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交给她
看姜尚书的脸色,多半今日她收到的拜帖就是出自他之手,为的是要她觉得卫誉此人并非良人。
她微微撇头,望向沐珂,盈盈一笑,“不知皇上对卫世子有何印象?”
“朕小时与卫誉一同读书,此人甚为聪慧,是不可缺少的人才,只是身子原因,无法入朝为官,可惜了。”
“臣妾问的是皇上觉得卫世子是这种人吗?”
她这话才起了个头,姜尚书就不乐意了。
“王妃,请恕微臣直言,皇上也只是儿时与卫誉有所接触,这么多年未见,加上卫誉整日里关在自己的院中,久病成疾,性子总会有所改变。”他看了眼未吭声的卫国公,继续说,“更何况,卫誉对小女有所情谊,他不愿黄了这门亲事,做出这种事来,也是可以想象的。”
“那本宫倒想问问姜尚书,既然知道卫家不愿毁了这亲事,你为何如此执着?即便卫誉活不过二五,也没有必要在皇上选妃之际吧?如此一来,岂不是司马昭之心?”
“你!”姜尚书早就听闻摄政王妃不是个善类,没想到几句话上,就让自己处于下风,他的确有意要姜璞玉进宫,所以绝对不能嫁给卫誉。
但这桩事,是他所料未及的。
看眼沐珂在这事上如此信任姜映夕,他眼色沉了沉,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双腿一弯,他直直的跪在沐珂面前,摸了一把脸,很是戚戚哀哀的说,“皇上,不管如何,卫誉都不是小女的良配,请皇上莫要答应此事,小女即便失去了进宫为妃的机会,也不能就此嫁如卫家,还请皇上答应,否则微臣就在此处长跪不起了。”
他突来的举动,沐珂倒是习以为常,倒是乐了姜映夕。
她噗嗤一声笑,啧啧叹了两声,这才说,“姜尚书,你这是在威胁皇上?你倘若真要在此处长跪不起,那就跪着吧!等本宫验明了姜璞玉是否失身,此事再做决定。眼下,本宫要与皇上一同去探望太皇太后,就不奉陪了。”
沐珂不着痕迹的一笑,顺着她的话就说,“选妃一事,朕只等待最后的决定,而不是随意更改皇婶的决定,你们爱怎么样便怎样。”
说着往姜映夕面前一走,含笑的说,“皇婶,可否走了?”
姜映夕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衣服,回了他一个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皇上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留下两个老人,愤愤一眼,谁都没有搭理谁的就离开了。
姜映夕刻意和沐珂躲在一边的假山下,等两人走了,这才出来。
对曾荃说,“曾公公,你去派人跟着姜尚书和卫国公,两人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本宫都要知道。另外,去查一下,那晚百家宴所有人的名单,尤其是给卫誉的那份帖子,还有送帖子的人,本宫统统都要知道。”
“是。”一连串的命令下来,沐珂并未吭声,只是给了曾荃一个眼神,让他立刻去做。
自己则陪着姜映夕往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去。
“皇婶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当然,否则事情不会这般巧合。臣妾最后一次与她们会面,就在百花宴那日,当时一切都好好的。”
姜映夕边走边说,“若姜璞玉并不是此次的人选之一,那么发生这件事,查一查也就过去了。可姜璞玉却是,那么此事定然要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毕竟关乎的不单单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名节问题,还有皇上的尊严。有人选她动手,就是在藐视皇威,定是不能就此罢手。”
她说的在情绪上,是不想沐珂身边有坏人,若他身边每个真心人,那么以后的帝王路,即便顺了,后宫也是一团糟。
她希望沐珂过的好,所以这件事上,是拿出了全部精力。
只是说完许久都不见有人搭话,回头一看,便看到沐珂停下步子,正微扬着头,朝她看着仔细。
“我脸上有什么吗?”她摸了摸脸,一脸莫名其妙。
“别动。”沐珂叫住她,大步上前,几步就走到她的跟前,然后抬起手,朝她的发间伸去。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谁料脚踩到了一颗小石子,崴了一下脚,整个人就朝后倒去。
好在沐珂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但也因此力气没能控制,直接将人拉进了怀中。
姜映夕心头突突直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因而后退一步,脸色发烫的说,“刚才,多谢了。”
沐珂看着她发红的脸色,沐浴在皎好的阳光之下,如梦如幻,夺人心魄,好一会儿才回了神,朝她伸出了手,略带歉意的说,“是朕唐突了,本是看到皇婶头发上占了一片叶子,没想到让你受惊了。”
“没事,没事,我没有受伤,没关系。”
她一急就忘记了用尊称,忙想改口,沐珂就笑了,“以后私下不需要太多的拘束,你唤我廷奕即可。”
想起上次的谈话,姜映夕眸色不明,却还是点了点头。
可惜因刚才那一举动,她还是觉得有所尴尬,尤其是此刻沐珂一直盯着她瞧,让她很是不自然。
只能转身继续朝着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去,一边回归到之前的话题上,来打消这层尴尬。
“皇上还没觉得我刚才所言如何呢?”
