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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丧讯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10080 2021-04-02 21:34

  却不想下一刻,追逸就看着姒晗手腕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姒晗要再藏起来已经来不及。

  追逸在震撼过后反应过来,即刻拔刀对上姒晗的脖子。

  “你是个什么怪物!要对王上做什么!”

  怪物。

  姒晗心头蓦然一疼,她知道寻常人不能接受她如此。

  “追统领,你听我解释,我这是为了救王上……”

  追逸显然不信,死死的盯着姒晗的手腕。

  “追统领,你只要让大夫来看一看就知道了,我绝不会害王上的……”姒晗苍白的解释,唯恐追逸不信。

  若是追逸信了,还有商量的余地,若是追逸不信,那么等长侯烈风醒来后知道了,那么她应该如何解释如何面对?

  追逸用剑指着姒晗,一边退到门口掀开帘子,吩咐道,“去,找刘大夫过来。”

  门口的侍卫应下。

  姒晗紧张的看着长侯烈风,手指紧握,只希望她的血当真有效。

  因为湖城关闭城门一事,营救营已经乱成了一团,追逸又指明要找刘大夫,待侍卫将刘大夫寻过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这半个时辰,过的极为煎熬,营帐内落针可闻。

  刘大夫赶过来未长侯烈风诊脉,又摸了摸长侯烈风的头,看了看腿上的伤口,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惊讶。

  “烧退了,王上这是要痊愈的征兆……”

  刘大夫的话让姒晗彻底放心下来,喜极而泣。

  “再让人熬制几幅汤药给王上用下,想必王上就能醒过来了……”

  刘大夫开口,追逸心中一警,开口道,“刘大夫,为王上熬制的汤药请不要用太原河水里的水,我已让胡将军去另一座山脉搬运了水过来……”

  刘大夫一怔,还是点头。

  在刘大夫走后,追逸连忙朝着姒晗跪下,“追逸错怪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追统领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怪物……”姒晗苦笑,她如何解释她的身份?如今也只有怪物二字可以含糊而过了。

  追忆抬头,拱手,“娘娘救了王上,便是追逸的恩人,是大峪的恩人,方才追逸错怪娘娘口不择言,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世上奇人本多,追逸本就不是追根究底之人。

  “只是……”追逸面色犹豫。

  姒晗皱眉,“追统领起来,有话直说……”

  追逸不肯起身,“还请娘娘救太原的百姓一命……”

  姒晗诧异。

  “追逸查到,有人在水源中动了手脚,才导致疫症的爆发,那人已经在控制之下,只是幕后主使心狠手辣,不曾想过留太原的百姓的性命,这疫症并无解药,所以……所以微臣想着娘娘能救王上一命,必然能救太原的百姓一命……”追逸低头。

  娘娘救王上是情分,可是太原的百姓,救与不救都在娘娘的一念之间。

  姒晗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犹豫了几分后缓缓道,“追统领,我答应你,但是你可否也答应我一事,不要将此事告知王上以及其他人……”

  追逸不解,但若王上问起来,岂不是要他撒谎蒙骗。

  “追统领也会误会于我,若是传出去,只怕他人也会对我有所误解,王上更是会疑我,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姒晗也是有所求,她想留在长侯烈风身边,必然不能让长侯烈风发现。

  “追逸保证,此时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还请娘娘放心。”追逸承诺。

  这也是为了王上,为了大峪。

  二人定下了承诺,夜深人静,追逸带着姒晗悄悄绕到水源边缘,姒晗开口道,“血溶到水中便会稀释许多,我不能保证,能够立即有效……”

  追逸点头,即便有一丝希望,那也要试一试。

  锋利的匕首抹上了姒晗随身携带的腐尸水,割上手腕的一瞬,腐尸水绵延着在肉体之上,不停的吞噬着姒晗迅速愈合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如小溪一般流下,淌入水源中后很快稀释不见。

