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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白尘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9380 2021-04-02 21:34

  沱国国都。

  来来往往皆是身着劲装或者盔甲的女子。

  在沱国,男女好像都反着一般,女子五官英武,身型颇壮,而男子身子瘦弱,肤色偏白,五官也似乎柔和了很多。

  因为沱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所以沱国也十分防备其他国家的人,入城口十分的严格。

  重兵把守,边境更是严防。

  突然,一女子紧张的看着身后,仓皇的逃到了沱国的城门口。

  被城门口的女兵挡住。

  “你是谁!”

  “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子惊恐的看着身后,“我是慕名而来,谁知路上遇见了劫匪,丫鬟遭难,劫匪穷追不舍。”

  此女正是血鸳。

  沱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沱国虽是女权,但是武力却不属于周边各国,而沱国也接受周边女子投奔,而血鸳如果莫名出现在沱国一定会引起怀疑,所以才选用这样的方式。

  女兵看了看,远远望去。

  果然见几个人追了过来,但是距离离的稍稍进了一些,边防的女兵就拿起了弓箭瞄准他们。

  他们又挥手退去。

  “跟我来。”就这样,女兵带着血鸳进了沱国的边境城。

  半年后,沱国的都城进入了一行军队。

  为首的是沱国第一女将,樊云。

  但是惹眼的却是女将身后,穿着盔甲的女子。

  精致细腻的五官惹了沱国女子好些注目。

  若不是血鸳胸前有着两团高耸,只怕这副面貌倒是会被误认为男子。

  毕竟沱国的山水似阳,沱国的女子如钢,不会出现这样的,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此女只怕并非是沱国人。

  为了进入沱国的国都,血鸳可是在边境训练了半年,没有动用法力,仅凭肉身训练,而她天生灵体进步神速,剑术箭法马术都有了质的飞跃。

  只是唯一不变的就是血鸳的五官,此刻她褪去了复杂的发髻,只用一根玉冠高束,才稍稍收敛了女儿家的柔媚之气。

  沱国不收留无用的女子,若要得到赏识必须得证明自己不比男儿差。

  樊云原本也并非是沱国的人,血鸳本身底子极佳,现在又愿意吃苦,这进步自然也是非同小可,半年就亲自带兵,剿灭了边境荒野的匪徒,所以樊云破例带她进城。

  路过一片高挂红绸的靡靡之地,血鸳下意识的看去。

  看到她的目光,樊云勾了勾唇,“在其他国家,好看的女子通常都会沦为玩物,而在沱国,越好看的男子,越是被玩弄的对象,你所看的地方,就是沱国最大的男妓馆,若是你好奇,等面见了女皇,我会带你来看看。”

  血鸳一听,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儿,拱手道,“多谢将军。”

  地命书上,尊卢夙这一世是嗔劫。

  他在沱国生为男儿身,生下来就被母亲送到了潇湘馆,赋名为白尘。

  知晓自己被生母所遗,后在潇湘馆中又看遍了沱国女子肆意玩弄男子,对所有女子心生憎恨。

  而他暗中习武,杀死了所有意图强占他的女子。

  在沱国,男子是不能习武的。

  后来他被沱国女皇所看上,胆大包天刺杀女皇,女皇虽然没有死,但是却暴露了他习武的事情,饶是女皇青睐,最后也不得不将他处死。

  听到这里的时候血鸳倒是忍不住腹诽了,果然是真命天子,到了凡间渡劫,不是当王上,就是在当国主的路上,要么就是成为被女皇看上的男人。

  啧啧。

  不过血鸳也想到,其实这劫最主要的原因是来自于他对女子的憎恨。

  就是在他死之前,只要让他不再对女子产生憎恨之情就行了。

  但是有了这个想法,血鸳就赶紧摇摇头,这一次她才不会帮忙呢。

  不过是来看看热闹,另外,想体会一下被尊卢夙伺候的滋味。

  敲了敲下巴,真想赶紧看看如今的尊卢夙是什么个模样。

  进了沱国的王宫,面见了女皇。

  听说沱国的女皇后宫诸多男宠,如今膝下已育有一儿一女。

  血鸳看了看,这女皇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极有威严,能看上如今身为男妓的尊卢夙,真是他的福分啊。

