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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沉沦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9436 2021-04-02 21:34

  白尘的目光很深,声音也很沉,却一点一点的拉着血鸳,往下坠。

  而另一只手,也抚上了血鸳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大人可是对白尘有不满意的地方……”

  灼人的温度让血鸳顿时回神,连忙抽回手,“没有……”语气微微有些急促,从白尘的身下逃开,离他远了一些。

  白尘垂眸,看不清楚眸中神色。

  血鸳却明显感觉到他周身萦绕着一种低迷的氛围。

  许久,白尘才缓缓开口,“大人,你走吧……”

  血鸳一听,倒是忍不住雀跃了。

  能不和他扯上关系,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那……我就走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阻拦她。

  顿时便溜到了门前准备开门力气。

  脑子里的一根弦却突然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白尘,却见他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来不及深思,血鸳的动作就快与思考。

  在尖锐的匕首刺入白尘胸口之前,先将匕首握住。

  锋利的匕首刺破了细嫩的掌心,潺潺的鲜血流出,白尘睁眼惊愕的看着血鸳,顿时松手。

  哐当一声,匕首落到了地上。

  “大人……”白尘握住血鸳的手,连忙从衣襟处私下了衣襟给她包扎,盯着血鸳的掌心,目光里却是透露着一丝心疼,“大人不喜白尘,又为何如此……”

  血鸳看着并未愈合的伤口,心中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掌心还传出阵阵的疼,血透过轻纱缓缓而出,咬牙道,“为何寻死,活着难道不好吗?”

  他可是尊卢夙。

  前世也是百战百胜的将军言回。

  怎么到了今世会如此孱弱?

  “女皇对白尘志在必得,今日一事必然已惹怒女皇,大人今日从这里离去,明日白尘就会沦为任人玩弄的男娼,既然如此,白尘又何必苟活受人糟践。”

  血鸳一听,倒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此事也是与她有干,但是看白尘的模样,她一走,他决计活不过今晚,那她还能走吗?

  白尘若是死了,这帝劫只怕是失败了,帝劫失败若是因她之由是是多么大的业。

  只怕到时候她关个几千万年也是不够的。

  所以她也只能无奈道,“行了行了,我不走了……”

  隐隐中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听到她的话,白尘眼底倒是闪过了一丝光亮,徐徐跪下,“多谢大人。”

  白尘这一跪倒是把血鸳吓了一跳,尊卢夙跪她?

  这等他到了炼狱里,还不得缠死她!

  连忙起身,用没有受伤的手将白尘扶起来,皱眉道,“以后你也不必跪我。”

  但是白尘这一跪却是打消了血鸳的疑虑,原本她怀疑尊卢夙醒了,可是堂堂天帝太子若是醒了又怎么会对她跪下。

  所以一定是她的错觉。

  只是如今的她知道尊卢夙的身份,当不起尊卢夙这一跪。

  白尘眼底闪过一丝深意,随着血鸳起身,“大人果然和他人不一样……”

  说着便转身要出去,血鸳下意识的问道,“你去哪儿?”

  “白尘去拿些药来……”白尘笑道。

  也不知是不是血鸳眼花,她竟然从白尘脸上看到了一丝得逞的笑。

  难道她被一个凡人给设计了?

  但是很快血鸳就不关注这件事了。

  她更关注的是,为什么伤口不会愈合了!

  上一次是因为有魇的帮忙,封印她的身躯,才会在假死状态肉身伤口不愈,可是这一次,伤口也没有愈合。

  心中默念,动了动手。

  再睁眼,一切都没有变。

  果然,不仅伤口不能愈合,连法术也没有了,也无法和魇联系,就像是成为了肉体凡胎。

  难道真的和魇说的一样,这劫中,她也应着劫?

  只是不知,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魇联系不上她,也没有主动来找她,这也很奇怪。

  很快白尘就回来了。

  手中端着一壶酒和两个玉杯,酒壶上还系着红色的绸布,像是喜酒一样。

  血鸳微微皱眉,“你不是去拿药了吗?”

