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姬拥有皇后给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天牢,她带着芸香来到天牢,看着蜷缩的陆宣娘,心底无比的畅快。
“陆宣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林云姬看了看身边的芸香。
芸香不自在的靠近陆宣娘,对着陆宣娘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当芸香想要去触碰陆宣娘的时候,陆宣娘奋起反抗。
但是陆宣娘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如今就连一个芸香都对不了,芸香看出陆宣娘的虚弱便壮了胆子,一把将她扯过脱下了她的衣裳。
芸香和陆宣娘换好了衣裳后,芸香跪在了林云姬的面前,“夫人!芸香忠心耿耿,您一定要回来救我!”
林云姬无神的看了看芸香,一阵苦笑,淡淡道,“芸香,你放心,我林府不会忘记你的好的。”
芸香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只是点了点头,学着陆宣娘的样子躲在暗处不引起注意。
而陆宣娘则被林云姬捂住嘴巴拖了出去,嘴里则一顿咒骂,“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打伤我的人!”
门口的侍卫看了看,发现林云姬身边的婢女被人打伤了,整个人都倒在林云姬身上,侍卫想去帮忙,却被林云姬拒绝了。
“你们还是好好看紧点,怎么她还有力气打人?”林云姬不悦的开口。
侍卫便不再上前而是直接进入牢房查看,林云姬趁机将陆宣娘带了出去,一路上林云姬不停的咒骂着陆宣娘。
“为什么你当初不死?如果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陆家寨的事情,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林云姬心底一阵悲哀,将这些过错都归结于是陆宣娘的错误。
陆宣娘看不清目前的状况,只觉得马车不停的狂奔,整个人都在车里被摇晃的快要散架。
等陆宣娘平静之后,她抚摸着周围,却被林云姬踩住了手,林云姬似乎觉得折磨她心里会舒服很多。
陆宣娘咬着牙,并没有求饶,冷静道,“林云姬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既然收了我林府的钱,为什么还要出卖我们?”林云姬脚下越来越用力,语气也充满了杀气。
陆宣娘觉得可笑,不觉冷笑,“那你林府呢?为了保你能够坐上将军夫人,就灭我陆家寨?若是你父亲没有这么做,你还能仗着将军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这么久?说到底就是你们林府自作自受!”
“你!你该死!”林云姬劈头盖脸便是一巴掌。
外面的车夫,听到动静,掀开车帘,小声道,“夫人,到了。”
林云姬不顾陆宣娘的身子将人直接从马车里拉了出来,林云姬像是一个疯子揪着陆宣娘站在忘川码头,看着一江忘川秋水,她不知是风太大还是心底的悲哀,眼眶湿润难以自控。
“够了,一切都够了,到此结束吧。”
楚长歌带着东西来到了码头,看到了近乎癫狂的林云姬,值得庆幸的是她真的把陆宣娘带了出来。
言翊的天牢一般人都进不去,既然林云姬有这个本事,那干脆就顺了林云姬的心意,先骗她将陆宣娘带出天牢再说。
楚长歌打量了一下陆宣娘,“你要的我都带来了,这些全部都是你们林府店铺的契约,剩下的我都签了名,你可以检查一下。”
楚长歌将东西特意交给明雪递去给林云姬查看,一来是明雪不会功夫没有危机感,二来林云姬看到是明雪也会放松警惕。
林云姬迫不及待的查看所有的契约,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喃喃自语道,“父亲,我终于为我林府夺回了一切!”
楚长歌见状立即出声,“放了宣夫人!”
林云姬听闻,立即扣紧陆宣娘,大笑道,“楚长歌,放了她可以,我要你跪下来为我父亲和弟弟谢罪!”
“不要!我不需要你救!”陆宣娘明明很难受,听到林云姬要楚长歌下跪立即出声阻止。
楚长歌看了看明雪和阿离,目光最后落在了林云姬的马夫身上,眼眸晃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就在楚长歌准备下跪的时候,马夫突然冲到了林玉姬身后,一掌打在林云姬的背上,林云姬吐出一口鲜血,松开了陆宣娘。
林云姬倒在地上,指着楚长歌,“楚长歌,你暗算我!”