她想叫廷奕,但总觉得有所不妥,想想还是算了。
沐珂知她心中所想,倒也没有拒绝,上前几步,与她并肩走着,这才慢慢的说,“皇婶如此为朕着想,朕深感欣慰。朕明日就会下旨,在选妃一事上,你想要如何都可以,任何有所阻拦者,可自行处决。”
“这——”
姜映夕刚要拒绝,就听他快速的说了下去,“当然,朕也希望皇婶可以为朕选出一名真心女子,来成为本朝第一人妃子,所以给足你了权利,切莫让朕失望。”
这话就让姜映夕无法拒绝了,毕竟正一品官员,并无近亲女子可以进宫,唯有从从一品开始选起,那么这里面的水分就大了。
就拿那四人来说,在姜映夕眼中,谁都无法成为良配,是以此事,她一直都未做决定。
眼看就快要过年,她的时间不多了,对这件事也必须更上心才是。
等到来到太皇太后的寝宫,他们才知道老人家已经醒了,正念叨着姜映夕,她就到了。
摸着自己儿媳的手,太皇太后心里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只是人老又大病一场,说话也不是太利索。
只是反反复复一句——她已经无法再执掌后宫诸事,日前后宫无主,希望她这个皇家儿媳,可以担此大任。
但自古以来,都是后宫妃子,起码妃位以上者才有执掌后宫的资格。
而她虽然是太皇太后的儿媳,毕竟如今是外臣之妻,并不符合规矩。
只是太皇太后坚定着要她答应,最后闹得沐珂都没了办法,以让她思考几日,再做决定,这才安抚了太皇太后。
“你也别担心,太奶奶是病了才会这么说,此事等过几天,朕便回寻个理由与她说清楚。”
“那你要如何说?”
姜映夕倒是想答应,但此事并不是她一人可以做决定的,最大的还是要和沐执离商量一番。
沐珂对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就说你已经为朕选出了四妃之一的人选,太奶奶看不见,随便寻个人假扮一下,便可。”
姜映夕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只是还有许多漏洞,比如那人的身份是谁,声音如何,太皇太后都是会过问的。
正想说的时候,沐珂则对她摇了摇头,“皇婶你莫要担心,太奶奶会好起来的,而且朕也相信你会给朕选择一名良人。眼下时辰不早了,朕派人送你回去吧!等曾荃那边有了消息,朕会命人送到你府上。”
“好。”
姜映夕纵然有千言万语,但她发现,每一次只要面对沐珂,就说出不拒绝的话。
这个少年,眼神很亮,不似帝王,却居于帝王之位,失去了一生的自由,纵然是他愿意,最终也会被这天下,折磨的够呛。
因此也更坚定了她必须为他选择一名良人,至少能真心待他,不掺杂任何杂质,与他为这天下共同努力。
所以一出宫,她就命人去请柏辰,晚上府上一聚,当然她用的可是沐执离的名义邀请的。
只是回去后,有些困倦,所以睡了一觉,等醒了已经是晚膳之际。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去用膳时,就明显的觉得餐桌上的气氛不对劲。
沐执离坐在首位,沉着一张脸,面露不悦。
寒酥坐在他的左手边,手里依旧拿着扇子,时不时的扇动几下,目光含笑的看着对面的柏辰。
而柏辰正襟危坐,时不时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视线停留在姜映夕的身上,一声嫂子,喊得差点哭了起来。
他都不晓得做错了什么,明明是沐执离邀请他上门吃饭,却在看到他时,毫不留情的叫人轰出去,他是死皮赖脸这才留了下来。
都说王爷疼爱王妃,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抱住王妃的大腿,今日才有命活下去了。
所以当即很殷勤的起身,给姜映夕搬开凳子,让她坐下。
“嫂子,你醒了?一定是饿了吧?快坐,快坐。”
柏辰一边憨笑着,一边朝姜映夕挤眉弄眼,希望她可以会意。
岂料,人家还没开口,沐执离的声音就想了起来。“说话就说话,抽什么眼!”
