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安太后和皇上皇后,暄绮得了赏,高高兴兴地去跟大姐暄宁说话。
秦敢和上官无忧也都敬了酒,奉上礼物。见暄绮打扮得十分明**人,秦敢不禁想起当年的事来,便跟暄梐提起。暄梐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承诺,思虑片刻后对云琴说,公主里,似乎只有暄绮正值嫁龄啊。
云琴笑道:“是啊,那么多女儿,除了暄宁远嫁,便只有暄绮适合婚嫁。其他的都还太小,就算可以订亲,也和秦公子不般配,年龄差距太大了。只不知,暄绮愿不愿意与秦公子做夫妻。”
暄梐道:“唔,虽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绮儿的婚事,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最好是尊重她的意见,她愿嫁谁,我们就替她张罗,不愿,就随她去吧。只要不出家,不寻死,怎么都好说。”
“哎,大过节的,可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云琴怪道,“绮儿脾气倔,上回她和楚世子那事闹的凶,都寻短见了。现在搞得楚世子都不敢见她,总是躲着。我也想不明白,绮儿哪都好,楚世子对她难道就一点不动心?”
秦敢道:“皇后娘娘,缘分的事,很难说的。三公主和楚世子,性格不合适。说不定,上天注定她与我家良澍是金玉良缘呢。”
云琴点头附和:“是啊,良澍这孩子,我非常喜欢。长得好,本事好,人品也好。而且,很机智,听说还是个有趣的人儿。绮儿和他在一起,倒是很般配的一对。”
暄梐听了点点头:“嗯,问问绮儿可愿意。她若不反对,今天就把这桩婚事定下来吧。今夜适逢中秋佳节,又结了儿女亲事,实在是好兆头,双喜临门啊,哈哈哈!”
秦敢也很高兴:“若此事能成,倒真是微臣的荣幸了。就怕,委屈了公主,日后小夫妻常闹矛盾……”
暄梐却说:“哎,天下的夫妻,有几对一辈子没有闹过矛盾的?那些都是小事,关键是,孩子们是否相互喜欢。若喜欢,以后在一起过日子才会幸福。云琴啊,你去找暄绮问问,不管她怎么答,都要马上告诉我。哦,对了,秦爱卿,若暄绮不愿意,希望你也不要在意。良澍那里,可问问他喜欢哪家千金,朕亲自为他赐婚,并送上一份大礼。”
秦敢忙道:“微臣不敢!若三公主愿意,那是我儿高攀了。若不愿意,我再给他另寻一门好亲便是,不劳圣驾。”
云琴答应着离开,去找暄绮。
暄绮正和暄宁闲聊,不时与刘郴说几句,见母后来了,姐妹俩赶紧起身行礼。
暄宁拉拉儿子:“郴儿,快拜见皇姥姥。”
刘郴行礼问安,又拿起一只大龙虾说:“皇姥姥,来,给你吃这个。”
云琴笑道:“你吃吧,我有事要和你三姨说。”
刘郴点点头,自顾自吃着,不管大人说什么。
暄绮问:“母后,你找我何事?”
云琴将她拉至一边,轻声道:“绮儿,按理说,你的婚姻大事应由你母亲齐贵妃做主,不该我来多嘴。不过,你父皇相中一个好男儿,我也觉得不错,特来问问你可喜欢。”
暄绮心里一震,想到当初自己为了楚慕名而寻死觅活,甚至绝食的情景。那时候,云琴大发雷霆,还责骂她的母亲齐贵妃没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如今,云琴来过问她的婚姻大事,她怎敢说不。
那次楚慕名的无情拒绝伤透了暄绮的心,可她对他还是无法忘却,更不能完全当没有那回事,和小时候一样在他面前只是个小妹妹。至于做普通朋友,那就更不可能了!不管是怎样的关系,她在他面前都只有爱。而且,无法将那份感情全部压下,把他只当成普通朋友或哥哥。
此刻皇后亲自来跟她说,父皇相中了一个男子,要与她牵线,还问她愿不愿意,这让暄绮一时为难起来。若说不,皇后还没说那人是谁就拒绝,似乎太不懂事也太不礼貌。若说愿意,连对方是谁,人怎样都一无所知,怎么愿意?万一是个又老又丑的,或是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她必定不愿意啊。
“母后,您是皇后娘娘,虽非绮儿亲母,却是后宫之主。既然是父皇相中的,想必不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思虑半天,暄绮才犹豫着说出这句话,心里却一点都不热。除了楚慕名,还有哪家公子能让她心生爱意。
云琴见她答话十分有理,想着这个公主已经想通了,不会再牵挂楚慕名,便说:“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你父皇说,要先问问,你若不肯,这事就算了。”
既如此,不去就更不合适了。暄绮答应一声,告别大姐,随云琴过去。
到了云琴和暄梐的座位,暄绮笑吟吟地对父亲问安,却不好意思直言。
秦敢招呼道:“三公主今天真是艳光四射,宛如天仙下凡啊。”
上官无忧竖起大拇指直夸:“三公主是大衍最美丽的公主,她一出现,蓬荜生辉。天仙算什么,太过虚无缥缈,还是人间美人才是正道。谁若娶得三公主,那可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啊!”
见他这么夸,暄绮羞得小脸通红,嗔道:“上官大人,别这么说!我哪有那么好,不过是比一般人好看,又生在帝王家,从小锦衣玉食享福惯了。”
暄梐低声问云琴:“朕叫你问问,你怎么直接把她带来了?”
云琴答道:“我想着,把她叫来,由你当着秦将军的面亲自说,她不好拒绝,也不好发脾气。万一她发起脾气来,闹得不欢而散多不好。暄绮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想怎样便怎样,谁知道她会不会闹啊。”
暄梐想想也对,就不再说她,而是转向暄绮道:“绮儿啊,父皇给你说门婚事,你觉得怎样?”
果然,看到有秦敢和上官无忧两位大人在场,暄绮不好耍性子,礼貌地问道:“不知,父皇给我说的是哪家的公子,人品学识如何,外貌处事怎样?”
暄梐朝秦敢努努嘴:“喏,就是秦将军家的二公子,秦良澍。朕觉得,这个小伙子很有前途啊。长相好,人品好,本事好。而且,家境出身也不错,父子俩都是爱国忠臣,把你托付给他,朕十分放心!”
听皇上这么评价自己和儿子,秦敢连忙施礼道:“谢皇上谬赞。”
暄绮震惊地瞪大双眼,看了看父亲,又看看秦敢,不敢相信地说:“什么,秦良澍?!”
云琴觉得不妙,忙问:“怎么,你不愿意?”
暄绮眨眨眼,没有回答。
秦良澍她见过几次,确实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美男子。而且,当初秦良澍一人对付十几个杀手的事迹他也听说了,真真是个爱国的人,有勇有谋。若是嫁给他,应也不错,这人不古板,相反还有几分有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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