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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怕我吃了你?

  一场相见不欢而散,齐雅宓怒气冲冲离开别馆,回宫的路上才猛然想起自己要说的话竟半句都没有说,若再折回有失颜面,可派人去带话,只怕要断章取义,也罢,她和沈桑桑自此势不两立,那几句话也不见得有多要紧了。

  才回宫中,齐雅宓便被母亲叫到了跟前,如今她们母女俩已撕破脸皮,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而知女莫若母,濮阳蕊不过看了雅宓几眼,便知道她在沈桑桑那里碰了壁,冷笑道:“朕辛苦培养你十几年,还不如一个乡村野丫头?”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雅宓面无表情地回答,“女儿心中有愧,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无力。”

  “你忘记朕的话了,你是……”

  “母皇,我但愿我不是您和父皇的女儿,但愿我从来都不是。”齐雅宓冷冰冰地看着母亲,眼眸中盛了几分恨意,“后宫倾轧、谋朝篡位、手足相残,还有……通奸。”

  “齐雅宓!”女帝拍案而起。

  雅宓却不以为惧,继续道:“我只是个女子,只是个公主,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么多纷争,为什么我不能像雅宣那样活着?您一心想把我培养成未来的皇后,可我的皇帝在哪儿?他又是否愿意成为下一个濮阳帝?相反,雅宣无忧无虑地长大,顺顺当当的成了一国皇后,甚至皇帝为了她罢黜后宫。可我得到了什么?一道赐婚的圣旨,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

  说完这一句,齐雅宓浑然一震,她竟然承认了,承认了桑桑对自己的定论。

  “来人,送公主回宫。”濮阳蕊已盛怒至极,只怕和女儿再多言一句就要妄动狠手,她还不想让自己酿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齐雅宓惨然一笑,转身自行离去,却又抛下一句坚毅的话给母亲:“我会好好守护濮阳舜,我会让他做想做的事,母皇,此生我既无法为自己而活,就让我为自己深爱的人活下去吧。”

  “我……究竟在为了谁?”濮阳蕊心中大痛,恨意冉冉升起,纤长的指甲陷入掌心,肉体真正的痛楚唤醒了她,便是凛然一笑,目露凶色。

  别馆之中,桑桑亲手做了几样小菜和姐姐一起吃饭,柔之心中总是舍不得的,没吃几口便落泪,一时伤心又动了胎气,幸无大碍,只是将众人吓得不轻。萧致慎也赶了过来,一顿折腾后,已是夜深。

  “公主留步,我明日再来相送。”致慎不便留在别馆,此刻就要离去,桑桑亲自送到门前,却见姐夫欲言又止。

  “姐夫想说什么只管说,我还是你的小姨子,没什么可顾忌的。”桑桑莞尔。

  萧致慎犹豫了一下,才问:“你和濮阳舜,真的就没希望了?”

  “大家怎么都问这个?”桑桑笑,摇摇头告诉姐夫,“随遇而安吧,至少眼下我和他大概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与其争吵互相伤害,不如这样好聚好散,冷冷静静的。”

  “桑桑,我知道是你先主动离开的,能不能告诉姐夫原因?”致慎的目的,是想等桑桑说完好去告诉濮阳舜,兴许能说动那个木头来留住桑桑。

  桑桑浅笑,似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梁勇给了我想要的一切,我现在有能力让谷地变得更好了。”

  “你是说……濮阳舜没有利用价值了?”致慎噎住,顿时放弃了去转告濮阳舜的好心,这一句话绝对能让他怒到杀人。

  “姐夫若没什么事,早些回去吧,我还要去陪姐姐,明日再见。”桑桑没有正面回答姐夫的话,说完这句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平原一直在不远不近处候着,此刻才过来,却是对致慎道:“有些事咱们局外人,还是不要多插手的好。”

  致慎被噎住,呵呵一笑告辞离去。

  这一夜,都城也好,皇宫也好,异乎寻常得静谧,就连淳亲王府中也了无声息。

  卧房里,赵舒月守着那卷花名册,冷漠地听着春芽告诉自己她的丈夫正在干什么,而后又看一眼名册上莺莺燕燕的名讳,心中不禁大恼。

  同是公主,沈桑桑有兄长庇护,齐雅宓有母亲撑腰,只有自己孤零零地嫁在这里,甚至连丈夫都靠不住。而手中这一个个名字,有一日就会变成鲜活的人站在跟前,和自己分享这个宅子,分享丈夫,分享一切……