  白尘目光一敛,放下了酒,从袖口中拿出了一瓶药,血鸳才知道酒只是幌子。

  见他拿了药过来,血鸳下意识的摊开手想要自己自己来,却被白城轻轻的握住了手腕。

  随后他就缓缓的伏在她的膝边,为她处理着伤口。

  动作轻柔,举止娴静,连带着半个轮廓都好似成了温柔的水月,一轮景色。

  血鸳的心头像是突然入了景,她竟然会觉得,他非常的乖巧。

  望着那一头柔顺的白发,血鸳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拾起一缕。

  魇说,尊卢夙的白发,是为她白的。

  这白发极为柔软,在手中的触感竟然是十分的好,血鸳有些舍不得松手。

  随着手心的一紧,白尘为她上了药,再一次包扎好了伤口,回过头,血鸳才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谢谢。”

  白尘勾了勾唇,“从今日起,白尘就是大人的人了……大人此言太过客气……”

  血鸳神色一僵。

  揣摩着这话的意思,不知为什么,让她总有一种小拖油瓶附上身的感觉,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手心的伤口传来痒痒的触感,回过神的时候,面前多了一杯酒。

  抬起头,白尘正弯着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白尘敬大人一杯酒,多谢大人能给白尘一个栖身之所,让白尘免遭颠沛。”

  说完,白尘便一饮而尽。

  经过这半年来的沱国生活,血鸳隐隐也有了一些思想上的改变,在这沱国,男子是柔弱的,是让人怜惜的,是娇花,是不能侵犯的。

  而女子是强悍的,是该担负自己的责任的,所以此刻,白尘已经喝了,她能不喝吗?

  当然是不能!

  所以血鸳也豪迈的接过了白尘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辛辣之感顿时入口,胃中顿如火烧,和平时她饮酒的感觉不一样。

  但是也好似让血液更加的沸腾了起来,血鸳将酒杯递给了白尘,“你也不用这么客气!从今日起,我罩你!”大不了,她就再帮他渡这劫一回,反正也不是没干过。

  白尘勾了勾唇,将酒杯放下。

  血鸳也起身,看了看周围,这房间里好似也只有这一张床。

  胸口有些闷,也有些热,扯着衣襟让凉风透进来才好些。

  “今晚你睡床,我睡榻上。”脑子里逐渐有些迷糊。

  “其实,大人可以和白尘同被而眠……”

  “你说什么?”血鸳被心口的热火烧的眼花缭乱。

  一只手伸过来攥住她。

  凉快的不得了。

  一杯酒点燃了血鸳的血液,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时她自己数着那只手抱了上去,还主动把人压到了床上,像树袋熊一样的抱着。

  可是那两只手所过之处,身上好像也越来越凉,越来越舒服,思绪也越来越沉沦。

  也看不清楚是谁。

  耳边的的喘息声十分的低沉,她竟然会觉得有些好听。

  穿刺之疼传来,让她下意识的凝眉。

  但是很快,疼痛就被酥麻之感替代,随之而来的是让人食髓知味的愉悦。

  咬着唇,一翻身,想要在上头。

  只听一声低沉的轻笑。

  又被人反手压在了下头猛烈的撞击。

  一夜过去。

  第二日迷迷糊糊中,血鸳感觉自己的胳膊上好似压了一个石头,忍不住动了动,一具滑嫩的身子缠了上来。

  一个激灵,人顿时清醒的睁开眼。

  盯着雪白色的床板,神经紧绷,眸色严肃,不敢扭动脖子,更不敢乱看。

  昨夜,她好像做了一个十分不得了的梦。

  怎么说。

  梦的过程有些爽。

  但是这梦里的事情可刺激了,刺激的让她忍不住发抖。

  “大人,您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旁传来,让血鸳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她好像,把尊贵的天族太子给上了。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胳膊上顿时一轻,白尘起身,捡起床底的衣衫,精致的轮廓上,上翘的眼角毫不掩饰昨夜的愉悦,而他白皙的肌肤上,也满是红痕。

  听着窸窸窣窣的穿衣身。

  血鸳扭动的将酸疼的胳膊收了回来,把自己像个小虫子似的,缩进被子里,然后侧过身,盯着墙板,脑海里还在浑浑噩噩的消化着。

  “大人,可要白尘替您更衣……”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别……”血鸳连忙抬手,“让我静静……”

  说完,连忙又将手缩回被子里。

  “是……”白尘乖巧的应下后就转身离开。

  血鸳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看着自己的手腕,守宫砂已经消失了。

  她却已经分不清楚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到底是在和尊卢夙一起渡劫,只是个劫梦呢,还是她用的是自己的真身。

