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巫离开后,白落失魂落魄的看着血池。
当容素从血池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白落瘫坐在地上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她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看到另外的人。
“你这是怎么了?”容素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白落并不是善于掩藏的人,她的害怕都写在脸上,摇着头,“没什么事情,只是丢了沈言蹊的信,心里很难过。”
白落随口寻了一个借口,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疏忽大意才会发生的。
容素却毫不在意,情爱在她的眼中早就一文不值了。
白落含着眼泪,“容素姐姐,我好害怕,我真的怕又连累了王妃。”
容素却根本就不知道白落在说什么,只当她是丢了东西失了魂,随口道,“楚长歌在你和阿离的心中神乎其神的,还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白落不再说话,因为她并非说的这件事,再者楚长歌也并非神人,楚长歌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她。
楚长歌并不亏欠她,反倒是她因为自己的贪玩被卖进了小楼,说到底还欠楚长歌一笔银子。
若是这一次能够逃出去,她一定向楚长歌磕头谢恩,然后再也不会回到都城给她添麻烦了。
有了打算,白落便不再自艾自怜,替容素倒了酒,准备不醉不休。
“最近多亏了容素姐姐你照顾我,还护着我,若非如此我怕早就成为前几个圣女一般了。”
容素自顾自喝了一杯,她在仙月阁无所事事便会小酌几杯,即便是喝醉了也保持着自己的风情,这一点是白落比不上的,但是白落总觉得眼前这个容素心中也有一段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容素喝了递上的就,浅浅道,“算你还识趣,为了你我可是和大国巫闹翻了,要不是阿离出现,我说什么也不会舍弃这颗棋子。”
容素看了看杯中的美酒,这酒都是她偶尔出去在宫里的酒窖拿的,有清有烈,全看她心情如何。
今日的酒口感醇厚,沁人心脾,但是后劲却足得很,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爱情,先前不知不觉贪恋这样的倾心的感觉,最后沉醉其中甚至不省人事的只有自己,自然受伤的也只能是自己。
杯中的美酒倒影出她美艳的容颜,多年不变,相比之下,那个人早就应该换了容颜,毕竟中了她的毒,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
容素沉醉的看着自己的容颜,尝试着淡笑,美酒微晃仿佛回到了以前,容颜不变的她脸上少了现在艳丽多了一份清纯活泼。
她还是天山药谷上受人追捧的少女,却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最后的结果便是自己的奋不顾身换来他的害怕和惊恐,像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饱受痛苦的折磨。
容素曾经也像白落那样天真烂漫,受伤了也喜欢一遍一遍质问,“你说过你不在乎我的身份的,你说过我与你下山,你便娶我,为什么你现在不敢看我?”
而他却摇着头将她锁在房中,看着她一天天虚弱,原来人都是善变的,知道了她的身份便如此嫌恶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执着于他?
她要他尝受她的痛苦,看着他也变成怪物一样的生存,让他尝受他带给她所有的伤害。
情爱都是不值得的。
“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下场!每逢月圆你会如同我一般痛苦,渴望鲜血,人不人,鬼不鬼,我要看着你堕落!”
“苏慕白,这都是你欠我的!”
杯子突然晃动剧烈,美酒都撒了出去,容素回神,原来是白落见她发呆所以才晃动了她。
白落发现刚才一刹那容素的目光好可怕,像是要杀了谁一般,立即摇了摇容素,“容素姐姐你发什么呆?这酒和平日的不一样,真好喝。”
容素娇笑着,只着长袍的玉体斜靠在软塌上,“馋嘴,这酒可是佳藏,皇帝都要看日子喝,自然不一样。”
说完,她举杯喝下,清冽的感觉贯彻全身,而她等待的是最后的后劲。
白落不经意的苦笑,这么珍贵那可不能浪费了毕竟没有机会再去喝了。
……
楚长歌张望着门外,整整一天都没有阿离的消息,虽然知道她贪玩,但是绝不是这样不知回来的让人。
她让明雪带人出去寻,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阿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门外,希望阿离能快些回来。
到了傍晚,楚长歌便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夜行。夜行的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阿离,难怪这一整日都不见阿离的影子。
但是现在可还没有到晚上,夜行是属于黑夜的人,怎么会现在出现?