“林云姬,我从来就不是妥协的人,更不会让害我的人好好的活着,你所有的苦都是最有有应得!”楚长歌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林云姬。
林云姬嘴角挂着血,脸色铁青,苦笑不止。
楚长歌将陆宣娘扶了起来,看她如此虚弱,楚长歌于心不忍,准备带走她的时候。
林云姬从袖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顺势将陆宣娘拉回自己面前,用匕首抵着陆宣娘,退到了码头边缘。
“别过来!”林云姬威胁着楚长歌。
楚长歌往前的步子立即退了回来,顺道拉住了准备上前阿离和乔装打扮的沉央。
“林云姬!”不知道什么时候楚若祁冲了过来。
楚若祁看到林云姬手中的陆宣娘的时候已经完全发狂了,他对着林云姬就拔出了长剑,流星眉目盛满了怒气。
林云姬冷笑一声,“楚若祁,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林府出事你不肯出手,如今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拔剑对我,难道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没有分量吗?”
楚若祁无法遮掩自己的情绪,“林云姬,你放开她!”
听闻,林云姬哈哈大笑着,指着所有人,绝望的说道,“我快死了,我的病治不好了,我就是想把我林府的东西拿回来,为什么你们还要阻止我?为什么要逼我?”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府因为贪图宁府和楚府的一切才会不择手段,如今什么都没了,反倒是怪别人处处不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地位,皇后说将陆宣娘交给我处置我就知道她在骗我,不过是利用我罢了。”林云姬的匕首在陆宣娘的脖子上来回的滑动着,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担心陆宣娘,所以她试着在陆宣娘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
看着殷殷鲜血,楚若祁就像是发狂的猛兽,这样的对比,更加衬托了林云姬的无关紧要,不管是什么时候,林云姬发现楚若祁看陆宣娘的眼神一直那般贪婪和温柔。
林云姬与楚若祁夫妻多年,两人之间平淡如水,感情上似乎一丝波澜都没有,这一刻林云姬就明白,当初楚若祁娶自己不过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赐婚罢了。
林云姬心头泛起的苦涩早已经超越了病痛,看着楚若祁,“你很爱她?不管生死都是如此,我从来不过是站着你楚府少夫人名分的人罢了。可是!我不会成全你们,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你以前的生活就是一个大谎言,陆家寨所有的生命都是因为你愚忠才会死的!哈哈哈。”
林云姬将匕首紧紧贴着陆宣娘的脖子,凑近陆宣娘的耳朵道,“陆宣娘,你既然都知道了,难道还不恨他吗?如果不是他急于想要表现自己的才能,让皇上想拉拢他,你们一家根本不用死!虽然我一直以为是皇后指使的,但是这些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若没有皇上的命令,一个后宫的女人如何给我林府这么多人?”
陆宣娘显得十分平静,好像这些事情她都了然于胸,虽然她看不见楚若祁,但是她凭借声音望向楚若祁的方向,异常冷静的开口道,“若祁不要怪你自己,这一切都是命,我已经解脱了,希望你也能释怀。”
说罢,陆宣娘闭上了双眼,对林云姬淡淡道,“你我都是要死的人,谁也不是他的归宿,既然你想要一个垫背,那我陪你!我绝不会让你用我威胁任何人!”
“陆宣娘,你想干什么?”林云姬大喊一声,握着匕首的手被陆宣娘抓紧,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噗通一声,陆宣娘和林云姬双双落入忘川江水,楚若祁见状不由分说就跟着跳了下去。
突然,江风大作,江水拍打着岸边,刺耳的声音让每一个人的心都揪着不放,楚长歌想起了第一次见陆宣娘,淡淡烛火下一身黑衣裙绣花的女子,她视财如命,铁石心肠,却是楚长歌最敬佩的人。
楚长歌的心默默祈祷着,却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流下,哽咽的喊着,“宣娘,宣娘。”
江面泛起水花,一个声影翻出水面,是楚若祁,他手里握着陆宣娘头上的发簪,对着江面一声怒吼,“啊!啊!”