  可是昨日守宫砂还在,今日就没了,而昨夜的感受又那么的真实。

  血鸳低迷了好久好久,她有些不敢面对白尘。

  准确来说,是不敢面对尊卢夙。

  前不久才口口声声的说跟他没有可能,这才多久,就趁他渡劫把他给睡了。

  算了算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还有千千万万年要一个人渡过,而这微小的一夜实在是微不足道。

  所以等白尘再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血鸳正在穿戴衣衫,身上的衣服穿得松松散散,头上的发髻也弄得歪歪斜斜。

  白尘噗嗤一笑,走到血鸳生前,贤惠的帮她解开松散的腰带。

  血鸳要拒绝,就被白尘拉住。

  “这些事本不是大人该做的,让白尘来吧……”

  血鸳顿时有些抽,反应过来,是了,这里是沱国。

  男子负责貌美如花,女子负责赚钱养家。

  垂了眸子,看着白尘认真的为她整理衣冠,一丝褶子都不曾放过。

  白尘的皮肤很白,而尊卢夙的皮肤是麦色。

  虽然是一样的五官但是感觉确实截然不同,身板差距也是十分的明显,但也因此白尘比起尊卢夙,要美的多,让血鸳看的更顺眼。

  “大人在想什么……”感受到血鸳的目光,白尘勾唇问道。

  血鸳下意识的想到了尊卢夙。

  那可不,尊卢夙是一副太子模样,就算说着低声下气的话,但是他身上的气却永远是高高在上。

  想到这里,血鸳又忍不住抬了抬下颚。

  既然睡都睡了,那就别怕了,尽情的享受吧!

  掐了一把白尘的脸,手中肌肤真是吹弹可破啊。

  夸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人,比起他来,你简直是让本大人欢喜的不得了。”

  白尘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没有被血鸳看到。

  “大人喜欢就好。”

  白尘刚为血鸳束好了发,就听门口传来敲门声。

  “阿远……”

  是樊云。

  血鸳顿时起身开门,看到樊云,笑道,“樊将军……”

  白尘朝着樊云不卑不亢的行礼,“大人。”

  樊云看到白尘光洁的额头,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们是不是要走了……”血鸳问道,“女皇呢?”

  “女皇昨夜就已经走了。”樊云对血鸳颔首,示意她跟上自己,“女皇为你赐了新府邸,剩下的几天你好好休息吧。”

  剩下的几天?

  血鸳忍不住皱眉,“樊将军……”

  樊云对她使了一个眼神,血鸳便明白了。

  出了潇湘馆,外头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樊云先上去了,血鸳当然是和他一同。

  白尘和他的侍者自觉的上了另一辆。

  马车缓缓而行。

  只剩二人后,樊云才凝眉道,“阿远,你的麻烦大了……”

  血鸳不解。

  “女皇命我和你七日后出征徐国……”

  “出征!”血鸳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突然就出征了。

  樊云看着血鸳,凝重道,“白尘是女皇看上了很久的人,女皇欣赏他,但也对他志在必得,之前他曾与女皇打赌,若是他有朝一日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对方又愿意带他走,那么女皇就放过他。”

  血鸳顿时一滞,明白了樊云的话。

  沱国内,谁又敢跟女皇抢人,也就只有她这初来匝道啥都都不懂的才有这天大的胆子。

  所以此次出征,只怕女皇是刻意针对于她,是想让她死在战场上!

  血鸳不是傻。

  经过言回的那一世,她到底还是知道些凡人心计。

  可是这一次,同样激起了她不服输的心思,如今这白尘她罩是罩了,谁也不能拦着,这既也是她的劫,她也不会逃。

  手上传来一阵暖意,“阿远,此次征战,我会护你。”

  血鸳回过神,发现樊云看着她的目光十分的认真。

  心底一暖,笑了笑,“将军放心,阿远会保护好自己。”

  听她还叫自己将军,樊云眼底微微有些失落。

  血鸳极少和女子打过交道,因为在她这个位置,能和她同价而论的女子本就少,而凡间的生灵对她来说太过于渺小和短暂,所以她很少和他们交心,对血鸳来说,樊云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同性朋友,亦师亦友。