  追逸一边注意着动静,一边看着姒晗。

  难怪救出王上与月嫔娘娘之时,月嫔娘娘身上半点伤痕也无,太医所说的娘娘愈合力极强,竟然是强到这样的程度,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随着体内血液的流失,姒晗逐渐体力不知,追逸也忍不住担忧道,“娘娘可有无大碍……”

  “没事,明日多补血就行了……”姒晗有自知之明。

  然而在腐尸水的效力过去之后,姒晗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追逸下意识的上前抱住姒晗,注意着人群,将姒晗抱入营帐。

  进去后,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花纹甚为眼熟,但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想了想还是将姒晗的腐尸水放回了枕下,无意间瞥见姒晗的面容,顿时想到了一件事。

  月嫔娘娘与甄王后如此相似的面容当真只是巧合?

  思考半晌未果,追逸还是抽身离去。

  没有发现离开之时,两名巡视的小兵正好看见了一切,二人相视一笑均是不怀好意,却被身后的胡将军勒令,“还不快去巡逻,傻笑什么!”

  两名小兵连忙离开,胡将军看了看姒晗营帐的帐子,又看了看追逸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沉思。

  第二日,追逸下令恢复了太原水源的使用。

  姒晗的血果真有效,虽然缓慢了些,但是却也无人再死去。

  姒晗醒来后,追逸特意让人吩咐了给姒晗熬制了补血的汤药,喝完姒晗便赶到长侯烈风的营帐,正好听到胡将军在汇报。

  “王上,湖城已经关闭了城门,只怕此事不妙,即便疫症之危已解,但只怕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相信二字着重咬字。

  长侯烈风坐起了身,身子经过一夜已经大好,堪称奇迹。

  “不过一座城门,难不成孤还开不得了!”长侯烈风沉声开口,脸上皆是一片肃杀之气。

  无意中瞥见门口站着的姒晗,神色顿时一恍。

  姒晗连忙一笑,“王上您无事了!真的是太好了……”身体还有些虚弱,走到长侯烈风面前之时还被绊了一跤。

  “娘娘小心……”追逸下意识的虚扶了一把,看见长侯烈风已经稳稳的拥住了姒晗,松了一口气。

  而胡将军的眼神却是变得有些深沉。

  看到姒晗长侯烈风有些恍然。

  绝望之际昏迷之前他认清了一个事实。

  就是那个人在他心底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此刻看着姒晗心情有些复杂,“追逸说这些日子都是鱼儿在照顾孤,鱼儿辛苦了……”说罢看了看姒晗周身以及脚踝。

  姒晗摇摇头,“王上无碍,鱼儿就放心了……”

  胡将军拱手,“王上昏迷多日,朝堂之上只怕早已混乱,奸人掌权,还请王上班师回朝……”

  长侯烈风此次来本是为了查看新山脉,却不想发生如此多的意外。

  捂住胸口,胸口还有些疼,但是已经无大碍。

  太后能如此又底气下旨让湖城关闭城门便是知晓疫症的严重性,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追逸,暂时隐瞒我病愈的消息……”长侯烈风眼一眯,沉声道。

  “王上,这……”追逸不解。

  “对外宣布,我已经传染疫症病重不已……”长侯列分开口,众人顿时明白,王上这是准备造出假死的消息,让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是,属下这就去办……”追逸连忙回道。

  夜幕再次降临,却也是长侯烈风出发之时,这一次,长侯烈风将姒晗拉到马上。

  夜风凛凛,姒晗拽住长侯烈风的衣襟,失而复得的心情还未平复。

  缓缓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长侯烈风的腰身,生怕他再次从自己眼前消失。

  长侯烈风心头动摇,再看向身后的姒晗,眼底多了一丝愧疚。

  绕过太原周遭山脉一圈到达地缝的尽头时已是第二日,众人皆是疲惫,追逸奉命传递消息,要造成长侯烈风假死的信息,追逸必然要先回宫,所以此刻只有胡将军与一众将士跟随。

  看姒晗睡着,长侯烈风还是轻轻的将她从马上抱下来,“连夜赶路,大家都累了,在此扎营先歇息半日……”

