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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心动即是错2

  “罢罢罢,我来只问你一句,若今日动手,我自有办法。”赵舒月说着,从腰际掏出一包褐色纸包,抬眉看一眼雅宓,“做个决定吧,如何?”

  齐雅宓深深吸一口气,“就这么办吧。”

  然而,当她们一起回到宴席时,却生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不知何时已撤去了声乐舞姬,只见沈桑桑一人立在濮阳舜的身边,款款从容地向在座众人描述谷地风貌。

  春芽轻声对舒月道:“方才忠亲王提及谷地,皇上便要听详细的,忠亲王便推举了沈姑娘。”

  齐雅宓听得,冷笑一声:“他还真有心。”言罢已转了温婉笑容,回到了母亲座下。

  赵舒月坐回丈夫身边,见他眉目含怒,面色僵硬,心中好不自在,她终究是女人,即便再看重皇位江上,丈夫的爱也绝对是生命之重,既是如此,又如何能容得丈夫这样毫不顾忌地在自己甚至在众人眼前表露他对沈桑桑的重视。

  “纪彰。”赵舒月轻轻唤一声,果然身边人神思漂游在外,根本没听见。

  “野谷族人本性善良,谷地原本贫瘠荒凉,但这些年各国通商带来许多新鲜事物和农耕技术,那里已经开始变得丰饶富沃,可惜……”但见桑桑稍稍停顿,又继续道,“可惜今次护送六公主去梁国途径故乡,却只有满目疮痍,暴民肆虐,整个谷地好似被下了蛊诅,野谷族人变得暴虐凶残,委实让人痛心。长此以往,本和谐往来的各国商贸将不复存在,闭塞固封对于各国都非好事。”

  座下众人听得出神,桑桑此语说罢,依然满殿寂静,濮阳蕊悠悠开口道:“桑桑,你一个姑娘家,却懂得经济政治,朕对你另眼相看。”

  “承蒙皇上夸奖,民女惶恐。”桑桑笑言,“只是民女自小随父从商,并不懂所谓经济政治,一切在商言商,谷地的堕落,对于家父的生意是重创。自然民女本是野谷族人,自小希望谷地终有一日可以摆脱蛮夷之说,得到各国正视。”

  九王爷齐泰冷冷开口:“你口口声声不谈政治,却偏偏又半句不离,你想谷地被正视,老夫问你,何为正视?是归纳入某国,还是分疆裂土自立为国?”

  此语一出,阖殿哗然,噪声使然,桑桑有话也说不出口,目光微斜边上端坐的濮阳舜,人家却好大自在地喝酒吃菜,完全忘记了是他把别人推到尴尬之地。

  座上女帝轻咳一声,殿内旋即静下,桑桑站在那里好不惹眼,可濮阳蕊却不动声色,只是寻常道:“我齐国能有桑桑你这样的女子,实乃幸事,谁说女人家……”话说一半,未继续,改而道,“你的心思朕知道了,但很多事纸上谈兵容易,并非一朝一夕能成就,今日是九王寿宴,只求娱兴。”

  “民女失礼,还请皇上、九王爷恕罪。”桑桑从容接受,回身落座。

  可才坐定,边上那个一直好像置身事外的人就笑着开口:“不是很好嘛。”

  桑桑面不改色,正视前方,合唇咬牙吐出一句:“今晚你还想做什么?”

  濮阳笑着歪过脑袋看她,眉目里透着暧昧旖旎之色:“你觉得呢?”

  目光顺过来时瞧见这样一双不正经的眼睛,竟惹得心怦然跃动,喉间燥热干涩,忙举杯饮酒,掩饰过去。

  “别喝太多,容易醉,这酒后劲很大。”濮阳倒正经说一句,也不再戏弄桑桑。

  少时声乐又起,殿内回到之前的气氛,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自是无限繁华奢靡。但娱兴越盛,桑桑的心却越发清冷,想着刚才头脑一热说的那些话,又有哪句不是出自肺腑,可这满殿的人里,又有多少人听过入心?对他们而言,兴许只是宴会上一个助兴的节目,千里之外的谷地,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偶尔想起的笑话,能有几个人,真正被自己刚才的话触动。

  “不用试图去改变他们。”濮阳突然开口对桑桑道,“就如你骨子里浸润的血液,注定了你的人生,他们也自小被动地生存在你看到的这个世界里,他们的价值他们的眼界,仅止于此。我们无法改变他们,但坚持己见、固守原则,只是不想被这个世界改变。你说呢?”

