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圣女白落所说上天重新选择了大国巫一事,皇宫闹得沸沸扬扬,楚长歌知道大国巫怕是保不住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大国巫的笑话,看她怎么收场,每个人看大国巫的眼神都变了。
这样的事情大国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急匆匆的脚步一改以往的冷静,不顾永寿殿宫女珍儿的阻拦,执意闯进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看到大国巫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早就料到了她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前来求救。
皇后不悦的望着大国巫,眉峰挑起,“大国巫,看来本宫是入不了你的双眼了?”
大国巫不敢再乱说话,跪地行礼,她的高傲不少于这皇宫的任何一个女人,但是她从不依靠那唯一的男人,她这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
大国巫垂首,“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狼狈不堪的大国巫,就如同看着当初蝼蚁一般的楚灵溪,在她的眼中大国巫早已就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职。
“大国巫不妨直说,为何要找本宫。”皇后略微不耐烦。
大国巫从语气便听出了皇后的轻视,她将自己的脑袋磕地上,她不曾向谁如此低头,“臣恳请皇后娘娘帮帮臣,看在臣帮助娘娘这么久的份上。”
皇后知道若非情非得已,大国巫怎么会将这些话挂在嘴边,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些话才会引起她的不悦。
言翊也曾提及大国巫,虽然话不多,但是皇后已经明白了,大国巫知道的太多了,如今摆明了有人想要算计她,自然是留不住了。
皇后掩嘴轻笑,“呵呵,真是笑话,大国巫拥有神力如何还要本宫帮助?更何况……”
皇后提起长裙,有宫女珍儿搀扶走下凤座,看着卑微的大国巫,一字一句说道,“更何况,本宫本就想大国巫死!”
大国巫听闻瘫坐在地上,她现在就是一颗弃子,没了大国巫的身份,她什么都不算,“皇后娘娘,在昭告天下之前,我还是大国巫,我有权利告诉东国的人民一切真相。”
大国巫突然抬起头,带着威胁,她已经被比如绝境,可是这样的绝境她竟然不知道该找谁报仇。
大国巫如此,连皇后也是,听着大国巫的威胁,她试着顺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揪出罪魁祸首,但是她却抓不到重点,想到最后就好像是大国巫自作自受。
皇后知道大国巫现在已经失去了以前的判断力和冷静,在大国巫抖出一切之前,她必须相出一个法子让大国巫自投罗网。
没等皇后开口,大国巫继续威胁道,“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如何来的,更不能忘记皇上所谓的天命顺应的真假。”
没有她的操控,他们这般大逆不道的残害皇家子嗣如何能够得到民心和作为皇座。
皇后甩袖转身,大国巫看来是破罐子破摔了,如此一来,那就只能这么办了。
“大国巫,你又何苦这般做贱自己,事情还未到最后地步,苏女官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话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届时本宫也好交代不是吗?”
皇后抑制住自己的杀意,淡笑着扶起大国巫,此刻的大国巫因为心急,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
大国巫细细一想的确如此,只要这个世上没了苏怜,大国巫还是她,既然能处死一个白落就可以再杀了一个苏怜。
大国巫起身告退,看来是想清楚了。
皇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
天阙殿的深夜有些悲凉,楚长歌看着被阿离迷晕的紫眠,将他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床上,替他掩好被子,一切的情感都融化在轻柔的动作之中。
阿离看着盛装打扮的楚长歌,有些不安,“这种事何必你自己动手,我去就可以。”
楚长歌起身坐在镜前端详自己,“我自己的仇人,我自己亲手了结。”
楚长歌算准了大国巫一定会去找皇后求救,因为大国巫手中握有皇后和言翊的把柄,自然是不敢硬碰硬,若是皇后出了什么坏主意,那也只有刺杀苏怜了。
不过皇后自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只要等到大国巫出现,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大国巫就地正法,这样谁敢说个不字?
