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最后一关的结果不出央央所料,因为邹冲与蔡航二人各有私心均破阵失败,而且邹冲从马上坠下,受了轻伤,蔡航为了保命,被迫从去门而出放弃了破阵。
两日后霍麒麟在绛雪宫与央央商议如何解决郦邑公主的事情,毕竟邹冲的这次赐婚的机会并没有成功,他们需找出另一个办法来不让端王得逞。
“现在的情况比较棘手,栗太妃似乎是得了霍骐骏的吩咐进宫面见皇后,并且谈及了郦邑公主的婚事,栗太妃已经明示中意王元凤,而且端王、鸿胪寺卿均上奏赐婚,再想不出一个法子来,朕倒是没有理由将郦邑公主嫁给他人了!”
央央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已经示意郦邑公主了,如果她想推了王家的婚事,嫁给邹冲就要自己争取。”
“郦邑如何争取?”霍麒麟不明白,她一个公主而且母妃尚且在世。
“皇上忘了,当日比武时邹冲力退西夏国康赛,为了我大业保住了威仪,难道就不应该赏赐吗?如果皇上能够以此封赏,晋位邹冲,郦邑也可以借口敬慕大业国的武士而选择下嫁!”
央央的话有几分道理,霍麒麟眉头微拧,有些担心的说道:“可这样的理由必会遭到其他人的阻挠,栗太妃那里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就要看郦邑公主的了!”央央眼神示意的说道:“如果公主下定决心力排众议,皇上倒是可以顺水推舟,并表彰郦邑公主大义,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是如果郦邑公主顾及太多,恐怕这段姻缘就会葬送在她自己的手里!”
央央拾起棋盒里的白子落在水晶棋盘上,决然的说道:“如果郦邑公主能够亲自求见皇上请求赐婚,这事情要好办的多!臣妾倒是愿意去郦邑公主府上走一趟,再次劝说公主!”
“要不朕还是宣郦邑入宫吧,毕竟你怀了身孕,不能来回折腾!”
央央看了自己藏在冬日棉衣下的身子笑了笑,自己身材瘦弱看不出月份来,连霍麒麟也受了自己的蒙蔽,“无碍,让卿如和梅雨都跟着就是了,臣妾没有那么娇气!况且恐怕栗太妃现在未必会让公主进宫了,皇上还是别为难的好!”
央央翌日一早便准备了轿子准备去公主府,果然不出所料,郦邑公主几日未进宫请安是栗太妃说公主病了,不宜出门,央央也正好借着病中探视的机会,让郦邑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轿子在过了朱雀街巷口时,被拦了下来,“主子,是端王!”万卿如向轿子里的人报告。
秦梅雨挑帘,央央下轿,只见面前马上是久别不见的霍骐骏,样貌没有丝毫的变化,一身宝蓝色镶金的常服,外面是件黑色绒毛的背心儿,下马后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
“不知道端王爷拦着本宫的轿子有何贵干?”这朱雀巷前后都是官家的宅院府邸,来回出入的人甚少,倒是没人注意他们二人。
“皇贵妃回宫后本王还未拜见过,岂能错过这次机会!”霍骐骏向央央走了过来,嘴角是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别碍着本宫的路,就算你能摆布得了栗太妃,皇后,可是你却摆布不了本宫,本宫是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这么多时日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烈性,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吗?”霍骐骏离的有些过近了,甚至央央觉得一抬头两人呼吸相闻了,他的目光很奇怪,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情绪在里面。
“端王你僭越了!”央央向后退了一步尽量冷着脸气势不倒。
“怕什么!”他笑了起来,和自己见过的奸诈的霍骐骏不大一样,到底是兄弟,他笑起来和霍麒麟还是很像的,“本王和皇贵妃可是血肉相亲的关系!”
央央知道他是在说往日自己用匕首伤过他的事情,今日她急着去公主府,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反正他也是为了阻碍自己去见郦邑公主的。
“你觉得你可以让一个堂堂的公主下嫁给一个上林令?”
央央转头未回身,答道:“为何公主就不能嫁给上林令,只要两人两厢情愿,有何不可!”
“两厢情愿?”霍骐骏笑的有些无奈,他绕至央央的身前,看着她的眉眼说道:“这里是大业的皇室,就算是平民也讲究门当户对,栗太妃不会同意,没有父母之命,这门亲事成不了,她必定嫁给王元凤!”
“那你就等着瞧吧!本宫会让你看明白,什么是天意不可违!”央央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皇贵妃,你处心积虑和皇上举行这次比武,又帮助邹冲击败实力强劲的西夏国勇士,可最后还是未能让他得到恩赐金牌,恐怕这就是天意!”