楚长歌听闻,整个人都瘫坐在岸边,双手不由得握紧。
也许所有人都知道楚若祁和陆宣娘之间注定是个悲剧,太复杂的原因夹杂在中间,无法面对,当初陆宣娘离开,楚长歌是庆幸的,至少知道她还活着。
可是现在……
……
陆宣娘的死悄无声息,言翊和皇后只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依旧准备着圣女的大选。
只有楚若祁将自己关在楚府不理会任何人。
楚长歌翻来覆去一夜,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陆宣娘的影子,泪水浸湿了枕巾,最后迷迷糊糊的在梦里睡去。
第二日醒来,楚长歌头脑昏沉,这时候发现自己枕了一夜的不是枕头而是紫眠的手臂。
“若是醒了就起来吧。”紫眠的声音淡淡想起。
楚长歌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引得一阵头晕眼花的,人都快要倒下去了,幸好紫眠扶了他一把,但是他的手臂一直被楚长歌枕着,酥麻麻的没能撑住楚长歌,楚长歌跌在了他胸口。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阵泛红也没敢抬头看他一眼,反倒是他轻笑出声,“看你睡得沉没喊你,现在得快些了,不然今日的典礼赶不上了。”
“嗯。”楚长歌低头回了一句,赶紧下床穿衣裳。
“今日王爷和王妃穿得衣裳我都准备了,早膳也端进厅中了,算算时辰还来得及。”明雪看着楚长歌,偷笑开口。
梳洗完后,楚长歌换上了明雪准备的宫装,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穿这么隆重的宫装,在东国一切与神明有关的事情都会显得无比隆重,加上头上的发冠,她这身华丽倒是挺衬此时她王妃的身份。
再看紫眠,也是紫色华服,楚长歌替他戴好玉冠,面如温玉,浅浅而笑。
两人相视一笑,默默吃了早膳一道进宫去了。
再一次来到天阙殿,恍然如世,楚长歌望了望身边的紫眠,想当初他们就是在这里被无奈的凑在一起。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全公公尖细的声音传遍天阙殿。
楚长歌随众人跪地,微微抬头,看到被众人拥簇着的言翊和皇后,此刻再看他们两个,她的心里不只只是恨意,更多是杀意,甚至连一刻都快忍不住了。
天阙殿的钟声响起,一行少女缓慢走近天阙殿,楚长歌一眼就从中找到了比其他少女更加挺拔英气的白落,她似乎也在寻找楚长歌,两人目光碰撞的时候,白落示意了一下她的手。
楚长歌蹙眉,但还是微微走出一步更靠近白落,白落走在最后面,走过楚长歌面前后,楚长歌的手里便多了一样东西。
少女们分成两侧踏上阶梯,在问天鼎面前停下,就如同当初选秀女一样,大国巫再一次告诉大家不论是谁,都是上天选定的。
楚长歌盯着问天鼎,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结果,看到白落的名字如同青烟一般在香炉之上闪现,又随风消散,楚长歌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白落的心疯狂的跳动着,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半空之时,她又开始流泪,一股苦味从心田一直荡漾到唇边,明明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呀。
白落回头看向楚长歌,所有想说的话的都堵在了喉间,难受的她只能不断的流泪,她不是伤感柔弱的女子,但是还是止不住再也不能相见的痛苦。
“为圣女加袍。”
大国巫威严的声音响起,宫女将纯白的长袍替白落穿上,白落的眼睛却不敢挪开,一直看着楚长歌,像是在交代什么事情。
“圣女可了却凡尘夙愿,不知道圣女的夙愿是什么?”言翊的大声宣布,这也表明了言翊没有反悔的权利。
白落跪地,哽咽开口道,“希望天下太平,我要大赦天下,放了北国使臣沈言蹊。”
避开战争和争夺,牺牲一个她不算什么,只要沈言蹊能够离开这里,反正她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人,根本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言翊听闻皱眉,瞬间转首看向楚长歌,终于明白了白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真是想不到楚长歌竟然牺牲了白落,就是为了救沈言蹊。
皇后同时责怪的看了看大国巫,没想到白落竟然认识沈言蹊,放了沈言蹊就毁了言翊的计划,而身为圣女的权利,连身为皇上的言翊都无法反驳的。
底下的文武百官都在等待言翊的回答,言翊只能挥袖,“准!”
白落的心终于平静了,剩下来她就该与世隔绝过完一辈子。
“还不请圣女进入仙月阁?”大国巫声音不悦,没想到最后一刻白落竟然作出这样的决定,可是仙月阁的女人点名要白落,大国巫也只能照办。
宫女上前扶着白落,白落的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最后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被人拉走,身后的一切都越来越渺小。
沈言蹊,再见。
……
天牢之中突然想起了嘈杂的脚步声,狱卒冲过来打开了牢门。
狱卒冷冷开口,“可以离开了。”
沈言蹊微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起身揉了揉有些麻痹的双腿,询问道,“是皇上放我走的?”
狱卒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纳闷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命?竟然进了死牢还能这么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别废话了,今日选圣女,圣女点名要放了你,连皇上都不能反驳。”狱卒不悦的解释道。
圣女?饱读诗书的沈言蹊是听过东国有选圣女侍奉神明的规矩,但是他似乎并不认识圣女这样的女子。
沈言蹊赶紧询问了一句,“敢问圣女叫何名字?”
