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逆妃嫁到:王爷你好狠

第115章 深更半夜,二位好兴致!

  接下来的日子,楼霁华过得十分小心。

  黎羽已经离开了堰北城,朱高远也跟着玄武营远走高飞去了。楼霁华和宁儿就像是真正的“孤儿寡母”一样,处处小心、时时在意,活得谨小慎微。

  幸好除了家丁护院之外,还有百余名玄武营将士守在外面,勉强能让楼霁华安心一些。

  省城那边每天都有消息传过来,楼霁华听那些士兵回话的时候,总是小心地避开下人,以防多生事端。

  如此过了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黎羽那边,据说已经找到了栾家人的踪迹。只是传来的消息总是语焉不详,楼霁华也只能从片言只字之中试着揣测黎羽的动向。

  据说,玄武营已经到达岭北城,正在赶赴落霞山。

  据说,玄武营将士已封死了落霞山的各大出口,预备瓮中捉鳖。

  据说,栾家的兵马,粗略估计应当不下数万……

  一个小小省府居然藏兵数万,这个消息简直令人骇然。

  楼霁华听着那些消息,免不了要替某人提心吊胆。

  数万兵将,若是正面对战,在玄武营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

  可是,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栾家盘踞岭北十余年,只怕早已对落霞山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如果他们在山中设伏,可谓是防不胜防!

  黎羽当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他带兵封山数日而不攻,足以看出他对此战的小心谨慎。

  行军打仗的事,楼霁华帮不上什么忙。

  非但帮不上忙,就连心里的忧虑,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估摸着封山三四天了,那边传来的消息越发简略。

  天气渐渐转凉,小攸宁倒是一天天活泼起来,每天都缠着人陪他跑跑跳跳的,常累得奶娘和丫头们叫苦不迭。

  这一天又是如此。奶娘陪着那小家伙在院子里笑闹了一天,到晚饭时分已累得直不起腰了。

  楼霁华见状,便吩咐厨房做了小家伙爱吃的玉米甜粥和糕点,叫到上房亲自带他吃了晚饭。

  奶娘歇了一阵子便过来伺候着,要抱攸宁回厢房去睡。

  楼霁华想了一想,笑道:“这两日你也累坏了,今天晚上我带着他吧。”

  奶娘忙笑道:“我们拿着府里的银子养着家,累一点也是该当的,哪有个撂挑子的道理?再说小世子一直是我带着的,换了地方怕睡不习惯。”

  楼霁华笑道:“有什么不习惯的?这么大的孩子了,总跟着奶娘睡也不成样子。从今晚开始我和你轮着带他,最多到三岁就要叫他自己睡,谁也不许惯着他!”

  “这不好吧?这么小的孩子……”奶娘一脸为难。

  说话间,楼霁华已经叫小丫头下去预备水盆,要给这小家伙洗澡了。

  奶娘脸上一急:“小世子后半夜饿了要吃奶……”

  楼霁华替小攸宁脱了衣裳,用一条大毛巾裹了抱在怀里:“我正要跟你说这个:宁儿不小了,从明儿开始断了奶吧。本来去年就可以断了,只因他一直病着,我不忍心提这件事,现在差不多可以了。”

  小丫头送了热水进来,楼霁华便把小攸宁放到了盆里。小家伙见了水,乐得“咯咯”直笑,拍得水花四溅。

  奶娘忙蹲下拉着他,笑道:“这是什么道理?寻常老百姓家的孩子吃到三四岁的遍地都是,王府的孩子怎么反倒连个寻常百姓也比不上了?”

  楼霁华眨眨眼睛,一脸诧异:“百姓家的孩子要吃那么久吗?那当娘的岂不是要辛苦好些年!咱们府里想吃什么都有,何苦叫你一直跟着受罪?这小子见什么咬什么,连我都怕他,你倒从来不肯跟我抱怨!”

  “这些都是应当的……”奶娘笑得有些尴尬。

  楼霁华果断地摆了摆手:“你不必说了,这件事听我的!从明日开始你就只管带他玩耍,累了就交给丫头,不用像这两日一样跟着他瞎跑。”

  “可是王妃……”奶娘一脸为难。

  楼霁华“嗤”地笑了:“我又不少你工钱,你苦着脸做什么?”

  奶娘不敢再说,一步三回头委委屈屈地走了出去。

  楼霁华听到脚步声走远,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

  入夜,万籁无声。

  丑时初,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出了西厢房。

  去向却是前后两院之间的一条夹道,那里一向没有什么人来往的。

  那人在夹道那里站了一会儿,猛然转身,似乎是要沿着来路折返回去。

  但就在此刻,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带着个身子从角门里挤了进来,劈头就问:“带出来了?”

