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皇后来牵线
这一日桑桑请了柔之带着萧家女眷和孩子们在御花园玩耍,周福突然急匆匆跑来,说皇太后和皇帝要见她,桑桑听说这阵势,一时摸不透为了什么,待匆匆赶到太后寝宫,之间皇太后满面忧愁,濮阳舜则问桑桑:“那天你见韩平原,对他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桑桑不解。
濮阳蕊才愤愤然道:“雅宓和韩平原的事,我这里已经默认了,皇后究竟怎么容不得雅宓,为何要拆散她和韩平原的事?虽然我不愿意我的女儿都远嫁他国,可只要她幸福,我有什么放不开的?皇后你究竟是太为我考虑,还是见不得雅宓好?她现在还能跟你争什么?”
桑桑被说得莫名其妙,只等濮阳舜将事情解释了,说韩平原自那一日来过后宫见皇后,就一直躲着雅宓,本来几乎每天都要见一面的人,如今已经好几天不相见,雅宓几次三番去萧府问缘故,韩平原就是回避不应答。雅宓因此抑郁成疾,好容易养起来的身体,又不好了。
皇太后认定是桑桑从中作梗破坏美好姻缘,又不便直接质问桑桑,这才惊动皇帝,希望桑桑能给一个交代。
桑桑真真被冤枉大了,把那天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在濮阳蕊面前说了一遍,恨道:“这个人到底听错臣妾哪一句了,怎么会把臣妾的意思反过来想?臣妾满心想促成他们,怎么会从中作梗。”
濮阳舜也是又气又好笑,“这样的人,真的是梁国第一能臣?”
桑桑气不过,她不怪濮阳蕊错怪自己,换做谁都会这么想,便请命出宫探视雅宓,顺带去找韩平原。
濮阳蕊也因为错怪桑桑而愧疚,虽不至于道歉,还是和气地说:“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雅宓若能下嫁良人,我此生再无牵挂。”
桑桑应承下,差人去御花园和姐姐及几位女眷招呼一声,自己回宫换了衣裳,大张大扬地出宫来,一路直奔公主府。公主府原是濮阳舜的王府,桑桑很了解这里的一切,进门也不等丫头婆子引路,自己便直奔雅宓的屋子来。
进门时,正听雅宓软绵绵地说着:“我不要吃药,太苦了……”
桑桑跟进来,从丫头手里拿了药,严肃而关切地说:“你不吃药病怎么好?你若死了,还怎么见他?”
雅宓见桑桑突然闯进来,先是怔着,但听这句话,顿时眼圈通红,不等她说话,边上丫头们一边给皇后行礼磕头,一边哭求着:“娘娘好生劝劝公主,公主不肯吃饭,连药也不肯吃了。”
“你们哭什么,多晦气?”桑桑嗔道,“快下去,拿粳米熬粥,只取米汤来喂你们主子。”
说着坐到雅宓身边,把药送到她嘴边:“快吃了药,我端着手都酸了。”
雅宓坚持了一会儿,可见桑桑不动,只盯着自己看,到底还是皱着眉头喝下去,只听桑桑嘀咕着:“我好歹现在是你的嫂子,更是皇后,你不愿意听我的,也要听我的是不是?为了你的事,皇太后错怪我从中作梗,今天把我喊去训斥了一通,你说我冤不冤?”
雅宓意识到,与桑桑再见面,今日她以“我”自称,不再似从前那样和自己保持距离,这般举动这些话,真真如兄嫂一般,用心待自己。
“雅宓,要不要我去把韩平原带来?”桑桑又直截了当地问,“你当初怎么对我说那些话来着,怎么现在反而硬气不起来了,既然平原那么磨叽,你何不主动一些,萧府又不是天牢地府,你还进不去吗?”
雅宓被桑桑说的面红耳赤,一时上火禁不住咳嗽几声,桑桑又笑:“虽不知你前些时候病成了什么模样,可我所知道的四公主,并不是这样弱不禁风的。”
“那又是怎么样的?”雅宓平息下来,重重喘息着,“我就知道不该动心,动了心有所牵挂,就放不下了。”
“你喜欢韩平原了,是不是?”桑桑问,“像当初喜欢你表兄一样?”