  “是。”将士得令。

  将姒晗放入营帐中后长侯烈风才出来,眺望不远处的山脉,胡将军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胡将军有话便说。”长侯烈风却是看见了。

  “王上……属下不知王上为何要带月嫔娘娘到此……”随身携带妃嫔确实不太好听。

  长侯烈风不曾多想,“她在王宫内比在太原还要危险,孤不能丢下她一人……”

  原因大家自是知晓。

  胡将军虽未与信武侯深交,但是也知晓那点陈年往事,但是在前日看到的景象不得不让警惕,“王上乃是一国之君,儿女情长未必是好事,何况,月嫔娘娘虽然与甄王后相似,但是她毕竟不是甄王后。”

  早在王上不顾性命去救姒晗的时候胡将军就已经生出不喜,而救出二人后,姒晗的脚踝却并未受伤,当时又为何做出痛苦之色,又加上那一夜所见他不得不疑心。

  见长侯烈风未说话,胡将军再次道,“月嫔娘娘与甄王后相似这……”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别有目的靠近王上,话语中皆是提醒长侯烈风疏远姒晗之意。

  但是在长侯烈风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将军不必再说……”

  胡将军只得停下,但是心底却对姒晗生出了一抹芥蒂。

  而在此时,追逸已经手持王令通过了湖城,“太原疫症危机已经解除,奉王上口谕有要事回宫禀告太后。”

  到达王宫后,才道,“奉王上口谕,暂请阁老代理朝政!”

  尉迟旭奉太后之命进宫商议。

  凤仪宫内。

  召太后脸上已是得胜之色,“王上病危尚在太原调理?这话唬谁呢?”

  尉迟旭心头也是松了一松,“可王上要内阁长老代理朝政,已是将我尉迟家排除在外。”

  “一个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的老头儿罢了,有什么可怕,等媛儿生下王子,你还怕掌管不了朝政不成?”召太后胸有成竹。

  尚在清醒中尉迟媛却是感到了一丝不安。

  “姑母,兴许王上真的只是尚在调养呢?”

  “此疫症带毒乃是古方,就算是太医也查不出来,现在朝政大乱他却未回来主持反而让追逸先回来,想来是已经凶多吉少了……”话语间对尉迟媛已经没了关爱之意。

  尉迟媛身上有同心蛊母,只要等她生产之时再不小心出个意外,那就再无后顾之忧。

  离开凤仪宫,尉迟旭随着尉迟媛在宫内走了走。

  “媛儿,你是尉迟家的女儿,就应该知晓轻重,为父也是不得已的,你好自为之……”尉迟旭话有深意。

  尉迟媛稍一沉思便知晓了其中意思。

  低头看着隆起的肚子,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这孩子已经是个死胎,而她却还要靠着这孩子才能保住性命。

  真是可笑。

  回到熙媛宫,宫女丁萝便递上了一封信,“夫人,昨夜您入睡之前留了张纸条给奴婢,说是今日所做之事,让奴婢提醒您别忘了……”

  尉迟媛心头一紧,神色如常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宫女下去,才打开纸条,只见上面的字迹熟悉。

  你已经自身难保,不如将身子交给我,我还能让你活命。

  手指立时紧握,将那纸条狠狠的捏成一团扔到地上。

  将身子交给她,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胸口激动的起伏着,最后冷静下来,还是将纸条捡起来,放在烛上烧成灰烬。

  追逸则在宫内依旧一边神色如常当自己的大统领,心底却是焦急的等待着王上的消息。

  等了好几日,却依旧没有消息传来,饶是阁老文殊不知情况也忍不住几次来找追逸询问,追逸守口如瓶。

  召太后却是心急,在听不到消息之后,迫不及待的就宣布了长侯烈风的死讯。

  “王上体恤民情深入太原救治灾民,却不想染上疫症无药可救,哀家也极为难过,但是大峪有此王上是大峪之幸,所幸巫师已经断定媛夫人腹中乃是王子,王上并非后继无人,哀家必然会谨记先王遗嘱辅佐出一位明君!”