所以今晚注定是不安的一夜。
镜中的楚长歌一身紫色华服,玉带束腰,金羽发饰,她如同打磨精致的璞玉,散发着神秘的光泽,淡淡妖冶却寒冷无比。
楚长歌握拳,轻声道,“我们走。”
阿离拗不过楚长歌,她能够明白楚长歌对大国巫的恨意,因为大国巫三番两次利用神职陷害她和白落,更是暗中帮助皇后和言翊。
黑暗中,楚长歌一眼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大国巫,她以为身着黑色便能融入这黑夜,掩盖她的罪行吗?
微凉的风吹起了楚长歌的长裙,衣袂飘飘,她此刻就是黑夜中等待猎物的猎人,丝毫不介意在猎物面前表现自己的残忍。
“大国巫这是去哪里?”她冰冷的声音,在微风中飘洒,最后冻住了大国巫的脚步。
受惊的大国巫转身看着不该出现的楚长歌,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妖冶鬼魅,一张清丽难以忘却的脸颊也镀上了一层寒霜。
“去杀了苏怜?”楚长歌步步紧逼。
直到将大国巫逼得靠近百层的阶梯,苏怜的房间便在下面,看去也不过时黑压压的一片,怎么也不会想到底下有多少埋伏等着大国巫。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大国巫的声音微颤,如何也恢复不了正常。
楚长歌看着大国巫提袖轻笑,“大国巫不是一直都想帮皇后扳倒我?如今自身难保,难道还没想出我为什么会让白落出现在天阙殿?”
她的轻笑清脆更如同死亡的声音,这一刻大国巫狂躁的心在告诉自己,她活不过今晚。
楚长歌瞥眼看了一眼阿离的方向,阿离装作白落飘然出现。
大国巫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白落,她一点点开始变化,从原本英气的脸变得苍白阴森。
阿离学着白落说话,“大国巫,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被你处死的白落啊。呵呵,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大国巫的瞳孔不断放大,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她摇着头不愿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不,不。”
大国巫不断后退,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摔下这百层阶梯,楚长歌拉住了她。
“大国巫可当心了,从这里摔下去,可就必死无疑了。”她依旧淡笑着。
大国巫看在眼中却是嘲讽,死神的嘲讽,无法控制的身体,看着楚长歌靠近自己,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太恐惧竟然觉得楚长歌的脸也在变化,一会儿是白落的模样一会儿又是楚长歌的模样。
“可看清了,我是谁?”月光下一张惨白的脸颊,但是那双诡异的冷眸如何能忘记。
“你死了,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大国巫摇着头。
楚长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是来带你走的,让你死在你一生奉献的天阙殿可算对你好?”
她大笑,苦涩却在心中荡漾,“你在言翊和皇后的心里不过是棋子罢了,先是林府,后是林云姬,然后是你,接下来是谁呢?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因为……你要死了。”
楚长歌松开了手,看着大国巫带着恐惧滚下阶梯,一点点融入这浓重不安的黑夜之中,而她的双眼泛着恨意的深沉,只是冷漠的看着大国巫消失。
皇后带着侍卫听到重物跌落的声音,点燃火把上前查看,却看到大国巫满脸血污,恐慌的看着她。
突然奋力抓住皇后的衣裙,血污染尽,最后一口气,“她回来复仇了。”
皇后被大国巫的话吓了一跳,跳入脑中的便是死去白落的名字,她抬头看去,沉寂的黑夜,一轮惨淡的月光,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人?
皇后蹲下揪住已经死去的大国巫,“告诉本宫是谁?是谁!”
无论她怎么摇晃,早已死去的大国巫已经给不了她任何回应,她带着颤音命令道,“给本宫上去搜!”
