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逆妃嫁到:王爷你好狠

第70章 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

  “华儿?”黎羽皱起了眉头。

  楼霁华甩开他的手,三步两步奔到门前,拼命拍打着门板:“开门!快去叫个大夫来!”门外鸦雀无声,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挪动脚步。

  楼霁华急了:“倚云居小厨房内有药材,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出去取过来好不好?”

  她已竭力放软了语气,却依然没有人理会她。

  黎羽笑着叹了口气:“华儿,回来。”

  楼霁华抓住门闩拼命摇晃着,哀求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听到应声。

  黎羽催了几遍叫她回来,楼霁华急了,踹着门板向外面怒骂道:“你们最好祈祷我这一屋子人都死在这里,否则只要留我一口气在,日后你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

  “凝素,去拉你小姐回来。”黎羽向凝素苦笑道。

  凝素果然起身走到楼霁华身边,强把她拖了回来。

  楼霁华仰头看着房梁,不许自己哭出来。

  黎羽欠了欠身子,抓住她的手笑道:“别哭,我的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楼霁华避开他的目光,涩声道:“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都说祸害遗千年嘛!”

  “你说得很对。”黎羽微笑着。

  楼霁华的心里却一阵一阵地绞痛起来。

  黎羽身上的伤刚刚好了一点,此时忽然断了药,这两天夜里又受了寒,情况只怕十分不妙!

  这一发烧,必定比寻常病痛凶险许多,可是眼下的处境,显然由不得他请医问药……

  这可怎么办?

  黎羽攥紧了楼霁华的手,笑道:“他们想让我死,又不好明目张胆地下手。我若自己病死了,简直再好不过。这会儿你去求他们,是没有用的。”

  楼霁华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今的处境,不肯求人,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黎羽的精神倒还好,除了脸色红一点之外,并无异样。

  他拉着楼霁华在身边坐下,笑道:“我若真死了,倒不见得是坏事。他们费这么大的周章,无非就是想让我死。如今如了他们的愿,他们应当不会再对你们赶尽杀绝。毕竟……我身后无子,定北王这一脉,算是彻底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了。”

  楼霁华静听他说罢,心中忽地一阵酸楚,有一句话险些便要脱口而出。

  但她到底还是死死忍住了。

  黎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有些失落。

  即使已到了生死关头,他依然没有听到她说出那句话。

  或许是他太贪心了吧。

  不管怎么说,她刚才惶急失措,向守门兵丁苦苦哀求的样子,已经足够让他欣慰的了。

  黎羽从未像此刻这样热切地希望自己活下去。

  他刚刚看到希望的曙光,怎么甘心现在就死?

  他用力攥紧了楼霁华的手,认真地道:“华儿,我会尽力坚持下去。我希望这次风波过去之后,你可以试着接纳我……若是万一我坚持不住,我希望你尽快忘掉我,连同我曾经做过的那些蠢事一起……”

  “别说了。你省点儿力气吧。”楼霁华避开他的目光,冷冷地道。

  萤儿忽然跳了过来,挤开楼霁华,硬邦邦地道:“楼家的女儿,就是没心没肝!”

  “萤儿!”黎羽一脸无奈。

  楼霁华趁势抽回了手,回到凝素的身旁坐了下来。

  萤儿大声冷笑道:“你瞧瞧这一府里的人,几个是有心肝的?王府繁荣富贵的时候,他们像苍蝇一样围上来嗡嗡乱叫;王府一朝落难,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照我说,王爷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该活着!”

  此话一出,丫鬟婆子们齐齐变了脸色。

  楼霁华抬头向众人笑道:“萤姑娘说的是孩子话,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最该死的就是你!自从你这个扫把星嫁过来,王府就没有一天安稳无事的时候!”萤儿转过头来,向楼霁华横眉竖目。

  楼霁华眯起眼睛笑道:“我是楼家女儿,生下来便卑鄙无耻忘恩负义,萤姑娘是知道的。不过你请放心,你的忠义之心我都看在眼里。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哪怕亲自砍树解板,也一定完完整整地打出两幅好棺材来,一副装他,一副装你。”

  “够了没有?本王还有一口气没咽呢,你们一个个都争论起本王的身后事来了!”黎羽在旁听着,哭笑不得。

  楼霁华双手抱胸,悠然地看着他:“这会儿在你的身边吵,总强似将来在你的坟头吵。”

  黎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王忽然不敢死了。”

  “你本来就不敢死。”楼霁华冷冷地道。

  黎羽忽然想起那一日自己说过的话,不免唏嘘。

  没错,他一直就不敢死。

  他若是死了,只怕坟头土都还没干,这个女人就忙着嫁出去了。那时他岂不是要气得活过来?