  但是血鸳又在心底不停的提醒自己,他们不一样,不能够产生宿命之间的纠葛。

  女皇赐的府邸自然是豪华又宽敞。

  坐落于国都最繁华的地段,朱门碧派,好不张扬,血鸳一字一句的念着门匾上女皇亲自提的字:薛府。

  在别人开来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但是在血鸳这里可不是。

  女皇这只怕是看在白尘的面子上才如此。

  可是血鸳心里去隐隐有些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所觊觎着一样。

  “大人,女皇亲赐匾额,按照规矩,我们应该进宫谢礼。”

  白尘的目光深远提醒道。

  血鸳才想起来这么一朝规矩。

  “不急不急,明日再去……”她才不着急呢,女皇估摸着不是想见她,而是见白尘。

  这新院子里有好几个院子,面临着分院子的问题,也面临着白尘住在哪里的问题。

  理智告诉血鸳,她也应该离白尘远一点,毕竟白尘也是尊卢夙。

  所以她恨委婉的对白尘说,“院子你来安排就好,给我选一个大一些的院子,你自己也选一个合适的。”反正只要两个院子不是同一个院子。

  “大人,女皇又派人送来了几名男侍,女皇说好女当有好男配,向大人这样的,又怎能独守一人。”下面的女卫来报。

  说着,就看见好几名穿着红衣的、蓝衣的、黄衣的五颜六色的男子进来,各个气质不同,容貌不俗。

  白尘的脸色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

  女皇赐的人,自然不能退,这个血鸳是知道的,拒绝了女皇的美意,可是要被杀头的,这样死实在是有些窝囊了。

  “还请大人赐名……”

  几名男子朝着血鸳行礼。

  让血鸳忍不住打了个抖瑟,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红衣男子妖娆上前,“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大人的人了,还请大人赐名。”

  血鸳一脸黑线,怎么一个个都成了她的人了。

  睡一个尊卢夙的转世,对她来说,不算多亏,但是这些凡夫俗子,她可看不上。

  皱眉道,“那就……小红、小蓝、小黄……”

  按着衣服的颜色挨个给取了名,听得白尘眼底连连闪过笑意。

  血鸳转过头看向一身白衣的白尘,下意识道,“小……”目光对上白尘深邃的目光,心底微微一颤。

  ???

  手一指那一群男的,“他们都给你管!”

  然后逃一样的进了书房,还有七日就要出征,离开的时候樊云给她送了好些兵法过来,让她好好揣摩揣摩。

  血鸳看的最多的就是生死簿,这兵书还真没看多少。

  殊不知她这一指,也是直接定了白尘为这院内的当家主母。

  心不在焉的盯了兵书半晌,眼看天色逐渐晚了下来,安静的书房内,血鸳只听到自己的肚子里传来“咕~”的一声。

  一种空荡荡的难受感顿时涌上心头,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自言自语道,“怎么会饿呢?”

  难道她真的成了凡人不成?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白尘提着食盒进来,“天色已晚,郎君久不宣膳,所以妾身擅自做主让人备了些小食来。”

  听到白尘改了称呼,血鸳顿时有些别扭。

  但是呢,不得不说他来的真是时候,她当真饿了。

  所以她也没有客气的就想要动手去拿筷子,却忘了昨日的手受了伤了,现在用力一握,还会有些疼,动作滞了半刻,却被白尘细心的发现。

  “郎君,我来。”

  白尘开口,却是拿过了碗筷勺子,喂血鸳。

  血鸳一边张口,一边有些诧异的看着白尘,心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怎么说呢……

  她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而且这个人还是尊贵的天族太子。

  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怪不得凡人都想做人上人。

  这么想,血鸳不禁有些小得意。

  好像自白尘来了之后,她的心也更静的下去了,一边张口,一边看着兵书,保持了一个姿势很久很久。

  吃饱喝足,白尘给她换了药之后,才离去。

  白尘走了,书房里又成了她一个人。

  血鸳哪里还看得下去书,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但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强迫着自己继续看了一个时辰,看得她昏昏欲睡,一脑袋栽在了桌面上,才醒过来。

  不行,她好困,她要去睡觉。

  起身,出门,两旁的女卫连忙跟上。

  血鸳问道,“我……我住哪个院子来着……”