姜映夕没忍住,唇角弯了弯,看到柏辰一脸委屈样,只好顺着他的好意坐了下来,“柏辰也别客气,就当是自家,坐下吃饭吧!”
“你刚才不是说不饿么?”
柏辰还没拿筷子呢!沐执离就冷不防又开了口,激的他缩回了手,模样可怜极了。
姜映知道沐执离会这么对柏辰,全都是因为他那日探病拿来的册子,也不晓得触动了沐执离的哪片逆鳞,总之最近沐执离是相当不想看到柏辰。
“行了,人是我请来的,有些事先要问问,而且王爷您身子康复后,家中也是该热闹热闹了,大家都是朋友,今日一起吃个饭,你们说呢?”
寒酥眯着眼,不动声色,这时候谁说话谁就要碰老虎钉子了。
柏辰这才松了口气,对姜映夕说,“不知道嫂子寻我来所为何事?这些日子我就没外出过,除了百花宴。”
“就是百花宴的事。”
百花宴上姜璞玉与卫誉一同被人发现在小泮湖的阁楼上,这件事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偏偏姜璞玉还是妃子的热门人选,此番一闹,怕是再如何都与那后宫无缘了。
这边,灵儿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上菜,也给人一一倒了酒,听得姜映夕说起此事,她倒是也想起了一桩事来。
就是不知道如今当讲不当讲。
姜映夕恰好看到她的神情,于是问,“灵儿是否有话要说?若是关于此二人之事,但说无妨。”
灵儿伺候她的起居,她自然是信得过的。
将手中的酒瓶放下,灵儿这才说,“奴婢也不知真假,今日听闻姜小姐在家闹自杀,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就一命呜呼了。”
“今日才闹?”姜映夕当即捉摸了一下,便心中了然,“怕是真的失了身。”
柏辰觉得好奇,忙追问,“嫂子是如何知道她定然是失了身?而不是因为与后宫无缘所致?”
“若只是单纯的被诬陷,那么后宫之位并不是无缘,只有失了身,那才是真的没了机会。”
像她们这等身份之人,进宫前必须保持赤子之身,这是规矩。倘若是皇帝亲眼看上的人,那不管是谁,就都无所谓了。
寒酥摇了摇扇子,优雅的喝了一口酒,说,“那你寻辰世子来此又是所为何事?就凭他当日撞破了人家的秘密,所以你怕有人会杀他灭口?”
姜映夕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撇着嘴说,“这怎么了能。我只是想问问,当时你是如何会出现在那里?与你随行的还有哪些人?”
“有兵部侍郎,御史中丞家的公子,太尉府内的门人,将军府的人,还有太师呀,其他的一些公子哥,等等好多呢!”
“连太师也去了?”姜映夕对太师倒是挺敏感的,下一句就问,“他也喜欢赏花?”
“哒”的一声轻响,柏辰脖子眼尖的看到沐执离手中碎裂的酒杯,还有他极为恐怖的眼神。
仿佛在说,你敢多说一句,就如同这酒杯。
他都快哭了,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哭丧着脸,对姜映夕说,“太师是刚好路过,听到动静才进来的。当时我与上将军的儿子梁绯还有御史中丞家的小少爷陆源一道,其余的人都是跟上来的。具体有哪些,还真的不知道,总之去了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年轻人,女子一路,男子一路,并无交集。”
“所以将军府和太尉府的人都有在场的?”
他虽不明姜映夕的话,但还是点点头,“当时,他们几个并不想去那里,是我听到别人提起说那儿不错,才拉着他们一起过去,没想到那晚竟然去了那么多的人,于是乎就发现了姜家和卫家的事。”
“听人提起?不是你自己想去的?”
“当然不是。”
“那你可知提起的人是谁?”
“这个——”他搔搔脸颊,本想说不知道,但甫一抬头就看到沐执离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记得,但查查兴许就会知道,嫂子,你若没事,我就直接去查了,也好早日给你解惑。”
说完他就转身跑了,还因跑的急,差点摔跤,但还是扭到了腰,一扭一扭的出了大门。
他一走,姜映夕就抬手打了沐执离一拳,“你呀,因为一个画本,至于么!”
“画本?”寒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有八卦必定要知道的,扇子一收,便问,“有猫腻?”