楚长歌隐入黑夜听着越发靠近的声音,明明干净的双手仿佛沾染什么粘湿的液体一般难受,她明白是无法触及的鲜血。
“快走。”
阿离上前搂住楚长歌飞身而起,隐藏在天际的黑暗之中。
而此刻的仙月阁中,没了白落的吵闹,容素无聊的合着偷来的美酒,嘴角带着笑意。
“真是一场好戏,楚长歌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
回到王府,楚长歌浑身泛冷,仿佛肉体被冰冷的溪水一遍一遍冲刷,在水流中肆意的漂浮,刺骨的感觉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蜷缩。
突然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她贪婪的拥抱这样的温暖,冰封的心有了一丝化解,耳边传来低沉的呼唤声。
“长歌。”
对,她是楚长歌,不是那个到死都只会求饶的楚长歌,如今的她拥有财富,拥有权力,这一切的温暖都是她应得的,是她自己抢来的。
紫眠看着被噩梦缠身的楚长歌,她紧皱的眉头,颤抖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似乎在逃避什么。
也许是白落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一层冷汗从小脸上滴落,她在煎熬自己。
“长歌。”
紫眠不得不用力摇醒楚长歌,看着她转醒却空洞的眼神,像是灵魂被抽离了一样。
“若是我不是我,你还会待我如初吗?”带着一丝恳求,楚长歌看着紫眠的眼神开始闪烁,回答她,别让她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
紫眠不明白她想问什么,只是安慰她似得笑着,手不断安抚着楚长歌,这样的温柔如此奢侈,她不敢再多问一句,深怕知道自己不敢接受的结果。
而此刻的皇宫之中,大国巫的死让整个东国都城都震动一番,可见天阙殿对于东国的重要性,在各种议论纷纷中,苏怜苏女官便被推上了天阙殿的最顶端,成为了新一任大国巫。
楚长歌和紫眠也受邀参加了苏怜的受礼,苏怜一声白色官服高高早上,这么一刻楚长歌觉得让苏怜担下这个结果显得太不顾及她的感受。
苏怜并没有改变以前的表情,严肃冷淡,步步走上台阶,而楚长歌所看到的便是曾经的大国巫亲手被她推下这台阶。
苏怜的目光很奇怪,她看着楚长歌这个方向,楚长歌试图解读她的目光,但是很失望,她与苏怜的接触只在于做秀女的时候。
苏怜是神秘人的人,这样的结果想必神秘人也会欣然接受,至少他的人又一步渗透了这个皇宫。
曾经安梦临走说过一句话,神秘人在这个皇宫之内,可是放眼望去,哪一个才是背后的黑手?
“礼成。”大钟敲响,声音一点点散去。
楚长歌抬眼望去,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她只是一眼便能够认定那个晃过身影是容素。
而身边的阿离脸色一变,显然楚长歌所猜想是正确的,看来迟早都要和容素正面相见的。
楚长歌寻了一个借口,“王爷,我想去看看大国巫,以前也不曾拜会,今日她胜任大国巫,还是去说一声好。”
紫眠现在不需要手杖也可以行走,所以楚长歌并不担心,倒是容素突然的出现让她心里有所担心。
“去吧。皇上设了宴,我在那里等你。”紫眠以为楚长歌是想去撬开苏怜的嘴,看看是否能够得到什么。
但是这一次紫眠想错了,楚长歌的目标不是苏怜,而是容素,因为楚长歌很明白在此刻神秘人和她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言翊。
所以她没有必要这么快就与神秘人为敌,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在势力和消息上根本就及不上神秘人。
目送紫眠离开,楚长歌带着阿离登上已经修整完善的天阙殿,避开天阙殿内部的言翊和皇后,她走到了从未进来的仙月阁前。
侍卫已经被人撤走,仙月阁就像是悬崖上摇摇欲坠的楼阁,寂静而神秘。
阿离迫不及待的冲进仙月阁,楚长歌紧随其后,仙月阁内软塌上只躺着一个红衣飘渺的女人,精美绝伦的面容,根本不像白落所说第一次见面时的恐怖。
阿离也略显吃惊,现在的容素似乎已经恢复了,这容貌和几年前消失的时候无差别,“姐姐你全好了?”