“阿离怎么了?”楚长歌顾不上夜行的怪异,立即上前查看昏迷的阿离。
夜行不知道该怎么回到,隐在帽檐下的双眸微抬看了一眼楚长歌身边的紫眠王爷。
“失血过多。”最后还是冷漠的说出原因。
楚长歌听闻吓了一跳,赶忙找来明雪,“快去请大夫回府。”
明雪不是没听见,但是撩开阿离的袖子看到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痕迹,也吓了一跳,尤其是还在淌血的两排压印。等明雪回神,楚长歌都唤了她三遍了。
楚长歌怀疑的看着夜行,夜行虽然一直在闪躲,但是他唇角的血迹掩盖不了,是不是他对阿离做了什么?
楚长歌冷声的让夜行进门,“把她放下!”
夜行进了房门将阿离放在了软塌上,动作极其的轻柔,甚至还会查看阿离手上的伤口。
“是你吗?”楚长歌带着一丝愤怒问道。
谁知道夜行既不回答也不否认,楚长歌的心里也有了答案,原本想让人把他拿下,但是以夜行的功夫,这王府上下怕是根本没个对手。
紫眠虽然功夫不弱,但是现在才腿脚方便了一些,也不方便这么打打杀杀的,再者说夜行留着还有用。
“难道你的主子教你的都是欺负女子吗?”楚长歌依旧护着阿离。
紫眠在身后干咳两声,“长歌还是让大夫去看看,别急着训人家。”
事实上,楚长歌说完这句话紫眠心里便不是滋味,因为他就是夜行的主子,他不大管手底下的人,尤其是夜行和陆宣娘,而这两个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不过现在陆宣娘也死了,身边就剩下了夜行,也不忍他这么被楚长歌训话。
此时大夫已经进了房间,因为检查伤口,楚长歌便让紫眠在外面看着夜行,而她自己则在阿离身边照顾着。
大夫仔细把脉,发现阿离似乎与常人有些不一样,脉象上根本就把不出什么来。
“王妃,这……我看不出来,我再看看她的外伤。”大夫很为难的开始查看阿离的外伤。
楚长歌听着还想着是不是很严重,立即撩起阿离的袖子,大夫看着白藕似的手臂上布满了划痕,微微吃惊,急忙掏出外伤药替阿离包扎。
楚长歌心疼的看着阿离,那排齿痕很深,大夫用了很多药才止住了血,而在咬印旁边还布满不少的细小划痕,大夫看着有些不明白询问的看着楚长歌。
楚长歌能够理解这牙印,但是这些细小的伤痕她也不明白。
“大夫,她可没事?”楚长歌急切的询问着。
大夫替阿离换了药重新包扎,最后才下了定论,“这位姑娘……只是睡着了,伤口虽然深但是好像对她没什么影响,不过人一下子失去这么多血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楚长歌知道阿离并非常人,所以有些奇怪很正常,但是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刚想着怎么质问夜行,阿离却还迷迷糊糊的喊着夜行的名字,跟着了迷一样,见状楚长歌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阿离还在一声一声唤着夜行的名字,“夜行,我冷。”
楚长歌抿嘴,走出房间将夜行拉了进来,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夜行听阿离说冷,便寻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却被她迷迷糊糊的拉着手不肯撒手。
“阿离。”夜行喉间干涸的轻声唤了她一声。
阿离像是真的能听见似的,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面色虽然难堪双眼却放着光芒,“夜行,你没走啊。”
“阿离,以后不要靠我那么近,我发病的时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夜行担心的看着她被包扎的伤口。
阿离却笑了笑,“不碍事,我的血包治百病,你看你一喝我的血不就恢复理智了?”
就是因为这个夜行才会觉得心里更加难受,抚摸着她其他伤口,“这是怎么弄的?”
