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依然在酣战。
这三路人马,一路是十一王暄缜的秘密军队,他把大部分兵力都留在了京里政变之用。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刘焕的,暄铭的军队都在外面,宫里只有少数,见势头不对都跑了。
而暄缜的军队,之前肯定不可能都在宫里,只能在城里秘密驻扎,起事时朝皇宫进攻。本来,秦敢和上官无忧已经安排好军队守卫和注意京城动向,就是怕有叛军突袭皇宫。然而,他们都忽视了一个人,那就是禁军统领张汝峰。
张汝峰一直以来都表现不错,深得皇上暄梐赞赏,很多重要事情都交给他去做。这次,暄缜企图篡位夺权,张汝峰是其得力助手,暄梐等人却毫不知晓。秦敢和上官无忧原以为张汝峰会是保皇护驾的得力助手,一旦出事,秦敢和上官无忧的军队与之相配合,那就绝对万无一失。
然而,他们都错了。
宫里发出信号弹时,张汝峰的人非但没有与秦敢和上官无忧的人配合,反而以护驾的名义直冲皇宫,见到禁军就杀。秦敢和上官无忧这才明白,张汝峰原来也是叛党。
当初秦良澍曾怀疑那个王醇就是给十一王送信的家伙,只是没有确定,也没有跟父亲细说。王醇去找张汝峰借钱,还称其为舅舅,秦良澍很怀疑,但也没有深究,毕竟官员的亲戚去给王爷做事早已司空见惯。加上他们都很信任张汝峰,就更没有多想。
谁知,那次的疏忽却让他们铸成大错,一向自认处事慎重,认人犀利精准的上官无忧也悔不当初。结果,这几伙人就在广场上打成一团。
秦良澍之前并不知道,后来带兵入宫才发现,父亲和上官无忧的军队居然和张汝峰的人打了起来。他还试图劝说,以为他们是天黑打错了。
上前一问才知道,张汝峰竟然是十一王的人,而且这次带来的人不止五万。加上他是禁军统领,一进宫后那些禁军都听他的,要不是秦敢和上官无忧说明情况,只怕宫里的禁军都会被他利用。
“娘的,这个混账王八蛋,我要杀了他!”秦良澍得知真相,怒不可遏,挥舞着长戟冲入人群,一下子就被他杀死一大片。
那些禁军见秦良澍这么勇猛,心里都虚了,见他要过来就唰唰地让开。
张汝峰也听说过秦良澍的事迹,认定他是装傻,心里窝着一团火,总觉得自己久经沙场又为官多年,看人还是很准的。那秦良澍疯傻多年,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他也一直认为秦良澍是因兄长战死受刺激,又受了伤才这样,故而一直将其当成傻孩子看待。
没想到,秦良澍一人对付十几个杀手,之后被皇上重视,又升了官,大权在握。如今十一王起事,秦良澍又与父亲联合来对付他,张汝峰已不能再小瞧这个“傻孩子”。秦敢和上官无忧都是打仗的好手,张汝峰见他们二人一起来就慌了,命令手下先将皇上杀掉再说。
因此前十一王说已经安排好一切,张汝峰以为只要他带兵入宫,那些禁卫都会听他的,谁知却被秦敢和上官无忧给搅黄了。这会儿又多出个猛将秦良澍,士兵们都怕他,张汝峰也没有办法。刚好看到广场边来了辆马车,张汝峰理所当然地以为皇上已被十一王逼宫,乘坐马车想要逃跑,就命人去杀车里人。
可惜,车里坐的不是皇上,张汝峰的人也没有得手。秦良澍带领将士们猛冲猛杀,很快就灭掉上千人。张汝峰见状再也忍不住,大刀一抖,亲自上阵。
“秦良澍!你这个黄口小儿,别以为侥幸救过皇上,你就是英雄了。”张汝峰劝道,“如今皇上懦弱昏庸,唯十一王有治国之才,一统天下之能。你若归顺,带上你爹一起,或可封你个开国大将军做做!识相的,扔下武器投降,随本官一起制服皇上,从此跟随新主吃香的喝辣的!”
听他说完,秦良澍愤然啐了一口:“呸!你食君之俸,却欺君叛国,无耻至极!这样的人不管跟了谁,以后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若识相,此时投降,我可跟皇上说说去,饶你不死!”
张汝峰大怒:“好啊,小小年纪,竟敢如此狂妄!看我不将你大卸八块拿去祭祖,为新皇登基祈福!”
说着,他一跃而起,直扑秦良澍。
秦良澍早有准备,长戟一伸一转,就将张汝峰的大刀格在一边。张汝峰不服,但也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嗯,看来,以前是他太大意,过于轻视秦良澍了,以至于到如今,这个臭小子竟然成了他的劲敌。
张汝峰定定神,集中十倍精力来对付秦良澍。秦良澍刚才那一格,已经大致猜知张汝峰的实力,也更加小心。
呼地一声,张汝峰的大刀横扫过来,秦良澍想都没想就用长戟支地,嗖地窜起老高。张汝峰一刀落空,还没来得及再补第二刀,秦良澍已经一脚踢向他面门。
“啊!”张汝峰躲避不及,被踢了个正着,身子朝后连退几步。
秦良澍趁此机会挥起长戟,在落地之时超张汝峰胸口刺去。张汝峰发觉想要来挡,无奈大刀也是长柄,一时转不过来,就这样被秦良澍刺死。
那些将士们见主帅被刺,惊呼着“大人”围拢过来,对秦良澍又敬又怕。连他们的大人都这么轻易被秦良澍杀死,他们这些功夫不到家的更不必说。他们就这样围着秦良澍,想要为大人报仇却又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怕冲上去不过是白白送死;投降吧,又下不了决心。
秦良澍见状,长叹一声道:“各位,你们这个大人不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想要跟随十一王谋反,这本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他死了,你们好好想想,是要活命呢,还是要为他殉葬?想活命的跟我走,去灭了十一王的叛军。想死的,就别怪我秦某不客气了!”
那些将士一听,先是有几个丢下武器下跪,举手投降说愿追随秦大人。之后,渐渐有人跟着放下武器,秦良澍便请示上官无忧,是不是可以饶他们死罪。
上官无忧想想,与秦敢商量了一会说,既然他们投降,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活罪也饶,岂不是以后都有人随意就要谋反。但允许他们戴罪立功,如果能跟随他们剿灭叛军,那就只做轻微惩戒,不算谋反。如果想走,也可以现在就走,但若想继续为十一王做事,唯有死路一条。
听完这些,将士们顿时哗啦啦跪倒一大片,齐声说愿跟随大人,保护皇上,剿灭叛军。
上官无忧和秦敢点点头,命他们跟着去打十一王的人。而秦良澍,也被将士们视为少年英雄,十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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