  “公主。”春芽意识到主子在颤抖,很是担心。

  “春芽……我一定一定,要成为齐国的皇后。”赵舒月咬牙切齿说罢这一句,手里的花名册已被揉得起皱。

  书房里,齐纪彰镇定自若地看着各类文书,手边有两封密信他尚未拆开看,一封信的内容他不看也知道,而另一封信里,或许就有他一辈子不想面对的事实。

  轻轻叹一口气,齐纪彰起身拿起两封信走到香炉边,引一点星火在纸上缓缓燃烧,到最后松手时,唯有灰烬飘然坠下。

  “沈桑桑,这一走,最好别再回来了。”他打开房门,仍由凉凉的夜风拂面,依稀能看到妻子卧房那一边有亮光,嘴角冷冷一笑,又仰望深邃的黑夜,仿佛能看到那一人的面容,“你走了更好,我能放手去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翌日,梁国长公主启程归国,早有百姓前来围观,大街小巷好不热闹。

  关于沈桑桑的传说,早在这几日传遍京城,太白楼掌柜哭笑不得,守着最后几壶梅花酒死活不肯卖,到处跟人炫耀,梁国公主曾经和他是生意伙伴。

  自然这一切都不重要,侯门贵族里对此事也颇在意,而他们在意的绝不是什么梅花酒,而是之前高调地将沈桑桑占为己有的濮阳舜,此番会如何表现,至少这几天他什么动静都没有,最后一天难道也要这样平静的度过?

  但濮阳舜不出意外地让大家失望了,他平静地上朝,淡定地处理事务,好像根本没有沈桑桑的存在,也没有梁国公主要回国这件事,旁人碍于他的气势也不敢提不敢问,一切如旧。

  女帝指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将护送梁国公主到边境,将儿子和侄子都与此事撇开,令人满意的事,濮阳舜也好,齐纪彰也好,都对此事表现得很淡漠,但也因此,让两派势力在此事上做不得文章。

  女帝借了半副仪仗给桑桑,再加上韩平原带来的人,梁国公主一行浩浩荡荡,气势十足,桑桑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唯有与姐姐分离时略有哽咽,柔之自不必说,看着桑桑进入鸾轿后,更是哭倒在丈夫怀中。致慎怕妻子太过悲伤,强行让家人把她送了回去,自己则以礼部侍郎的身份一直送到城外。

  然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致慎和桑桑作别时,还是满面遗憾。

  “姐夫要好好照顾姐姐,我就把姐姐托付给你了。”桑桑淡淡一笑,朝致慎欠身施礼后,便命队伍再次前行,干脆利落之余,实在有几分无情。

  致慎无奈,唯有立定在城门下目送她离开,心里则把濮阳舜和桑桑都骂过,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家伙要怎样,明明都那么痛,还死撑什么呢?

  梁国公主一行马不停蹄地赶路,这天更没有歇息,连夜都在前行,直到第二天晚上桑桑有些不舒服,队伍才停了下来,只是这一停很不巧,错过了前面的城镇,又赶不及后面的地方,便直接在野外安营扎寨,韩平原则亲自带兵守护,以防不测。

  桑桑大概是连着几天没睡好,那一晚吹风喝酒身体里又攒了寒气,再加上一天一夜的车马奔波,白天还只有些头晕,到了夜里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软绵绵地沉睡着,意识也有些模糊。

  随行的大夫诊治后只让桑桑静卧修养,得知没有大碍韩平原也松口气,因自己不便进入营帐,便让宫女贴身伺候着。本以为四周守卫滴水不漏,可他却不知道,只是自己疲倦打盹的片刻功夫,就让某个人如入无人之境般轻而易举地到了桑桑身边。

  “水……”烧得浑身发烫的桑桑从梦中醒来,本能地要水喝,而也很快就有人抱起自己的身体,将温热的水灌入嘴中。

  一口气喝下,桑桑显得很吃力,很自然地靠着身后的人喘息,但渐渐清醒的意识突然让她感觉到身后人身材的异样,还有隐隐从鼻息飘入熟悉的味道。她心头一紧,混沌的神思一下清醒了,霍然坐起来爬到床的另一头,果然看清了眼前的人,顿时心乱如麻,几乎跃出胸膛。

  “怎么,看到我就这么害怕?”濮阳舜淡淡一笑,将茶杯放回原处,地上几个宫女被点了睡穴倒在一边,他又走到床边低头看桑桑,“怕我吃了你么?”

  桑桑抿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濮阳舜凑得更近,几乎贴上桑桑的脸颊,“我来听你的解释,沈桑桑,如果我不能满意你的解释,那你就不得不跟我走了,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随便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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