阿离不知道怎么回答,笑了笑又糊涂的闭上了双眼。
夜行替她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他在门外一守就是一夜,知道天边燃起白光,这还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阳光的朝气,即便是如此柔和的光芒,烧灼的感觉还是让他浑身难受,甚至喘不过气。
紫眠缓缓走到夜行面前,从怀里拿出了药瓶递给了夜行,“别糟践自己,你受不了的,快些离开这里。”
夜行微愣之后,将药瓶拿下收回到怀中,便刻意与紫眠保持着距离,两人并肩而站看着越来越亮的太阳,曾经那些日子他们也同样厌恶着阳光,夜行是没法子,而紫眠只因言翊给他那些痛苦的回忆。
现在回忆真的变成了回忆,而如今的一切,在紫眠的眼中因为楚长歌变得美好,那些黑暗已经渐渐从紫眠的过往中消失。
只是他夜行,美好却变成了回忆,记忆只能由无尽的黑暗继续延续着。
“主子,我不便多留,先走了。”
紫眠能够感觉到夜行话中的一丝孤独,但是夜行注定孤独,他无法与人为伍了。
“去吧。但是阿离你碰不得。”
紫眠的话自从救了他开始变成了至高无上的命令,夜行拉低了帽檐,他只适合黑夜,夜行快速翻过墙头离开了王府。
楚长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盯着远处的紫眠,却不见夜行的影子,急切询问道,“夜行人呢?”
紫眠淡然的回答,“走了。”
楚长歌皱眉,“怎么能放他走?看来以前我是太放任不管了,他那主子竟然这般无礼!真可恨!”
见楚长歌一副生吞活剥的样子,紫眠更是不敢多言,最后只能试探的问道,“你这么恨他的主子?”
楚长歌知道自己说太多了,紫眠在王府多年肯定不知道外面的变化,何必拉他下水?
她摇着头,“并非如此,只是心里很不喜欢这般玩弄人于手掌的人。”
紫眠不可否认他所坐的一切布局的确是有些玩弄人,但是若是让人知道了他便是那个幕后的主子,想必底下的人更是不会认同他的存在,毕竟他只是一个残废,连他自己也用了许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楚长歌见紫眠似乎在想什么事,以为自己说太多了便转移了话题,“阿离无碍就好。方才我们不是在练习走路,王爷现在可还坚持的住?”
紫眠冲着楚长歌招了招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两个人都将夜行放在脑后不去多想,有些事想多只会让自己越发的堵得慌。
楚长歌上前扶着他,没有手杖支撑,他走路还是有些不稳,出了院子,那颗硕大的紫藤树竟然已经发了新芽,想必春天一道,这里一定会很美。
“如何?”
楚长歌想着笑道,“外人只知道王爷是躲在了府里,一定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番闲情逸致。”
楚长歌在空处坐下,与紫眠面对面坐着,她现在还不是很敢直视紫眠的双眼,也许是紫眠看出了她的心思,板正她的脸与自己正视。
“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答应我有什么事情先与我说一下可好?万万不可像上次。”很吓人。
楚长歌被他的双眼所吸引,双目含情,这还是那个不冷不热的紫眠吗?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抑制不住的看着他,最后深陷在他的双眼中。
“无论什么事?”她试探的问道。
紫眠点头,嘴角依旧是他惯有的淡笑,只是多了一丝情感。
楚长歌不自觉的点头。
……
前一刻,容素已经算准了时辰没入血池,现在整个仙月阁就剩下了白落一人,她不安的走来走去,窒息的感觉扑面袭来,仿佛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
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音,她立即上前透过捅破的门纸向外看去,应该站满士兵的仙月阁门外却一人也不见了。
她知道此刻就是大国巫所说的机会,她回头看了看整个仙月阁,这里并非只有不好的记忆,还有容素和阿离给她所有的回忆。
“容素姐姐,对不起。”
白落悄悄的打开门,发现门外放着一个包裹,她打开一看竟然是太监的衣裳,还有出宫所用的腰牌,最底下是她弄丢了的书信,一定是大国巫安排的。
白落胆子本就大,这不管是一个危机还是一个机会,她都不能在连累楚长歌,更不能受大国巫的摆布。