狱卒显得有些不耐烦,“圣女就是圣女哪里有名字?不过听别人说,她曾经是王府的丫鬟,真是好命啊,如今连王妃见了也要向她行礼。”
众人眼中的圣女就如同天女一般,肯定是神仙,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没得比较。
狱卒刚想多说两句,却不想眼前一阵冷风吹过,刚才还问东问西的人此时早就没了影子。
沈言蹊因为奔跑疯狂跳动的心,即便是他再想自己冷静,依旧抑制不住,他喘息着看着大门,期望着快些打开。
如他所愿,朱漆大门打开了,走出很多穿着朝服的人,楚长歌和紫眠一眼就看到了着急快要冲进皇宫的沈言蹊。
“想不到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阿离撇嘴,心里替白落不值得。
沈言蹊看着阿离,又看了看楚长歌身边的人,没有少,一个也没有少,除了……
楚长歌和紫眠看着沈言蹊,沉默无言,沈言蹊再也管不住泰山崩于前不动的心,什么心如止水都是骗人的。
看着他要闯宫门,阿离赶忙上前拦住他。
“王妃,为什么是她?”沈言蹊落寞的表情,若是白落此刻看见了也许就不会总说沈言蹊对她无情了。
楚长歌从怀中掏出白落临走给她的纸条,这一张是给沈言蹊的,她冷冷道,“这是她留给你的。”
沈言蹊不敢看手中的纸条,进出宫门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下了他们一行人,冷汗浸湿纸条,他才敢颤抖的打开。
沈言蹊,再见了。
在他再一次准备闯宫门之时,紫眠快一步打晕了沈言蹊,“带他先离开这。”
……
楚长歌将沈言蹊交给了沉央,并且叮嘱沉央尽快离开都城,她担心白落会白白牺牲,而言翊会出尔反尔。
沉央留给了楚长歌一件信物,并且告诉楚长歌,若是往后有需要一定会帮她和紫眠,而后便走了。
楚长歌担心白落在仙月阁出事,所以让功夫最好的阿离潜进仙月阁看看白落。
阿离趁着天色进入皇宫,之前夜行提醒她小心天阙殿,所以她特意偷了一件宫女服,换上这衣裳才混进了天阙殿。
让阿离没想到的是,夜行想多了,天阙殿和仙月阁竟然到了深夜之后没有守卫,所以对于阿离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原本阿离以为会看到半死不活的白落,谁知道白落在软塌之上吃得可开心了。
“阿离?”白落放下手中的碗筷。
阿离冷哼了一声,“还以为你受委屈,我看你过得很潇洒啊。”
白落一副你不懂的表情,说道,“今天这顿吃完,明儿起她们一日就送一餐,还都是素食,这不是要我命吗?”
说着她抹了抹嘴角的油渍,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一共给王妃两张纸,一张是给沈言蹊的,一张是给王妃,给王妃上面写着有鬼!你不会写鬼字也就算了,画的鬼真够丑的!”靠近白落,阿离一顿数落。
白落指了指血池,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不知道啊,可能还没醒吧。要是她待会上来吃了我,你可要救我!”
阿离鄙视的看着白落,之前那个为爱不要命的白落去哪里了?怎么现在知道怕死了?
两个人盯着血池半晌也不见有人上来,互相看了一眼又是好一会,两个人的耐心算是消耗光了。
“看来她应该还是不饿。”白落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说明现在的状况。
阿离吃着白落剩下的东西,宫里的和外面市井的吃的就是不一样,看着好看,吃起来也好吃。
“那女的长什么样子?”阿离咬着嘴里的食物,淡淡询问道。
白落纠结着,该怎么形容呢?最后还是两手一摊,说了句不知道,总之就是很漂亮,漂亮的不像凡人。
白落现在想起来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整个背后都拔凉的,“总之就是很奇怪,整个天阙殿都很奇怪。”
阿离被这几个奇怪都快绕晕了,看到白落没事她也就可以放心去交代了。
“王妃说,仙月阁是大国巫来了才有的,她觉得蹊跷,你在这可留心了,我过几日再来。”
阿离将楚长歌的话告诉白落,也是为了让白落安心。
白落突然开始流眼泪,哽咽道,“原来王妃还想着我。”
阿离见不得白落哭哭啼啼的样子,拉开白落远离自己,不满道,“明明长得跟白面小生似的,干嘛要学娇柔女子哭?难看死了!”
白落粗鲁的擦了一把眼泪,送阿离到门口,两个人说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根本没有发现此刻的血池又开始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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