容素点头,“你的血胜过这些凡夫俗子百倍,我自然好得也快。”
阿离还在为容素能够这么快好感到开心,却被楚长歌拉住了手臂,拉上袖子,脸色都变了。
“这就是你千辛万苦找的好姐姐?”楚长歌看着阿离布满细小伤口的双臂。
阿离根本就不在意,准备将手抽离,却被一下子到达面前的容素抓住,容素清晰的看到阿离的手臂上留下一个牙印,这样的深度,难道……
“谁咬的?”容素的身子微颤,脸色已经变成一副狰狞的样子。
阿离也被吓到了,楚长歌更是来及不反应方才还一副妖娆随意的容素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难道阿离这些伤口并非容素一人所谓?
楚长歌想起了夜行将阿离送回来的那一刻,心中对夜行的身份开始更一步的怀疑,难道夜行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们没有调查清楚的?
“没有谁,是我自己咬的。”阿离并不会撒谎。
但是看到阿离这么维护这个人,楚长歌心里越来越不安,只能出面,“是我咬的。”
这句话才说完,楚长歌的脖间一紧,容素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王妃你何必在我面前耍聪明,我可不是阿离这么好糊弄!”
容素对别人的见解似乎很扭曲,看的出她眼中的愤怒,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你想怎么样?你今天突然出现不就是引我过来吗?”楚长歌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阿离上前拉开容素和楚长歌,“我是不会说的,更何况我没事。”难得阿离也有了脾气。
容素并没有因此放过楚长歌,因为楚长歌一心要帮白落,那么现在的苏怜对于容素便是一个威胁,过不了多久苏怜来到仙月阁就会发现她的存在。
容素并不认为那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女人会接受她的存在,虽然她的伤已经完好,但是她还需要皇宫的珍贵药材要弥补自己受伤损失的功力,还有便她要找一个人,若是能找到她便可以放心离开了。
容素娇笑着,漫步重新走到软塌前坐下,“王妃你既然这么聪明自然知道现在我所面对的情况。”
楚长歌知道与容素正面交锋一日一定回来,但是她并没想过会这么快,容素的处境就如同仙月阁那一道木门一触即发。
容素是不会被苏怜接受的,不过容素会这么冷静面对楚长歌,一定是因为阿离,阿离是楚长歌重生以来最重视的人,容素也一定明白。
“说。”楚长歌捂着自己的脖子没好气的说道。
若不是看在阿离的面子上,她才不会去管容素的死活,但是现在容素若是被人发现一定会引起不小的动乱,届时阿离也会受到影响。
“我要找一个人,和都城苏家有些渊源,苏慕白。”容素带着一丝恨意说出苏慕白的名字。
楚长歌对苏慕白自然不陌生,她甚至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阿离,容素和苏慕白之间会是什么事情?
“还有我暂时不能离开皇宫,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让苏怜留住仙月阁,这样我便帮你处理皇宫后宫的事情。”容素知道楚长歌的目标不止是大国巫,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易,因为楚长歌毕竟是王妃并非后宫妃子,很多事情不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和处理,而阿离武功高强但也不可能随时随地出入皇宫,若是容素愿意帮助自然好的很。
“你不妨一下子把所有的话都说明白。”楚长歌看着容素欲言又止样子,显然是还未说全。
容素讨厌被楚长歌洞察一切,随即变了神情,“我的事情你少问,若非看在你曾经帮助阿离的份上,你真以为你能够凭一己之力走到现在地步?”
关于这一点,容素根本就没必要多此一举,楚长歌很明白很多事情若是少了阿离的确是办不成,比如这一次白落的事情。
“成交。”
容素和楚长歌相视一眼,和聪明人谈条件并不需要更多言语,只要双方满意最后的结果便成交。
“我会让苏怜将这里封起来,你暂时就委屈一下,有什么事情阿离便可以充当我们之间的联系。”楚长歌说道。
容素并不反对,若是这里被封了也正好如了她的心意,她现在并不像很多人来打扰她,她受伤以来,一直疗伤费了太多功力,正好可以安心修炼。
至于如何让苏怜将这里封起来自然是楚长歌的本事了。
“那等我们出去后,你先隐藏一下。”说罢,楚长歌便拉着阿离离开,阿离有什么想要说却被楚长歌看了一眼,便吞下了所有的话。
阿离一走出去便甩开了楚长歌的手,“为什么不让我解释?”