心一横换上太监的衣裳,立即往外走,她甚至一口气跑下了天阙殿这么多的台阶,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天阙殿,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自由。
而白落不知道的是,她刚刚离开天阙殿,天阙殿外便有两双眼睛看着她。
“皇后娘娘,臣这一计是所谓的一箭双雕,到时候王府出事自然是不会少了王爷和王妃,既除了皇后娘娘的心患,又除了皇上的眼中钉。”大国巫看着已经落入圈套的白落说道。
皇后挑眉,这的确是一个法子,利用白落扳倒王府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最近言翊暴躁的很,不少大臣都说是因为突然能走了的紫眠王爷,可想而知,言翊的心魔有多大。
若是能一箭双雕,对皇后而言十分有利,甚至还能帮她在言翊的面前重新得到价值。
不过大国巫最近办事不利,这件事万万不能出差错,不然她倒是要看看大国巫该如何收场。
“大国巫,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的话,你的下场……”说完,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国巫便离开了。
大国巫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所以她才会孤注一掷的选择了这样的计划,目送皇后离开,她转身看着天阙殿,眼神却定格在隐约的仙月阁。
“容素,出了仙月阁,你又能如何奈何我?”
白落已经上当了,只要此刻她去找楚长歌,那么整个王府都将遭此大灾难。
白落低着头快步向前,还有一段路就可以出宫了,只要出了宫去楚长歌那里找到沈言蹊,他们立即就离开,只要离开了便安全了。
她兴奋的想着,越是这般便越是心急,不过不长的一段路却怎么也走不完。
“腰牌呢?”侍卫拦住了白落。
白落低着头,将腰牌递给了侍卫,“主子交代了事情要连夜去办,劳烦了。”
侍卫有所怀疑,这个时辰还有哪个主子会交代办事?
“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
白落听闻吓了一身的冷汗,她咽了咽口水,“自然是皇上身边的全公公,皇上交代全公公,全公公交代我,你们要是拦着可以去问啊,别耽误时辰啊。”
白落学着太监尖细的嗓音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对了,侍卫竟然还巴结的很。
“全公公可是老臣了,自然听说了。这就放行。”
一出宫门,白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甚至激动的很,即便是同一片天空下,她都觉得一墙之隔的感觉都不一样。
皇宫勾心斗角,冷漠无情,而宫外即便是再朴实也好过皇宫多倍,为了不浪费时间,她也不急着发表感慨,立即快步向王府跑去。
白落走后,值夜的苏慕白便从皇宫内走出,“可有什么异像?”
侍卫摇头,不过想起了什么立即喊住了准备回府的苏慕白,“苏将军,方才有个小太监说是全公公有事要他去办,便出去了。”
苏慕白暂时并没有觉得不妥当,但是走了几步便觉得不对劲,“全公公?皇上身边的?”
全公公年纪大了,这个时辰早就睡下了,还能有什么事情非要连夜去办的?突然听到宫内有响声,他便越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侍卫得令立即跑向宫内,而苏慕白却看着宫门之外,没过一会侍卫跑了回来。
“苏将军,听说是仙月阁出事了,正在找什么人。”
苏慕白微微一想,心中大叫不好,“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没有皇上的手谕谁人都不能放出宫外。”
苏慕白能想到的拖延方法只有这些,而后自己跳上马飞奔而去。
苏慕白深受言翊的重用,与楚长歌的大哥楚若祁一样是朝中最年轻的将军,但是楚若祁自从陆宣娘出事,改变了以前君命是从的样子,甚至有时在暗中与言翊较劲,若非他帮衬着楚若祁都不知道得罪言翊多少回了。
而他则善于观察言翊脸色,这也是为何他作为卧底潜伏在言翊身边多年的原因,说来可笑他整个顾家仿佛都是为一人所活一般,家中不论是大哥还是领养的姐姐都为此付出了一切。
若是真的是仙月阁出事,那么下一个出事的一定是王府。想到此处他不得不痛下鞭子,加快了速度。
而此刻,白落敲开了王府的门,门房的家丁像是刚从被窝中爬起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家丁一看是宫里的人,立即清醒,“不知道是哪位公公?”