  “既然是樊将军看好的人,那必然是有真本事的。”相较于血鸳的胡思乱想,女皇对血鸳表面上的不卑不亢,实际上思绪云游四海感到很满意。

  樊云笑了笑,脸上的刀疤也显得温和了很多,“阿远天分极高,再培养个技能,必然会成为我沱国一员大将,不会逊色于我。”

  血鸳镇定回神,“是樊将军厚爱。”

  她自然不会用自己的名字,所以在告知樊云的时候只说自己姓薛名鸳,但是樊云嫌这个名字太过于娘气给她改了个谐音,远。

  女皇点点头,目光多了一分深幽,“樊将军一年就回都一次,这一次可要好好款待。”

  樊云抬头看向女皇,“皇上,一切老样子便可。”

  这话听在血鸳耳朵里倒是感觉俩人像是在对暗号似的。

  可是血鸳很快就知道了。

  感情樊云一年一回就为了约着跟女皇去逛妓院?

  还恰好不好的就是在潇湘馆。

  血鸳总算知道白日樊云为何要说那一番话了。

  晚上,女皇提前让人包下了潇湘馆,樊云带回都的部下,都前去潇湘馆作乐,而女皇也唤了一声矫健的衣服,看起来干净而又布满了英武之气。

  潇湘馆内高歌明火。

  放眼望去,男子纷纷瘦弱柔美,为女将们斟茶递水,直接刷新了血鸳对凡间的新认识。

  可是,这一幕,看起来怎么让身为女子的她默默的有些暗爽呢?

  “阿远,你就坐我身边。”樊云倒是很喜欢血鸳,望着血鸳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笑意里夹杂了一丝别的东西,血鸳一时没有感觉到。

  但是樊云是坐在女皇身边,而血鸳直接坐在樊云身边,这连带着身份也高了不少。

  脸上打满白面的龟公过来,朝着女皇笑道,“大人,少公们都准备好了。”

  沱国没有姑娘,只有少公,男子遇见女子,有官位的要称为大人,没有官位的要称为郎夫。

  血鸳顿时期待了起来,睁大了眸子就想看尊卢夙在哪儿。

  樊云斟了一杯酒,递到血鸳面前与她碰杯,“阿远来。”

  一行行的白衣少年紧跟着就上前,绕过了女皇,让女将们逐个挑选。

  樊云摇摇头。

  女皇好奇道,“阿云怎得不挑。”

  樊云眯着眼睛看着一行白衣少年,笑了笑转过头看着血鸳,“这些个人还没有阿远好看,我又何必择鱼目而弃珍珠呢!”

  血鸳听懂的,她在夸她。

  她知道自己美,但是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赞她,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很快还是忽略过去,朝着樊云举杯,“阿远多谢将军夸奖。”夸奖归夸奖,但是血鸳还是知道,在沱国,夸女人貌美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为了做足的真戏,这半年来血鸳都是亲自上阵。樊云在边境的时候,亲自指点她剑术和箭法,叫她兵策。

  虽然她用不到这些,但是樊云教的很认真,她也忍不住跟着认真了起来。

  血鸳从未和女子这样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过,所以倒是让血鸳对于樊云生出了一丝亦师亦友的感情。

  那一行白衣少年又走到了血鸳面前,无可厚非的都红了脸,在沱国难得见到比男人还漂亮的女子。

  血鸳摇摇头拒绝了,对女皇解释道,“借樊将军的话……”

  没有说下去,大家确是哄堂大笑。

  一行少年纷纷白了脸,其中一个少年在被讽笑后勇敢上前行礼,“郎夫之美,实是如天上明月,光辉之亮矣,又之少矣。”

  随着少年的这句话,整个堂上的人却是停下了笑。

  血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樊云沉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斩了!”