雅宓摇头:“对表兄并无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他该是我的罢了,自小的认知里,我和他应该在一起。对韩平原却不同,那一日在公主府相见,心里就怪怪的。之后总是会想起来,见了面便觉得开心,分开了就会失落,第二天见到了才能好。说白了,不过是个傻乎乎的痴情女子罢了。让皇嫂看笑话了。”
“我去找他来。”桑桑说。
雅宓摇头:“你也该熟悉他吧,他不会是做没道理的事,感觉的出来,他和我不过是朋友的相处,所以现在这样子,必然是察觉出我的心意,而他不愿接受。既然如此,何必强求,我到底还是齐国的公主,我也不愿意叫人随便轻贱了。”
桑桑却道:“这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事实如何必须要问过他才行。雅宓……你真的就这样放手,甘心吗?下一回又要几时才能遇到好的人?除了皇上,再没人比他更好了。”
雅宓看着桑桑,玩笑一般说:“我记得,他该和您是奉旨成婚的吧。”
桑桑亦笑:“你瞧瞧,若你们能在一起,真真是再有趣不过的事情。你和皇上曾经的婚约,我和平原曾经也有婚约,却是世上的人硬要乱配鸳鸯谱,实则月老早就搭好了红线,一点儿也错不了呢。”
雅宓也觉得一切好似冥冥中有注定,一时软了,桑桑再说要去找韩平原的话,她也不拦着了,也许心里总还有一份期许,至少能听听他究竟在想什么。
桑桑便派人去找韩平原,下了死令不把人带来就别回来,就是绑也要绑着韩平原到公主府,雅宓听她这样说,不禁笑出来:“皇嫂如今越发有一国之母的派头了。”
桑桑也笑:“权力这东西,真真是有魔力的。”顿了一顿又道,“我去看过赵舒月了。”
雅宓倒愣了愣,苦笑:“何必去看她呢,看她也必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桑桑颔首:“你算是看得透,她估计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改不了。那一日她威胁我,若我不答应她将来保护她的孩子,就把你兄长曾经企图强暴我的事宣扬出去,说必然因此让朝臣震动,以皇后不贞为由,要逼着皇上废了我。你看她,何必说这些话。”
雅宓冷笑:“皇嫂就不该去看她,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我母后必然不会伤了孩子的性命,照她的脾气,若不要这个孙儿,赵舒月早死了。”
桑桑静了静,还是忍不住问:“她尚且可已不管,可你兄长……我一直不明白皇太后的心思,大概这辈子也看不透,就连赵舒月也要想尽办法保全孩子,你母亲就一点也不怜惜这个儿子?”
雅宓摇头,显然是看透了一切:“如果你曾听她说要杀了自己的儿子,你就知道现在这一切,已经是十足的厚待了。亲生儿子又如何?他们之间早已经恩断义绝,母亲让他继续体面地活在世上,已经是莫大的仁慈。至于我对他,毕竟是我的兄长,我不想他去死,可论感情,在他掐着我脖子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了。”
“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桑桑心底总还存着一份良善。
“那也是从前了。”雅宓反过来劝桑桑,“皇嫂若信得过臣妹,再也不要过问他们的事,曾经不您你对我说,不会再见他,既然不会再见,生死有命,也不需要您关心。至于那个孩子,你放心,母后既然让她生,就不会轻易不要这个孩子。”
桑桑也觉得自己考虑太多,多虑则多烦恼。
不多久外头来人说韩平原到了,雅宓一下子有了精神,美丽的双眸中满是期待,桑桑劝她再等一等,等她先去见过平原。
侍女们引着皇后往前厅来,韩平原却不在正厅里,不知站在廊下看什么,桑桑过来便气呼呼地喊他:“你舍得来了?”
平原回眸见她,淡然一笑行了礼,才道:“皇后召见,岂能不来?虽不是齐国臣子,但也该遵守礼节尊卑。”
桑桑走近了,往他看的地方瞧,却是假山草木并无新奇,问道:“看什么这样出神?”
平原笑:“那日来时瞧见公主府里养了仙鹤,今日有幸再来,想再见一见。”
桑桑嗔怪:“仙鹤你见得,为何雅宓见不得?你做什么躲着她?韩平原,那天我说的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连皇太后都误会我从中作梗要拆散你和公主,我平白无故受了冤枉,你怎么补偿我?”
韩平原却后知后觉,反问桑桑:“太后为何过问此事?什么叫,拆散……”
“你不知道?”桑桑气结,“公主抱病数日,你完全不知道?”
平原闻言大惊,自从决定要避开雅宓后,便不再过问任何与公主府相关的事,萧致慎也不能上赶着去告诉他,所以长公主生病的事,平原真的一无所知。此刻听桑桑说起来,顿时心疼后悔,连声问桑桑:“是旧疾复发了吗?要紧吗?”
桑桑真是哭笑不得,推了平原一把:“你问我有什么用,自己去看啊。”
平原急急地要往雅宓的卧房去,可走了两步就冷静下来,重新退回了桑桑面前,垂首沉甸甸地说:“还是不要见面了,长痛不如短痛,我和公主不相配,有些事……不能太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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