  唉,家门不幸,摊上这么个女人……

  虽然眼皮越来越沉,黎羽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这一天,看守的兵士非但没有送进一碗饭来,甚至连水也没送一口。

  丫鬟婆子们怨声载道。可是她们不敢骂外面的人,只好怨怪素月和楼霁华惹了看守生气。

  楼霁华身边有凝素,还有静影沉璧几个丫头护主,众人一时不敢造次,于是把怒火都发到了素月的身上。

  素月一开始还跟人对骂两句,后来婆子们动起了手,她便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倒在地上只会哭。

  这时黎羽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任房中吵翻了天,他也没醒。

  再后来,连几个小厮们也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楼霁华从腰间抽出匕首,“唰”地一声把桌面刺了个对穿。

  婆子们被吓住了。

  凝素按住了楼霁华的手:“小姐,不用管他们的闲事。”

  楼霁华摇了摇头,抽出匕首站起身来:“有人要打架?”

  房中忽然安静下来。众人只觉得周身寒气逼人,却不知是因为楼霁华的一声厉喝,还是因为她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王妃……”张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凑了过来。

  楼霁华拿匕首在手中打了个转儿,冷冷地道:“饭都没得吃,居然还有力气打架——你们真让人惊喜!”

  “王妃,我们今天没有饭吃,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生事……”一个婆子站了出来,不服气地道。

  楼霁华把玩着匕首,接着话茬问:“所以,你们要打死她,分肉吃?”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个念头,在每一个人心中都冒出来过,只是没有人肯想下去罢了。

  今天大家自然不会吃人,可是五天之后、十天之后、一个月之后呢?

  如果饮食一直不够……

  每个人都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众人齐齐摇头,一片拨浪鼓煞是好看。

  楼霁华轻敲锋刃,淡淡道:“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收回去!同类相食的,那不是人,是畜生!”

  “王妃可别吓唬我们了,咱们至多不过饿死,谁敢动那样的念头?”张婆子赔着笑凑了过来。

  楼霁华攥紧手中的匕首,淡淡道:“没动过那样的念头最好!你去把月夫人扶起来。”

  “她……”张婆子一脸不情愿。

  楼霁华神色冷厉。

  张婆子打了个哆嗦,慌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了素月起身,又殷勤地替她把刚才扯乱了的衣裳整理好。

  楼霁华攥紧匕首,环视一周:“危难之时,你们抱怨几句,我不愿苛责,可是你们最好想清楚,只要王爷还在,定北王府就不会倒!只要定北王府不倒,内外之分、尊卑之数就不能改!月夫人还是你们的半个主子,你们先前的举止,称得上是以下犯上!”

  张婆子被她目光所摄,竟吓得好半天连气也没敢喘。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渐渐地想起了楼霁华初来王府时的那些手段。

  这个女人不是善茬,她是杀过人的!

  张婆子忽觉背后冷汗涔涔,慌忙跪地叩头,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都是奴才们的不是!奴才们鬼迷了心窍,冒犯了月夫人,坏了府里的规矩,请王妃责罚!”

  张婆子在王府算是最有头有脸的管事之一,此时见她这般举动,众人虽不解,也只得跟着齐齐跪了下来。

  素月呆呆的,完全忘了反应。

  楼霁华叹了一口气,将匕首插回鞘中:“今日之事暂且记着,等咱们洗脱了冤屈之后,我再慢慢跟你们算账!”

  众人见她态度坚决,言语之间底气极足,不免也受了感染,心里多了几分期望。

  楼霁华回到原处坐了下来,淡淡道:“外面还没对咱们动手呢,咱们自己先互相指摘互相残杀起来了,真不怕人笑话!”

  众婆子们讪讪地坐回了原处,各人自己忍着饿,再不敢嘀咕。

  楼霁华向刚才摩拳擦掌的几个小厮横了一眼,冷声吩咐:“帷儿,你带着所有的小厮们挪到最南边去;靠南边的几个丫头往中间挪一下。从此刻起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无事不许乱走!”

