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逆妃嫁到:王爷你好狠

第91章 这个情敌有古怪

  离开城门一段距离之后,楼霁华的马就越走越慢了。

  来的时候唯恐不够快,此时静下心来想想,她才知道自己这一趟来得有多不明智。

  不是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黎羽一刀两断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

  她早已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不可能断得一干二净的,但她原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自制力,可以把那些心事当作秘密只藏在心里。

  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黎羽根本没用上任何手段,只“出征”两个字,就让她彻底现出了原形。

  听闻他要出征的消息,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原则都化作了泡影,满心里只想着“去找他”。

  这下好了,一场离别弄得跟多么情深义重似的,剪不断理还乱,执手相看泪眼了都!

  黎羽那个混蛋这会儿一定在偷笑吧?

  他总能轻易左右她的情绪,而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他的面前就是个笑话!

  将来怎么办?等他回京之后,她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再板起面孔不见他?

  总不能就这么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吧?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这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楼霁华勒住马头在路边站了很久。

  她有点不敢回家了。

  这会儿,凝素和红儿两个死丫头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呢!

  凝素那么讨厌黎羽,见了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一定生气。

  红儿的那张嘴又那么厉害,说不定要拿她“追夫出城”这件事编出几百个笑话来,那时候她岂不是羞也羞死了!

  楼霁华越想越打怵,干脆拨转马头,往惠泽园的方向去了。

  惠泽园已经换了主人、拆了“明”字招牌,但其实换汤不换药,新掌柜和伙计们仍然是明家的人。

  楼霁华进门之后,习惯性地抬脚上楼。

  伙计是知道规矩的,当下也不动声色,只当个寻常食客一样招待。

  正踏上楼梯的时候,上面忽然走下来一男一女。楼霁华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缩回脚,闪身回到了柜台前,装作跟掌柜说话的样子。

  那对男女并未发现异样,有说有笑地走了过去。

  直到人走远了,楼霁华才松了一口气,重新上楼。

  “公子不愿见那两个人?”伙计顺口问道。

  楼霁华摇了摇头,笑道:“那姑娘是我相好的,我若在这儿撞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处,两下里见面岂不尴尬?”“原来如此……公子还真是虚怀若谷,高风亮节!”伙计僵硬地笑着,舌头有点打结。

  “成语用得不错!”楼霁华一本正经地赞叹道。

  伙计撩起毛巾的一角擦了擦汗。

  楼霁华略一沉吟,笑着问道:“刚才那男子,是咱们的常客么?”

  伙计慌忙摇头:“头一次来。公子若是想找人教训他,咱们……”

  楼霁华抬手在他额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一个跑堂的,不要口口声声教训这个教训那个,弄得咱们跟黑店一样——当然,他下次再来的时候,给他茶里下点巴豆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好嘞!小的明白!”伙计答应得很欢快。

  楼霁华严重怀疑自己开的真是黑店。

  那伙计又絮絮地道:“那个男人生得人模狗样的,为人可小气得很,连赏钱都没给几个子儿,估计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家。公子根本不必把他放在心上,那姑娘若是选了他,那才叫有眼无珠呢!”

  楼霁华顺着话头问:“那是谁家的子弟?”

  伙计摇头道:“这里吃饭的没一个认识他的,小的只听见那姑娘叫他什么‘大公子’,显见得也是个靠着老子余荫吃饭的纨绔,不值一提!”

  楼霁华随口应着,心里暗暗盘算。

  京城之中,也不知有几千几万个“大公子”,但谁家的大公子会直接拿这三个字当名号呢?难不成他连姓氏都没有?

  这个称呼有点奇怪,事有反常即为妖!

  说话间,伙计已推开了雅间的门。

  楼霁华抬脚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有一个人坐着了。

  “你怎么在这儿?”楼霁华下意识地问。

  伙计在旁笑了:“原来您二位不是约好的?前后脚进门,小的还以为是……”

  楼霁华翻了个白眼:“你这差事办得不地道!得亏我今儿是一个人来的,万一我哪天带了个漂亮姑娘不想被人看见,你这一马虎不是给我露了馅?”

  伙计挠了挠头皮,“嘿嘿”地退了出去。

  岳之恒站起身来,黑着脸道:“你的桃花还真不少!”

  “不多啊!”楼霁华摘了面具,委屈地道。

  岳之恒冷笑一声:“别当我没听见!你跟什么人争风吃醋,要给人家公子下巴豆?”