“想吃饭就闭嘴。”
沐执离才换了个新酒杯,就往桌面上一扣,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朝着寒酥那边一眼望去,寒意深浓。
寒酥瞧着此时不适合再看八卦,遂起身,对灵儿说,“我房间还有本画本没看完呢!灵儿你准备一些吃的送我房里去,你们两位慢慢吃。”
他故意将画本两个字说的很重,瞧见沐执离更黑了一层的脸色,努力憋着笑,摇晃着扇子转身走了。
原本四人用膳,现在只剩下两人,沐执离还臭着一张脸,姜映夕就笑出了声,于是他更恼了。
“笑什么!”
“笑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我喜欢。”
所有的怒气都最后三个字而烟消云散,沐执离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女子,重重的叹了口气,揽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
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闻着她发间的芳香,这才舒服了不少,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歪念头。
“别闹。我还有正事没和你说呢!”
姜映夕察觉到他手的不对劲,就晓得他这几日怕是憋坏了,但她是真的有事与他说。
“今日我和皇上一起去看母后,母后非要我执掌后宫,虽然皇上暂且稳住了母后,可母后终究还是会问,这件事,你如何看?”
沐执离眯了眯眼,反问,“要你执掌后宫?”
“对呀,母后当时很清醒,但我也知道这种做法不和情理,所以眼下比较尽快定下妃子人选。”
“让慕容月为妃,其余两人为九嫔,不好?”
沐执离抿去眼中刹那的危险,夹了块菜给她喂了下去,眼神极度危险的盯着她吃东西的小嘴,明暗不清。
“当然不好。梁诗雨和沈卿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姜璞玉一事最好别和她们有关系,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她们。还未进宫,就开始霍乱他人,此种人万万不可放于皇上身边。”
“你好像很关心他,是后悔当初嫁给我了?”
沐执离有些不悦的在她脖子上张嘴一咬,不轻不重,却直接激起了姜映夕身上的酥软,“下人看着呢!注意点。”
“可是,夕儿,我想你了。”
人之动情后,最柔软的便是心。
姜映夕不知道自己是否完全爱上这个男人,但她知道,每一次这个男人要碰她,她都无法拒绝。
哪怕是生气的时候,被他亲,都会被亲懵了。
拿张晓芳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种磁场,只有适合,才会相吸。
因而更是没有将他推开,沐执离看着她的神情,大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就直接返回房中。
将她平放在床上,手法熟练的解开了衣带。
衣衫落地,姜映夕感到寒冷,缩了缩身子,就被他大手拉住。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居高临下,沐执离肆无忌惮的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底神色漆黑,却泛着达眼底的笑意。
那是一种暖意,更是一种柔情,只会在此,给她一人。
忽然之间,姜映夕仿佛从这种目光中想,想起了一人,在他栖身下来的时候,伸手挡住。
“阿离,你是否是我的小丑八怪。”
她记得凤妍曾经是说过,沐执离中毒还被毁容,流落他国,好久才被找回来。
那么他是否有可能因为中毒导致身子变小,还用面具遮掩毁去的容颜,又恰好被她给寻到?
沐执离盯着她许久,最后咧嘴微笑,附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声音沙哑的说,“你若觉得我是,那么我便是。你若觉得我不是,那么即便再像,也绝不是你心中的那人。”
一席话,如梦初醒。
是呀,若她觉得是,沐执离可以是任何人。
若她觉得不是,即便他真的是当年的小丑八怪,那么也不会再度走进她的心。
所以是与不是,还有那么重要吗?
她微微一笑,伸手主动缠上他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阿离,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一人的阿离。”
“好。”
他附身将她吞噬,拥抱着许久不曾碰触的人儿。
一夜旖旎,放纵的是许久未曾发泄的情绪,迎来的是万分的舒坦。
躺在沐执离宽厚的臂膀中,姜映夕只觉得心头突突直跳。
手指顺着他身上的疤痕画着圈圈,“阿离,你当初为何要娶我?”
“我说过我中了毒,只有与你结合,才可以解毒。”
“还想骗我。”姜映夕打了他一下,噘着嘴说,“你要真的有毒无法解,那就是老墨的没用。”
沐执离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这话我赞同。”
“那你快说说为何娶我?”
她扬着小脸,脸上笑容灿烂,犹如百花绽放,又如天上的星辰,太过于闪耀。
沐执离喉结上下动了动,突然栖身上前,“因为本王心悦你。”
一口吞噬她的小嘴,准备再来一波,岂料门外就传来了无绯的敲门声,“王爷,夫人,大事不好了,姜府传来消息,今日一早发现姜小姐死了,姜尚书大怒,带人大闹国公府,要让卫世子偿命,如今,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什么?”
姜映夕顿时睡意全无,拍着沐执离,就要起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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