楚长歌却觉得她想的太单纯,“苏慕白显然不是你姐姐想找的人,那么你解释了又如何?”
阿离想了想,“你是想先稳住我姐姐?”
楚长歌点头,容素现在离开并不明智,但是楚长歌现在头痛的是关于怎么封闭仙月阁一事。
她细想看着阿离在她耳边多言几句,阿离点头。楚长歌便看了看周围无人,便倒在了地上。
阿离见状大喊着,“救命啊!王妃晕倒了!”
阿离跑到了天阙殿神殿门前,恰巧言翊和皇后一行人拜神出来,看到慌慌张张的阿离吓了一跳。
“皇上,王妃突然晕倒了。”阿离指了指仙月阁的方向。
言翊听闻,不顾自己的身份跑向楚长歌所在的仙月阁门外,他抱起楚长歌,试着摇醒她。
“怎么回事?”言翊着急的看向阿离。
阿离哭哭啼啼演的十分到位,抽噎道,“王妃说白落毕竟是王府出去的,想来仙月阁这里看看,谁知道来了这里她便说有人看着自己,随即便说不舒服,然后就晕倒了。”
苏怜随即上前查看楚长歌,开口便是,“王妃一定是之前受到了惊吓,所以身子弱容易招惹坏东西,看来仙月阁有问题。”
假意晕倒的楚长歌很好奇,苏怜怎么会帮着自己说话,若是真的能从她脉象看出什么那必定是她假意晕倒,并非现在的若有所指,显然苏怜很想看看仙月阁。
难道是因为神秘人的要求?
言翊搂紧楚长歌,冲着身后的侍卫喊道,“给朕进去搜!”
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出,楚长歌早就让容素藏了起来,他们进去大概看到的只能是心惊肉跳的血池,即便如此也足够让这些震惊。
侍卫将结果告诉了言翊,其实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池血水,显然能够猜想的出那些所谓升天的圣女下场如何。
但是毕竟是皇宫,不能弄得人心惶惶,苏怜立即起身斥责侍卫,“放肆!天阙殿岂容你乱说?想必是前大国巫居心不良,既然如此找人把仙月阁封起来!”
言翊点头,不能让这样的谣言影响到皇家的威信,封锁是最好的办法。
言翊立即下令道,“从今往后撤去圣女神职,将仙月阁封起来,若是有人敢乱说一句,诛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楚长歌转醒一副迷茫的样子,只因她已经不习惯言翊的怀抱。
“王妃身子不适,朕带你下去。”言翊看着怀中的人一点点离开自己,他却不情愿。
此时,皇后出声制止,“皇上,王妃毕竟不是后宫之人,如何能和皇上这般,还是让宫女扶着吧。”
楚长歌也点头,自知不敢劳烦言翊,看了看阿离,阿离还未触碰到楚长歌已经让人抢了先。
“王妃待本宫不错,不妨让本宫扶她下去。”说话的是凤馨。
她软糯的声音,温柔又恬静,不争不吵,但是却无视楚长歌的挣扎。
也许她人看不出凤馨的变化,但是楚长歌却能感觉到一丝悲伤,也许她还在为紫眠的事情伤神。
漫长的阶梯,凤馨扶着楚长歌,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大,楚长歌看着队伍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自从水含柔一跃成为柔嫔,如今已经可以伴随圣驾一起走,而凤馨如此走在后面也不曾有人让路。
“王妃很吃惊?”凤馨轻描淡写,嘴角漾开一处冷笑。
楚长歌的心漏了节奏,凤馨不是认命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在后宫蛰伏这么久?她让水含柔踩在她身上只是暂时的。
凤馨不由得加重抓楚长歌手臂的力气,转首看着楚长歌,“王爷对你真好。”
这一句话楚长歌竟听出了一丝悲哀,可明明是凤馨先利用紫眠的,如今的这么神情,看来对紫眠也曾动过真情。
但是,就想紫眠所言,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凤馨却是第一个松开紫眠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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