  血鸳拿着酒杯的手顿时一颤,诧异的抬头看着那少年。

  只见少年望向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讽意,而后似解脱的闭上眼,被人拖了下去。

  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后,血鸳的心却是陡然开始跳了起来。

  无可厚非,这个少年是因她而死。

  她似乎……来错了……

  来的时候,魇对她建议,要在沱国拥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所以她才会用那时的方式进入沱国。

  可是为什么,这个少年会因她而死。

  垂眸拿起了酒杯,浅酌,眼底满是疑惑,去世暗中对魇传话。

  “丫头,不好了。”

  只听魇开口,血鸳的手顿时一紧。

  以为是炼狱又烧了起来,心底间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找个方式脱身。

  却不想魇的下一句,却是让她大感意外。

  “炼狱没有烧起来。”

  血鸳的心头顿时放了下来,回道,“没有烧起来,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将酒杯放下,正好樊云向她敬酒。

  “丫头,那少年因你而死,炼狱却没有烧起来,说明你并未改变生灵之运……”声音一顿,“也说明,丫头,这劫中本就有你,这一次你抽身不得。”

  听到这话,血鸳的手顿时一颤,酒撒了出来。

  “阿远怎么了?”樊云顿时关切的问道。

  血鸳抬头,笑容有些僵,“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了。”

  如今正是十一月,寒热交错的季节。

  听到魇的话,血鸳有些懵了。

  什么叫这劫中本就有她,“……你可别吓我,我不是凡人,又怎会在生灵运的安排当中。”

  “三界当中世事无常,当必定的因素所改变的时候,生灵的运也会跟着改变。”魇开口,很久才轻声道,“改变的……是尊卢夙……”

  帝劫是固定的。

  而尊卢夙是天族太子,是不可改变的因素。

  生灵会因劫而变,而现在只能说明尊卢夙有变。

  听到这话,血鸳蓦然抬头,看着场中莺歌宴宴,其中并没有尊卢夙。

  她真想知道,尊卢夙改变了什么?

  失神之际,肩头传来暖意,却是樊云起身亲自将自己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血鸳抬头,正对上一抹温柔的笑。

  “阿远初来,身子和我们不同,莫要着凉。”

  “多谢将军。”血鸳摸了摸身上的披风,暖意融融,倒是有些窝心了。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阁楼的房内传来。

  血鸳抬头。

  这琴声悠扬的好像是从她心里面飘过去的,隐隐的,竟然有些熟悉,好像在故意拉扯一些记忆。

  阁楼的门大开,但是从下面看不到里面的人,只能看到起风了。

  一簇簇雪花从里面飞扬而出,漫天飘洒。

  血鸳忍不住摊开手,才发现并非是雪,而是柳絮。

  这个时候,哪里找来的柳絮。

  但是,随即鼻翼间传来阵阵瘙痒感,血鸳忍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阿嚏!”

  琴声戛然而止。

  血鸳听周遭顿时万籁俱静,十分无辜的看去,“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嚏!”

  说完却又是打了一个大喷嚏。

  “来人……”

  樊云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让人找来了帕子用温水浸湿后递给血鸳,让她捂住鼻子,笑道,“阿远还真是可爱……”

  血鸳正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哪儿能顾忌的想到那么多。

  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暗中和魇传话道,“我怎么会对柳絮过敏!”

  魇十分无辜,“我……我也不知道……”

  这他还真不知道。

  炼狱里没有花,没有草,又怎么会有柳絮。

  而他们出去的时候少之又少,也从未遇见过柳絮,更不要说知道对柳絮过敏了。

  “倒是白尘的失职,不知大人会对柳絮过敏。”一袭白衣出现在了楼栏上,同白的,还有他的头发。

  不是尊卢夙,又是何人。

  血鸳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自己这次来是对是错,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若是这次尊卢夙的劫中当真有她,她就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正确的路只有一条,她却看不到自己的步伐落在何处,这样走下去给了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随着白尘的出现,众人纷纷被转移了注意力。

  雪衣下,一张面纱遮盖了白尘的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眸子,眸子深邃,让人一望,就像是落入了方才的万丈深渊。

  眉间有着一点红,这是沱国的守宫砂,也因为它,白尘的眼眸变得更吸引人了。

  不知为何,血鸳不敢看白尘的脸。

  她只是垂着脑袋,悄悄的从白尘的脚往上打量,但是到脖子的时候就停下。

  从这身板儿看,比起尊卢夙和言回的时候,都瘦了许多。

  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血鸳都怕他走路会摔倒。

  “白公子,好久不见。”

  更为难的是女皇主动开口和白尘打招呼。

  这话中,带着一抹赞赏和一抹认真。

  血鸳歪了歪头,偷偷看了女皇一眼,脸上的春光可不正是一副恨不得把他捉进后宫的模样。

  “大人,许久不见。”白尘轻声开口,瞥了血鸳一眼,“今日是白尘的安排出了差错,所以白尘特地前来向大人赔罪。”

