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馨一句略显羡慕的话,让楚长歌心情随之改变,这不像是凤馨说的话,不过事已至此曾经的安慰话她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淡笑而过。
楚长歌稳住气息,回道,“凤馨娘娘,王爷自然对臣妾好,毕竟我们是夫妻。而凤馨娘娘则是后宫最耀眼的妃子。”
这样的话只是想断了凤馨对紫眠的念想,做好她的宠妃娘娘,她既然能够得到言翊恩宠这么久,应该并不是单单作为战利品。
凤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作为战利品吗?这些年的等待和付出又算什么?王爷是爱我的,他并非无情的人,他曾经说过会救我出去,会带我走。”
凤馨突然留下眼泪,埋怨的看着楚长歌,仿佛自己一直珍爱的东西被抢走,而楚长歌却一字都无法反驳,因为她的确是插足进来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反驳?
方才有的自信都被凤馨一句,紫眠爱她,要带她走而粉碎,“凤馨娘娘,臣妾无权过问你的感情,但是请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凤馨的脸色惨白,反倒是像之前晕倒的人,但是她的手却没有松开,依旧抓得很紧,让楚长歌感觉到了一丝吃痛。
楚长歌回到大殿便脱离了凤馨的搀扶,凤馨不知其意的眼神,总是让楚长歌觉得凤馨越来越难以捉摸。
也许是楚长歌进门时的样子有些奇怪,紫眠上前询问,楚长歌也只是摇摇头不愿多说什么。
紫眠看她脸色难看,又见凤馨陪在她左右,立即询问,“方才有人说你在仙月阁门外晕倒,随后皇上封了仙月阁,你为何这么做?仙月阁可有什么特别的?”
楚长歌身子一愣,难道是让紫眠看出什么了吗?她转过脸看着紫眠,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但是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脸色。
楚长歌只能摇头,“若真要说特别,便是白落,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圣女一职死了。”
这样的理由很正当,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紫眠,但是紫眠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淡淡的说,往后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再擅作主张。
楚长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点头说好,随即便和紫眠落座,言翊拉着皇后一同坐上了宝座,而水含柔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竟然只不过与言翊隔了一个位置。
“趁着大家都在,朕也宣布一件,今日起升柔嫔为柔妃。”
不止是楚长歌的脸色微变,连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很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楚长歌似乎也明白了凤馨之前话的意思,到头来水含柔还是爬了上去,水含柔虽然娇羞的很连忙起身谢恩,但是眼中的得意是谁都能够看得出来的。
楚长歌的脸色恢复平静,却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眼神,好似这册封与她有何干系一般。
言翊的狂妄,水含柔的得意,凤馨的怨恨,宁清心的疑惑,楚长歌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忍受着这样的眼光。
“皇上,今日既然如此进行,何不让王妃舞上一曲?那日一见真叫人怀念,怕是再也无人能比了。”得寸进尺的水含柔。
“柔妃真是了解朕的心意,就是不知道王妃如何?那日还有王爷配曲,不妨今日你们两人为众人助兴。”言翊贪婪的笑着,与水含柔的嘴脸一般。
“哎呀,瞧臣妾这记性,臣妾可不是说凤馨娘娘跳的不好,只是王爷和王妃夫妻二人配合的好。”水含柔立即摆上一副我错了的可怜样子,走到凤馨身边,非要坐在凤馨身边示意姐妹情深。
凤馨尴尬的看着楚长歌和紫眠,心中的苦闷难以抒发,反正现在无论什么人都能让她难堪。
水含柔拉着凤馨的手,轻声说道,“凤馨娘娘,臣妾也是为你好,让你看清楚楚长歌的嘴脸。”
水含柔说完便奸笑的看着楚长歌,根本不在意楚长歌眼中的鄙夷,她的身份越来越高,总有一天她会取代凤馨,凤馨在她的眼中也不过是一颗可以拨动楚长歌的棋子。
楚长歌知道这一场是躲不过去的,但是她宁愿承认自己不会跳舞,也不愿作为人偶取悦言翊和水含柔。
紫眠轻拍了她的手,示意她无事,“有我在。”
楚长歌起身走到中央,而紫眠也也接过宫人地上的琵琶,姿势放好。
见状,言翊便开始大笑,“王爷真的是变了,玩起这女儿家的玩意,倒是也不陌生。”
紫眠淡笑,“长歌琵琶琴艺高,但是舞技更是天上有,若能为她配乐,天天见天人舞姿,岂不也是快意?皇上说呢?”