  丫头小厮们各自依言换好了位置,再也无人敢说话。

  屋里终于安静了。一道月光从细细的门缝里照了进来,如同一柄利剑刺破了黑暗。

  黎羽睡得越来越沉。

  萤儿解下外袍盖在他的身上,抬头横了楼霁华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耍威风!”

  楼霁华摩挲着匕首鞘上镶嵌的红宝石,淡淡道:“狼一旦见了血,还肯停下来么?”

  萤儿皱紧了眉头,半晌才道:“他们不敢对我放肆的!”

  “只不过是还没有轮到你而已!”凝素冷冷地道。

  萤儿瞪着眼睛看了楼霁华一眼,不敢再说。

  楼霁华松了一口气,坐回到黎羽身边。

  黎羽的额头依然烫得吓人,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楼霁华疲累已极,偏偏半点睡意也没有。

  “小姐……”凝素欲言又止。

  楼霁华勉强向她笑了笑:“别怕,咱们如今只负责活着就好。”

  凝素重重地点了点头。

  萤儿忽然开口,别扭地道:“喂,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楼霁华横了她一眼:“萤姑娘还是继续骂我吧,您这么说话,我可不习惯!”

  萤儿讨了个没趣,许久才忿忿地哼了一声:“懒得理你!”

  不管怎么说,最难熬的这一天算是过去了。

  次日白饭和饮水照常送了进来,一场风波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黎羽一直没有退烧的迹象,外面也一直没有人来提审。定北王府上下这一干人,竟然好像已经被遗忘了。

  楼霁华简直有些疑心:皇帝该不会真的打算把他们困死在这里吧?

  可是若要困死,就不该送饮食进来……

  外面究竟在搞什么鬼?

  如此过了七八天,所有人都有些撑不住了。

  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楼霁华有气无力地伏在桌上,看着门缝里透进来的那一缕微光发呆。

  凝素靠在楼霁华的背上,苦笑道:“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我就该听你的话,悄悄地陪着你溜出去……我为什么要在这个见鬼的王府里,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啊……”

  “现在,还想报仇吗?”楼霁华扯了扯唇角。

  凝素缓缓摇了摇头:“报什么仇啊,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咱们活得好好的……”

  楼霁华笑得很欣慰。

  可惜这会儿黎羽依旧昏迷不醒,否则她也想把同样的话问他一遍。

  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

  细数起来,黎羽已经两天没醒了。

  情况越来越糟糕。楼霁华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他若是撑不住了,她这个“定北王妃”的身份,也就压不住人了。

  到时候,少不得又要有一场大麻烦。

  楼霁华烦躁地想着,只觉放眼所及处处皆是深渊。

  “王妃,你说咱们不会有事,可是都这么多天了,咱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婆子凑了过来,大声问道。

  此话一出,响应者甚众。

  有几个婆子早已等得十分不耐烦,此时围到楼霁华的身边,竟有几分气势汹汹的样子。

  楼霁华没有答话,只是手中的匕首自始至终没有放下。

  这大概才是这几天没有人敢对她太过无礼的原因。

  但,这种威慑的作用,显然已经越来越弱了。

  楼霁华心急如焚。

  便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随后,封门的铁链子“哗啦啦”响了很久,木门“嘎嘎”地被人推开了。

  刺眼的阳光忽然照了进来,屋内众人齐齐闭上了眼睛。

  楼霁华用手遮住眼,从指缝里看清了来人,缓缓站起身来:“齐统领,有何贵干?”

  “刑部提审。王爷、王妃,请吧。”齐非冷声道。

  楼霁华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光线。

  她放下手来,冷冷地道:“王爷昏迷未醒,需要先请大夫——我想,皇上应该不会在定罪之前枉杀人命吧?”

  “王爷病着?怎么不早说?”齐非一脸错愕。

  楼霁华已没有兴致揭穿他什么。

  费了好一番口舌,齐非终于同意报到宫里去,请太医来为黎羽诊治。

  楼霁华守在门口,既盯着外面那些冷着脸的羽林将士,也盯着屋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厮和婆子们。

  齐非等得有些不耐烦,忍不住道:“王妃,刑部的大人们还在等着,皇上也在宫中等消息,咱们是不是……”“你看王爷这个样子,怎么审?”楼霁华冷冷地道。

  齐非皱了皱眉头,迟疑道:“既然王爷病着,不如王妃先过去。刑部至多不过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会为难您的。”

  楼霁华横了他一眼:“我去刑部做什么?他要不要造反,会告诉我吗?”