  楼霁华讪讪地笑了笑:“说着玩嘛!”

  岳之恒给她倒了一碗茶,阴沉着脸不说话。

  楼霁华只得赔笑解释道:“刚才看见潋月和一个男的从这儿下去了。我疑心潋月是北边的人,所以……”

  岳之恒的脸色好看了几分:“这么说,你接近潋月,是为了查探她的底细?”

  “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我对她真的……”楼霁华的额角有些冒汗。

  岳之恒红了脸,尴尬地咳了两声。

  楼霁华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就算潋月是北边的人,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岳之恒找到了一个话题,忙说了出来,打断楼霁华的笑声。

  楼霁华顿了一顿,笑道:“咱们毕竟是大周的子民。国泰才能民安,民安才能繁荣。潋月若是北边的奸细,咱们无论如何不能容她。”

  岳之恒皱眉沉吟片刻,冷笑道:“你怕是为了黎羽吧?”

  楼霁华想了一会儿,无言以对。

  气氛立时尴尬起来。

  伙计送上酒菜,岳之恒不由分说地把酒退了回去,只陪着楼霁华喝茶。

  楼霁华看着伙计盘中的酒壶,有些眼馋。

  岳之恒冷冷地道:“死心吧!你的伤彻底痊愈之前,一滴酒也不许喝!”

  楼霁华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

  这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岳之恒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去给黎羽送行了?”

  楼霁华迟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岳之恒已经知道了答案,低下头淡淡地道:“你的发冠都歪了。”

  “那个……路上风大。”楼霁华有些尴尬。

  岳之恒扯了扯唇角,不知道是冷笑还是自嘲。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桌上的菜自然都是好的,但没有酒喝,再好的菜也有些索然无味。

  楼霁华胡乱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朝中的事,跟我说说吧。”

  岳之恒面无表情地道:“朝中新补上来一位左丞相,姓吴。这几天昏君依然没有上朝,国事一概交给了两位丞相,处理得有条不紊,朝中风平浪静。”

  “宫里呢?”楼霁华下意识地问。

  岳之恒抬起头来看着她:“皇后在冷宫自尽;薛贵妃降为薛嫔,禁足不出;其余的那些不外乎每天吵吵闹闹混日子罢了。昏君半死不活地拖着,她们也生不出风浪来。”

  楼霁华拧紧了眉头:“不是说刑部重审二皇子的案子了吗,怎么薛贵妃只降了两级?”

  “薛从义随定北王北征山戎,用人之际,朝廷自然会网开一面。”岳之恒的神色有些黯淡。

  楼霁华呆了一呆。

  薛从义跟随黎羽出征?

  他二人不是一向不睦吗?这样的格局是谁的主意?

  战场上的危险,从来都不仅仅来源于敌方的强大,还有可能是因为同伴有异心。如果黎羽在前线对敌作战,而薛从义从中作梗,会不会有比战败更可怕的情况出现?

  这种潜在的危险,黎羽应该能想到吧?

  楼霁华不敢再想下去。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插翅飞到北边去找黎羽问个清楚。

  岳之恒看到楼霁华的脸色,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自嘲地苦笑着,叹道:“你就别多想了,任命薛从义为副帅的事,是定北王自己的主意。他在用兵作战的事情上面天赋很高,你能想到的事,他不会想不到。”

  楼霁华听他这样说,也只得作罢。

  “对了,薛从义的府里还有什么人?”楼霁华试图找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

  岳之恒皱眉道:“上将军府一向很低调,住得又偏远,家人极少抛头露面。我只知道他似乎有三个儿子,这次有两个随军出征去了,最小的那个似乎年纪尚幼。”

  楼霁华细想了一阵,没发现有明显的问题,也就过去了。

  看到岳之恒的面上有几分倦色,楼霁华心中十分愧疚:“你本该是朝中难得的青年才俊,却为了我的事丢了官职……”

  岳之恒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个官职,我早就不想要了。一天到晚赔着笑脸去见那些无聊的人,真是令人作呕。做官哪比得上做生意,财源滚滚,看见的人也都是赏心悦目的。”

  “你不是要兼济天下嘛!”楼霁华的唇角带了笑。

  岳之恒“哼”了一声:“现在做官的只想搜刮民脂民膏,谁还管什么兼济天下!我想兼济天下,倒不如多赚一点钱,遇上天灾人祸还可以赈济几个百姓!”