  说着,将琴交给了身后的少年,拿起了另一边的酒杯,走到血鸳面前。

  血鸳明显看到女皇的眉头一皱。

  蓦然想起了地命书上,女皇对白尘是有意思的。

  咬咬牙,回过头看向白尘。

  四目相对间,就像千年前就熟悉了一样,血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

  感觉像是看见了尊卢夙,而他,也认出了她。

  “大人,白尘在这里向您请罪。”白尘眼眸轻眯看着血鸳。

  血鸳不好拒绝,也只能假意粗狂的笑道,“没关系。”将酒一饮而尽。

  白尘这才缓缓收回目光,拍了拍手,鼓乐之音便袅袅而起。

  血鸳既然看了,也就没有再缩回目光里,坦然的看着白尘,脑海中却是对自己催眠。

  就当她看的是一块木头,可不要被尊卢夙影响了。

  可这看着看着,血鸳倒是忍不住真的入了神。

  想不到尊卢夙……

  不对,是白尘。

  心底重复告诉了自己一遍。

  白尘的舞跳得竟然如此之好,并且这舞很熟悉。

  血鸳好久,才反应过来,这……

  这不是她跳过的那一支舞吗?

  那一只像是刻在了骨子里,随着灵魂的风就可以而起的舞。

  皱了皱眉头,是巧合?

  还是什么……

  想从白尘身上再找到熟悉的感觉,却不想白尘在赔罪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就好像刚才的熟悉感都是错觉。

  周边再次回到方才的氛围。

  女皇看着白尘的舞,眼底也是闪过一丝沉沦的情谊。

  “看阿远的模样,似乎很好奇……”樊云陡然坐到了血鸳身边,血鸳不得不给她腾了个位置。

  血鸳下意识的点头,“是啊,看皇上,似乎对那白尘很是满意……”

  樊云笑了笑,“是啊,皇上撒了五年的网,可是这鱼却就是不进去。”

  血鸳有些诧异,看着樊云,“鱼?”

  樊云朝她笑了笑,点点头,“是,皇上五年前来了潇湘馆就看上了这白尘,可是他倒是特别,接着皇上的权势保全了自己,一边却又拒绝了皇上,皇上欣赏他怜惜他,所以一直留他至今,不过今日看来,皇上当是准备收网了。”

  毕竟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血鸳皱了皱眉头。

  随着歌舞谢停,杯酒相敬,眼看着大家醉倒了一片,女皇跟着起身,允大家今晚亲自挑选自己喜欢的少公去春宵一刻。

  白尘正准备离开,却被女皇叫住,“不知今年,公子可有答案。”

  白尘回过头,看着女皇。

  “白尘何德何能得大人欢喜,至今不曾忘怀。”

  众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女皇勾了勾唇,“当日的约定,公子不会完了吧,今时今日时过五年,男子一生最美的时光也都将散去,公子总不能让我一直等下去,若是至今公子还未遇见那个人,那就算公子输了。”

  白尘身子未动,目光轻轻一扫便揽过了所有的人。

  女皇却是信心十足。

  “若是白尘说,那个人已经出现了呢。”

  “是谁?”女皇虽然是笑着,但是目光却是微微泛着些许清冷。

  血鸳托着腮,正嗑着瓜子儿好不闲的看着这场戏,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没听出他们俩说个什么花儿出来,有些懵。

  却不想白尘两句话,就将目光直勾勾的转向了她,抬手道,“是她!”

  血鸳顿时打了个机灵,瓜子儿也不吃了。

  看着四面八方的目光,有些茫然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尘,“我?”

  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丫就不该为了看热闹出现在尊卢夙面前,现在,把自己拖下水了吧。

  看周围都有些安静,樊云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女皇的目光也变得深远,周遭的目光更如万把尖锐的箭雨朝她射来。

  血鸳不得不起身,朝着白尘赔笑道,“白公子,你我不过第一回见面,就说如此重话,有些……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当真受宠若惊。

  脑海中顿时传来魇打趣儿的声音。

  “小丫头,他这还是看上你了!”

  血鸳脊背有些凉,难道变数就在这里?一来他就看上了她,那岂不是,这劫就这么作弊,作过去了?