楚长歌望着紫眠,由衷的淡笑,难得见他也开始反驳言翊,紫眠将她说的那么好,无非就是说他人看不着,只能嫉妒他,这般自要好真是让她觉得好笑。
也正是因为紫眠的这番说辞,让楚长歌的眼中没了不情愿,只当作是跳给紫眠一人所看。
望着紫眠脸上的淡笑,温柔似月光淡然,也许有时她也应该学学他,见他笑着撩拨琵琶,楚长歌便开始跳舞。
跳的如何她根本不在意,因为她看到的都是紫眠的笑意,所以她相信不论她跳的如何,紫眠的眼中都是好的。
看着紫眠和楚长歌夫妻相视,难舍难分,原本看笑话的言翊和水含柔更是难以接受。
而凤馨更是低垂,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温湿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一生更加可悲。
舞罢,楚长歌并不打算由此放过水含柔,“听说柔妃也努力学习舞蹈,不知道成果如何,如柔妃所言不妨让大家也开开眼?”
水含柔没想到楚长歌这么快就将话锋转到了自己头上,她有些不知所措,便立即搬出了凤馨,“臣妾如何能比得上凤馨娘娘?”
楚长歌冷笑,知道水含柔不敢冒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若是今日能帮凤馨重新得到恩宠,也算是还了紫眠与她之间最后一次瓜葛。
水含柔话说出口便觉得自己说错了,恨不得咬下舌头,这样反倒是帮了楚长歌。
“既然柔妃都这么说了,那不知道臣妾有没有机会再见凤馨娘娘一舞。”楚长歌看着凤馨问道。
此刻的凤馨,双眼通红,楚楚动人,在容颜上她略胜水含柔一筹,所以这般怜惜之姿如何让人不看在眼中,不放在心上?
凤馨点头,起身连下楼梯的姿势都步步生莲,“不知本宫是否有幸让王爷配乐?”凤馨目不转睛的盯着紫眠,兴许有利用但是更多的是贪恋,过往的一切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美好。
紫眠看了一眼楚长歌,见她点头,便也点头了,很明白楚长歌想做什么,既然如此他便帮她一把。
“是我的荣幸。”紫眠垂首。
凤馨的眼中立即放出光彩,这一切是个人都能看在眼中,底下有了窃窃私语,楚长歌只看一人,便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言翊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他依旧放不下对紫眠恨意,所以凤馨的存在到底是何意思,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有了紫眠的配合,凤馨跳的特别认真和动人,连原本窃窃私语的人都开始为此看呆。
楚长歌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再看水含柔,她的脸色早已经挂不住了,这般难看倒也不怕别人看出她的伪装。
水含柔的心开始翻腾却依旧要带着楚楚可怜的微笑,她做不到,指甲都快嵌入掌心的肉里,还是快忍不住这一肚子的怨气。
而罪魁祸首楚长歌竟然可以这么毫无掩饰的鄙视的看着她,楚长歌凭什么能够得到这一切!就连此刻皇上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楚长歌,占有的欲望强烈而浓重甚至毫不掩饰。
而紫眠王爷淡然沉稳总是带着一股圣似君王的气质,这也许就是言翊为何这么怨恨紫眠的原因。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紫眠王爷对楚长歌的情感早就超越了对凤馨的感情,是多少女子心中所想的夫妻和睦之感?
可是她呢?空有本事却在这皇宫看人脸色,今日竟然还要看楚长歌的脸色,她算什么东西?从小到大楚长歌就因为是楚家大小姐得到了多少的优先权?