  “你这话,不是为了安慰我吧?”楼霁华半真半假地追问道。

  岳之恒笑了:“不是。我现在当真对做官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如今我只想发财。”

  “哈!”楼霁华大笑,“你被我给带坏了!”

  岳之恒带着浅浅的笑容,温和地看着她。

  气氛缓和了,楼霁华反而又觉得别扭起来。

  片刻之后,岳之恒的笑容黯淡了几分,变得有些无奈:“我毕竟还是没本事。我若能做一个权倾朝野的重臣,或许还可以在遇上大事的时候护你周全……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真没有留恋的必要。”

  “岳兄,你这样想,就有点钻牛角尖了。”楼霁华无奈道。

  岳之恒苦笑:“我知道,可还是忍不住这样想。前一段时间……看着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真恨自己无能。可是始作俑者是皇帝,连黎羽都没能救得了你,我又能怎样……”

  “你不是已经救了我嘛!”楼霁华真诚地笑着。

  岳之恒看了看她脸上的那道疤,欲言又止。

  许久之后,他黯然叹道:“如今再想想当初,我实在不自量力……皇帝、定北王,他们哪里是我能对付的?我们只有钱,他们却有权、有兵……华儿,如今我变得胆小了,看着你被她们欺侮,我却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民不与官斗,能忍气吞声的时候,自然还是忍下的好。咱们好端端地活着,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楼霁华淡淡地道。

  岳之恒想了一阵,黯然点头。

  楼霁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岳之恒再像从前一样作出些疯狂的决定来。看到他肯认命、肯示弱,她便放了心。

  看来,她的岳兄,也终于可悲地长大了。

  两人相对唏嘘许久,楼霁华终于露出笑容:“岳兄肯放下官职,全心全力做生意,对我明家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快跟我说说,生意上的事有什么进展没有?”

  岳之恒苦笑着,下意识地抬手来敲了敲她的额头:“这才几天,哪里就有那么快的进展了?不过你放心,咱们的底子在,不管到了哪儿都不难站稳脚跟。”

  “那就好。”楼霁华揉揉脑门,笑得很愉快。

  岳之恒反倒有些恍惚。

  还是年幼时候习惯的动作,他自己都有些生疏了,她却并没有排斥……

  其实,她的本质是没有变的吧。

  虽然这一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可她的心其实一直都没有疏远。遇上事情的时候,她最信任的人仍然是他,不是吗?

  这样一想,岳之恒便觉得心情大好。

  他放下茶盏,笑道:“难得今日天气还算凉爽,要不要四处走走?”

  “去哪里?”楼霁华立时站了起来。

  岳之恒愉快地笑了:“城郊秦大夫那里有一座芍药圃,这个时候应该开得正好。”

  楼霁华的笑容慢慢地僵住了。

  “怎么?”岳之恒有些忐忑。

  楼霁华勉强扯了扯唇角:“没什么。我不喜欢芍药。”

  岳之恒忙道:“荷花怎么样?东三里那边,漱玉泉的荷花开了!”

  楼霁华想了一想,笑道:“我再若说‘不去’,你怕是要骂我了。”

  “我哪敢!”岳之恒慌忙否认。

  楼霁华将面具戴在了脸上:“走吧。”

  岳之恒下意识地想过来牵她的手,略一迟疑之后,硬生生将手转了个方向,上前替楼霁华掀起了帘子。

  楼霁华装着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昂首阔步下了楼。

  在楼梯口遇到了来时的那个小伙计。

  楼霁华正要打招呼,小伙计已凑过来低声道:“公子,小的们打听了一圈,确实没有人认识那个男的。掌柜的估摸着说他应该是个外地人,可是他对咱们京城的名菜和景点又了如指掌,实在有些古怪。”

  楼霁华同岳之恒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出门上了马车,身后忽然有个小孩叫了起来:“岳公子身边那个,是真的明公子吗?原来他还没死!”

  岳之恒气得脸色发青。

  楼霁华忍着笑,无辜地摊了摊手。

  另外一个孩子的声音叫道:“谁说他死啦?我娘说,一个人躲着大半年不露面,多半不是死了,是偷偷生孩子去了!”

  “胡说八道!男人能生孩子吗?”好几个脆生生的声音一齐叫了起来。

  先前那个孩子似乎有些尴尬,支吾了一阵子才高声叫道:“那可说不准!他不是跟岳公子好吗?女人跟男人好就能生孩子,男人跟男人好为什么就不能生孩子!”