  到底还是给了“死去”的长侯烈风一顶高帽子,大峪上下皆换白纱为长侯烈风“守孝”三年。

  而此刻的长侯烈风与姒晗一行人已经深入太原山后的新山脉。

  太原地动所引起的地缝一直延伸之山底,却如同突然被斩断了一般。

  而眼前一览过去,是遥遥无际的山脉,重重叠叠,晃眼一看几乎都是一个模样。

  胡将军百般阻止却也没能阻止长侯烈风进入山脉当中。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进入就再也出不去了。

  而在长侯烈风进入之时,远在宫中的戌光亦有察觉,眉头顿时紧皱。

  “王上,咱们在这里已经兜转了好几日,即便是往回走,却是怎么都出不去。”胡将军亦是发现了异常。

  在这里死倒是死不了,可是王上为一国之君,又怎能一直停滞在此。

  明明看着近在咫尺,却走了许久都未曾到达目的。

  姒晗看着地上的奇形怪状的石子儿,这里和地幽谷下不同,没有想象中的危险,只是这石子儿昨日才见过,今日明明已经翻越了一座山头,却又一次遇见了。

  “王上,你看,昨日微臣在那座山头上系的绳子!”胡将军发现了树上的绸布。

  长侯烈风抬眼望去,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异色。

  此地,果然有异。

  难不成进入地幽谷和玉海的人也是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才回不去的?

  可这里依旧是日升月落,与寻常地方无异,实在是超脱了他可知道的范围。

  “只怕,需得让巫师来看……”长侯烈风不得不承认,此刻必须得请巫师。

  “可是王上,咱们如何出去?”胡将军已经有了回头的心思,可是这回去的路也是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遥遥望去,还能看到环山的太原。

  夜晚再临,就地扎营。

  入营之时,姒晗腰间的玄音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只是轻轻一声,却仍旧让姒晗听了个清楚。

  玄音上尚未沾上她的血,却在此时响了,姒晗下意识的出营查看。

  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远处的山头,目光明亮,一晃眼便不见了。

  “王上,鱼儿想去溪边洗洗……”想了想姒晗拿了换洗的衣衫向长侯烈风开口。

  夜来了,他必然知道如何出去的方法。

  “可要孤陪你去……”

  “不必了,王上与胡将军还有要事相商,附近无人,溪边不远,鱼儿会快去快回……”姒晗连忙拒绝,见长侯烈风点头后,连忙抱着衣衫离开。

  胡将军看着姒晗眼底有着闪躲亦是察觉出不妥。

  而在姒晗刚走后没多久,一道风气忽的从旁而过。

  二人习武皆是有所察觉下意识的看去,只见一名青衣男子目光狰狞的看着他们。

  是他!那个吹笛人!

  长侯烈风顿时抽剑朝着吹笛人追去。

  胡将军紧随其后。

  那吹笛人却是刻意引着长侯烈风,在甩开了胡将军之后,长侯烈风便进入了一片密林,在吹笛人刻意的诱导下不得不慢下动作,警惕周围,却不想听到一阵对话声。

  “夜!”姒晗看着面前红色的面具。

  却不想他立刻牵住了她的手,沉声道,“跟我离开这里!”

  姒晗一喜,“你果然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

  迦南叶修眉头一皱,“我是来带你离开……”

  姒晗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甩手,“不……我不走。”

  “我以为,你是来带我们离开这里的。”

  “你说过事情了结就会离开……”面具下的目光陡然一沉。

  姒晗才想起来。

  当初夜帮她隐藏身份进入邑邬之时,她答应过他一旦事情了结就会离开,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她几乎已经忘了。

  姒晗摇头,“我……我还不能离开。”

  “吹笛人没有死,她也没有死,你若再回宫,凶多吉少。”面具下的眉头紧锁,死死的看着姒晗。

  长侯烈风有什么好,让她不顾一切都要呆在他的身边。

  听到此话姒晗顿时惊愕。

  吹笛人没有死,那意思就是上芜醍醐她还活着。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姒晗拼命摇头,上芜醍醐还活着竟然成为了她唯一能够留下的理由。