  “大人……”低沉的一声,唤醒了失神的血鸳。

  血鸳对着白尘的目光,只觉得那双眼睛里,好像一轮旋涡,在不停的拉扯她。

  “大人可听过一句话,心上之人及目中,遂,一见之,难忘之……”

  随着语调轻回。

  血鸳忍不住低声咬字,一见之,难忘之?

  字句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片刻失神,却是没注意到白尘缓缓拉过了她的手。

  “白尘数到三,若是大人没有松手那就是愿意带白尘走,一。”

  血鸳回过神,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

  “二……”目光陡转一声,血鸳好似觉得,就是尊卢夙在看她。

  那抹熟悉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一……”唇齿轻咬。

  血鸳才低头看到白尘握住她的手,连忙想要抽出,却不想身子在一刻陡然被什么给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

  “大人,这是答应了……”白尘眼眸轻眯,顿时松手,转过头看着女皇,“大人,我赢了。”

  血鸳还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她的手。

  刚才,似乎有种力量,禁锢住了她。

  可是转瞬就不见了,是她的错觉吗?

  看着白尘的背影,眼底满是诧异。

  “阿远!”樊云低声吼道,血鸳连忙看去,就见樊云一双眸子满是怒意,“你怎么敢和皇上抢人。”

  血鸳更懵了。

  抢人?

  “我……”张口,我了半天,却不知道何从解释。

  她能说她也不知道吗?

  这种感觉就好像谁给了她下了一个圈套,她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跳了进去,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难道,尊卢夙醒了?

  目光看向白尘,却又提醒了自己,怎么会,不喝忘魂汤,是绝不能进入轮回道的,而面前的白尘,又确实是凡身。

  “我不是说话不算话之人,薛远!”女皇骤然冷声开口。

  血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薛远是叫的自己的名字,连忙回道,“薛远在!”

  谁知女皇并未看向她,只是目光清冷的盯着白尘,“从今晚起你就是薛大人的人,你要好好照顾薛大人。否则一旦薛大人弃了你,你便只能成为沱国最下贱的男娼。”

  白尘目光澄澈,一字一句道,“白尘不悔。”

  血鸳还想挣扎,可是随着女皇的这一声令下,两个白衣少年已经走到了血鸳身边,“大人请……”

  血鸳无助的看向樊云,想向她求救,却发现樊云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而她只能被两个纤弱的小少年带着走。

  心底满是挣扎,她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

  可是魇说这宿命里她已在其中,那她应该顺从的吧。

  可是顺从的话,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到想到要反抗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入了阁楼的屋子中。

  血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应该怎么做,紧张的来回在屋子里踱步,一直跟魇传音。

  可是这个时候,魇却像是突然失踪了一般,没有半点回音。

  血鸳心头一紧,不行她不能这么被动。

  走到门前要准备开门而出,却不想刚一推门,就对上了白尘深邃的眼眸,顿时一僵。

  “大人……”白尘低声道,声音温润的好听。

  深邃的眼眸在看到血鸳的时候,眯成了一条缝儿。

  他朝着血鸳一靠近,血鸳就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我没有说要带你走啊,我刚才是没有反应过来。”

  白尘背着手将门缓缓关上。

  听到血鸳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哀怨,低垂道,“大人不喜欢白尘?”

  一边伸手拿下脸上的面纱。

  这一张的脸是尊卢夙的无疑。

  只是比起天族太子的身份,此刻的轮廓多了几分柔光,更为纤弱,更多一分俊美,隐隐看去倒是给了她一种和魇一样的错觉。

  看到这张脸,血鸳在心底拼命的告诉自己。

  他不是尊卢夙,只是白尘,是陌生人,他们不认识!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白公子是否有些仓促了?我只是方才有些失神,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白尘目光认真看着血鸳,语气中却是多了一丝咄咄逼人,“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了要带白尘走,若是此时大人要弃了白尘,白尘就只能沦为沱国最下贱的男娼。”

  “男……娼?”血鸳皱眉。

  “对……男娼……”白尘向前一步,直接将血鸳逼压在了石桌上,“沱国最低贱的男娼,是所有达官贵人的玩物,没有尊严可言,无论对方是丑的还是美的,老的还是少的,白尘都不能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

  血鸳顿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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