凤馨跳完舞,水含柔看了看言翊,她便知道今日她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而皇后却玩味的看着她,显然也是对她的无知觉得可笑。
凤馨还是略带深情的看着紫眠,希望能够得到紫眠的回应,但是紫眠却在此刻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琵琶,随即便冲着楚长歌招了招手,根本就不想注意凤馨。
凤馨略微受伤,这样的举动反倒是引起言翊的注意。
“凤馨到朕的身边来。”言翊冲着凤馨招了招手。
凤馨只能慢步走到了言翊的身边,被言翊禁锢在怀抱之中,她有所挣扎,“皇上,这里是大殿。”
言翊大笑,“大殿如何?还有人敢说爱妃不是吗?”
只是一言,之前凤馨娘娘失宠的谣言便不告自破,更多人是相信凤馨娘娘再一次得到了言翊的恩宠。
凤馨再一次肯定这个世上只有紫眠才能保她荣宠常在,所以她更加不能失去紫眠,更加不能让紫眠对楚长歌一往情深。
见此状,水含柔却吓得瘫坐在位置上,她都做了什么?她蓦然转头看向楚长歌,楚长歌嘴角的嘲笑,让水含柔差一点失控。
看到水含柔这般模样,楚长歌倒是觉得好笑,用手掩嘴,不过身边的紫眠虽然嘴角依旧淡笑,但是眼色却冷了几分。
楚长歌心惊,怕是又惹得他心中不悦了,能这般的只能是利用他这件事了,她伸手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几分孩子气似得。
在宴会结束后,紫眠也不再拉着楚长歌的手,一人在旁边走着,直到有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王爷,本宫想与王妃说几句话可好?”说话的是宁清心,许久不见,她倒是圆润不少了。
紫眠点头,便独自走开。
楚长歌带着阿离跟着宁清心慢步,走了一会都不见宁清心开口,但是楚长歌见她的样子倒是有很多话想说的模样。
最后只听见身边的宁清心叹气,开口道,“我怀孕了。”
原本应该母凭子贵的开心,现在听来却显得十分的吃力和悲哀。
楚长歌也因此感到困惑,这话不应该对她说,应该去告诉言翊,后宫母凭子贵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言翊现在膝下无子,宁清心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的一定能够有大好的前程。
“那日我可以走水,由于惊吓休养了一段日子,但是之后却一直不见好,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子,可是我……去不敢告诉任何人。”宁清心苦笑道。
楚长歌深信她这么说一定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她也在等宁清心开口。
宁清心看楚长歌一副等待的样子,摇头,“你果然什么都不急。”
“原本是喜事,我更是可以母凭子贵,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让我打消了这些念头。”宁清心看了看左右似乎害怕她人听见了。
楚长歌皱眉,“看来你在害怕什么?”
宁清心抿嘴,“水含柔多次出现在永寿殿,如今与我平起平坐,我怕她夺去我在皇后身边的地位,自然会多走动,却无意听见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楚长歌听闻便开始揣测,能让宁清心怀孕都不敢说的,那一定与皇后之前怀孕一事有关系,“是不是你听到皇后也想怀孕一事?”