央央讨厌霍骐骏一脸自命不凡的神情,她昂起头,在他耳边说道:“王爷也说了,之前做的都是本宫设计的,自然是人为,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天意呢,不过”,央央拉开了距离,看着他挑唇一笑,“王爷坐不上皇位,那也是天意!”
央央或许是激怒了霍骐骏,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央央的腰肢向怀里一带,就连身后的万卿如和秦梅雨都吃了一大惊,只见霍骐骏咬着银牙,俯视着央央说道:“那好,等本王登上皇位时,就让你时时刻刻都在身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意!”
“主子!”万卿如和秦梅雨连忙上前去扶住了央央,三人看着霍骐骏策马而去,央央示意自己无碍,吩咐道:“今日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回身上了轿。
郦邑公主果然被禁足了起来,就连央央亲自到府邸也是由栗太妃接见的,“淑慎身子不适,不宜面见皇贵妃,更何况皇贵妃还怀有身孕,若是传染上了哀家可就是万死之罪了,皇贵妃的心意哀家转达给淑慎就好了!”
央央此番前来是一定要见到郦邑公主的,遂说道:“本宫就是听闻郦邑公主身子不舒服特地前来探望的,是不是前几日观看比武时招了风寒?皇上听闻郦邑公主病了,很是关心呢,特地吩咐本宫前来,还带了些燕窝,慎儿呢?可是在闺阁之中?”
栗太妃挡住了央央的路,躬身说道:“皇贵妃,淑慎尚在病中,哪有病中待客的,所以皇贵妃还是回去吧,这燕窝哀家自会交给淑慎。”
“太妃,您这般挡在本宫身前,可是另有隐情?难道太妃是期满圣上,郦邑并没有生病?”央央开始用霍麒麟压栗太妃。
“不敢!”没想到栗太妃居然跪了下来,央央连忙要将她搀扶起来,可栗太妃坚决的跪着不动,说道:“皇贵妃,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栗柔本是一介宫女出身,郦邑有我这么一个娘亲已经是没有什么靠山了,现在若是能嫁给王公子,日后也是个卿侯夫人,不必再去郦邑那么远的地方受苦了,还望皇贵妃体谅为母亲的一番心意!”
栗太妃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开始哭诉,想必她也是知道了淑慎心中早已喜欢上了邹冲,才会将她软禁起来。
“太妃何出此言,难道太妃要眼睁睁的看着慎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自此终日以泪洗面吗?”央央试图劝解。
“女子向来如此,难道哀家当年被先帝宠爱也是自己愿意的吗?还一度为太后所憎恶,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萧婕妤,淑慎哪里还有命活下来,所以想让淑慎下嫁给什么上林令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为了毁了淑慎,一定是太后为了报当年之仇,故意令那邹大人引诱淑慎!”
“太妃切莫信口雌黄!”央央扶起了哀嚎的栗太妃,扶她坐下,说道:“慎儿是成年人了,有七情六欲,她与邹大人两小无猜,感情深厚这是人伦常情,更何况邹大人也是朝廷命官,而且为皇上重用,公主虽下嫁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太妃何以至此!”
栗太妃见苦情说不通皇贵妃,立刻板起脸,决绝的说道:“不管怎样,淑慎就是不能嫁给上林令,嫁娶事宜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哀家不同意,她就不能嫁!”
栗太妃虽然位份不高,而且是宫女出身,可好在在宫里面打磨了二十几年了,这一出软硬兼施做的极好,外人看来是深有苦衷,央央若是再逼显然就是不近人情,而且她坚决的态度倒是让央央在没办法劝解。
就在央央进退两难之时,突然传来郦邑公主哭闹的声音,愈发的清晰,果不其然是郦邑公主听见皇贵妃来了,索性跑了出来求救。
“淑慎还不快回去!”栗太妃起身呵责道。
只见郦邑公主一身寝衣,发丝散乱,虽然看不出是生了病的人,可是却是一脸惨白,与几日前想必瘦弱了不少,倒是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了。
央央见此机会连忙将淑慎藏在了身后护着,说道:“太妃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慎儿着想,可是慎儿却被太妃折磨成了这般模样,难道身为母亲,太妃就是想这样为自己的子女谋划吗?”
自从观看比武回来后知道了邹冲堕马受伤,淑慎便朝着要去照顾,并且公然吵着不要嫁给王元凤,栗太妃也是没办法才将淑慎关了起来,她便如害了相思病一般疯疯癫癫的吵闹。
虽是心疼淑慎如此,可为了她日后能够过得好,不至于下嫁给一个小官受委屈,只能现在咬咬牙,若是想要退婚的风声传到了王家,那又该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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