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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高处不胜寒

  翌日早朝,濮阳舜如常归来,女帝说了诸多抚恤的话,更当庭委任他彻查濮阳诚遇害一案,此外更顺理成章将濮阳诚手中的兵权交付与他。

  也是到濮阳蕊这里,朝廷打破了军政二分的形态,濮阳诚身前一手把持朝政,一手统帅天下军马,是濮阳蕊屹立帝位最坚强的后盾,而如今,执盾的人,换成了他的侄子。

  相形之下,齐纪彰除了那娘胎里带出来的皇子头衔和被授予的王侯爵位,就什么也没有了。

  两个年轻人之间,突然有了天悬地殊的差别。

  而对于这一切,濮阳舜欣然接受,才二十郎当的他便已站到朝堂的最高处,背后的光芒直叫人无法直视,自然随之而来的压力,也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人生。

  朝会散后,萧致慎与之通行,说起柔之已去忠亲王府探望妹妹,恰好齐纪彰过来,听见了半句自然要问:“桑桑怎么了?”

  萧致慎不能对他不恭,但因濮阳在侧,便索性不说话,齐纪彰又问了一句,濮阳舜才道:“正在我府里养病,殿下要不要前去探望。”

  齐纪彰闷了半日,才吐出一句话:“好好照顾她。”言罢转身就走,那盛怒的背影看着,就差擦一点火星点燃了。

  “你知道吧,他和赵国公主冷战好些日子了。”萧致慎轻声道。

  “和你我无关,那是他的家事。”濮阳舜不以为意,只问,“要不要去家里,顺便接柔之回去?”

  “也好。”

  两人同行,回到王府,却不见柔之和桑桑,闵氏道:“早晨沈姑娘醒了,恰好二公子的姨奶奶过来,沈姑娘便要回家,我劝不住,这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她烧还没退,叫人怪不放心的。”

  濮阳舜有些不悦,但也不能怪庶母,萧致慎见他闷声不响,知道是生气了,便笑问闵氏:“您可知她们回哪里?是舍下,还是桑桑自己的家。”

  闵氏道:“是回她自己家去了,你家姨奶奶还说若你来了,请你去那儿接她。”

  “怎样,你去不去?”致慎转来笑问濮阳。

  “我还有事要忙,你去吧。”濮阳舜只是淡淡一句,便径直往书房去了。

  闵氏凑到致慎身边问:“二公子,他们二人到底好不好,我怎么瞧着别扭呢?你家姨奶奶我很喜欢,想必妹子也是好的,如果舜儿他真心喜欢,你可叫姨奶奶她多说几句好话。”

  致慎忙笑:“娘娘的话晚辈记住了,自当尽心。”言罢就告辞,一路往桑桑的宅子来,自她离去赴梁国,也好些日儿子没来了,进门瞧见妻子,便道桑桑已吃了药睡下。

  “刚才又请大夫来瞧过,也说静养,说是耗费了好多心血,年纪轻轻就这样极不好,非得养个一两月。”柔之叹道,“可她的脾气,怎么静得下来。”

  “不如你住下吧,我回去和娘说一声便好。”致慎很体贴妻子,也晓得她在家里闷久了,早就想出来透透气。

  柔之欣然,连连答应。

  致慎坐不多久,便要回去,柔之将他送到门外,却瞧见四皇子到了门前,二人忙不迭行礼,齐纪彰倒是讶异:“桑桑回来了?”

  “妾身将她接回家里养了,在王府给太妃娘娘们添麻烦总不好。”柔之应答着。

  “那……本王想见见她。”

  且说萧致慎离开桑桑那儿时遇见了齐纪彰,心里苦笑濮阳:“你若来了多好,白白给人家机会。”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待回到家中向母亲禀明留柔之照顾小姨子的事,便被父亲叫去了书房。

  萧铮问了几句,便道:“这两个人命中注定犯冲,如今连个女人也要争夺。”叮嘱儿子道,“此事可大可小,你莫瞎掺和,也吩咐柔之别与她妹子说多余的话。”

  “儿子明白了。”

  萧铮又道:“赵国那里,前些日子有人上奏弹劾太子,东宫之位开始动摇,你在礼部别终日厮混,多留意观察些。”

  “是。”萧致慎应着,心里却想,自己一个闲职,实在没什么可作为的。

  “皇上把五公主嫁过去,就根本没想过她能成为未来的赵国皇后,那就意味着我朝将会插手干预赵国内政,自然这不能明着来,你心里要有些准备,皇上或许有用你的地方。”

  萧致慎又应着是,但简单的他,想不出来自己能为女帝做些什么。突然问父亲:“赵国哪一个皇子做太子,与我朝什么关系?”

  萧铮叹气,摇头道:“这岂是谁做太子的问题?罢了,你下去吧。有机会将我的意思转达给濮阳舜知道,自然……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萧致慎答应下,一头雾水地退出来,忽而一个激灵,吃惊地回身看看坐在案前的父亲,心里颤道:“难道濮阳蕊的野心,这么大?”