  “可是王爷的病……”齐非欲言又止。

  楼霁华眯起眼睛看着他:“王爷若是过三天才醒,便请刑部再等三天;他若是过一个月才醒,便请刑部下个月再审——他若是永远不醒,我便要问问金銮殿上的大周皇帝,罪名未定,他处心积虑把我家王爷困死在府中,可想好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了没有?”

  “王妃,当今皇上的圣名,可是容不得污损的!”齐非的脸色有些发青。

  楼霁华昂然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害怕污损圣名,不妨再无声无息地杀了我,顺便把我定北王府上下一二百人杀个干净!我倒要看看,这天下悠悠之口,他还能堵多久!”

  齐非黑着脸听她说完,半晌才道:“王妃稍安勿躁,这会儿太医多半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楼霁华冷笑着,叫人搬了个板凳来放在门口,悠然地坐下了。

  齐非站在门外看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天色近午,刑部的人已经来催了三四次,太医才在一个老太监的陪伴下,姗姗迟来。

  楼霁华让出门口,太医慢吞吞地走了进来,摸着黎羽的手腕试探了良久,忽然“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楼霁华冷声问。

  太医颤颤巍巍地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

  楼霁华只觉耳中“嗡”地一声,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凝素忙抢上来扶住她,向太医厉声呵斥道:“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就无力回天了?那定然是因为你在路上耽搁工夫,误了王爷性命!我告诉你,王爷若当真不治,你必定要抵命的!”

  太医的脸色难看起来。

  楼霁华定了定神,走到太医身边,俯下身来低声道:“我不管先前是什么人给你递过话,只请你记住一点:你若治好了他便罢,若治不好,你全家人的性命,都在我手里——你们便躲到天涯海角去,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太医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他并不知道一个女人何以有这样冷的气场,但是很显然,定北王府如今还不是俎上鱼肉。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王爷伤在心肺,本来每日用药调养有望痊愈,可是如今断药足有八九天,实在是险之又险。再加上衣食不周,内里虚弱已极……”

  楼霁华静听他说完,心思暗转。

  齐非站在门口,神色莫名。

  楼霁华让凝素扶了一把,艰难地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到齐非的面前。

  后者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地安慰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王妃也不要太过忧心了。”

  楼霁华擦了擦眼角,涩声道:“太医的话,齐统领也听到了。也是我定北王府不幸……竟连到皇上面前剖白的机会也没有了。我阖府上下死不足惜,只是皇上圣名,只怕难免为我王府所累。王爷若有不测,知道的人说是先前有个病根在,我们没福等到冤情昭雪;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心思歹毒,没等审问先暗中下了黑手呢!”

  齐统领黑着脸喝道:“王妃,慎言!”

  楼霁华再次擦了擦眼角:“我这里有个主意,齐统领您看看使得使不得:我们府里先前有信得过的大夫,这会儿不妨叫他来看一看。不是信不过太医的医术,而是为了不损圣名——若没有旁的大夫在,只怕保不定没有人不对王爷的病因说三道四。万一有一两句不好听的话传到史官的耳中去,百年之后的青史上,只怕未必好看。”

  齐非想了许久,叹道:“此事末将做不得主,还得请示过皇上再作决断。”

  “那是自然。”楼霁华很善解人意地行礼道谢。

  这会儿,萤儿早已伏在黎羽的藤椅上,哭得肝肠寸断。

  素月忽然向着齐非扑了过来:“齐统领,齐大人!求您开开恩放过我吧!王府的事,跟我分毫关系都没有……”

  齐非没料到这一出,一下子被她扑了个趔趄。

  楼霁华把一个不起眼的粗使小厮叫过来,压低了声音吩咐道:“一会儿叫你去请大夫,你就到咱们那里请陆神医来,记得嘱咐他:王府洗脱罪名之前,不许让王爷醒过来!”

  “公子请放心。”小厮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旁。

  凝素诧异地瞅了楼霁华一眼。

  楼霁华拿眼角捎了她一下:“真以为瞒得过我么?”

  这时齐非已把素月推到一旁,抬起了头。

  楼霁华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黎羽的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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