宁清心惊讶竟然被楚长歌猜出来了,“皇后与皇上成亲许久,虽然之前一直宠幸凤馨娘娘,但是皇上还是会每月去几次皇后那,皇后自然担心自己身孕一事。”
尤其是在皇后之前流产之后,皇后更是迫切想要孩子,她一定是怕这一批新进的妃子抢占了先机。
“宁妃娘娘,你听到的肯定不止这些吧?”楚长歌已经猜到了宁清心的担心。
宁清心面色难看的点头,娓娓道来,皇后请了太医定时去查看身子,自然会多问几句关于受孕一事,太医给的答案都是调理,皇后自然也不信了,逼问之下总算是问出了原因,说她这次身子伤的太深,受孕难得很。
皇后听闻自然是大发雷霆,逼着太医闭口不敢多言,更是和身边宫女珍儿合计,绝不能让后宫之人比她先受孕,每日侍寝的妃子必须要喝下避孕汤药。
楚长歌听闻便知道宁清心不敢多言的原因,若是让皇后知道了这件事,皇后一定会逼迫宁清心舍弃孩子,加上现在皇后身边还有一个水含柔,宁清心说什么不会去冒险的。
“你不去说是正确的选择,否则你这孩子怕也留不到现在了。”楚长歌看着她的肚子说道。
“皇上前日有翻开我的牌子,我只敢推脱身子不适,不能侍寝,但是眼看着肚子大起来,我根本快瞒不住了。”这才是宁清心找她的正真原因。
楚长歌看着为难的宁清心,“你是想让我帮你?你是后宫中人,我能帮你什么?”
宁清心突然紧紧抓住楚长歌,“你一定有法子的,我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说着宁清心不顾楚长歌的反抗,拉着她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出现在楚长歌面前的竟然楚灵溪。
“王妃好久不见。”楚灵溪竟然这般有礼起来。
“楚灵溪你快告诉王妃你都知道什么?”宁清心催促楚灵溪。
楚灵溪走到楚长歌面前,笑道,“要保住宁妃娘娘的孩子不难,但是我要拿回我的一切,更要水含柔死!”
楚长歌皱眉,虽然楚灵溪有心,但是水含柔现在正在风头上,更甚至水含柔墙头草两边倒根本捏不住把柄。
“皇后难怀孕,而水含柔根本就怀不不了孩子,那时的堕胎药早就让她绝育了。”看着楚灵溪笑得如此兴奋,楚长歌心里便觉得有些吃惊,楚灵溪真的变了。
“即便如此,我们没有证据你能说她什么?就凭你一个弃妃?”楚长歌毫不客气的泼了一盆冷水。
弃妃二字更是让楚灵溪脸色凝重,显然这段日子对她而言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磨练。
楚灵溪背对着众人开始讲诉她最近的遭遇,楚长歌并没有心思多听,不过从水含柔得宠放松警惕开始,她便知道楚灵溪真的想弄死水含柔。
“如今的水含柔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中,所以我更容易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原来从水含柔得到恩宠之后,除了对楚灵溪的冷嘲热讽之外便无暇再与她斗,所以楚灵溪便开始暗中观察水含柔,发现她秘密喝一种药,她不懂便抓了药渣子保存起来。
因为皇后对楚灵溪仍然心怀憎恨,每日掌掴更是让楚灵溪越发想要脱离这样的生活。
她借由去太医院问药渣子是何物,太医若不是看在她还是楚若祁将军的妹妹身份怕是根本就不会理会,说了这是治宫寒的便不愿多说。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机会,楚灵溪自然是不会放弃的,她找了很多关于宫寒的医术,发现药房虽然一直都在便,但是其中几味药不便,而且一次比一次用量大。
最后她终于在医术上找到了解释,宫寒严重者终身不孕,依照水含柔的用量早就超过严重二字,可见水含柔一定是因为上一次堕胎药一事弄得自己终身不孕。
楚长歌听闻更是吃惊,之前她与水含柔之间争锋相对的话,想不到最后水含柔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若是水含柔依旧像上一次一样制造假象让楚灵溪上当呢?现在还不能妄下论断。
宁清心看出来楚长歌还在迟疑,便上前一步,“楚灵溪说的不假,开始我与你一样有所怀疑,所以让身边的人去接近水含柔的贴身宫女如兰,亲眼看到水含柔喝下药,拿了药渣回来的确是治宫寒之物。”
如此一来,楚长歌不得不重新整理现在后宫的一切。
“王妃,我知道你与凤馨娘娘已经分道扬镳,若是你能助我和宁妃娘娘,我现如今的身份倒也可以方便知道很多事情。”楚灵溪开始与楚长歌谈条件。
楚长歌看着变化的楚灵溪,她不否认现在的楚灵溪开始学聪明了,但是这样的楚灵溪陌生而恐怖,让楚长歌看到前生楚灵溪的影子。
楚长歌再一次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宁清心,看来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她是想找一个人能够与水含柔抗衡。
“你们两个看来已经达成一致,又何苦来问我?”