  小娃娃们对这个问题显然是懵懂的。关于“男人能不能生孩子”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一番十分激烈的辩论,招得来往的食客频频侧目。

  岳之恒的脸,黑着黑着就红了。

  楼霁华靠在车窗上,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

  车夫似乎也有些尴尬了。他猛地抽了一下马背,马车“噌”地一下子窜了出去。

  好容易离那帮可怕的孩子远了,楼霁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只会生病,生孩子怕得下辈子了!”

  “华儿……”岳之恒迟疑着开口,未语面先红。

  楼霁华避开他的目光,许久才装着若无其事地道:“咱们应该把凝素她们叫过来的。”

  岳之恒苦笑了一下,低头道:“今日不早了。改日得空再叫上她们。”

  楼霁华尴尬地“嗯”了一声,忽然不那么想去赏荷花了。

  但先前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会儿却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她大概能猜到岳之恒想追问什么,但她自己都没有答案的事,让她如何能回答?

  幸好岳之恒最终没有问。

  话题僵住之后很久,终于不能免俗地回到了京城风物和民间习俗传说上。

  岳之恒很渊博,从荷花说开去,引经据典,把京城这一带的古今逸史说得十分明白透彻,楼霁华听得入了迷。

  这样一来,关于黎羽的一些离情别绪和小小的忧虑终于被她暂时丢到了脑后。

  但,彻底忘记是不可能的。

  毕竟,漱玉泉的这湾水,正是从王府绕了个弯又流出来的。

  楼霁华看着眼前的荷花,心里想的却是王府之中的那一片荷塘。

  静影曾经很得意地说,要赏荷花,京城之内没有比王府更好的地方了。

  此时此刻,王府之中那十余亩荷花开了吗?

  楼霁华忽然有些想回去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想想而已,她当然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

  荷花自然是很美的,游人也很多。楼霁华有些心不在焉,岳之恒只好小心地牵着她,生怕她糊里糊涂地走散了。

  两个“男子”结伴前来赏花的组合实在不多,于是楼霁华一不小心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很快有人认出了他二人的身份,不免在背后指指点点,去年那个话题重新又回到了众人的记忆之中。

  楼霁华听到了身后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忍不住好笑:“岳公子,你今日邀我来赏花,不会是故意让我替你挡桃花的吧?”

  岳之恒露出了一个颇为复杂的笑容:“你可以这么认为。”

  楼霁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很不厚道啊!”

  岳之恒正要答话,忽然皱了皱眉头。

  不远处的凉亭子里,坐着几个年轻的姑娘,不知是谁家的小姐。

  吸引了他目光的,不是那些姑娘们,而是正向那边跑过去的一个小厮。

  楼霁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帷儿怎么会跟外面的人搅在一起?”

  岳之恒看了半晌,皱眉道:“那几个女子,两个是新任左相吴家的小姐,一个是平南王府的小郡主,还有一个是早已告老还乡的楚阁老的外孙女。”

  楼霁华眯起眼睛盯着岳之恒瞅了老半天。

  “怎么了?”岳之恒有些尴尬。

  楼霁华笑眯眯地道:“行啊岳兄,这京城里的千金小姐们,还有哪个是你不认识的?”

  岳之恒尴尬地避开她的目光,许久才道:“多往绸缎珠宝铺子里去转几趟,就都认识了。”

  “哦——”楼霁华拉长了声音,“难怪你这么久都不肯娶妻,原来是乱花早已迷人眼啊——”

  “华儿!”岳之恒黑了脸。

  他这一声喊得急了些,就忘了压低一下音量。

  亭子里的几位小姐齐齐转过头,就连帷儿也向这边看了过来。

  楼霁华下意识地想逃。未及付诸行动,帷儿已经奔了过来。

  岳之恒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帷儿却只是看着楼霁华:“您……是我们家王妃吗?”

  “你是谁家的孩子?”楼霁华淡然开口。

  帷儿愣了一下。

  楼霁华已笑道:“真奇怪,为什么都喜欢把我认作女子?”

  岳之恒笑着反问:“总不能把我认作女子吧?”

  楼霁华摇了摇头,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帷儿困惑了。

  他见过楼霁华穿男装的样子,只是那时候她没有戴面具。

  那晚陪同楼霁华进明月楼的冯七他们回来的时候,说起过楼霁华在外面“假扮”明公子的事。

  所以,帷儿觉得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王妃。

  可是她似乎不肯承认呢!

  帷儿看看楼霁华,再看看牵着她手的岳之恒,心里闪过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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