  她倒是忘了问白尘,她住在哪个院子了来着。

  “主母说,大人想住哪个院子就住哪个院子,他都安排妥当了。”女卫回。

  “那,我去最近的。”

  “最近的是远山阁,是主楼,主母在里面。”女卫回。

  血鸳连忙摇头,“那给我换个第二远的院子。”她才不要跟白尘睡一个院子。

  “是,大人这边请,琼芳院在这边……”女卫带着血鸳走。

  刚打开琼芳院的门,一道红色的身影就扑了上来,“大人……今日,小红会好好伺候您的……”

  血鸳顿时打了个激灵,所有的瞌睡虫都被下跑了,“停!”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顿住。

  血鸳皱眉道,“怎么回事!”

  女卫回道,“主母将小红安置在了琼芳院。”

  血鸳想开口,但是还是算了,挥了袖子转个身,“换地方!”

  “大人……”红衣男子在身后十分凄惨的喊道。

  喊得血鸳心底毛毛的。

  不仅如此,一脸走了两个院子,院子里分别住着小蓝、小红……

  血鸳怒了,“就没有一个没人的院子吗?”

  两个女卫相视一看,摇摇头,“薛府目前总共有六处院子,正好都分了出去。”

  血鸳顿时语塞,这女皇到底是给白尘添堵,还是给她添堵,赐了座府邸,刚好就塞满了人。

  转过身,暗恼道,“回去!”

  迫不得已还是回到了远山阁。

  远山阁里,白尘正在优雅的泡着茶,好似在等着某人。

  看某人怒气冲冲的回来,眉头一挑连忙起身,低眉行礼,“郎君来了。”

  看到白尘,血鸳又觉得好像也跟他发不了什么火气。

  毕竟人是女皇塞的,而女皇要添堵的人也是他。

  说到底,他也是个受害者。

  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为白尘开脱,血鸳想了想,“休息!”

  更没发现随着这话,白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是,妾身这就伺候郎君沐浴。”

  “不用不用!简单洗漱就好!”血鸳连忙拒绝,白尘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而后看了看床上,开口道,“再拿一床被子过来。”

  白尘微微蹙眉,但是还是颔首道,“是。”

  等人打了水来,白尘才伺候血鸳洗漱,面面俱到,洗脸为她拧帕,漱口为她斟茶,到血鸳上了床,也为她褪鞋,要脱袜子的时候,血鸳脸色一红,“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去洗漱你的。”

  想要将小腿缩回来,却不想白尘用了力道,将她的小腿轻轻的捏住。

  “郎君不必害羞,到今日,伺候郎君是妾身应该做的事。”

  说着一点一点的褪去血鸳的长袜,露出纤细的小腿和白皙圆润的玉足。

  动作温柔,一点一点的扫过血鸳的脚背。

  目光深邃而又认真,血鸳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拇指轻轻地勾过她的腿腹,像是在挠痒痒一般。

  不过片刻呼吸间,血鸳就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好了好了!”

  血鸳连忙缩回脚,胡乱的干脆用被子擦拭,“可以了!我先睡了。”

  不等白尘开口,便滚进了床的最里面,用里面的被子将自己蒙住。

  特意换两床被子的愿意啊,就是防止再生出错误!

  “好。”身后的人幽幽道。

  随着开门声起。

  血鸳的心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从被子里钻出来。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做错事。

  不过昨夜没睡好,今日当真是有些累了,闭上眼努力的向平息呼吸。

  谁知刚闭眼没多久,就听到身后再次传来开门声,伴随着几声重响,然后是潺潺的水声。

  血鸳便忍不住睁开眼,侧过头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转过身,就刚好看见白尘背对着她,正在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而又纤弱的脊背,血鸳立时回头,闭上眼睛,努力忽略那水声。

  身子微微有些抖,好不容易才等到撩人的水声停下。

  她才停止了幻想。

  白尘将水端出去,又绞干了头发,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回来的时候血鸳已经浅鼾。

  勾了勾唇,逐渐靠近学院。

  手指动了动,血鸳身上的被子就自己掀开了一脚。

  而他轻轻的躺到了床上。

  凉意逐渐袭来,血鸳迷迷糊糊倒也下意识的往温暖的地方索取,轻而易举的就顺着某人的心意滚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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