“我们斗不过皇后娘娘,若是水含柔使诈,我们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宁清心有些为难的说道。
想不到一直高傲的宁清心竟然也会承认自己不如她人的样子。
“更何况我不能冒险。”宁清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机会只有一次,她更是不敢冒险。
从楚灵溪身边离开,楚长歌只留下一句考虑,但是和宁清心走在一起,她却开口了,“你野心也不小,我想你也不全然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你更像利用已经恨疯了的楚灵溪去和水含柔斗。”
宁清心不否认淡笑,“其实还有人比楚灵溪更合适对付水含柔,便是凤馨娘娘,不过看你与凤馨娘娘的关系,想必凤馨娘娘也变了。”
亏她想得出来,果然进入这后宫便会变了一个人。
“你让楚灵溪将水含柔出事的就医记录拿到手,我想这个能帮我们一些忙。”楚长歌环顾四周说道。
宁清心有些不明白楚长歌这样的表情,“你还是怀疑楚灵溪?”
“不论是谁都值得怀疑,你知道利用楚灵溪,此刻的楚灵溪怎么会想不到利用你呢?更何况你怀有身孕,利用价值更大。”
楚长歌的话让宁清心久久不能回神,回神之际楚长歌依旧走远,招来自己心腹宫女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
阿离跟在楚长歌身边嘀咕道,“你还不如劝宁清心去找凤馨娘娘合作算了,这样胜算不是更大?皇后看凤馨娘娘不顺眼的。”
楚长歌摇头,“找楚灵溪合适,水含柔是疯子,也只有疯子能够斗得过她。”
更何况即便是楚灵溪出事,楚长歌也不会觉得可惜,只当是自己报仇了。
“那你还……”阿离心惊,“你是故意的?你这样做是想让楚灵溪知道你们不信任她,从而更加努力去对付水含柔。”
楚长歌停下脚步端详着阿离,摸摸她的额头,“你何时这么聪明了?一说就通?”
阿离嘻嘻笑着,“跟着你这么久,总是要学会什么的。”
楚长歌淡笑,觉得此刻的阿离天真可爱,两人笑着继续往前走,谁知道会看到这样一幕。
凤馨不知道说着什么,激动的抱着紫眠,紫眠竟然不反抗,这是皇宫两人这般难道真的不怕言翊吗?
阿离打抱不平,愤怒的大喊着,“你们做什么?”
凤馨惊吓立即松开紫眠,脸上挂着泪痕,而紫眠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此刻,楚长歌看去,看在眼中的都是当初人人称赞的金童玉女,阳光散落在他们两个身边,光晕散开,这样感觉让楚长歌觉得刺眼,更是觉得自己很多余。
楚长歌担心阿离将事情闹大,便拉住阿离,可惜已经晚了,阿离冲到两人面前不顾身份,拉开两个人。
“凤馨娘娘是不是眼神不好,这可是紫眠王爷不是皇上,若是皇上瞧见了还指不定说我们家王爷如何你了。”阿离刻薄的说道。
楚长歌却迟迟不敢上前,看着他们两个人如画中的人一般存在,楚长歌却不敢去破坏这一切。
紫眠不理会自己拄着手杖离开了宫门,楚长歌这才上前,经过凤馨身边的时候却被凤馨抓住手臂,犹如被烫了一般火热。
“王妃,我与王爷……”
别说,她不想知道。
“凤馨娘娘,臣妾告退了。”楚长歌不敢多看凤馨,甩开她的手便离开了。
进了马车,紫眠依旧冷着一张脸,如镀上了冰霜一般的难看。
“为什么不阻止?”如脸色一样冰冷的声音。
楚长歌不明白现在还问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性子来了,她不愿意回答,更甚至撇过了头不去看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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