  没有注意到面具下一时的阴冷,姒晗咬住唇,“夜,我要食言了……”

  树丛中传来轻微的响动,迦南叶修抬头,便看见了隐藏在树丛中的衣角。

  眼睛一眯,伸手抚上姒晗的面颊,“我救你并非无所图……”

  姒晗一时愕然,只觉得那个毫无目的帮助她的人,现在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心头还来不及深思,却又听他道。

  “你不肯跟我走,我却无法逼迫你……”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溺宠。

  伸手取下下半截的面具,露出三分之一的轮廓。

  姒晗一愣,这三分之一的轮廓与阿昀当真很像,若不是他的身份与阿昀天差地远,她几乎都要以为是阿昀和她一起回来了。

  下一刻一只大手挑起了她的下颚。

  强势的吻上姒晗的唇瓣,轻咬,一手摁住姒晗的后脑勺防止她逃开。

  隐在树丛中的长侯烈风下意识的想要冲出去,却发现全身无法动弹,甚至连出声都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拥吻。

  心逐渐冰冷。

  姒晗用力的推开他,使劲了擦了擦自己的唇瓣,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抬手就想要给他一个耳光,却被迦南叶修伸手制止。

  “从此以后你不再欠我……”

  姒晗的手顿住,最后只能缓缓的放下。

  是了,他多次救她帮她,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索取一点报酬似乎是理所当然,恍惚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姒晗未来得及深思就见迦南叶修转身离开,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还未问出口。

  “每日正午,会有一只野鹿出现在山头的交界处,只要适时杀了那只野鹿,让血溅出去,就可以踏血而出……”他却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沉声开口。

  姒晗回神,咬咬唇最后还是抱着衣衫离开。

  在她走后,长侯烈风才得以动弹,起身之时眼底已是一片阴鹜,走了两步,却在二人所站之地踩到一物,低头一看,是一枚红色玉佩,上头的花纹似曾相识。

  拾起了玉佩,无声的紧跟上娰晗的脚步。

  到了河边,只见娰晗朝着自己脸上泼了水,用力的揉搓着嘴唇,非常介意方才与那男子的碰触,看起来与那男子似无其他瓜葛。

  长侯烈风的眉头松了又紧。

  那个面具男子必然是上次追逸口中救下娰晗的男子,上一回他问她之时,她却说不熟,而今日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简单。

  何况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所碰,心头到底是不舒服的。

  正准备上前,却见娰晗脱下了外衫进入水中,在水中打了个寒颤,才反应过来,现在已是深秋。

  水中的娰晗亦是反应过来,冷的瑟瑟发抖,只是自己撒的谎,冷着也得圆回去,硬着头皮浸入水中,憋了好一会儿的气才从水中钻出来。

  还未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只听哗啦的水声从耳边传来。

  面前突然钻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心头顿时一跳,下意识的就转身逃开,却被人一把攥住,大力的将她拉向他的胸膛。

  “放手!”娰晗以为又是迦南叶修。

  睁大了眼睛,才看清是长侯烈风,顿时惊慌道,“王……王上!”

  心悬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来的?

  朝旁边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你很怕?”长侯烈风疑声。

  “吓了鱼儿一跳……”娰晗努力用笑掩盖眼底的惊慌,“王上什么时候来的?”

  长侯烈风伸手抚摸着娰晗的唇瓣,垂眸道,“不久……”

  “王上快上去吧,水里……”冷字还为说出口,便被人堵住。

  腰间的手也极为用力,几乎要将她折断的力道,唇瓣传来痛楚及一丝血腥味儿,娰晗才陡然回过神,反手想将他推开,却反被越箍越紧,干脆反客为主,更为狠力的啃咬长侯烈风的唇瓣。

  长侯烈风微微一怔,随即更猛烈的反击。

  纠缠许久,二人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娰晗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唇瓣,镇定道,“王上,水里凉,王上大病初愈,不宜在水中久滞……”