  先前的身影站住脚步回过头来,却是一个女子。她迟疑良久,咬牙道:“这几天我细细打听过了,那小子可能不是定北王的骨血,带出来也没什么用,咱们何苦做这无用功!”

  “糊涂!”男人火了:“你管他是谁的骨血!主子叫咱把他带出来,咱就得给带出来,至于有用没用,那是咱们该管的?”

  女人低头不语,男人已冷笑起来:“我说覃家嫂子,你该不是没本事把那小子带出来吧?”

  女人沉默许久,咬牙道:“是,孩子带不出来了!她好像开始提防我了,白天都叫小丫头跟着伺候,今天越发的连夜里也不叫我带孩子了。我实在没有旁的法子……”

  话未说完,男人已经一脚踹了过去:“一直都是你带着睡的,怎么偏偏今晚她就自己带着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惦记着定北王府那根高枝,偷偷把主子给卖了?”

  女人急得跺脚:“天地良心!我再怎么糊涂,也知道谁是主子……她自己发癫,怎么能怨我!”

  男人又是一脚:“咱们的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你叫我怎么交代?差事坏在你的手上,你还有脸说什么‘天地良心’!主子在那边眼巴巴地等着人,你告诉我带不出来?”

  女人抱着被踹得快要断掉的腰开始抽泣。

  男人咬牙怒骂:“废物!真是个废物!主子把你送过来两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你偏偏在关键时候这么不中用!现在怎么办?差事办不成,明天咱俩一起碰死算了!”

  女人抽噎着道:“明天……明天一早,成不成?那小东西爱吃对面老张家的糖糕,我想法子撺掇他出门……到时候你多叫几个人,防备旁的丫头跟着……”

  那男人重重地哼了口气,许久才道:“也没别的法子了。明天一早,不能再拖了!要是还办不成,你真的撞死算了!”

  女人哭道:“我还是害怕……她这两天跟我说话,我总觉得她笑得怪怪的……她有没有可能已经怀疑咱们了?”

  那男人静了片刻,冷笑道:“女人就是多事!那娘们是有癔症的,举止更怪的时候也有,你心虚什么?你自己没本事把那小杂种带出来就罢了,一惊一乍地吓唬谁呢?”

  女声似乎也有些恼怒:“我没本事,你有本事!你有本事直接抢人去啊,杀出门去抱着就就走啊,在这儿跟我聒噪什么!”

  男人压住怒气,冷声道:“不管怎么说,今晚的事都是你的过错!明天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那小子带出门去!如果你自己带不动,就想法子撺掇她自己带着出门,咱们叫几个人连大的带小的一起绑了!”

  “你说连谁一起绑了?”廊下响起一声冷笑。

  两人齐齐一呆,那女人立时吓瘫在地,男的转身便往角门方向跑。

  谁知尚未跑到近前,角门方向便出现了两道人影:“李二哥哪儿去?”

  夹道两头陆续亮起了火把,飞快地向这边赶了过来。

  长廊下面人头攒动,围过来的竟不下三四十人。

  那男人一语不发,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刀。

  火光映照下,他的脸色煞白如纸。

  廊下走过来的,不是宅子里的护院,而是本该守在外面的玄武营战士!

  楼霁华一手抱着小攸宁,一手搭在小丫头的臂上,缓缓地走了过来:“覃嫂,李二哥,这大半夜的,二位好兴致啊。”

  奶娘呆了好半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被称作“李二哥”的男人转身想跑,被玄武营战士一拥而上,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连胳膊都拧断了。

  奶娘瘫坐在地上只会哭,楼霁华叫人连她一起上了绑,送到前院捆在了树上。

  小丫头秋果笑眯眯地道:“王妃果然妙计,一招‘引蛇出洞’,他们自己就沉不住气了!”

  楼霁华苦笑道:“你倒懂得兵法。不过我这招可不叫‘引蛇出洞’。我估摸着他们今晚差不多要动手了,这才不得不强留下宁儿,顺便出手擒拿他们而已。不管我‘引’还是不‘引’,这‘蛇’都是要出洞咬人的。”

  玄武营留下的是个名唤“牛顺”的百夫长。看见手下士兵将二人绑在了树上,他二话不说便扬起鞭子,每人身上先来了十几下。

  楼霁华也不阻止。直到鞭子打完,她才悠悠开口:“你们是栾家的人,想捉我儿去省城,威胁定北王?”

