来,脸上带着笑,“从此以后,咱们就要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了,开心吗。”
莫雨早就习惯他的这般不正经,将手从折扇上拿开,夺过他手中的弓,又从他身后背着的竹篓中一连取出三支箭,张了弓,单眼微眯,盯着空中的鸟,她随着换了几个角度以后,三箭齐发,三支鸟儿应声而落。
炫耀般看向身后的奉天,谁知他已经呆了,“我可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姑娘,你可别小瞧我,不论是剑术还是箭术,在我们家乡,我在女子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奉天呆愣愣的朝她笑,“那从今以后,你出去打猎,在下在家给你带孩子好了。”
两人带着打回来的野味回了小木屋内,小念在床上打着盹儿,粉嘟嘟的嘴边还流出一丝丝口水。
奉天笑着去给他擦掉,还顺便重重摸了一把他可爱的小脸,“这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呢。”
莫雨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仔细算算,包括莫念沉睡的那几年,现在他已经快两岁了,竟还不会出声,整日也是趴在她身上,不是在她的怀里,就是在奉天的肩上,从没教他下地走路过,即使他是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也应该按照别的同龄的孩子那般教导他。
“从明天开始,你不许抱着小念到处走,可以牵着拉着,但是别一直抱着,还有,尽量多和他说话,这都两岁了,什么都不会可不行,”莫雨面色严肃,说起来竟也头头是道。
奉天知道她是在担心小念可能会成为先天不足的残儿,连忙劝她,“你别担心,他这不是一天天的在长吗,再等他大些,咱们再慢慢教也不迟。”
莫雨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慈母多败儿的样儿。”
“我,我可是个男子!”奉天气到噎住,他也只不过是想对小念好些,这孩子生来就可爱得紧,一直也和他的感情甚好。
“对了,”见莫雨不再说话,奉天打破寂静,“师父,想来离天之境探望探望你们。”
莫雨看向他,“这里竟然能和外界通信的么?”
奉天点点头,“唯有修习过通天之术的人才能进此地,天机老人曾经将这术法只传授给了我一人,现在他老人家去了,这世上也就只有我知晓如何进来了。”
对于这些道法之术什么的,莫雨向来都是不懂的,只是提及銆砜辰,她是不愿见的,有很多细节都很明了了,他有过许多故意,自己对他的一些好感,就连带着这些故意,一并消磨了。
奉天叹了口气,“师父也是为了你…做过那些错事,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但是还是因为他太过在意你…”
“在意?”莫雨打断他,“在意怎么会瞒着我不让我知晓你和小念的存在,在意我怎么会用一具假的尸体去骗离枭,让我以为是他从头到尾没有找过我,让我记恨他,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感觉,就如此有意思吗。”
他知道莫雨是怪銆砜辰的,他劝也没有用,干脆不再说话,只将那几只鸟儿拎了,到外面除毛去内脏。
傍晚,有炊烟自木屋的火堆上燃起,接连就是一阵阵肉香,莫雨抱着已经流了口水的小念出来,他叽叽喳喳的,两只小手直朝那火堆上木棍串着的吃食伸去。
莫雨没好气的笑,教他,“吃,吃。”
那小小的嘴巴早就被口水淹得一塌糊涂,发出模糊不清的“次,次”声。
奉天见她已经开始这么要求小念,心疼道:“可怜我们小念,小小年纪就要这么被为难,来,叔伯给你吃肉肉。”
说罢捻了一块小的肉,吹了吹白白的热气,送入那早就嗷嗷待哺的小嘴中,小念吃了肉,便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这次不光伸手挥舞了,还使劲儿的蹬着腿。
莫雨笑,“你就这么惯着他吧,以后,全都归你管。”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奉天却借着那笑意回答得格外认真,“我管就我管,你们俩我都管。”
“谁要你管,”莫雨白了他一眼,眼底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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