  是日午后,柔之从桑桑的卧房出来,正要告诉坐等在厅堂的皇子殿下妹妹醒了,却见齐纪彰的手下赶来与他密语什么,齐纪彰见了自己便道:“本王有事要先走,请夫人代为转达对桑桑的问候,改日本王再登门。”

  言罢离去,柔之都来不及相送,只等他们走远了,才折返来妹妹床前。

  得知齐纪彰离去,桑桑的精神倏然放松,柔之瞧见,便问:“不知你心里怎么想的,但姐姐不希望你辛苦,若是要了断的,便了断干净吧。”

  “姐姐。”桑桑伏入她怀里,闷了许久才呢喃:“不知为何,我就是放不下。”

  “放不下?”

  “我总觉得是自己负了他,我明知道他要娶赵国公主,明知道他有许多无可奈何,明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还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等到想要抽身,已经来不及了。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都好像看到了怨恨和伤心,我不忍……”

  “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

  “姐姐。”桑桑哽咽道,“并非他伤害了我,是我伤害了他。”

  柔之道:“当初问你是否喜欢四皇子,你模棱两可,如今姐姐再问你,你可有答案?”

  “我想、我……”桑桑沉静下来,脑中是一幕幕过往纷纷乱乱地跳跃着,轻咬嘴唇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颤,她好像记起昨日烧得昏沉时,嘴上有过一记冰凉的触碰,于是思维又跳跃到梁国的冰天雪地,跳跃到那强势的一吻。

  “怎样?”柔之追问。

  “不喜欢。”这三个字吐出,桑桑直感浑身释然。

  柔之也不意外,只道:“你明白自己要什么就好,姐姐经历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

  桑桑明白,腻歪在她怀里撒娇,“只要姐姐能随时这样抱着我,就满足了。”

  柔之摸摸她的额头,已没先前那么滚烫,静了半晌忽而尴尬着脸色道:“丫头,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这一边,濮阳舜正要准备去刑部拿父亲一案的卷宗来看,还未出门便有下人来报,说四公主到了,此刻正在老王爷的灵堂上香。

  “太妃知道了吗?”濮阳舜淡淡地问,完全没有要去迎接的意思。

  侍者答:“娘娘已经过去了。”

  “你带我的话,烦请太妃作陪,我这里要去趟刑部,不能相陪。”说话已穿戴齐整,随口便吩咐,“去备马。”

  灵堂里,齐雅宓自己上罢香,又替雅宣上了香,礼毕方与闵氏行礼,带濮阳蕊的话说:“母皇请舅母时常进宫去坐坐。”

  闵氏应着,引着雅宓往厅堂去,一壁问下人:“王爷呢?”却只得到濮阳舜去了刑部的回话,一时尴尬,不知如何与雅宓交代,四公主却大方从容,“我也不是来找他的,日后总能相见。”

  闵氏笑应,到得厅堂落座,正吩咐下人奉茶,雅宓突然又问:“听说沈姑娘在府里养病?”

  “已经回去了。”闵氏道,突然想起她和濮阳舜那一段,又念桑桑的身份,心里明了几分,便小心说话,应道,“昨夜都是我在照顾,今儿一大早她姐姐就来接走了。”

  大家都是聪明了,有些话自然不必多说,雅宓拿捏着分寸,问了些想问的话,知道今日注定见不到濮阳舜,便也不再久留,跨出王府的一瞬,她很想去找沈桑桑,可她是公主,又怎能纡尊降贵去见一个平民女子,不甘心也好,不服气也罢,她必须稳住。

  且说公主出行,自然是浩浩荡荡的依仗,雅宓端坐辇内心不在焉,也无暇去看外头的光景,突然车身猛烈一晃,旋即重重歪倒,她从座位上被抛下,只听得外头的人纷乱高喊着“有刺客”“保护公主”。

  雅宓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一边是吓得四肢僵硬,一边是跌落时摔伤了胳膊,被闷在辇车里,完全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外头很快又静下来,雅宓正发慌,车帘突然被掀开,濮阳舜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探身进来单臂将自己拦腰抱起,等出了车辇,才发现外头的局面已被控制。

  “有没有受伤?”濮阳问。

  “手……”雅宓吓得说不出话,又因是他来救自己而心里发热,竟答了一个字便滚下泪来。纵然她是最从容大方的四公主,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来人,搀扶公主。”濮阳舜最终还是把她交付给了侍者,很快有轿辇过来,雅宓被迅速送回了宫里去,待他善后赶回宫中,太医已为雅宓疗伤包扎。

  女帝立在殿门前,寒风将她得衣袍吹得飘逸,阖殿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濮阳舜站在他身后,也是许久的沉默。

  “你们都退下,舜儿留下。”濮阳蕊终于开口,随着宫女内侍的离去,殿门合上的一瞬,她方回身来看侄儿,低沉着嗓音道,“我不愿失去你们任何一个,可照这情形,朕迟早要做真正地孤家寡人。舜儿,那件事你真的不再考虑?”

  濮阳舜淡然相对,“臣已经对皇上表明心迹,堂堂男儿,言出必行。”

  “不要扯这些。”女帝微恼,“朕是你的姑姑,你是我最亲的侄子,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濮阳从容应道:“姑姑,我说过了,侄儿配不上雅宓。您若强迫我娶她,我也不能违抗,可是雅宓不会幸福,我给不了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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