  桑桑的心浑然一震,认识濮阳舜这么久,第一次深深为他的一句话所折服。

  濮阳看着发呆的桑桑,被酒水晕红的双眸微波流转,透出三分女子妩媚之态,双颊的胭脂已掩不住酒色晕染的绯红,直将细嫩的肌肤衬若红樱,咽喉微微发热,倏地将目光移开,得意道:“不用崇拜我。”

  一瞬间伟岸的形象荡然无存,桑桑被这句话噎住,再也不客气,冷声回道:“并非崇拜,只是觉得孺子可教也。”

  两人间的气氛倏然势同水火,偏偏又都绷着不能发作,不远处萧致慎夫妻看在眼里,都好气又好笑,柔之叹:“他们俩也糊涂,这眉来眼去的小动作,只当别人看不到么。”

  萧致慎则道:“都坐到一起了,大家只怕都当之为常态了吧。”

  “可是刚才九王爷不是说四公主……”

  “嘘。”致慎比了嘘声,静了会儿才故作亲昵地附耳柔之,“就当没听见,再也别提。”

  此时突然一声惊呼,那边春芽竟将酒水洒在齐纪彰的身上,匍匐地上请罪不止,赵舒月责备两声,便陪同丈夫向女帝致意离席,二人离去,宴席照常。

  儿子儿媳离开时,濮阳蕊无意看了眼雅宓,恰巧捕捉到从她眼里滑过的不安,心下疑惑,向身边周福递过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边赵舒月陪同丈夫退下更衣,两人皆没有说话,齐纪彰换了衣裳也没有要回到宴席去的意思,默声坐在一旁脸色很不好看。舒月屏退了宫女,亲自去斟茶,背对着丈夫,掏出了方才的纸包,迅速将纸包内的粉末混入茶汤,而后端到纪彰面前,柔声道:“醒醒酒。”

  齐纪彰本就嘴干,可拿来喝了一口,却皱眉说:“这茶味道古怪。”

  赵舒月从容应道:“你是喝多了酒吧。”

  “也许。”齐纪彰没有多想,一口气饮干要再来一杯,舒月顺从,而他喝第二杯时果然道,“这下好多了。”

  “你要不要歇会儿?”舒月慢慢铺陈自己的言辞,果然丈夫摇头拒绝,她便继续道,“我也乏了,这酒席也过半了,不如我们早些回去休息。”

  齐纪彰有些木讷,脑中的思绪纷纷乱乱,他回想和桑桑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回想他们最宁静美好的那一段,此刻竟然是一片空白,直到今日看着桑桑在百人面前凯凯而谈,那举手投足间的落落大方,他才知道自己竟然从没有真正地了解她。只是肤浅地知道她有梦想,只是肤浅地拍胸脯答应她,只是……他不曾真正为她做过什么事,至今的一切,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做谋划。

  “所以,你注定得不到他?”心中苦笑着问自己,面上的神情益发扭曲。

  温暖的身子忽而贴上来,细柔的声音在耳畔道:“纪彰,我们离宫吧。”

  齐纪彰觉得意识在游走,不自觉地便顺着答应:“好。”

  宴席上,宫女匆匆赶来回禀,说淳亲王酒醉,欲告罪辞行。

  女帝欣然应允,更道:“王妃有身孕,叫他们路上慢些走。”这一边也对众人道,“朕有些乏了,众卿家只管尽兴。”言罢起身离座,引得满堂人纷纷起身相送。

  皇帝带着侍从逶迤而去,齐雅宓送了半程后又回到席内,不久齐泰似有醉意,便有其子向众人致歉建议散席,众人自然应允,待九王爷被送走后,纷纷按序离宫。

  终熬过这些个时辰,桑桑脱离濮阳舜的魔爪回到姐姐身旁,柔之便问:“你跟我回萧府吧,大半夜在外头我不放心。”

  然因今日殿上作答一事,桑桑怕萧铮夫妇又找自己谈话,便推辞说:“明儿一早有生意要谈,从萧府走太不方便,不如回自己那里去。”便过来向萧氏夫妇致歉告辞。萧夫人见她去意已决,不好挽留,便允了车马,待到宫外,由她别了众人径自回去。

  柔之依旧不放心,低声对丈夫道:“回去好长的路,黑灯瞎火的,你也不说留她。”

  致慎笑:“你的妹子,如今轮不到你操心了,自然会有人护送她。”

  这边厢,濮阳舜辞过众人也要离去,刚才致慎已传来消息说桑桑回独自回家,他自然是要跟过去护送的,可偏偏还未出宫,就被人挽留住。

  齐雅宓好似等着他一般,只道:“我想和你说说话。”

  “很晚了,不妨改日再说,况且皇上有些疲乏,你该过去问候才是。”濮阳尽可能地,让自己拒绝得不那么直接。

  可是今天的齐雅宓,势必是要留住他的,不由得拉下脸色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脾气很好?从前看着雅宣跟你撒娇痴闹,偶尔你不耐烦,她反更发起脾气来,你不但不怒更转而哄她。我是素来温和好说话的,可不意味着我真的什么都能忍,如果我冲你发脾气,你会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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