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脊背一僵,正想着该如何解释,却未曾想身后之人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叹,“雨儿,你可会怪我总是无法护你周全?”
离枭抬起手,本是想着覆在她削肩上的手将要触及到她削肩那一刻滞了滞,最终,竟是无力垂下。
心头涌上一股愧疚与无力,离枭终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不上他那位师兄。
莫雨微征,随后才缓缓转过身,微仰着头与他黑曜石般的双眸对视,浅浅一笑,“皇上何以会有这等想法?”
离枭低了低头,却是一阵沉默,心下却是将他自以为的一切‘罪责’一一例举,譬如,无法守住莫雨腹中孩儿,譬如,眼见着阮云烟逍遥自在……
莫雨将信随手扔在包裹上,揽着离枭健硕的腰身,将侧脸埋进他的胸口,亲耳听着他的心跳由平缓趋于快速跳动。
“我觉着,即便是我嫁给萧楼炎,嫁入离国,萧楼炎他也未必会真正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你们皆是身负重任,本身便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离枭讶异的同时却也极富愧疚,莫雨越是这般宽容,他便越是觉着自己对不住她。
健臂同样揽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楚腰,力道之大,好似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子揉入骨血。
“我突然想起,好似好长一段时间不曾与皇上对弈,也不知皇上的棋艺可是有所退步?”莫雨轻佻着黛眉,调侃着,有意缓和当下怪异得氛围。
离枭又岂会不知她这等心思,自是笑着接话,“退与不退,皇后讨教一二便可知晓。”
莫雨扬唇一笑,口气略带几分霸道与强势,“若是我赢了,皇上你今夜便需得好好伺候本宫,为本宫端茶倒水,揉肩捏腿如何?”
“好,若是我赢了,皇后今夜便好生为朕侍寝。”离枭宠溺一笑,抬手抚着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他怎会忍心让她为自己端茶倒水,揉肩捏腿,可侍寝,他倒是及其乐意。
“一言为定,皇上到时候可不能够反悔。”桃花眸闪烁着志在必得的眸光,莫雨好生已是胜券在握一般。
“我倒是怕你抵死不认,至于我,那也得你赢了我再说。”离枭唇角轻扬,挑衅一笑。
“那便现下一见分晓如何?”莫雨自是不甘,嘟着红唇一副趾高气昂。
“好。”
正殿内此刻正是,而灵芝与淑华早已是识趣地退居殿外。
灵芝与淑华皆是一脸喜色,见莫雨与离枭这般恩爱,他们作为奴婢的自然是替主子感到高兴。
蓦地,淑华好似是想起什么似得,露出焦虑的神色,她对灵芝道;“灵芝姐姐,我,我有些急事能否让我先回屋里一趟?”
一同作为一等宫女伺候同一个主子也有一段时日,再加上灵芝向来性子随和,便点了点头示意她可暂且离去。
淑华感激一笑,随后忙提起裙摆小跑着回屋里。
于是,这寝殿外便只剩下灵芝一人看守着,短时间内倒是可以,可淑华这一走便是一个时辰,灵芝守着亦是有些焦虑,心道淑华那丫头不知跑去哪儿偷懒去了,从前她可是从未如此。
灵芝随意喊了个丫鬟,吩咐她前去淑华屋里将人喊来,那宫女福了福身后便退下,前去淑华的屋里。
宫女来到淑华的闺房,见门紧闭着,起先先是轻轻敲了敲,然,却是半晌也未曾有人出来为她开门,无奈之下,宫女便试着轻轻推开扇门,却不曾想门根本就未曾锁上,而她轻而易举地便将扇门推开。
淑华虽是宫女,可房中却不少珍贵的瓷器瓦罐,出自名家之手的丹青字画,倒是叫宫女瞧着一阵嫉妒。
宫女的嫉妒也并无道理,毕竟淑华可算得上是这凤鸣宫中的宫女随后一批入宫者,与她算得上是同一时间的宫女,而今,她还在为厨子打下手,做些添柴倒水的粗活,可是淑华却是一跃成为一等宫女,且有着独立的房间,房间里还有着这般名贵的瓷器瓦罐与这般精美的字画丹青。
宫女下意识地便以为这些字画丹青,瓷器瓦罐是皇后赏赐,毕竟淑华乃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平日得到皇后一些打赏也实属正常,再者,皇后如此尊贵,又如此得宠,想来皇上平日赏赐的珍贵稀罕物亦是许多。
如此想着,宫女便越发不甘与愤恨,自从淑华成了一等宫女后,便极少与他们这些微贱的下等宫女谈笑,宫女们本就是有些不满,而今瞧着她过得如此富庶,心中的嫉恨更是如生根发芽一般。
尽管心有愤恨,可宫女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她走入内室,果然是瞧见那一袭粉色宫女服侍的淑华,此时此刻她正俯在窗前,紧接着,耳畔竟是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
宫女一阵困惑,便想着上前一探究竟,却不料淑华一个及时转身,二人视线相对,淑华刹那间脸色惨白,双眸圆睁,待看清了宫女的相貌,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忙斥责道:“你来我房中怎么不敲门?怎的也不知说一声?难道不知道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很没有规矩?”淑华的口气略有些冷硬,显然对宫女擅自闯入的举动很是不满。
宫女见被撞见自是心中有愧,可见淑华如此嚣张的谩骂,一时间,心头亦是涌上一股怒意,怎的,她如此这是仗着自己伺候皇后便这般呵斥自己?