  二人谁都没有开口,静了片刻,奶娘终于哭着点了点头。

  楼霁华冷笑:“我记得二位都不是新来的吧?李二哥是去年春天过来的,覃嫂更早,差不多是前年春,宁儿还没出世你就来了——栾家为了对付定北王,真是煞费苦心呐!”

  奶娘依旧抽噎不止。

  楼霁华冷笑着,走到二人的面前:“栾家对岭北各地的动向果真了如指掌!小小堰北城出现了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跟定北王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他们居然肯下这么大的功夫!”

  被绑着的两人谁也不肯开口。

  小丫头搬了椅子过来,楼霁华便坐下冷笑着问:“都没有什么想说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楼霁华注意到,李二的目光很阴冷,脸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而奶娘就显得害怕得多,目光始终躲闪着,轻易不肯抬头。

  这时,外面又有一队士兵押了四个人进来。

  李二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四个人,无疑就是先前在外面准备接应的。

  显然,楼霁华并不是碰巧捉住了他们,而是早有预谋,要将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

  一番挣扎之后,那四个人也被绑在了树上。

  楼霁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还真是瞧得起我们,居然有这么多……诸位辛苦了。”

  刚刚被押进来的四人其中一个冷笑道:“爷们今天落到你的手里,你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楼霁华点了点头:“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一个士兵手起刀落,那人立时血溅三尺。

  这下子,剩下的五人相顾骇然。

  他们印象之中的女人,都是只会哭哭啼啼的那种。虽然传说中的定北王妃有些与众不同,但谁也没想到,她真的可以像男人一样心狠手辣。

  这会儿人就死在她的面前,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楼霁华向五人脸上扫视一圈,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关键人物,知道的必然不会多。但你们今日倒霉落到了我的手里,凡是知道的都得给我吐干净!不瞒你们说,今日我只打算留一个人,谁说的最多,就留下谁的命。”

  “我说,我说!”四个男人齐齐开口,就连刚才还十分硬气的李二也没能免俗。

  楼霁华很满意。

  几人之中,唯有奶娘流泪不语。楼霁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向另外四人:“谁先说?”

  “我!”李二的声音最为洪亮。

  楼霁华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二忙道:“他们几个都是岭北城栾家的家将,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家奴,那个女人是三少夫人的陪嫁丫头……栾家专门有亲信在京城盯着定北王府,所以对王妃的事也都清清楚楚,知道王妃是擅长做生意的——三年前王妃初到堰北城就引起了栾家人的注意,所以后来才安排了覃嫂和我过来……后来王妃在去岭北城谈生意的路上遇袭,被六公子救下的那一次,其实根本就是六公子的设计……”

  他事无巨细地说了很久。

  楼霁华听完,点了点头:“杀了吧。”

  一个士兵立刻走了过去,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剩下的三个男人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奶娘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楼霁华叫人拿冷水泼醒了,向四人笑道:“你们应该高兴——他死了,也就意味着你们四个还有机会。”

  “我说!我说!”三个男人齐齐尖叫起来。

  楼霁华拧紧了眉头:“嚷什么嚷?吵醒了我儿子,你们都得死!”

  这句话很有效,三人齐齐闭了嘴。

  楼霁华的脸色缓和下来:“你们不用太慌张。李二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说的那些事,都是我早知道的。你们谁能说出我不知道的事来,我就饶谁的性命。”

  三人再也不肯管什么先后,立时吵吵嚷嚷地说了起来。

  为了唯一的一个活命机会,每个人都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每件事都说出来,再也顾不上什么“同生共死”的“兄弟情义”了。

  自然也不是没有人试过一些“妙招”,比如编造故事之类。但这三人相互间都是十分了解的,一旦有人说谎,另外两人必定当面揭穿,所以楼霁华倒也不怕他们掺假。

  于是乎,只一会儿工夫,楼霁华便已经对岭北城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落霞山中果然有埋伏。

  利用地形,无非是山坡滚石、山谷放水之类,先黎羽也算是有不少的作战经验,想必不会不加防备。

  让楼霁华格外感兴趣的是,那落霞山中居然还有一处天然的毒瘴。玄武营若是被引到了那个位置,只怕不妙!

  她立刻向牛顺示意,叫他即刻把消息传出去。

  至于旁的事情,值得留心的就不多了。

  等确定三人口中挖不出什么了,楼霁华便随意地挥了挥手。

  士兵立刻扬起了手中的大刀。

  楼霁华抬手止住:“先堵住他们的嘴!”