白落也不解释,现在她这个样子的确难以辨认,“我找王妃。”
家丁见状立即开门,穿好披在身上的衣服开始为白落引路,还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白落见状只能自己快步上前奔跑。
“不用你带路,我认得。”
家丁一副不知所措的看着白落离开,这人声音有些熟悉,长得也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白落敲打着院子的门,开门的是明雪,明雪看到白落立即认了出来,吓得捂紧了嘴巴,怎么会是白落?
“你怎么……”
“我要见王妃和沈言蹊。”白落知道时间紧迫,在宫里发现她不见之前,她一定要和沈言蹊离开都城。
明雪点头将白落带进了院子,但是此刻紫眠和楚长歌的房间早就灭灯休息了,她也顾不得打扰上前敲门。
房中没过一会便亮了烛光,明雪凑上前,“王妃,出事了。”明雪看了看白落继续说道,“白落来了。”
楚长歌以为自己是没清醒才会听错,但是听到白落喊她的声音,便完全惊醒了,连紫眠都吓了一跳。
楚长歌起身顾不得穿衣,披上衣裳将纱幔放下,将紫眠隐入纱幔之后,有了肌肤之亲后紫眠的胆子倒是大了,赤裸着上身入睡的多。
楚长歌将房门打开,看到太监打扮的白落,心里便凉了半截,但是疑惑胜过了一切。
“你给我进来!”楚长歌带着气愤说道。
关上房门,楚长歌还没开口,门外有让人敲响了,明雪看了一眼楚长歌便上前开门,是方才让人去喊的沈言蹊。
白落许久不见沈言蹊,再见面十分的激动,想也不想的扑进他的怀中。
沈言蹊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面下见到白落。
沈言蹊并没有推开白落,反倒是将她护在怀中,有许多话,但是他脸皮薄更是无法当着这么多人面说。
“现在不是感概的时候,白落,你告诉你是怎么出来的?”楚长歌隐约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此刻紫眠也穿好了衣裳走了出来,他拿着手杖一步一步走到楚长歌身边,安抚着楚长歌紧张的心。
白落不敢欺瞒楚长歌,便将自己与大国巫之间的交易告诉了楚长歌,仔细的很深怕自己遗漏什么反倒是害了楚长歌。
殊不知从她答应大国巫开始便是一个圈套,而她踏入王府便是大国巫最终的目的,一网打尽。
门外又开始吵闹,楚长歌吓了一跳,若不是紫眠拉着她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
原来是门房,“王妃,苏将军我实在是拦不住。”
原来是苏慕白来了,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楚长歌却想到了对策,白落是在皇宫呆不下去了,那就要想个办法让她出来,既然活着出不来,那就只能像她之前所计划的那样死着出来。
“苏将军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事要你做。”说罢,楚长歌上前拉出白落,顺势便是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连她自己都差点没站稳。
所有人因此而愣住,白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捂着半张脸,倒是沈言蹊先一步反应过来,上前护住白落。
沈言蹊顾不上自己是客的身份,大声护着白落,“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怪罪她冲动,但是你为何打她?”
楚长歌气愤的看着白落,“她不该打吗?我楚长歌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这一路上我差点连命都搭上了,结果呢?她反倒是害我一家,你可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多少侍卫将王府围住?”
沈言蹊说不出话,只能搂着白落,而白落也因此总算是清醒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机会,甚至连个危机都不算,根本就是一个死路圈套。
“王妃,对不起。我错了。”白落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离开了就再也不会给楚长歌添麻烦了,想不到她错了。
“苏将军把这人给我绑起来,你带回宫里去。”楚长歌指着白落说道。
白落听闻摇着头,拉紧沈言蹊,“我不回去。王妃我求求你,只要我和沈言蹊都离开就会没事的。”
没事?白落想的太简单,大国巫就从来没有想让白落离开过,甚至还想着利用白落将王府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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