宫女自是有些不甘心的,想当初,淑华亦是与他们一样,接受着嬷嬷的管教,同住一个院子,而今,二人的身份亦是天差地别,她是伺候皇后的一等宫女,而自己只是一个在厨房干着粗活的三等宫女。
许是因着不甘心的驱动下,宫女亦是红了眼眶,反驳道:“谁说我之前没敲门?我便是敲了门可是不曾听到你的回应这才走了进来,你如此怕我,莫不是心里有鬼,你刚刚鬼鬼祟祟地究竟……”
还未等宫女说完,便被一道清脆的巴掌声阻断,宫女愣愣地看着淑华,左侧脸颊的刺痛叫她征在原地,就就未曾缓过神来。
她,她刚刚竟然打了她?她有什么资格?
宫女红了眼眶,鼻头亦是酸涩的很,“同样是伺候人的宫女,你凭什么打我?”
淑华神色凛然,声音冷硬,与她平日活泼单纯地表面模样截然相反。“我告诉你,你我虽同是伺候人的宫女,可唯一不一样的是,你是最下等的打杂宫女,而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莫说是你,便是这凤鸣宫的教习嬷嬷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你竟然如此出言不逊。”
宫女征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二人的身份早在不知不觉间便发现了巨大的变化,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宫女捂着微肿的侧脸,如豆大般的眼泪滚滚滑落,她哭着便破门跑了出去。
淑华不屑一笑,抖了抖刚刚扇了她的右手,好似触碰到了如何肮脏恶心之物,满脸嫌恶。
半晌后,她才将房间拾掇拾掇,随后慢悠悠的离开,回到正殿。
灵芝一脸狐疑的瞧着她,问道:“你怎的去了那么久?可是发生了何事?”
淑华摇了摇头,满是愧疚得到:“刚刚进屋里退了亵裤后才发现见了红,便将亵裤清理了才过来的,劳烦灵芝姐姐替我看受了这么长时间,是淑华的不是,还请灵芝姐姐见谅。”
灵芝见他如此谦卑,原本心里有着的一丝恼怒也荡然无存,忙道:“无事,你既是身体不适,倒是我错怪你了,早知你是来了葵水我是绝不会让那宫女去喊你的,你若是觉着身体不舒服便先回去歇着,这儿有我便好。”
淑华装傻充愣,“宫女,什么宫女,我怎么不知道?”
灵芝亦是一副讶异,“我先前顺便喊了一个宫女让她去你房中将你喊过来,怎的,你没见到人?”
淑华摇了摇头,撒谎到:“不曾见到,许是那宫女中途有事便走了吧。”
灵芝闻言有些气恼,“真是没规矩,便不怕我是有急事?都怪皇后娘娘仁慈,这凤鸣宫的宫女太监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想起今儿个早上的偷窃事件,灵芝便是不由得火大。
淑华亦是附和道:“可娘娘宽厚仁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但愿娘娘的心地善良,宽厚仁慈会有回报。”淑华轻轻叹了一口气。
灵芝亦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学着淑华轻叹了一口气。
淑华这一谎称来了葵水可算是彻底将事情掩了过去,至于那被她掌掴了一掌的宫女亦是未曾注意到闯入淑华房中那一刻,淑华面上出现的惊慌失措与那一刹那脸色的惨白。
总之,此事算是翻了篇。
时间总是飞快流逝着,距萧嘉言走后已有半月,期初,莫雨还有些不自在与不适应,可期间因着离枭多次看望与陪伴,再加上小安儿日复一日地成长,倒是转移了莫雨的注意力。
凤鸣宫复又重回喧嚣与嬉笑,随着小安儿的长大,越发闹腾,平日里莫雨都需得与乳母一同哄着他,抱着他四处转悠。
一时间,莫雨无比忙碌,白天,得伺候小安儿,到了晚上便得‘伺候’离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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