  “你不也一样……”长侯烈风眼神深邃,让娰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但是又不知哪里不对劲。

  “女儿家总爱些干净……阿嚏……”寒意袭来,娰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长侯烈风一手捞起她,到岸边用干衣服裹住,径直抱着她回了营帐。

  娰晗才看到,长侯烈风下身还穿着裤子,看起来确实是仓促下水,心头才安定了一些。

  回了营帐后,娰晗默默的擦拭着身子,听到外头长侯烈风与胡将军在说着什么,声音模糊听不太清楚,好一会儿长侯烈风才回来,朝旁边让了让后阖眼准备休息。

  长侯烈风翻了个身,用手支着脑袋,侧着身子看着娰晗。

  目光太过认真,便是娰晗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灼人的视线,最后只得睁眼,“王上还不休息。”

  “孤在想一件事……”

  娰晗努力睁大眼睛,做出无惧之色看着长侯烈风,“王上在想什么?”

  “孤在想,鱼儿入宫之前可曾有人贪恋过鱼儿的美色……”

  娰晗顿生警惕。

  但看向长侯烈风,却见他轻眯眸子,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嘴角上扬,略带薄茧的指尖来回在她颊边抚摸。

  娰晗想了想,轻声回道,“鱼儿不知是否有人贪恋鱼儿的美色,但鱼儿知道鱼儿倒是贪恋着王上的美色……”看着俊逸的轮廓,娰晗眼中也闪过一丝恍惚。

  美色二字其实不能够形容长侯烈风,他的好看是属于刚毅的那一种,像是一把已经出鞘的宝剑,熠熠生辉,夺目却让人觉得凌厉,但又移不开眼睛,用美色二字其实有些阴柔了。

  长侯烈风眼睛一眯,伸手一翻,就平躺着将娰晗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歇息吧……”

  那人是谁,他们之间的过往,他一定会让人查清楚,但是此刻他并不想拆穿。

  娰晗蜷在长侯烈风的怀中,炙热与温凉相互偎依,却没有半点睡意。

  “明日是王上的生辰,按照往常的惯例该是为王上举办生宴的,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回去,便让胡将军明日多打一些野味,娰晗为王上亲自下厨可好……”轻轻开口。

  许久才听长侯烈风沉沉的嗯了一声。

  生辰?

  他已经几年未过生辰差点都忘了。

  第二日娰晗一边收拾着胡将军打来的野味,一边却是在思考着应当如何引长侯烈风与胡将军在正午时分砍杀那条鹿,又能不被他们怀疑。

  却不想长侯烈风准备亲自打猎,骑马追着那条野鹿到了交界之地,在正午时分追上了它,而后一刀砍下了它的头颅。

  鹿血顿时喷洒而出,而鹿的身子也惯性往前了许久才倒下。

  长侯烈风便下马,踏着鹿血前去捡回野鹿的身躯,却在某一个交界点突然消失不见。

  “王上不见了!”反应过来的胡将军顿时惊慌,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几人匆忙往前一探,却见长侯烈风提着鹿身又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皱眉道,“孤似乎找到了出去的路……”

  胡将军顿时欣喜,“王上聪慧!快收拾东西,我们先离开这里……”

  娰晗也跟着收拾包袱,走到长侯烈风面前,只见他看着地上的鹿血沉思。

  昨日夜才告诉她回去的方法,今日长侯烈风就误打误撞找到了出路,让娰晗深深的感觉到一抹不安,不觉得这是个单纯的巧合。

  但一路上,她又未曾敢多问,若是昨夜长侯烈风当真看到了,以他的性子当时就该冲出来。

  一路不敢停歇,太原抽调一万兵马紧随其后,几人直接快马加鞭赶到湖城,却被湖城的士兵拦住。

  “来者何人!”

  胡将军抬眼,才发现湖城上方挂着白绸眼中一凌,“王上回朝,还不快让开!”

  周遭顿时一惊。

  “胡说,王上已经殡天何来回朝之说!”守城的侍卫自然不信,上头才没几日传来消息说王上已死,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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