  士兵依言照办,楼霁华便起身走到奶娘的面前:“他们都说完了,你难道便没有什么想说的?你来我这里最早,在栾家的地位只怕也不是他们能比的吧?”

  奶娘看着楼霁华怀中的小娃娃,凄然落泪:“这样抱着,小世子睡不安稳的。若是吓着了他可怎么好!”

  楼霁华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你倒是真心疼他!先前你打算把他抱出去给人,难道便不担心他到了栾家人手里会吓到、会睡不好?你就不知道她的小命会落到旁人的手里?”

  奶娘落泪不语。

  楼霁华逼视着她的眼睛:“这两年多的日子,不好过吧?”

  奶娘抽噎起来:“我的小姐是栾家的少夫人,我的男人和孩子都是栾家的奴才,我没有旁的法子……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楼霁华招招手,士兵拿着刀走了过来。

  奶娘哭道:“陆神医给小世子留下来的药在厢房供桌下第三个抽屉里,葫芦里的可以每天吃一颗,瓷瓶里的伤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吃……小世子最喜欢的小布老虎在帘子后头那只箱子里收着,别叫丫头们扔了,小世子想起来会闹的……”

  话未说完,士兵已挥刀割断了她身上绑的绳子。

  奶娘呆了一呆。

  这时另外两个士兵已过去把先前那三个吵嚷不休的男人解决了。

  奶娘劫后余生,瘫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楼霁华回到原处坐下,淡淡道:“我待敌人从不手软,他们几个不管招不招,都难逃一死。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看在宁儿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奶娘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楼霁华看着她:“你今晚没能把宁儿带出去,所以栾家人不会放过你,你知道吧?”

  奶娘伏地大哭:“六公子说过,我要是办不成事,就杀了我的男人和孩子……”

  “你男人叫什么?当的是什么差事?”楼霁华问。

  奶娘哭道:“别人都叫他‘覃大憨’。他就是个赶车的,老实巴交的,一天也难得说一句话……我孩子只比小世子大一岁,我都两年多没见他了!”

  “你家小姐呢?待你好吗?”楼霁华想了一想,眯起眼睛问道。

  奶娘迟疑许久,缓缓地摇了摇头。

  楼霁华回头向牛顺道:“跟玄武营那边的人说一下,栾家抄家灭族的时候,如果遇着个叫‘覃大憨’的车夫,就先饶他性命,连同他孩子一起带过来给我。”

  奶娘呆住了:“王妃的意思是……”

  楼霁华冷冷地盯着她:“你若是肯早些把事情告诉我,哪里还有这样的麻烦?上次宁儿受到那番惊吓,其中必定少不了你的事。只凭那一件就足够我杀你几次了!今日我饶你性命,看的是你这两年辛苦照料宁儿的颜面。至于你的男人和孩子,我能救便救,不能救你也别怨我。你该知道,栾家对上定北王府,连半分胜算也没有!从今日开始,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待在西厢房,直到栾家彻底灰飞烟灭为止!”

  奶娘呆呆地坐了很久,又哭又笑的。两个小丫头过来把她拖了回去,她犹自呆呆的。

  牛顺过来笑道:“王妃放心,咱们已经派可靠的人快马加鞭往岭北城传信了。”

  “小心路上。”楼霁华嘱咐道。

  一旁小兵笑道:“王妃放心,咱们都有疑兵的。”

  楼霁华见状便笑着站起身来:“那边要打仗,咱们帮不上什么忙,能送个消息过去也是好的。记着叫人把这里打扫干净,院外守卫也不可松懈!”

  牛顺高声应了,楼霁华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了这么些日子,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小孩子睡得沉,怀里的小家伙除了在李二大叫大嚷的时候哼了两声之外,其余时间一直沉沉地睡着。

  楼霁华心下十分欣慰。

  她的小家伙,终于安全了。

  瞧瞧这小东西有多可怜:深更半夜的都不能安稳地睡在床上,还得被自家娘亲抱着跑到院子里来吹风!

  没办法,多事之秋,不得不万事小心。

  这一阵子,楼霁华既要提防奶娘,又要留心旁的奴才们使坏,几乎已经被闹得草木皆兵了。

  也亏得是先前古谦然那件事的时候她就留了个心眼,要不然只怕是要被奶娘算计了去!

  今晚折腾了这大半夜,天都快要亮了。希望得到的这些消息能对玄武营有点儿用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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